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總監?」凌童雨捂著前胸,走到葉貞貞剛才進去的更衣室門口,疑惑地敲著門,一邊敲一邊喊道。
但是,喊了好多聲,都沒有人回應她。
她抬頭看了看門,伸手一把將門推了開來——
只見,里面已經空無一人,葉貞貞已經不見了。
她心里頓時警鈴大作——
「岑姐,露絲,簡恩……」她立即逐一將其他三個門也打了開來,但是,都沒看到任何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怎麼一下子都不見了,是已經先進去派對了嗎?因為她換衣服花了點時間,所以她們沒等她了?
可是,那為她服務的服務員呢?怎麼也不見人影?
那她現在要怎麼辦?
「有人嗎?有沒有人啊?」凌童雨來來回回地在更衣室里好幾遍,可是,無論她怎麼喊都沒有人回答。
「難道等不及我,已經去了?」
想著,她穿著泳衣,推開了門,抬頭看了看前方的指示牌,只有一個出口——
「那應該是這條路了吧。」
她自言自語地,有些忐忑地,赤著腳,穿著泳衣,沿著這個過道往前面走去,越走近,越能清晰地听到那邊傳來的一些聲音,好像有些喧嘩,有些吵鬧,感覺人很多的樣子。
那應該是這里了,凌童雨松了口氣,一直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
當她一走進去的時候,她頓時愣住了,這——
眼前,一群穿著厚厚衣服的男男女女在里面,他們有的摟抱在一起,還有的人在飆著難听的髒話,喝酒,抽煙,整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氣和一股混亂不堪的氣味。
「砰……」凌童雨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她猛地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她要馬上離開。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出現,立即吸引了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那些人紛紛以疑惑的目光看著這個穿著泳衣突然闖進來的女人。
凌童雨轉身想要打開門,立即逃走,但是,她怎麼用力拉扯,也打不開門。
她都快要哭了,這是是葉貞貞故意整她的嗎?還是,真的是她走錯地方了。
所有的人身上都穿著那麼厚的冬天的衣服,只有她一個人竟然穿著一件泳衣,這讓現場的人都呆住了,整個場子里頓時一片安靜。
「我,我……」凌童雨感覺到男人們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她雙手緊緊抱著自己,背靠著門,雙腿夾緊了。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禿頂男人和一個穿著馬甲的侍應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我走錯地方了。」她終于看到出口的位置,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倉皇逃走。
但是,被這個禿頂的男人和侍者攔住了去路。
禿頂男人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凌童雨,問身旁的人——
「皮特,是她嗎?」
被稱作皮特的侍應生似乎有些不確定,他抓著腦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好像是的,哦,對,就是她。」
「把她帶到台上去。」禿頭男人一聲令下,手一揮,那侍者立即拉住凌童雨的手把她往舞池中間拖過去。
凌童雨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家底下酒吧,來這里的人,都是為了找樂子,找刺激來的。
「你們要干什麼?我走錯地方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凌童雨用力掙月兌著男人的手,拼命想要快點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她怎麼會是一個男人的對手呢?
那男人的手就像一把鐵鉗子一樣,緊緊地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把她像一袋垃圾一樣拖到舞池邊上。
「哦哦哦……」
「yeah!」
「**!」
頓時,看到一個這麼粉紅女敕白的女人,男人們都垂涎欲滴起來,紛紛吹起口哨,有的為了表達興奮,甚至是飆髒話,豎中指。
「放開我,放開!你們搞錯人了!我不是你們找來的,快放開我,放開我!」她哭著喊著,用力想要掙月兌。
但是,她的聲音已經可憐地淹沒在了那些人的聲音里,根本沒人听得見她在說什麼,也不會有人注意她在說什麼。
「進去!」突然,男侍者用力將她一把推進了舞池中央。
「各位,這是今晚的特別節目,盡情享用吧。」DJ那令人亢奮的聲音透過話筒刺激著現場每一個人的感官。
工作人員將一把把類似真槍的水槍發到男客人的手中。
那些人用槍口對準了她。
凌童雨跌坐在地上,雙手抱緊自己,像一只等待宰割的小獵物一樣,渾身瑟瑟發抖,那烏黑的青絲遮住了她的臉,她恐懼的眼神到處亂看。
那些黑洞洞的槍口讓她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這,他們想要干什麼?
葉總監呢?岑姐呢?還有露絲和簡恩呢?人哪里去了?怎麼還不來找她?
她費力地爬了起來,想要逃走,但是突然,一串水珠朝她射了過來,她腳底一滑,又摔倒在地,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因為那不斷放大的對命運無知的恐懼,她甚至連摔倒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射她!」
「射!」
男人們歡呼起來,按下手槍開關,頓時,四面八方的水朝凌童雨噴射而來,很快她的全身都被打濕了,頭發濕漉漉的,眼楮,耳朵,鼻子到處都進水,她難受的連眼楮都睜不開了。
努力地想要爬起來,可是地上很滑,她剛一站起來就又摔倒了。
反反復復好多次,怎麼都站不起來。
原來,這是一個帶有**性質的游戲,而凌童雨被他們當做了游戲的工具。
男人們越來越興奮,有的人甚至從高台上跳了下來,朝她走了過來,站在舞池邊上,一邊射水,一邊大笑。
凌童雨開始感到絕望,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這世界上有她永遠也想象不到的黑暗和可怕。
游戲終于結束了,她渾身已經濕透了,一個人坐在舞池里,瑟瑟發抖,整個人像是被蹂**躪過一番一樣,男人們的臉上卻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舞池的,她縮在一個角落里,抱緊自己單薄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