被他鳳眸中的認真懾住,千歌不由移開了眼︰「就算我知道,也不代表我就要接受。」
「那我就等到你接受,」夜鳳邪聲音中有溫柔,有邪氣,也有霸道,「總之你是我的,別人想也別想!」
「無賴!」千歌罵他一句,臉微微有些紅,「既然要等我接受,那我沒接受前,你不準再如此輕薄于我。」
「誰說是輕薄了?」夜鳳邪揚著唇角,「我這是懲罰,你下次再與別的男人親近,我就一直抱著你不放!」說著收緊手臂,將千歌摟的更貼近。
青扇和青枝瞪大了眼,看著在花雨中相擁細語的兩人,清風吹拂著他們的裙角衣擺,秋香水色和紫棠朱色便融成了一片化不開的旖旎,男子長身玉立衣帶當風,劍眉鳳眸笑意邪魅,女子身姿柔漪鬢發飄飄,粉腮玉膚神色惱羞,兩人立在一起就如一對璧人。
現在不用流螢捂著她們的嘴,她們就已經失聲了,小姐什麼時候與這般俊美的男子認識的?為何她們一點都不知道?小姐難道就是因為鐘情這名男子,才對那位公子冷淡疏遠的嗎?
似乎是察覺到她們的視線,紫衣男子轉臉看向她們,薄如刀鋒的唇角勾起,「你們說,我與剛才那公子,誰更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誰才是你家小姐的良配?」
青扇和青枝于是更目瞪口呆。
「你夠了!」千歌嗔惱的捶了他一下,這人真是,讓人實在無語。
「若是讓她們常常在你耳邊念叨別的男人的好處,難保你改變了心意,」夜鳳邪理所當然的道,「我當然要讓她們看個仔細分明,讓她們知道誰才更勝一籌。」
不依不饒的又問了她們一句︰「如何?」
青扇和青枝看看他,又看看千歌,一起說︰「公子更勝那位公子一籌。」
夜鳳邪這才滿意了,對千歌道︰「你陪他逛了半個時辰,就得加倍的陪我,否則我就賴在你這不走了。」
他一向不達目的不肯罷休,千歌無奈道︰「那你想怎樣?」
夜鳳邪手一揮,一朵紫色木槿花便落在了手中,將花插在千歌的斜雲髻上,腳尖輕點,帶著千歌飛身而起,獨留輕笑聲在花雨里回蕩︰「你們小姐我帶走了,兩個時辰後歸還。」
青扇和青枝呆呆的站了會,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姐就這麼被劫走了,轉頭去看流螢,她仍舊一臉冷冰冰的站著,絲毫去追的意思也沒有。
千歌在被夜鳳邪帶著飛起時,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隨著他一起一落的在房頂上飛躍了會,才敢低頭往下看。
一排排房舍高低錯落,紅牆綠瓦看的分明,往日只能仰視的飛檐翹角都踏在腳下,檐下垂鈴叮咚,比在下面听的更清脆悠遠。
房前屋後成蔭綠樹的樹冠原來竟和傘一個模樣,偶爾驚起枝杈間的飛鳥,露出圓形鳥窩里,羽翼還未豐滿的雛鳥擠在一起,張大嘴巴嗷嗷待哺。
夜鳳邪見她看的驚奇,身形一轉停在樹枝間,順手抄出那只鳥窩來,受到驚嚇的雛鳥擠成一團驚恐鳴叫。
近距離看著這些尖叫的丑陋雛鳥,千歌也受了驚嚇,不自禁的往後一躲,就縮在了夜鳳邪懷里。
夜鳳邪鳳眸一閃,更把鳥窩往她面前遞,直把她嚇得臉埋進他懷里,氣惱的咬了他一口,才得逞的邪笑出聲,把鳥窩放回樹上,帶著千歌繼續往前飛躍。
千歌被風吹的微冷,紫棠色開襟褙子便展開半裹住了她,曳地廣袖掩住她另一半,帶著曼陀羅花香的溫暖整個將她籠住,擋住了外面呼呼的涼風。
千歌抬頭看了他一眼,正撞進他琉璃鳳眸中,唇角梨渦便盛開了。
終于停下來時,已經到了城外的碧庭湖,此時風刮的更大了,湖水波浪起伏,漂在湖面上的船舫隨之左搖右曳,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帶起一串水波粼粼,遠處有漁歌在風中傳唱,語調歡暢高昂。
夜鳳邪帶著千歌落在一條霞頂游船上,甩了一塊碎銀給船夫,船夫眉開眼笑的撐了船往湖中央行。
船舫里架著琴瑟,夜鳳邪在琴架前坐下,笑看千歌︰「你我琴瑟和鳴一場如何?」
千歌臉一紅︰「誰與你琴瑟和鳴!」卻也在瑟前坐了下來。
夜鳳邪撥弦起音,千歌听了幾聲,連耳朵也紅了一半。
素手輕抬,在一個節點跟上他的節奏,當即一曲琴瑟和鳴《鳳求凰》,在瀟瀟風雨的湖面上飄揚開來……
雖然一路有夜鳳邪護著,回到鳴玉閣時,千歌的裙角也濕了一片,趕走了還不願離開的夜鳳邪,在屏風後換上了一件蜜合色浣花錦面丁當裙,外面的細雨就嘩啦啦變成了大雨。
千歌不由想到剛離開的夜鳳邪會不會被雨淋,意識到自己在擔憂他時,千歌羞惱的低罵了聲︰「那個無賴有什麼好擔心的,挨淋了也是活該。」
瞥見了一旁欲言又止,滿臉好奇的青扇青枝,千歌又在心里加了句,最好淋的他生病不能出門,省的再來禍害她。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雨天,君習玦便在雪家住了下來,每日總要有一兩個時辰找千歌下棋,從雪千黛和雪千月口中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在千歌這里,也是半點信息都沒有。
兩人這樣頻繁的接觸,滿府都在傳言二小姐將要花落富貴了,雪敬仁每天樂的合不攏嘴,老夫人在病中,也是紅光滿面的樣子,直夸大丫頭和二丫頭都是有福氣的。
自然,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給讀者的話:
這幾章過渡,想看美男滴親滿意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