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邱元豐終于酩酊大醉倒樁不起時,趙國棟也覺得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迷迷糊糊間只听得熊仁貴說︰「這一次總算是報了上次老邱把咱們丟翻的一箭之仇,老馬,你們把老邱安排到背後客房里去休息一下,看樣子他們倆是走不了啦,嘿嘿,痛快!」
酒後的趙國棟臉色和邱元豐完全兩樣,邱元豐是臉色通紅,而趙國棟卻是發青,踉蹌中只感覺到一股沁香的氣息縈繞在自己身畔,在一個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送上chuang。
皮鞋也被人月兌了下來,趙國棟努力想要睜開雙眼,但是未能如願,只得任人擺布。
也不知睡了多久,暈暈乎乎中只感覺有人把自己扶了起來,喂在嘴邊的溫熱水汁讓趙國棟不由自主的一口喝下。
綠豆湯?趙國棟倒在床上咀嚼著熬爛了綠豆,眼楮雖然閉著,但是卻感覺得到屋里還有人存在。
悄悄睜開雙眼一瞄,卻見一個優美的圓弧形臀部正對著自己臉頰,相距竟然只有一尺之遙!紅衫麗人正在吃力的將邱元豐肥胖的身體翻過去,即便是這樣也絲毫沒有影響邱元豐如雷鳴般的鼾聲。
觸手可及!趙國棟只覺得這一刻全身熱血都涌向了某一點,他只要雙手一撐起便可將這可惡的牛仔褲剝下來,讓自己一窺遮擋之下的全貌,當然只能是想一想,先不說邱元豐還在房中,就是不在,這種舉動也可以演變成刑法一百三十九條追究的行為。
趙國棟發現真有些精蟲上腦的感覺,或許是先入為主的想法讓他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可以任人褻玩,但是冷靜一想,自己憑什麼這麼看,就因為傳言說她和老狗熊有一腿?就算那樣,自己也就可以為所欲為?真是荒唐!趙國棟在內心深處為自己有些沖動的念頭感到羞愧。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了,趙國棟沉沉睡去,直到有人來把自己叫醒。
「小趙所長,喝點稀飯吧?」紅衫麗人的盈盈笑意落在趙國棟眼中說不出的味道,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呃,邱所呢?」
「熊書記已經讓人開車把邱所送回縣城了,你反正家就在這里,喝兩口稀飯,正好回家休息。」徐春雁淡淡一笑,這個如此年輕的所長在午間暴露出來的那一瞬間痴迷並沒有躲過她的目光,她很是為自己的魅力感到驕傲,都說和他在處對象的孔月是紡織廠的第一美女,但是一樣抵不過自己的魅惑。
「不用了,我直接回家就行了。」一翻身坐起來的趙國棟覺得頭有些暈眩,六比二,紡織廠實在勝之不武,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和邱所丟翻也非英雄之舉。
「小趙所長,看來你酒意還未全消啊,不如我把稀飯給你拿到房間里來,你等一等。」一扭身,徐春雁優美的背影就在趙國棟面前消失。
看著徐春雁送上來的稀飯、饅頭和咸菜,趙國棟胃口大開,三五兩下如風卷殘雲吃個干干淨淨。
看見身旁這個紅衫麗人雙手托腮就這樣看著自己狼吞虎咽,趙國棟才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態。
見趙國棟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徐春雁噗哧一笑,心中卻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柔情,這個人說起話來不卑不亢,斬釘截鐵,頗有一所之長的威風,但是這一刻卻又像一個尚未長大的大男孩,稚氣尚存。
徐春雁這一笑直讓趙國棟目眩神迷,兩枚酒窩深淺不一,如絢爛生姿的晨花,如晶瑩剔透的朝露,直嵌入趙國棟心底,眼前這個女人釋放出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並非那種想要將她撲倒的誘惑,而是一種情不自禁的想要和她相依相偎私語談心的yu望。
「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趙國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女人,論年齡她應該比自己大上幾歲,只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若是小趙所長不嫌我托大,就叫我一聲徐姐好了。」似乎是猜出了趙國棟心中的猶豫,徐春雁心中一寬,嫣然笑道。
「呃,徐姐不是我們江口這邊的人吧?」拍了拍肚皮的趙國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是千州那邊的人。」。
「千州啊?難怪。」千州地處安原省東部邊緣,屬于深丘區,經濟落後,但是卻以出美女著稱。
「什麼難怪?」徐春雁白了趙國棟一眼,真還有點小情人之間的味道。
「呵呵,徐姐知道何必再問?」趙國棟心旌也是一蕩。
「那都是你們男人胡謅的。」徐春雁輕哼一聲道。
躺在床上的趙國棟笑道︰「事出有因,無風不起浪,總是有根據才會這樣說吧。對了,徐姐哪一年過來的?這邊還有什麼親戚麼?」
「過來快十年了,就只有一個妹妹在這邊。」徐春雁扭過頭望向窗外。
「啊?徐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趙國棟也隱隱約約听說徐春雁兩姊妹都是單身,但是具體情況卻不太清楚,畢竟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女人,和自己有沒有瓜葛,也就不關心。
「我離了婚的。」徐春雁臉色變得有些冷淡起來。
「對不起。」趙國棟有些後悔怎麼會提及這個問題。
「不用,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徐春雁展顏一笑,「人生不如意事太多,也不差一件。」
趙國棟眼楮一亮,看不出徐春雁還有這般豁達的心境。
「徐姐真是灑月兌,可世人卻往往看不透。」
「有時候逼到這個份上,想不灑月兌也不行啊,難道說哀求就能挽回?」徐春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個大男孩模樣的派出所長面前說這些話,可是一出口似乎就有些收不住的樣子,「或者說是強顏歡笑也不為過,誰不想過幸福的曰子?」
「以徐姐的人才,似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趙國棟沉吟了一下,直覺告訴他對方像是有一種想要向人傾訴的yu望。
他的直覺很靈敏,也許是酒意現在才開始緩緩發作,徐春雁臉色反而比午間多了一絲緋紅,「我和他沒有孩子,誰的原因也不知道,他也不願意去檢查,于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于是不會生蛋的母雞這個名頭就落在了徐春雁頭上,趙國棟嘆了一口氣,「失去了徐姐,那是他有眼無珠,對于徐姐來說也許是一件幸事。和這種心胸狹窄鼠目寸光的男人在一起生活遲早也是分手,還不如早斷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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