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鸞凰 第六十章︰與北中揚交談

作者 ︰ 嘟嘟女

峽關外.駐守著幾十萬大軍.

營帳之內.季子顯等人正在商討要事.但是每個人的神色看上去.卻是松懈了許多.因為在昨天.他們成功的將那北中揚利用美色引了出來.

「三皇子.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攻城了.這北中揚已經被我們擒獲.攻下峽關簡直是輕而易舉.」畢孟良說道.

季子顯自然也是胸有成竹.看著眾人.他一手拍在那桌上.說︰「待時機成熟.我們便一舉攻下峽關.」

三皇子這一命令而下.眾人自然是喜得不行.若是攻下這峽關.那麼里胡邑的都城可就不遠了.

這個時候.有士兵前來通報.神色慌張.說︰「三皇子.罕將軍前來.說有要事相報.」

那罕齊不是在紫禁關留守嗎.怎麼會突然前來.想必定不是小事.然而季子顯第一想到的便是穆爾楦出事了.他急忙的跑出營帳.見到了那罕齊.

罕齊雙手附前.跪在地上.厲聲正詞的說︰「末將有要事要報.不得已違背三皇子的軍令.」

「是不是爾楦出了什麼事.」季子顯臉色擔憂.著急的問他.根本不顧著罕齊是不是觸犯了軍規.

然而季子顯的擔憂.罕齊是明白的.在季子顯的心里.只有一個人才能夠讓他丟棄萬千將士.那就是穆爾楦.罕齊抬起頭.說︰「三皇子放心.穆姑娘沒有事.只是末將這個不顧軍令前來.是因為穆姑娘讓末將帶話前來.」

听穆爾楦沒有事.季子顯顯然是放松了許多.可是听那罕齊的口氣.季子顯便知道.這一定是重大的事情.季子顯讓罕齊起身.說︰「去營帳之內說.」說完便再次進了營帳.

罕齊也便跟著進去了.

在營帳內.罕齊將穆爾楦的猜測說了出來.可是眾人卻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有人說︰「那北中奎只是個病苗子.怎麼會是他哥哥背後的謀將呢.」

但是季子顯、畢孟良和槐海卻一臉的沉思.對于穆爾楦的猜測.他們還是有些動搖的.

見季子顯不說話.那剛剛發言的將軍便說︰「三皇子.你不會是信了吧.這只是那穆姑娘的揣測罷了.如今攻下峽關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那槐海卻說︰「如此揣測也不得不信.穆姑娘向來都是心思縝密.所說之話.也決不可輕易不信.三皇子.不知您的看法是.」

季子顯面色匆容.帶著些許的迷惑.他正在思考這穆爾楦的這番揣測.緩緩說︰「若是真的如此.其實也不是不得不信.這北中揚的確是有一股蠻力.但是說到聰明.卻不如人.每一次出征.他都會帶著自己多病的弟弟.這一點.的確值得懷疑.若是是真的.那我們貿貿然攻城.一定會損兵折將.」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抓了將.卻不去攻城吧.」

季子顯左想右想.便對著槐海說︰「槐將軍.你向來善于與你和談.今天晚上你就帶著好酒好肉去款待北中揚.務必要從他的嘴里套出話來.」

「是.末將明白.」

罕齊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這些天.他馬不停蹄趕到這里.終于是在攻城之前趕到了.季子顯也是不敢貿貿然就去攻城.若是真是如同穆爾楦說的.那麼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那天晚上.槐海帶著準備好的酒和肉來到關北中揚的營帳內.

那北中揚長的實為彪悍.滿臉胡渣.身形寬大.不是一般人的體形.他的身體被烤在木樁上.不得動彈.見那槐海進來.他卻一臉不屑.將頭轉到了一邊.

槐海對著身邊的兩個士兵說︰「把北將軍的繩子解開.」

那兩個得了令便上前將其解開了.便退了出去.

那北中揚卻有些不明白.晃了晃自己被困得麻木的手.一邊說︰「怎麼.三皇子要放了本將軍.」

槐海朝著椅子上坐去.將手里的酒和肉放在了桌上.沖著北中揚笑了笑.客氣的說︰「北將軍請坐.在下只是來與將軍你痛飲幾杯罷了.」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誰知道你這酒里有沒有毒.」那北中揚朝著那桌上的酒和肉看了幾眼.雖然這樣說.還是有些饞了.

槐海當然那北中揚會這樣說.他便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將那空杯倒了倒.朝著北中揚說︰「如此一來.北將軍難道還不放心嗎.」

見此.北中揚才有些放心了.他的肚子本就有些餓了.看到那肉和酒.豈會忍得住.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卻不時的瞪著那槐海.說︰「罕將軍.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一定想從我口里套點你們想要的吧.哼.」

「北將軍這麼說.在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一次.三皇子攻打峽關.無非就是為了救出胡邑王.將太子扳倒.北將軍也是一個識趣之人.相信明白什麼是奸什麼是忠吧.」

奸與忠.誰人不知.

那北中揚倒是樂了起來.端起那瓶酒就喝了起來.並說︰「原來槐將軍是來勸和的啊.不過怕是要你失望了.本將軍對太子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出賣太子的.」那北中揚倒是一臉的不屑.一邊喝起了酒.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

槐海卻並沒有急.槐海的性子就是這樣.一個軍師.始終鎮定.相信這個也是季子顯讓他來的原因了.

看著那一嘴油的北中揚.槐海似乎是更加確定穆爾楦說的是對的.像這樣一個將軍.豈會想出什麼謀劃來.背後一定有一個軍師.

「北將軍.在下知道你向來忠心.可是.如今胡邑天下動蕩.三皇子的兵如今是絕不會亞于太子的兵馬.何況三皇子深得民心.相反.太子卻狡詐奸惡.虜獲人心.還斗膽將胡邑王軟禁.試問這樣的人如何成為胡邑的王.統領胡邑.」槐海說的很是慷慨大氣.

可是那北中揚卻像是沒有听見一樣.繼續喝著酒.繼續吃著肉.完全不在乎的模樣.但是槐海知道.自己說的話.其實他北中揚都听著的.于是繼續說道︰「如今天下一分為四.屬我胡邑為可與三國為抗的一國.如果這一次.太子與三皇子的對戰至我胡邑兵散將弱.那就算是太子奪得了王位那又如何.大厥的新王一定會趁機揮軍而下.到時候.不僅我胡邑葬送他人.就連我胡邑的子民也會弄得名不聊生.難道北將軍想要看到這樣的局面嗎.」

一說完.那北中揚倒是停了動作.一雙眼.圓鼓鼓的看著槐海.放下了手里那一塊肉.帶著滿嘴的油說︰「槐將軍.我知道你的意圖.但是不管怎麼樣.本將軍是不會背叛太子的.就算太子登基.大厥來犯.本將軍也能夠以一敵百.殺他個大厥軍一個不剩.」

「那將軍以為.你真的可以走出三皇子營帳嗎.真的可以看到太子登基.殺他大厥兵馬嗎.」槐海終于是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一雙眼.簡直就要殺了那北中揚.

北中揚鎮定的看著槐海.莫說他有多遲鈍了.但是事情的結局他不是不知道.他北中揚是.但還是十分忠效的一個人.多年來.對胡邑可謂是盡忠盡職.他的那雙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盯著槐海說︰「若是你來放本將軍.本將軍在戰場上倒是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來求和.本將軍就不會好言與你了.這頓酒肉.本將軍就全當你槐將軍犒勞我的了.還請槐將軍去告訴三皇子.本將軍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太子.」

「可是北將軍.你如今身在三皇子營中.峽關沒有了領將.同樣像是一潭死水.過幾日.三皇子就會去攻城.攻下峽關卻是輕而易舉.」見那北中揚激動了起來.那槐海終于是用起了謀略.

北中揚大笑起來.大聲的說︰「你們以為把本將軍抓來.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攻下峽關嗎.哈哈.簡直是妄想.本將軍倒是看看.你們是如何在峽關全軍覆沒的.」

槐海要的答案似乎是得到了.他暗地里卻笑了起來.這番話.其中的含義再明白不過了.槐海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越過那北中揚.出了營帳.

那北中揚倒是不明白了.這槐海方才還是一臉要自己投向三皇子的模樣.現在卻是一臉的從容.他也沒有多想.繼續喝起了酒.

槐海走出營帳.就見到三皇子等人在外面.三皇子等人就一直在外面听著兩人在營中的對話.

槐海走到三皇子的身邊說︰「三皇子.看來穆姑娘猜測的是真的.」

季子顯一臉的憂色.若真的是這樣.那麼攻下峽關豈不會難上加難.加上這一次打草驚蛇.那北中揚的弟弟北中奎一定有所防範的.

槐海說︰「三皇子.接下來我們一定要好好謀劃.看來那北中奎絕對不是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季子顯點了點頭.輕聲的嘆了一聲.

眾人目光交織.也一言不發了.季子顯回到營帳.坐在那里.那一晚.都整整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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