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中揚倒是不眨眼那個認為.連忙制止道︰「看來畢將軍還不清楚吧.本將軍的確是戰場上誰都不怕.那麼兵的確是听我的.但是我弟弟手中握著的才是真正的兵權.」
季子顯卻是一副十分沉思的模樣.久久都沒有做聲.
眾人也是許久沒有說話了.
要是攻下峽關.卻不難.但是定會損兵折將.對接下來攻另一關便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季子顯想了許久.才抬起頭對了所有人說︰「三日之後.我們帶二十萬兵去攻下峽關.五十萬大軍隨後.先看看那北中奎究竟是有何意.罕將軍.畢將軍.你二人分別帶二十萬大軍分別從左右夾擊.還有十萬兵馬.由北將軍帶領最後.實在不行.五十萬大軍立即撤退.」
「屬下領命.」罕齊與畢孟良齊聲而說.
只是那北中揚卻有些猶豫.面色不定.良久才說︰「三皇子.末將不想帶兵.」
「北將軍.你已經投靠了三皇子.豈可這般話.」罕齊問.
還沒有等北中揚說話.季子顯就明白了.他說︰「北將軍是不想和自己的弟弟在戰場上相逢.這個本皇子明白.既然如此.那最後的那十萬大軍就由林將軍帶領好了.」說著季子顯便將目光放到了林率的身上.繼而說道︰「林將軍要記住.情況不好.你便要用你手上的十萬大軍護住左右的四十萬大軍撤退.」
那林率上前雙手附上.立聲而說︰「屬下得令.」
那北中揚依舊是一臉的不定.他何嘗不想上戰場.可是現在自己的敵方卻是自己的弟弟.那個一直在背後幫助自己的親弟弟.
然而當眾人退下去之後.季子顯卻讓北中揚留了下來.
北中揚嘆氣低頭.豈會不明白那季子顯早就知道自己心中的猶豫.他說︰「三皇子.末將……不是不想.但是這一次.末將真的不想和自己的弟弟在戰場上對鋒.」
「北將軍.本皇子明白.試問手足之情.誰人明白.你就安心待在營中.本皇子答應你.若是攻下峽關.絕不會傷害你弟弟半分.」
「三皇子……」北中揚眼神第一次帶著感激.
「不過……」季子顯說道.這個時候的他.朝前走了兩步.背身而對.壓低了聲音.帶著絲絲的憂傷說︰「若是峽關全軍覆沒.希望北將軍答應……幫我護爾楦周全.」說完.這個男子的眼眶不知不覺竟如女子一般紅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轉過身.看著北中揚說︰「北將軍.希望你能夠答應.」
北中揚問︰「這女子果真如此重要.」
季子顯暖暖一笑.說︰「沒有她.就不會有今日的我.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將她帶進胡邑城.做我的王後.」
那一剎那.北中揚驚住了.他這麼會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一生在戰.都只是為了一個女子兒時的戲言.
然而這份情.只有他和穆爾楦知道.這份情.即使時光倒流.再來一次.也依舊如此.
這個男子.依舊是會為了那一句「那顯哥哥.你會讓爾楦當皇後嗎.」的青澀細語.離開錦江.再次回到胡邑.征戰沙場.
漸漸入冬的整個四國年代.都不會知道.就在不久的將來.四國統一.仍舊是天下太平.
此時的大臨皇城.越發的冷.若不是辦事的太監和宮女.幾乎都是在房中取暖.不常出來.
而麗妃的寢宮里.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那麗妃坐在榻上.身上都是那暖毛的毯子.
房間里.都是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若蘭說道︰「娘娘.箏貴人就要來了.」
麗妃雙眼一度陰暗.她的目光看向門口.故作的咳嗽了幾聲.伸出手.那若蘭便將一塊早就弄上去的手帕遞到了她的手里.
麗妃看了看這塊手帕.陰險的笑了笑.一股滲人的口吻說︰「今天.就看看你能不能幫本宮把她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尤箏.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
「箏貴人到.」
一听那人來了.麗妃趕緊將那手帕緊緊的拿在手里.不讓那血跡露出來.看著尤箏走進來.麗妃隨即又是咳嗽了好幾聲.
尤箏倒是一副擔心的模樣.連走了幾步.走到麗妃的身邊.趕緊輕輕的在麗妃的後背拍了拍.問道︰「麗妃娘娘.你沒事吧.」
听尤箏一臉的加假心假意.麗妃忍住心中對她的一團怒火.喘著難受的氣.說道︰「本宮不會死的.本宮……可還要箏貴人……助我登上皇後的位子呢.」
「是啊.麗妃可還要當皇後.可要好好注意身體才是.若是有個意外.那可怎麼辦.」尤箏的話中若是在之前.麗妃倒是以為是對自己好的話.但如今听來.卻是一番刺耳之語.
這房間中的暖爐子散發出來的暖把這房間暖了個遍.但是麗妃那顆心.卻十分的冰冷.她臉上慢慢的露出一絲笑意.抬起眼看著尤箏.慢慢的問︰「箏貴人.若是我死了.你的秘密.可就……全部都掩埋地下了.」
尤箏身上一變.他說︰「麗妃說的什麼話.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相信太醫一定會找到法子.」
「都數十天了.要好……早就好了.本宮……也不用受這樣的罪了不是嗎.」這句話才說完.麗妃就臉色難受.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將自己手中拿著的手帕放到了自己的嘴邊.待一會.那手帕上便都是血.
在那不經意間.麗妃的眼神看了一眼尤箏.那尤箏卻在臉上掠過一絲笑.麗妃瞬間心里的恨就涌現了出來.她大笑起來.看著自己手里的手帕.笑了很是淒慘︰「看來……本宮這兩日就要喪命于此了.」說完又是一陣苦笑.就連眼角藏住的淚都出來了.
看著那手帕上的血跡.不知道為何.尤箏終是放下了心.只要眼前的這個人一死.她的一切都會都會被埋藏與地下.她說︰「麗妃.其實死了.不是更好嗎.這冰冷的後宮里.和死……有什麼區別.」
「是啊.死了.的確是一了白了.相信……本宮死了.最高興的人……是箏貴人你吧.」
那尤箏卻一把將推開了麗妃.一下子便站了起來.看著一旁站著的若蘭.帶著十分冰冷的語氣說︰「若蘭.你先出來.本宮有話有話與你家主子說.」
若蘭看了眼麗妃.麗妃點了點頭.若蘭便退出去了.將那道門關上了.
麗妃帶著自己虛弱的身子說︰「本宮都要到死了地步了.箏貴人還有要利用本宮的嗎.」
「麗妃想多了.箏兒可不是那麼殘忍的人.」
「看來.你終于是露出了真面目.一直以來.其實……是你.是你想當皇後才對吧.」麗妃終是面帶那一抹淒慘的笑容.看著尤箏.
「到現在才明白.會不會.太晚了.」尤箏終于是露出了一臉猙獰的笑.看著麗妃說︰「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蠢罷了.怪不得別人.」
「這麼說……我的病.」
「沒錯.是我.這大冬天的.相信沒有人是不需要暖爐子的.自然麗妃也不例外.箏兒不過……是放了一點兒東西在那暖爐子了.就讓麗妃你現在……生不如死.」尤箏的語氣甚是滲人.這樣的女人.的確是誰也惹不起.
「哈哈……」麗妃笑了起來.她撐著自己虛弱的身子.嘴角都是剛剛自己手手帕擦上去的血.看著此時狐狸尾巴露出來的尤箏.麗妃說︰「你可真是個賤人.你以為.本宮會讓你只手遮天嗎.你別忘了.只要我和皇上去說明一切.你做的這些事情.全部都會抖出來.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你還可以見皇上嗎.」尤箏大笑了幾聲.緊緊的捏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再一次坐在那榻上.十分纏繞的看著麗妃說︰「告訴你好了.今日來.箏兒看不是來看您的.而是帶著太後的口諭來傳旨的.」說完.她用手輕輕的在麗妃的臉上劃了劃.說︰「太醫說.你的這種病.會傳染人.太後是不會讓皇上再來的.便下旨.不得出你寢宮半步.直到幾日之後.死了為止.」那最後幾個字.尤箏說的十分的重.將那「死了為止」四個字拖得很長.很用力.
這番話.無疑就是一把致死的尖刀.麗妃瞪大著雙眼看著她.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上蓋著的毯子.咬著牙說︰「一定……是你讓太醫這樣說的吧.」
「是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死了.什麼都會結束.接下來.就是鄭妃.你的好姐妹.你們.很快就會在陰曹地府相見的.」
「你這個賤女人.」
「賤.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後宮里.誰不是這樣呢.」尤箏以往那張讓人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已經被她現在的這張臉孔統統掩蓋了.
尤箏走的時候.仍舊是這副讓人十分討厭的模樣.出了門.便對著門口的若蘭說︰「你家主子死的那天.可一定要馬上來告訴本宮.本宮好來送送你家主子.」
若蘭似乎是明白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待麗妃走了之後.若蘭便急忙的跑了進去.只見麗妃坐在那里.一臉的怒氣.
若蘭說︰「娘娘.你怎麼樣.」
麗妃過了一會兒才咬著牙說︰「本宮現在的病已經好了.要本宮死.他簡直是痴人說夢話.本公告要去見皇上.要把這件事情.全部說出來.」
帶著那滿肚子的恨和怨氣.麗妃恨不得將尤箏殺了.一解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