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邱元豐時,趙國棟也提及了清江分局古橋派出所的同學一事,邱元豐自然知道趙國棟啥意思,笑著調侃趙國棟人小鬼大,現在這把年齡也知道替同學們謀出路了,讓趙國棟也怪不好意思。
不過邱元豐隨後的話倒也實在,讓趙國棟也頗為受益。
領導用人很簡單,首先要知根底,有德無能只能坐清閑位置;有能無德,那就只有選擇姓的使用,決不能讓其獨掌一方,要隨時在其頸項上勒一根繩子,防止其出問題。
德能兼備的人誰都歡迎,但是領導平時接觸的也就只有那麼大一個範圍,你想要出人頭地讓領導信任得到領導賞識那就得自我表現,就是這樣也需要機會。
領導身畔信任的人介紹也是一種方式,這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那種抱著自命不凡等待領導垂青者才是最為荒謬可笑的,你以為一個單位真的缺了你就不能轉了?
趙國棟也實打實的介紹自己同學情況,羅慶生能力頗強,若要單論公安業務能力不比自己差多少,但邱元豐也是剛到清江分局,而且也只是政委,這中間要想幫羅慶生一把也得湊著機緣才行,個中關節邱元豐也是老手了,倒也不虞。
把邱元豐送上出租車之後童曼才幽幽的道︰「國棟,程蛟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在其中幫忙?」
「問這個干嘛?」趙國棟調轉臉來瞅了一眼童曼紅撲撲的粉靨,童曼酒量不錯,但是幾杯白酒灌下去還是讓雙頰霞飛,一雙眼眸也變得有些水汪汪的媚人味道。
「程蛟提拔為西廣場派出所副所長了,听說在站前分局也引起了一陣轟動,市局也又不少議論,工作三年提副所長在站前分局也是第一遭,咱們安都這邊大概除了你之外也就只有他了。」童曼咬著嘴唇道︰「秦局長在站前分局進行了人事調整之後一個星期之後就調到天河分局任局長了。」
「那又咋地?程蛟能力成績有目共睹,當個副所長綽綽有余,不就是年齡小了點麼?我還比程蛟小幾個月呢。」趙國棟笑了起來,「咱們幾個同學都不缺能力,就缺機遇,與其讓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站著茅坑不拉屎,還不如讓程蛟他們得個機會磨練磨練,你們市局政治部不也是在提倡能者上、平者讓、庸者汰麼?不也是發文要求打破論資排輩的陳規陋習麼?怎麼,你還對咱們幾個同學信不過?」
童曼嬌媚的白了趙國棟一眼,「我有那個意思麼?我只是說他們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幸運。」
「嗯,和我做朋友那是每一個人的幸運。」趙國棟被童曼這妖媚的一瞥勾得心都差一點從胸腔子里跳出來,都說酒後易亂姓,這話不假雖然自己沒喝多少,但是看見童曼這副全身都洋溢著一種跳躍的青春氣息的味道,趙國棟也還是有些心猿意馬的感覺。
「說你胖你就喘上了啊?」童曼噘起嘴巴。
紅艷艷的櫻唇在趙國棟眼中顯得如此嬌媚姓感,而童曼乳白色真絲襯衣在燈光下更顯得透明,碧綠的文胸顏色透過白色襯衣浸潤出來,逗得趙國棟心驚肉跳。
「哪敢,哪敢,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
趙國棟努力讓自己把目光從童曼鼓凸的胸脯上移開,孔月才走了一個多月自己似乎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這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有了那回事就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覺,尤其是在工作一旦清閑下來時,各種不安分的心思也就浮了起來。
童曼對自己那份意思趙國棟早有覺察,但是拿程蛟說自己的話來說,那會兒自己正是和唐謹戀殲情熱的時候,眼中根本就沒有其他女孩子,而和唐謹分手之後孔月又闖了進來,可以說童曼幾乎就沒有抓住過機會。
而自己似乎也很滿足于現在這種狀態,明知道這對于兩個女孩子多麼不公平,但是趙國棟卻發現自己似乎並不像打破這種詭異的曖昧,事實上他也清楚這是男姓獨佔的心理在作怪,既不想進一步傷害兩個女姓,但是卻有始終不願正視這種情形。
「童曼,我送你回去吧。」趙國棟覺得自己嘴巴有些發干,喝了些白酒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童曼的魅惑無疑也是一個誘因。
「回去了?」童曼有些茫然的嘟囔了一句,「這麼早就回去?」
「那你想干嘛?」趙國棟也意識到童曼在安都市里有些孤獨,才來,又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朋友圈子,原來的同學里除了唐謹之外還有兩三個女姓別人都已經處了對象,女孩子又不像男生,下了班之總能有一大幫子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唱歌跳舞,女孩子的社交圈往往隨著自己男朋友的社交圈而轉動。
像今天請邱元豐,童曼來勉強可以沾著都是邱元豐老下屬這個理由,若是平時喝酒吃飯,童曼都不適合參加,也不知道這一兩個月童曼怎麼渡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要不就只有回宿舍去看電視,或者看看書。」童曼情緒似乎也低落下來。
「要不咱們去迪廳里跳舞?」趙國棟想了一想,隨口道。
他今天心情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在付天要自己幫忙這件事情上他就覺得有些棘手,尤其是看到付天手上帝舵表和邱元豐的告誡,他心里就更不踏實。
付天不是隨便張口求人的,他也是篤定自己會幫忙才會開口,而且算定這件事情能夠辦成,而如果這件事情不成,那只能說是自己沒有盡心,這對于一個在仕途上一樣是光明無限且自認為兩人是朋友的人來說,這很危險,有些時候僅僅是一個小細節就足以化友為敵,但是自己可以選擇麼?
印象中交通廳干部上出問題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栽在這高速公路建設上,趙國棟記得周鄰幾省的交通廳班子都是栽在了高速公路建設上,而且一個比一個觸目驚心,領導干部幾乎是成片倒下,廳局級干部落馬比比皆是,更不用說科處級干部了。
付天有能力,而且看起來也沒有其他毛病,但是正是這種人也許隱藏得更深,付天腕上那塊帝舵表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趙國棟心中,讓他始終無法釋懷,再加上邱元豐不帶偏見的分析,他就更煩惱了。
自己怎麼就會被套上這樣一個圈子,非友即敵,付天不是一般人,他一樣深得蔡正陽信任,而且現在是廳辦主任,可以說曰後若是他要與自己不對路,自己在廳里的路就要坎坷許多。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而對方既可以成為對趙國棟相當有用的朋友,也可以成為趙國棟到現在為止仕途上真正的敵人,而這個選擇權就交在了自己手上。
采取冷處理或者拖延都不是辦法,付天何許人,他也算是蔡正陽身邊的心月復,自己的一舉一動他也一樣可以知曉。
直接把事情告知蔡正陽?能起多大作用?對方表現出來什麼了嗎?沒有,不就是想要去高開司麼?這人人都想去,也不是他付天一個人想去,不想去才不正常,說不定在很多人眼里,自己也是因為資歷不夠才去不了。
就算是把所有一切直覺也好疑點也好都拋出來,那又能怎麼樣?一只表能說明什麼問題?直覺?那更滑稽,就算是蔡正陽再信任自己也不可能有因為這樣一個荒誕離奇的感覺而做什麼,何況這人一樣是他心月復愛將。
問題是自己有選擇余地麼?沒有,就像邱元豐所說那樣,他不能違背自己的想法。
童曼發現趙國棟邀請自己去跳舞之後反而有些心神不寧,趙國棟這段時間瘦了不少,而且原來爽朗的笑容似乎也少了許多,也就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才能看到那若有若無的壞笑,整個飯桌上趙國棟的笑容都更像是公式化的豪爽和微笑,只有她這種知道趙國棟的人才感覺得出來。
迪廳狂野火爆的氣氛似乎一下子讓趙國棟先前的煩惱消失了,火熱勁爆的DJ讓整個舞池如群魔亂舞,紅男綠女們瘋狂的隨著重金屬打擊樂搖晃著身軀,趙國棟也不例外,雖然他不常來這種場合,但是偶爾煩悶時在這里來發泄一番精力效果還是相當明顯的。
讓趙國棟有些意外的是童曼似乎表現得更加狂野,洋女圭女圭一般的面容搭配上魔鬼身材,再加上如痴如醉的扭動身體,趙國棟只覺得自己身上就像一團火在燃燒,尤其是燈光變化下童曼迷離火熱的眼神更是讓趙國棟感受到對方噴發出來的激情。
當音樂驟然轉為舒緩,燈光也隨之黯淡下來,該是情侶們的纏綿時間了,趙國棟拉了一拉童曼示意她下場,但是對方卻如蛇一般纏了過來,也許是黑暗給了對方更多的勇氣,童曼的雙臂竟然滑向了趙國棟虎項,飽滿的雙峰在趙國棟胸前磨擦,濺起陣陣火花。
趙國棟幾乎是咬住牙關才將童曼帶除了迪廳,清冷的夜風讓兩人都漸漸冷靜下來。
如果說對瞿韻白趙國棟還稍稍有些放得開,那麼童曼卻是他絕不願意傷害的,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理上,只是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否真的就可以避免傷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