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護衛的確風流了點,」雪千香嗤道,「不過舞陽郡主的丫鬟也太沒有教養了,竟然和陌生男人鬼混,我都為郡主覺得臊的慌
千歌和千舞還沒開口,周蓉蓉已經忍不住道︰「果然有什麼奴才就有什麼主子,奴才信口胡言就罷了,做主子的不覺得羞愧,竟然還跟著胡亂栽贓,哼!」
「你!」雪千香氣的想罵人,但一看旁邊的聘婷郡主,沒敢罵出來,臉色憋得通紅。
千歌沖周蓉蓉使了個眼色,雪千香現在是站在玲瓏公主那一邊的,她不想讓周蓉蓉因此得罪玲瓏公主,畢竟周家是輔佐大皇子的。
周蓉蓉出了一口氣,沖千歌吐吐舌頭,听話的不吭聲了。
千歌冷冷的看著周虎︰「你既然敢誣蔑我丫鬟,就該做好剪舌的覺悟了誣蔑小姐的丫鬟不貞,形同詆毀小姐的閨譽,按罪施以拔舌之刑。
張虎 著脖子,嘴硬道︰「奴才所說句句屬實!」
「流螢是我身邊最得寵的丫鬟,」千歌緩緩道,「我且問你,流螢身上用的是何燻香?」
張虎看了眼冷冰冰的流螢,他雖然和她交過手,但是那種情況下哪里注意到她身上有什麼香味,而此時滿室都是小姐,各種燻香味道都有,根本無法分辨流螢身上是什麼燻香。
不過這丫鬟既然是最得寵的,燻的肯定是好香,張虎飛快的想著自家小姐身邊丫鬟常薰的幾種香,突然心中一動,不對,雪千歌小姐故意這麼說,肯定是詐他。
流螢這丫鬟會武功,有時候肯定要做些隱秘的事,身上怎麼可能燻香,而且瞧流螢那冷冰冰的死人臉,武功還那麼高,跟個男人婆一樣,也不像會燻香的人。
張虎信心滿滿的道︰「她身上沒有任何燻香!」
青扇立刻大聲道︰「胡說!她身上明明薰的茉莉香!是我親手給她燻的!」
「這、這,」張虎一慌,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連忙就道,「對!對!是我記錯了,的確是茉莉香!」
青扇得意的哼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昨天我給她燻的是茉莉香,今天薰的是檀木香,香味區別這麼大,你總不會說是自己聞錯了吧!」
流螢看了眼青扇,臉上的冷沉不自覺的緩和了,周身的殺氣也無聲無息的收斂起來。她的確不喜歡燻香,但是青扇喜歡,所以就由著她了。
千歌唇角一勾,青扇這丫頭也變得狡猾了。「張虎,你還有何話說?」
張虎再也無言狡辯,心中一急,目光不由投向雪千香。
雪千香目帶威脅的看著他︰「張虎,你還不快從實招來,到底是誰指使你下毒的?想想你的家人,若是你肯說實話,本小姐還可以為你的家人求情!」
「千香妹妹一個小姐,怎麼可以對奴才撒謊,他今日說與不說,他的家人都逃不掉雪千舞看著張虎道,「不過本郡主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肯供出主謀,本郡主求見雪太妃,為你的家人求情,或許能留下一點香火
張虎權衡利弊,一咬牙︰「奴才說,奴才是奉……」
三根毒針突然不知從哪里極速射出,周簫和流螢反應過來,也只來得及用銀子和銅板磕飛兩根,另一根從背後沒入張虎體內,張虎的話音戛然而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出來,就七竅流血而亡。
眾人頓時驚叫起來,不長的時間,連續兩人在她們面前中毒身亡,而且死狀痛苦猙獰,怎不讓她們驚懼膽寒。
周簫看見窗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對流螢道︰「你留下來保護,我去追!」話音還沒落,人已經飛了出去。
玲瓏公主這下是真的受驚了,顫抖著聲音道︰「還不快把他拖出去!」
立刻有人把張虎的尸體抬了出去。
雪千香臉上雖然驚恐,心里卻高興極了,也不知是誰救了她,不過張虎死了,死無對證,她就不用擔心了。
沒多久,周簫就回來了,搖頭道︰「被他逃了
這在千歌的意料之中,外面那麼多護院層層保護,凶手還能不聲不響的射出三根毒針進來,顯然身手不凡。
在周夫人的不斷道歉中,玲瓏公主不甘心的和聘婷郡主一起走了,其他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散了,今天這場戲看的真是驚嚇連連,眾人都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周家這片是非之地。
千歌和千舞辭別了周夫人和周泠泠等人,最後離開周家。
馬車上,千歌對流螢道︰「今日多虧你機敏,否則我和姐姐都在劫難逃了
流螢面無表情道︰「奴婢跟在小姐身邊看的多了,才學了點皮毛
千歌一笑,雪千香搭乘她們的馬車後,她就懷疑雪千香是故意引起她們懷疑和注意,所以讓流螢去跟蹤翠珠時,特意叮囑她加倍小心。
雖然知道流螢武功高強,雪千香不知底細之下,很難抓住她,但是在張虎被帶進房里之前,她心里也沒底,事實證明,是她小看流螢了,流螢不但全身而退,還將計就計反擊了雪千香,當真讓她刮目相看。
「只可惜沒有一舉扳倒雪千香,」青扇期待的道,「小姐,那張虎雖然死了,但他畢竟是雪千香的護衛,雪千香會不會被治罪啊?」
千歌笑道︰「這原本就是玲瓏公主的陰謀,怎麼會治雪千香的罪,最多在張虎頭上安幾個罪名,大事化了罷了
青扇癟癟嘴,一臉不甘心。
「究竟是誰派人殺了張虎?」雪千舞疑惑道,若是雪千香自己安排的人,她當時就不會那麼害怕張虎招供了,也不像是玲瓏公主,她當時受驚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顯然是別人出的手。
「還能有誰,」千歌道,「必是大皇子無疑
皇宮,鳳儀宮中,大皇子君習珅和玲瓏公主都恭敬的站在夜皇後面前。
「玲瓏,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蠢事,」皇後生氣道,「誰讓你擅作主張去對付舞陽郡主的?」
「那只狐狸精勾引夜哥哥,我當然要除掉她!」玲瓏公主滿臉妒色,咬牙切齒,哪還有一點清雅高貴的樣子。
「胡鬧!」皇後怒道,「你還沒嫁給輕笮,就開始妒忌,以後還怎麼做正妃,怎麼管治後宮,心胸如此狹窄,難怪這麼長時間,輕笮都對你不理不睬的!」
玲瓏公主臉色刷的一白。
「母後君習珅喚了一聲。
皇後冷哼,她也知道自己說的重了,但是她的女兒她了解,若不狠狠敲打,她根本不知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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