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滄溟銳的聲音響起,毛笑笑看向窗外。
這里,就是通往她家的小巷子。
「謝謝!」毛笑笑拉開車門,走下了車。
滄溟銳,依舊是一言不發。
前面的路燈,已經下雪,已經沒有了光亮。還好,夜晚的路還可以看清楚一點。
看來,她明天要跟這里的人商量商量。路燈,還是需要的。
滄溟銳看著毛笑笑的身影,眼底帶著愁悶。這樣的場景,好像在預示著她跟他的結局。難道,就是這樣嗎?
她往前走,而他,則是在後面看著。就這樣,安靜的看著。
最後,她還是默默的走開。
看著她消失在夜幕內,滄溟銳緩緩上前。就這樣一直跟在她身後,守護著她。直到,她平安的走到家中。他,才算是做完了自己的事情。
毛笑笑在前面走著,積雪有些厚。但是她卻不覺的累!因為,心已經疲憊不堪,哪里還有心思管別的地方。
一直走,一直走。毛笑笑,好像停不下來一樣。
「哎……」
沒有站穩,毛笑笑栽倒在地。身後的滄溟銳听到聲音,趕緊朝著大步走去。在電線桿後面,看著她倒在地上。邁出去的步子,停了下來。
「啪嗒!」
溫熱的眼淚掉落而下,與冰冷的雪水融合在一起,消失不見。
毛笑笑的眼淚好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的掉下。
雙手被雪水包裹著,毛笑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慢慢的,超前繼續走去。
身後的男人,看的滿眼都是關切。
這樣倔強的毛笑笑,他又不是第一次見識到。
毛笑笑在前面走著,滄溟銳在身後繼續跟隨著。
一直,護送她來到了樓下。
看著毛笑笑,慢慢的走上去。滄溟銳,這才放心。遠遠的站著,抬起頭看著樓上的那一層,那一個窗戶。看著窗戶里面亮了光,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一身黑衣,與白色的雪成為鮮明的對比。二人的心,何嘗不是一樣的疼痛。
無論如何,你還有我。
毛笑笑坐在沙發上,眼淚涌現出來,越來越多。
「嗚嗚……」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毛笑笑放聲大哭。真正的回家,這里才是可以讓她安心的地方。
只要在這里,她才可以找到自我。她親手推開了滄溟銳,親手推開了自己的幸福。親手,推開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幸福。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哭的有點累了,毛笑笑看著時間,已經是十一點。明天,她還要去上班!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毛笑笑拿著衣服走進了浴室內。
而離開的滄溟銳,一個人開著車子。
車速,越來越快。到最後,他幾乎差點撞到一輛大卡車。
若是真的撞上,一定會車毀人亡。
滄溟銳真正的清醒過來,他要做的事情還要很多。現在,還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不放開她,就不能給她更多的幸福跟安全。
開著車子,繼續漫步在馬路上。消失在夜幕中!
……
翌日一早,毛笑笑被鬧鈴吵醒。看著時間,七點半,她九點要上班。
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真難看!」毛笑笑抓了抓自己長發,鏡子里的人一點氣色都沒有。
眼眶,有些微微的紅腫。這樣去上班,一定會引起不少議論。
洗臉,換衣服。毛笑笑拿出化妝盒,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至少這樣看起來,人顯得還算有些精神。
一頭酒紅色的卷發,顯得她很是嫵媚。可是,這樣的裝扮,她要給誰看?
拿起東西,朝著公司走去。
與此同時,別墅內。
蕭昨晚回來的很晚,而且動靜也不敢太大。昨晚可是一個好日子,他希望滄溟銳跟毛笑笑可以好好的在一起過一次情人節。早上醒來,他也沒有指望有早餐吃。
一早,就命令別墅的人去買飯。
毛球球醒來,蕭已經坐著吃飯。
「早!」毛球球打著哈欠,好像很困倦的樣子。
「早!吃飯!」蕭點點頭,招呼著毛球球過來吃飯。
拿著包子,毛球球看了一眼樓梯的位置。難道,毛笑笑跟滄溟銳還沒有起來啊!
「咳!這個點他們沒有起來實屬正常,所以,我們還是吃飯吧。」蕭一本正經道。
但是眼底,卻是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蕭叔叔,在一個才四歲的孩子面前你說這個,是不是有傷大雅?嗯,看看我要告訴爹地才行。不然,我會被你帶壞的!」毛球球吃著包子,神情嚴肅的望著蕭。
「哎?」蕭的面前一排烏鴉飛過。
這個熊孩子,說自己帶壞了他?
「小少爺,你確定,我會帶壞你嗎?」蕭嚴肅的問道。
依照毛球球早熟的性格,他不帶壞別人就好了。
而且,他剛剛話中的意思,並沒有什麼啊!
「蕭叔叔,你還敢說沒有?我剛剛明明听到你曖昧的談論著,讓爹地跟媽咪多多睡一會。」毛球球吃完包子,繼續拿起了第二個。
蕭口中的豆漿噴在了桌子上,毛球球眼疾手快的,趕緊將自己最喜歡吃的荷包蛋給拿到一邊。
「蕭叔叔,你要不要這樣浪費食物?你不喜歡吃,我可是很喜歡吃。我要告訴爹地,你虐待我,不給我荷包蛋吃!」毛球球大聲的叫著。
蕭欲哭無淚,要不要這樣!
「祖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蕭一張苦瓜臉,慌忙的解釋著,表明自己的立場。
明明,他真的沒有多說什麼。
「我不是你的祖宗,蕭叔叔,別亂了輩分。我還想吃荷包蛋!」毛球球吃完最後一口荷包蛋,端著盤子遞給蕭。
蕭望著毛球球,他的意思是,自己過去給他煎蛋嗎?
「難道,你要我去?」蕭不確定的咽咽口水,指著自己問道。
毛球球狐疑的看著蕭道︰「難道,你要去煎蛋過來?」
蕭欲哭無淚,一大早的,怎麼招惹了這個祖宗。
「我去,我現在就去。」蕭慌忙接過盤子,朝著廚房走去。
毛球球自顧自的吃著包子,但是心情卻是煩躁不安。已經這麼晚,毛笑笑竟然還沒有下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性,毛笑笑在昨晚,就已經離開!
在他去睡覺時,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是現在這樣。
就在毛球球揣測時,滄溟銳西裝革履的從樓梯上走下來。
「球球早!」滄溟銳坐下,端著豆漿喝起來。
一邊喝著,一邊還看著手腕上鑽石手表指到的時間。
「媽咪呢?她怎麼沒有下來?」毛球球疑惑的看著滄溟銳,視線,還看向了二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