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陽之日前兩日雲娘聯系了蘇卿卿,蘇卿卿將她帶到了通天閣中,剛走進通天閣,雲娘就激動的大叫了起來。
「這里,是這里,這里就是仙遺之地封印的入口。」
「你確定嗎?我在這里呆了也有些日子了,除了那些陣法比較神奇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蘇晴晴皺了皺眉,一旁的南鄉子也插嘴道︰「小人在此處居住了百年,也並未發現什麼奇特之處。」
「哼,要是仙遺族這麼容易被發現,那就稱不上是寶地了,等著吧,兩天後我們就進去,有我在至少能夠安全的進去。」雲娘的臉上帶著一絲驕傲的神色,仙遺族,仙遺族,很快他就會讓他們全都重見天日的。
「那好,我就等兩天看看。」蘇卿卿點了點頭,一把將一旁的七彩拽了起來,這只肥兔子該出去覓食了。
七彩突然被拎起來,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高亢的叫聲,等到她反應過來是蘇卿卿之後就委屈的安靜了下來,這主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粗魯了一些。
「師姐,你要溫柔一點,兔子的耳朵是很脆弱的。」重蘭有些心疼的看著七彩,蘇卿卿卻是十分不以為意。
「沒關系,兔子耳朵就是用來抓的,我出去一下,你們不用等我。」蘇卿卿說完,帶著七彩就從窗子里躍了下去。
「她這是要做什麼?」雲娘不解的看向重蘭,馬上就要準備去仙遺族了,為什麼蘇卿卿還是一副要出去惹事的模樣。
「大概是去殺人。」重蘭看了一夜窗外迷人的夜色,用蘇卿卿去賞花的語氣說道。
「呃。」雲娘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有個性,我喜歡。」
「我也喜歡。」重蘭笑了笑,也便不再多說了。
夜色中,蘇卿卿站在通天閣的頂端,俯瞰著整個朱雀國,懷里抱著七彩,嘴角的笑容像是夜色中蓄勢而發尋找獵物的吸血貴族一般殘酷而優雅。
她輕輕的撫模著七彩,低頭在她耳邊說道︰「這里的修真者,我允許你殺死一半。」
七彩原本軟趴趴的躺在蘇卿卿的懷里,听到蘇卿卿的話頓時就興奮了起來,縱身一躍,體積瞬間暴漲,然後便是如同一只瘋獸一般沖向了下面的世界。
蘇卿卿看著七彩離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漸漸的收斂,她的報復才剛剛開始而已,憑七彩的實力能夠殺死的不過是一些修為一般的弟子而已,那些老東西她還需從長計議。
今夜是瘋狂的,卻並不血腥,所有人都是在夢中死去,一點血都沒有留下,有的只是身上一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傷口。
七彩從容的獵食著,根本就沒有人對她防範,或許他們從來沒想過有人回來刺殺,他們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啊,所有人都需要仰視他們!
雲隱盤膝坐著,心緒不寧,完全無法進入入定狀態。
「青衫。」雲隱叫了一聲門外守夜的弟子趕忙的跑了進來。
「師祖您叫我?」
「今晚可有什麼事情,為何為師如此的心緒不寧?」
雲隱正問著,另一個弟子匆匆忙忙的沖了進來,上次不接下氣的喘著。
「師,師,師尊,出,出事了。」
一句話好不容易才說完,雲隱的臉色已經鐵青「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雲隱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可惜,那個弟子說出來的事實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師兄們的魂牌,魂牌,全都,全都碎了。」那個弟子說著,從儲物口袋中拿出一堆魂牌,雲隱只是看了一眼,就差點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好在她一旁的小弟子機靈一把扶住了他。
「這,這,這。」雲隱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這些魂牌全都沒了魂魄的氣息,卻並不是正真的碎裂,顯然死之前根本就沒有受傷,就好像靈魂被生生抽離了。
「走,去看看他們。」雲隱的怒火已經無法遏制了,究竟是什麼人居然這般明目張膽的殺人,還是這樣的殘忍。
到了那些弟子所在的房間,所有人全都像是睡著了一樣的躺在那里,臉上還有著做美夢時香甜的表情,只是這些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僵硬了,他們全都死了,徹徹底底干干淨淨。
雲隱走過去,仔細的檢查著弟子們的身體,最終在他們的身上全都發現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紅點。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高明的殺人手段。」雲隱皺著眉頭,他所認識的人中根本沒有這樣的高手。
「師祖,我們該怎麼辦,會不會也被這麼殺死啊。」青衫看著那些死的還算安詳的師兄們,不禁有些害怕,他可不想就這麼睡著睡著就去了。
「那人應該已經走了,把還活著的人全都聚在一起,現在開始所有人都要緊張起來,敵人在暗處啊。」雲隱皺了皺眉,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那日在重華山出現的強者。
「難道是那個人?」雲隱想了想,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那樣的強者想要殺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何必還要搞這樣的小動作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皇城的氣氛變得很是微妙,幾乎所有的客棧都是大門緊閉,街上的人也冷清了不少,特別是那些住著修真者的客棧,全都安靜的像是死城一般。
「看來昨晚遭難的不僅僅是我們,幾乎來的人全都中了招。」雲隱沉吟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居然這麼大的手筆。
「雲隱,你們也,」幽蘭澗的,杜仙音站在窗前,看到對面的雲隱,心下一沉。
雲隱看著她,無奈的點了點頭,杜仙音沉默了一會兒,縱身到了雲隱他們那邊。
「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這次我們進入那仙遺之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雲隱沉吟一聲,他隱隱覺得事情才只是一個剛剛開始而已,這一次死的人多,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下一次呢?死的會是誰誰有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