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輕煙看見了,深感訝異。
果不其然,那個刀疤瘦子道︰「她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縣主,根本不可能見到陛下和長公主,怎麼可能向朝廷進諫?她只是為了月兌身才說這些好听的話,她根本什麼都不懂,我們不要被她騙了!」
其他幾人立刻附和,「不要被她騙了!我們要抓住她,把她玩得體無完膚,再向朝廷要挾!」
話音方落,他們就大步走來。
南歡伸臂護著二小姐,驚懼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一個流民抓了南歡,她劇烈地掙扎、反抗,還是被推倒在地……
刀疤瘦子抓住玉輕煙,她不喊叫、也不反抗,他倒是奇了,正想撕開她的衣衫,便听她道︰「你是流民,但今日攔我馬車,是收了某人的錢財,替人消災吧。」
這話沉著冷靜,他又見她神色自若,不由得佩服這小姑娘的膽色。
「嘶」的一聲,她的衣衫裂開,露出抹胸上繡的碧葉襯粉芙蓉,香艷得令人喉頭緊澀。
刀疤瘦子兩眼放光,將她摁在馬車駕駛座上,欲行不軌。
那邊,南歡慘烈的叫聲刺人耳膜,值此千鈞一發之際,玉輕煙以談判的口吻道︰「只要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刀疤瘦子的眼珠子轉了兩下,顯然正在考量她的話。
忽然,響亮的馬蹄聲傳來,半瞬便有一騎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奔來。
他轉頭望去,其他流民也看向來人,玉輕煙驚喜交加,是宇文策。
他縱馬而來,像一個威風凜凜的玉面將軍,又像從天而降的天神,手持神劍來拯救她。
神劍一揮,凌辱南歡的流民的背上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南歡得以逃月兌。
刀疤瘦子趕緊後撤,宇文策縱馬追去,劍尖橫掃。
「郡王,不要亂殺無辜!」
玉輕煙及時阻止,他本想砍下刀疤瘦子的兩只胳膊,因為,這兩只胳膊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
刀疤瘦子與同伴一對眼,接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她,然後四散逃竄。
宇文策下馬奔至她面前,猛地將她擁入懷中,摩挲她的後背。
「郡王,我沒事,你先放開我。」玉輕煙偏過頭,南歡已經沒事了,和車夫走遠點,背過身去。
「受傷了嗎?」他握著她的胳膊,從上到下檢查她的身軀,擔憂的神色一覽無余,「衣衫破了,那人侵犯你了?」
「沒有。」她望了望四周,一個流民的影子也不見,「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走吧。」
二人上了車,南歡和車夫坐在車頭駕車,宇文策的坐騎跟在後頭。
玉輕煙用手按著裂開的衣衫,以防春光外泄。
那個刀疤瘦子和幾個流民應該被人收買了,是玉輕雪嗎?或者是玉輕蓮?
她親自前往南城與刊印工坊的老板協商事情是匆促之間做的決定,玉輕雪或玉輕蓮提前收買流民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們見她匆匆出門,得知她要去南城門一帶辦事,派人快馬加鞭去南溝收買幾個流民。之後,她談妥事情回城,經過南溝,遭遇流民的圍堵,收了錢財的刀疤瘦子不會放過她,欲行不軌。
那麼,她們如何知道她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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