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非禮啊!警察先生救命,他非禮我,他非禮我!」凌童雨在韓紀楓抱著她經過警察身邊的時候,大聲呼喊起來,一邊喊一邊用力扭打著韓紀楓。
沒錯,她知道韓紀楓肯定會把她「軟禁」起來,不給她自由,然後又把曉溪給找來。
所以,她只好借助紐約警察的力量逃月兌了。再說,她相信,韓紀楓的勢力那麼大,隨便請個律師,再罰點錢,肯定就沒事。
韓紀楓臉上的笑意頓時凝固了,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懷里不懷好意誣賴他的女人,她居然騙他?剛才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假裝的?
而他,閱女人無數的他,居然被她給騙成功了?
凌童雨刻意避開他質問的眼神,繼續呼喊求救——
「非禮呀,救命啊……」
一下子,廣場上所有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四個警察听到呼救,立即動作利落地拔出搶對準了韓紀楓——
「舉起手來,不許動!「
韓紀楓就被包圍了,頓時成為了整個廣場上的焦點,大家都在對著這個冷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的男人指指點點,一些人更是拿出手機拍照,將照片po上微博或是facebook……
他們都說,沒想到這麼一表人才的男人竟然會去非禮一個學生。
凌童雨被警察從韓紀楓的懷里「救」了出來,被一名女警抱在懷里,而韓紀楓則被警察迅速用手銬銬住了!
「跟我們去警局!」警車也很快開來了,警察要押著韓紀楓上警車,這時候文磊和保鏢匆匆跑了過來,他們也沒有想到突然在熱鬧的廣場上鬧了這麼一出,他們的少爺居然在美國街頭被警察拷上手銬,帶往警局?
凌童雨看到文磊,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心里默默念道︰抱歉,文秘,給您添麻煩了。
文磊走到警察的面前,用非常流利的英語說道,「幾位警官,抱歉,我是這位韓先生的秘,韓先生是中國大韓集團的總裁,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的律師馬上就到了,律師會去警局處理這件事。」
「no!no!no!先回警局再說!」但是,紐約的警察並不吃這套,硬要按照規矩將當事人韓紀楓戴上警車。
「警……」文磊還要說什麼,但是韓紀楓用眼神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好個凌童雨,居然敢跟我耍起陰謀來了!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演下去。
*
嗚嗚嗚……
不一會警車呼嘯而過,離開了熱鬧的廣場,朝警局呼嘯而去。
夸張的是,警車的後面還跟著一輛超豪華定制勞斯萊斯加長型房車,車上坐著韓紀楓的秘和律師,一行浩浩蕩蕩開往警局,那樣子,根本不像抓了犯人,倒像是元首出巡一樣。
警車上,韓紀楓戴著手銬,坐在兩個警察中間,他冷著一張冰臉,坐在凌童雨的對面,他那樣子,用凌童雨的話形容就是——像吃了十斤屎似的。
女警遞了一瓶藥酒給凌童雨,凌童雨接了過來,看了看韓紀楓,才擰開蓋子,彎下腰揉腳腕。
警局。
審訊室里面只有一張長方形審訊桌,兩名警察坐在中間的審訊席上,韓紀楓和凌童雨面對面坐著。
她偷偷看了韓紀楓一眼,他雙腿疊交著,背靠在椅子上,用一副要殺人的眼神看著她,而他的身後,站著他在紐約的四名私人律師,一名秘,六名保鏢。
她呢,形單影只,一個人。她不禁吞了吞口水……她突然覺得自己無疑在以卵擊石,不會到時候被關在警局的人是她吧。
韓紀楓看著對面這個女人,眼中流露出想要將這女人碎尸萬段的憤然神情,他左手手肘撐在桌面上,舉起的手半握著拳,形成一個弧度。
「韓先生,現在我們來做一個口供……」
「我要告她非禮我。」突然,韓紀楓說道。
「什麼?」凌童雨以為自己听錯了,瞪大了眼楮,韓紀楓雙手環胸看著她,誣告這種事情,他也能做!
「什麼?!」警察也一下子懵了,案情一下子出現了戲劇性的反轉。
韓紀楓淡淡說道,「警察先生,紐約的法律沒有規定不能反告吧,我現在正式宣布,我對面的這位凌童雨小姐對我心懷不軌,一路跟蹤,最後意圖非禮。」
「這……」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聳了聳肩。
「你們看,這是她非禮我的時候弄傷的。」韓紀楓將袖子捋起來,露出原先青紫的手腕,「所以,我要告她非禮我。」
「明明是他非禮我的。」凌童雨頓時急了,站了起來,指著韓紀楓,「他把我的腳都弄受傷了。還有……你們看他的左手,現在還保持著模我胸的弧度呢!」
「……」眾人朝韓紀楓的左手看了過去,果然,好像是的。
「……」韓紀楓手一顫,頓時從桌上拿了下來,放在腿上。
「警察先生,我在想,這個男人不但對我進行過傷害性的性騷擾,一定也經常騷擾社會上各行各業的女性,要不然,他的手怎麼會時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呢?簡直就是職業嘛,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凌童雨一唱一和,就差沒有聲淚俱下了。
她知道,要是今天不能讓韓紀楓在警察局呆一晚,他會馬上把她殺了,她得為自己爭取一點逃跑的時間,所以把她畢生的演技都拿了出來。
「警官……」韓紀楓的私人律師上前一步,欲要替他進行辯駁,但是,韓紀楓卻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各位警官,你們再從男性的角度出來想一想,我,用得著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非禮這種低級的事情嗎?而且對象是我對面這位明明已經二十幾歲卻像還沒有發育完全的女人,我可沒有戀童癖。另外……」韓紀楓那悠悠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凌童雨一眼,繼續說道,「從我十六歲起,就有無數上流社會的名門淑女排著隊想上我的床了。至于這位女士,從她欲求不滿的臉色,一看就知道早已經饑不擇食了。」
「什,什麼饑不擇食。」這家伙,話越說越露骨了!凌童雨咬咬牙,反唇相譏道,「警察先生,你們看,他能說出這種無恥的話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