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鸞凰 第四十一章︰平陽道出真相

作者 ︰ 嘟嘟女

今日.紫禁關一戰.那一日.穆爾楦站在季子顯的身旁.看著身下那幾十萬的大軍.

季子顯朝著將士們說︰「今日.我們一奪紫禁關.只許勝不許敗.」

「只許勝不許敗……」震破天驚的聲音回蕩在這浩瀚的大地之上.將士們士氣大振.

那一刻.季子顯緊緊的握著穆爾楦的手.他看著她.只說︰「等我.」

穆爾楦殿點頭.已是一切.她說︰「我會等你回來的.你要答應我.也一定要平安的回來.」她的目光里.還是有著擔憂.她不想失去他.再也不想了.

季子顯說︰「我會的.我一定平安回來.我絕不會……讓你失望.這一戰.我要為你奪城.」

他要為她奪城.奪得紫禁關.他的每一場戰.都是在為她而戰.

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盔甲.帶著頭盔的男子.穆爾楦的心.緊緊的在跳動.她溫柔的笑著.不讓他擔心.只想讓這個男子安心的作戰.

「子顯.你知道嗎.每當你上戰場.我就很怕.我怕你再也回不來.我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每一次.我都會笑著……看你上戰場.」

這句話是穆爾楦許多年之後說的話.他倒在她的懷中.她再也等不到那個男子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只是今時今日.時光依舊是那麼的燦爛.讓她.讓他.還是依舊的模樣.

一聲號角.最終還是吹響了.男子騎在馬背上.拿著長劍.從穆爾楦的眼前漸漸的消失了.

子顯.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而此時.平陽公主走到穆爾楦的身邊.她和穆爾楦一樣.眼里都是季子顯的背影.只是.季子顯拉著的手.不是自己.平陽說︰「你知道他最怕什麼嗎.」

穆爾楦不言.心里已經明白了.

平陽說︰「他最怕的.不是戰敗.不是死.而是不能……讓你看著他平安回來.」

誰會知道.那一刻.平陽已經落了淚.她說︰「穆爾楦你知道嗎.他在乎你.比在乎他的命還要重要.」

「我知道.」穆爾楦說.她豈會不知道.她知道.那個男子把自己看的比任何都重要.就算她要他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她說︰「我知道.在他的心里.每一場戰.都是為了我.」

「是啊.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

穆爾楦沒有看到平陽神色的另一層含義.

回到營帳之中.穆爾楦坐了下來.只是見平陽神色幽幽.她想.或許這個女子和自己一樣.是在擔心著季子顯吧.

然而平陽的一番話.徹底的將穆爾楦震住了.

平陽會所︰「爾楦.我有話.想告訴你.」

「公主有話.直說吧.」

平陽的話在喉嚨里.想說卻又顯得為難.穆爾楦見她這個樣子.追問了起來.說︰「公主.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必顯得為難.」

「其實.三皇子.一直不讓我說.但是爾楦.我不想瞞著你.我想讓知道.事情的真相.」

穆爾楦瞬間就繃緊了神經.她不明白平陽為何說這番話.奇怪的問︰「究竟……什麼真相.」

也不知道平陽是猶豫了多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爾楦.你知道百里香.」

穆爾楦看向平陽.滿眼的驚訝.她問︰「什麼意思.」

平陽笑了.他笑那個男子.也笑自己淒涼.她看著穆爾楦.一字一字的說︰「你知道為什麼三皇子在回胡邑的路上會受傷嗎.因為他在出皇城的時候就中了百里香.所以才會被太子的人所傷.回到胡邑.便足足的昏迷幾天幾夜.」

穆爾楦的身子在顫抖.不斷地顫抖.她大概是猜到了.她目光里的晃動依舊帶著點點的不信.她說︰「你的意思……」

「爾楦.你猜得沒錯.這一切……都是相王所為.相信你也知道.在整個大臨.就只有相王才有百里香這種劇毒.」平陽說.

穆爾楦帶著顫抖的嗓音說︰「所以呢.」

「這一切.其實……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幫了相王.就不會差點害死了他.」平陽公主的聲音越發的憂傷.她說︰「這件事.三皇子一直不準我告訴你.因為他是那麼的在乎你.所以不想看你難受.可是爾楦.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不可能.怎麼會呢.仲伯伯.怎麼會呢.是他幫了大臨.若是不是他.大臨或許已經和胡邑簽署了條例了.不會的.怎麼可能呢.」穆爾楦不相信.她幾乎是要哭了.那個待自己如此好.待自己視為女兒的人豈會這樣做呢.

平陽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才不對你說.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胡邑太子早就已經預謀叛變.他豈會讓三皇子與我大臨重新修訂條約.而讓我大臨出兵.來助三皇子掃除叛亂.所以胡邑太子很早就已經和相王串通.謀劃這件事情了.而爾楦你.從中幫了相王.這樣一來.相王在大臨的地位就會越來越高.而用來交換的.就是百里香.在皇城外.三皇子喝的那杯酒里.就有百里香.」

「不會的.若真的是這樣.太子為何向大臨借兵.相王為何阻撓.」

「爾楦.你是個聰明的人.就連我都明白.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兩國同謀本來就是不可.互相利用完.相王怎麼還會幫太子.」

那一刻.就像是一陣巨雷打在穆爾楦的身上.這一切.都是相王與太子的謀略.怎麼會這樣.而自己.正好幫了相王一把.原來那兩封信.不是救.而是幫相王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再告訴你吧.你知道尤箏.也就是箏貴人.與相王的關系嗎.」

「你說什麼.」

「尤箏.是相王的義女.是相王派進宮.安插在皇宮里的眼線.」

而這個時候.穆爾楦更是驚住了.尤箏.是相王的義女.這一切.竟是這樣的.她始終不明白.尤箏為何會害自己.為何會害寶兒.原來這一切.不僅僅是她尤箏出生微寒.不僅僅是她尤箏受盡屈辱.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一切.從最開始尤箏進宮的那一天就已經注定了.

平陽說︰「知道你和尤箏就像是親姐妹一樣.凝心相信.宛寧宮失火.想必定不是意外吧.若是我沒有猜錯.定是與尤箏有關.對嗎.」

平陽猜的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尤箏所謂.而穆爾楦.也是知道的.

她悲涼一笑.看著平陽說︰「公主.真的很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可是……我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是不會再回去了.那里的種種.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是啊.皇宮里的生活真的是生不如死.沒有人……想要再回去的.」她說的.不就是自己的苦嗎.

然而此時.穆爾楦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口里喚著︰「寧玉姐姐她……」

「怎麼了.」平陽問.

「如果真的這樣.那麼寧玉姐姐她……豈會安全回柯達卓.」

「 當……」一聲杯子落地聲在營帳之外響起.

穆爾楦立馬小跑了過去.拉開了營帳.看見了營帳外驚住了的景兒.景兒輕輕的搖著頭.目光里已經濕潤.她和穆爾楦一樣.沒有辦法接受.那雙落空的手.正在顫抖著.

穆爾楦緊緊的將景兒的手握住.她說︰「不會的.景兒.寧玉姐姐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的.」

「主子.寧玉主子她是不是真的……」景兒小聲而忐忑的聲音從口里發出.

「不會.一定不會的.寧玉姐姐一定會柯達卓.她一定回去了.景兒.相信我.寧玉姐姐不會出事的.」穆爾楦握著景兒的手更加用力的起來.她知道.最傷心.不是自己.而是景兒.

平陽公主不知道寧玉的事情.她知道的只有相王的事.和尤箏之間的關系.她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穆爾楦搖頭.說︰「公主.你還是先回吧.」

平陽公主知道穆爾楦有事不讓自己知道.她便點了點頭.離開的時候.對穆爾楦說︰「爾楦.今日的話.你當沒有听見吧.以後.你也不會……再回去了不是嗎.」

沒有听見.她穆爾楦怎麼能夠當做是沒有听見的呢.她沒有說任何的說.待公主走後.她將景兒領了進去.竟然終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方才的話.她都听到了.

景兒說︰「主子……」

「景兒.你要相信.寧玉姐姐餓她沒有事.我相信.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相王是不會去害一個對自己沒有威脅的人的.」

「可是箏貴人呢.她回放過寧玉主子嗎.」

穆爾楦不言了.她真的不知道.尤箏會不會放過寧玉.但是那一天.穆爾楦真的是有史以來最驚訝的一天.她怎麼也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知道.其實尤箏已經將那一張畫有寧玉胸前花的紙給撕了.那一天.尤箏因為寶兒的話.放過了穆爾楦一次.也放過了寧玉一次.

只是穆爾楦.她並不知道而已.那一天.穆爾楦便派人去柯達卓查寧玉的下落.她想知道.寧玉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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