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說了那‘詠月公子’的事情了嗎?」
「哦?‘詠月公子’?他能有什麼事情?不過就是他寫的戲曲不如別人而已,也沒有什麼稀奇的,這天下間,比他大才的人,不是多了去了嗎?」
「嗨,不是這件事情。好像是說,那秦公子才是真正的‘詠月公子’,前面的那個,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
「什麼?還有這等事?居然還有人會冒充他人的名號的?」
「怎麼沒有呢?反正,現在紅樓和燕樓里傳出來的消息都是說,那‘詠月公子’才是她們各自戲曲的原作者。」
「真的啊?那那個冒牌的,如今是跑到哪里去了?」
「嘿嘿,誰在乎這個呢?現在大家在乎的都是紅娘子跑去哪里了,總不能是真的化成彩蝶飛走了吧?可是,這幾天里,紅樓里又看不到她的蹤影,所以,城內的不少才子們可都在擔心著呢!」
「真的啊?那既然如此,我們也是紅樓看看吧!」
「好的,好的!同去,同去!」
……
沒錯,自從是蓉娘子和紅娘子都證實了韓服其實根本不是什麼「詠月公子」之後,韓服就消失不見了,同時,有關秦永才是真正的「詠月公子」的傳聞,也在一定的程度上發酵了,不過,卻始終沒有引起城內足夠多的重視也就是了。
因為,如今整個汴京城的目光,還通通都都集中到紅娘子的身上,因為,她自從是那天在燕樓里憑空消失了之後,幾天來,就壓根沒有出現過在人前的。
所以,雖然整個汴京城的人都不太相信她是會真的化成彩蝶飛走了的,可是,卻仍然是不由得關注起她的行蹤來了。
不過,雖然全城的大部份人基本上都是不知道她的行蹤的,可是,有一個人卻是非常的清楚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秦永了,因為,他這些天來的時候,也是天天地回跑到紅樓里去為紅娘子排戲的。
原來,他與韓服的那場比試雖然是已經過了,可是事實上,那出《梁祝》的戲曲卻是還沒有排練完畢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于,秦永目前是不大願意讓林黛兒天天地呆在紅樓里的,否則的話,那林黛兒不是也成為了紅樓的一個花魁了,那可是便宜了紅娘子了。所以,他事必是要趁著這段時間,訓練出另外的一個比較合格的梁山伯來,以便是讓林黛兒不能來紅樓的時候,紅娘子的戲也能夠演下去。
不過,要做到這一點的話,那可真的是不容易的。因為,其他人是根本沒有林黛兒的那股天份,所以,要想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將那個梁山伯的角色演好的話,那可真的挺難的。而秦永呢,也就是每天地都在紅樓里為紅娘子教這個梁山伯。
「秦公子,奴……奴家還要幾天才能露面?」
這天,排練的間隙里,紅娘子听著丫環稟告外面對自己行蹤的議論,于是,她就忍不住開口問秦永道了。
「呃,起碼得等戲都排好了吧?否則的話,別人要想看戲的話,你可怎麼辦?」
秦永說道。紅娘子徹底失蹤的這件事情,其實是出自他的授意的,這一方面嘛,是希望引起城內足夠多的話題,讓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紅娘子的身上,從而是盡可能地忘記了他這個始作俑者,而第二個的原因吧,則確實是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教另外的一個「梁山伯」了。
「哦,那……那就繼續,不排好的話,估……估計是不行的。」
紅娘子听到秦永的提醒之後,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于是咬了咬牙,很快就贊同道了。
事實上,她回想起來了,正是當天她在燕樓里憑空消失的一幕。其實那一幕吧,她的把握確實不是那麼大的,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非常完美的,因為,她平時很有可能會出現的那些錯誤,這一次是通通都沒有出現的,所以,最後自然是變成了非常轟動的效果了。可是,一直依賴著運氣的表演可是不能長久的啊,所以,沒有辦法,她只能是繼續練好自己的演技了。
其實吧,紅娘子當天在燕樓里憑空消失的一幕雖然是看起來極度地震憾,可是如果是說穿了的話,那卻是不值一提的。因為,這不過是秦永學著後世的一些魔術手法,在人的視野範圍外,所進行的一些小把戲而已。也就是後世所說的「大變活人」的魔術。
大致的過程就是,其實當天擺在戲台這上的那副棺木是有著機關的。也就是,它的其中一側是可以打開的,同時,它擺放的位置也很有講究,也就是緊緊貼著後面的布幕,而布幕後面,事實上也是有一個機關的,所以,當紅娘子躺進了棺木里之後,事實上,她就是很快地通過這個機關,一下子滾進了後台的。而這個機關所在的位置,因為正處于上下兩層觀眾的視野死角之處,所以,那些觀眾們就是根本看不到的。
而至于是林黛兒所掩演的梁山伯呢?事實上,當時可根本是沒有在棺木里面,只是因為這戲里的情節都是說這是梁山伯的棺木了,再加上紅娘子在前面也有一個扶著棺木深情注視的表情,所以底下的觀眾們可都下意識地認為,梁山伯是就在這副棺木里面了而已。
最後是那兩只是翩翩飛舞的彩蝶,事實上是早已經被放進了棺木里面的,不過,在紅娘子還沒有進入棺木以前,它們是被一個小筐罩住的,而紅娘子進入棺木了的另外一個工作,也就是把小筐拿掉,一同帶出棺木而已。而那兩只彩蝶,由于是一直被困在黑暗的地方,所以,到棺木蓋子被完全打開之前,它們都是會緊緊地附在棺底的。一直到棺木打開了之後,它們也就隨著光芒,重新飛起來了。
當然了,這樣的過程,說起來是極度的簡單,可是真正做起來的話,那就是絕對的不容易了。因為,除了是那紅娘子進到了棺木之後,身手是足夠的敏捷以外,棺木外面的那幾個飾演僕人、丫環的戲子們,也同樣是肩負著重大的責任的。因為,他們在外面的表演,起著轉移眾人視線的作用,也就是說,就在他們呼天搶地哀嚎著要去救他們的小姐出來的時候,事實上,他們就是在拖延時間的,也就是讓從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的身上,也好是讓紅娘子順利地從機關中跑出來了。而且,這麼一來的話,就算是紅娘子出了什麼岔子的話,只要不是太大的錯誤,他們都是可以幫著遮掩一番的。
當然了,除了這項工作以外,他們還有著另外的一項同等重要的工作就是把棺木弄翻了。而且,還要是表現得像是在不經意間弄翻的樣子,所以,這就很是困難了。不過,當天他們的運氣真的是不錯,因為,不僅是紅娘子當時沒有出任何的岔子,連他們的表演也都是完美的。
「嗯,那就對了!那你們就好好練吧,我先走了!」
秦永最後說道,而且,是轉身就走了。而紅娘子是一看到他這樣的舉動,心里就不由氣苦了,「哼,汴京城內,有多少的王孫公子們想跟本姑娘多待上那麼一會,本姑娘還不願意呢!怎麼到了你這,就好像是逃命似的?每次都是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不過,聯想到當天跟在秦永身邊的那位大才女柳落瑤,還有美姬林黛兒,紅娘子的心里不由又是泄氣了,是啊,論姿色,論風情,秦永身邊的那兩位美人,似乎是根本不輸給自己半點的,所以,他會有這番的表現,那也是不奇怪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