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劍收回,直接無視她們。
「跟你說話了,沒听見嗎?」有人不耐煩,要知道,她們可是北院的天才弟子,走哪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再加上她們姣好的容顏,有著足夠驕傲的資本。
「來,再叫一遍,剛才沒听見。」秋月故意掏掏耳朵,表示自己沒听見。
「你來我們北院,是想進北院嗎?」這女子典型的胸大無腦,秋月先前說‘再叫一遍’,她顯然是沒反應過來,乖乖的再叫了一遍。
秋月咧嘴大笑,笑的眉眼彎彎,「真乖,讓你叫,你就叫,不愧是北院的天才母狗。」
「你說什麼!」女子聞言,臉色驟變,這女人竟然罵她是母狗!
「原來你沒听見啊,好話不說兩遍,你想听,求我也不會說。」
一干人暗月復,她們可沒听出來這是好話了。
女子抓狂,想上前跟秋月拼命,卻被秋若芊給攔了下來。
她上前,眼神似有似無的在秋月腰上的佩劍上來回掃射,眸子中帶著一抹陰險。
「你佩劍上怎麼有血?」南楓學院禁止同門自相殘殺,她劍端帶著血跡,就算人沒殺死,也肯定將人給重傷了。
這是一個把柄,報到院長那,絕對夠資格處罰她。
秋月冷笑,這個蠢貨,時時刻刻都不忘找她挑釁。
「那又怎麼樣?」她的模樣有些心虛,看起來是在故作鎮定。
這樣一來,讓秋若芊等人心中大喜,想著,這女人的悲慘下場來來。
秋月低眸,心中冷哼,還真是物以類聚,這些人跟秋若芊都是一個德行。
「那又怎樣?」秋若芊的聲音陡然拔高,「你可知道,南楓學院禁止自相殘殺。」
她的表情格外夸張,就像是發現了一件天大的事一樣。
秋月的眼中帶著幾分膽怯,鳳眉更是緊蹙。
這看到秋若芊等人眼中,無疑是正中下懷。
「若是讓眾長老或者院長知道,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有人冷笑連連,似乎是樂見其成。很想看到秋月被罰。
「可是,我宰他的時候,他並未說有這樣的規矩啊。」暫不說,她根本沒興趣知道這些東西,就算知道,也不會改變宰他的心意。
「他到底是誰?」
眾女好奇,很想知道這個被他宰的人到底是哪個倒霉蛋,剛好可以找他一起去院長那告狀。這樣人證物證俱在,還怕她抵賴不成。
「南楓學院第一人。」
什麼!眾人嘴巴長的老大,都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她們萬萬沒想到她嘴中的那人,竟然是南楓學院的第一人。
震驚過後,她們自然不相信她的鬼話,南楓學院第一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能被她所傷,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個時候,她們有些惱怒,這女人分明就是拿她們當猴戲耍了。
「哼,不管你傷了誰,今日你躲不掉的,跟我們去見長老。」她們打算讓秋月先去見司徒長老,這樣由長老帶去見院長,剛好定她的罪。
這女人,先前抓了北院那麼多弟子在赤炎峰,剛好這會兒可以報仇。
眾人劍拔弩張,圍著秋月,蓄勢待發。
秋月嘆氣,這北院的弟子還真是好斗,動不動就要跟她掐一架。雖說當練練手,也沒什麼不好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向她挑戰,畢竟嘛,她現在的輩分可是比她們要高,最近對選擇對手有點兒挑。
「你們自打十個耳光,磕頭道個歉,還來的及,否則,我下手每個輕重,要是傷了你們這如花似玉的臉蛋,豈不是罪過了。」說著,她伸出白皙的雙手看了看,那格外尖的指甲上泛著淡淡幽光。
「找死!」眾女心高氣傲,哪里受得了秋月這般羞辱,紛紛揚劍而上。
秋月後退,火離術出手,宛如煙花綻放,撲向眾女。
既然她們送上門讓她打,她不打豈不是辜負了人家。
「啪啪啪!」她瞅準離自己最近女子,抬手就是一頓打臉,打的女子都懵了。
以秋月今時今日的戰斗力來說,對付她們幾個,還是綽綽有余的,不多時,就將眾人打的爬下,順便堆成了一個小山,疊在一起。
「本師叔剛好缺幾個丫鬟,你們就跟我上赤炎峰去吧。」
眾女此時被打的氣暈八素,找不到北,對于她說的什麼,更沒有仔細听,唯一听到的一點,就是到赤炎峰當丫鬟。
突然,從身上傳來一道凌冽的殺氣,秋月一躍而起,利器擦肩而過,灼傷的了肩膀。
她眸子中冷光湛湛,驀地回頭,正好對上鳳千紫那張陰狠的臉。
「秋月,你放肆,竟然在我凌霄峰門口大鬧,就憑這點兒,我可以當場將你處決。」明明是偷襲別人在先,卻偏偏將事情撇的一干二淨。錯都到別人的身上了,還真是不要臉的很。
秋月冷哼,瞟了一眼傷口,肩頭刺刺的痛,卻並未有鮮血流出,這樣她微微蹙眉。
「鳳千紫,到底是你放肆,還是我放肆。」她冷哼,在氣勢上不僅不輸于她,反而略勝于她。
「按輩分,我是你師叔,你見到師叔不僅不行禮,反而暗算,你倒是說說看,放肆的是誰。」
虧得她是拜入赤炎峰門下,這會兒在輩分上足以壓死她這個南楓學院第二人。
「就算是你師父司徒長勝見到我,也會禮讓三分,你一個弟子,到底是誰給你的膽。」
這一刻,秋月氣勢駭人,渾身散發的氣息,不怒而威,讓人心中莫名的膽寒。
「你……」鳳千紫咬牙,無法反駁,因為秋月說的都是事實。
秋月眸子微闔,一片冷色,她信步上前,走到鳳千紫面前,與她直視。
「你倒是說說,這暗殺師叔之罪要怎麼算?嗯?」
鳳千紫不自覺的後退了數步,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拿師叔的身份來壓的。
而她卻偏偏拿她沒轍。
饒是想到,這會兒是在凌霄峰山腳,她的氣勢立馬起來了。
「你先傷我北院弟子在先,我是出于對同門的保護,才不得已這樣做。就算你告到院子那兒,我也不怕你。」她畢竟不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局面,仍舊不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