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準備？
都到了這個份上，秦永還能做什麼準備的呢？
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不過，有一點秦永能夠肯定的是，那個名叫道授業的老頭子，估計是根本不知道他的「阿拉伯數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不屑于知道，所以，他才會有那麼大的自信說是秦永的這個算法是不知道從哪里听來的奇門歪理了。
至于是武梓香呢，事實上，她所學到的「阿拉伯數字」目前也非常有限，僅僅也只是會一些簡直的數字轉換而已。例如是一個「一百五十」的數字，轉換成「阿拉伯數字」的話，也就是「150」了，這一點，她還是很熟悉了的。
接著，就是兩個數字之間的加減了，這個，琴棋書畫那四個小丫頭當時只是教了她一點，所以，她目前領悟到的，自然也不多，所以，雖然也是能夠算出來了，可是，事實上，速度慢得是可以了，最起碼的是，不如道授業使用他的老方法來得快速。
這也是當然了，再怎麼說的話，道授業可也是浸銀在這個明算一科里算是有數十年的時間了嘛，所以，普普通通的什麼數數相加或相減，那可真的是難不倒他的，甚至是百萬以上的數數相加或相減，他也能夠是在片刻的時間就能算出來的。
可是，他卻是不知道，如果是運用了秦永的那個「阿拉伯數字」的話，那就別說是百萬、千萬了，甚至是無限大的數字，只要是寫得出來的，事實上就能是運算起來的。這個中的差距，可真的是別提有多大了。
當然，當天道授業與武梓香比試的時候，用以出題的兩本書里面所記載的問題，基本上是沒有簡單的數數相加或者是相減的，而是其他的各類比較復雜一點的問題，而武梓香呢，要解答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必須要按照道授業以往所教過的方法來進行思考的，然後再轉換成了「阿拉伯數字」來計算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她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優勢的，所以，最後敗落下來的話，也就是無可厚非的了。
不過，她雖然是落敗了，可是，卻很有興趣想要知道知道，秦永到底是不是能夠敵過她的老師道授業，因為，她的老師道授業，那可稱得上是明算這一科上，有名的權威之一了，所以，秦永如果是能夠用「阿拉伯數字」輕松地擊敗他的話，那不必說，自然是可以說明秦永的高明的，可是，如果是不行的話，那也說明了，秦永的神奇也許是並沒有武梓香想像的那樣，所以，武梓香到底是不是要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那可就兩說了。
當然，張守成也是認為，秦永要是對上道授業的話，那可根本是連半點贏得機會都沒有的，所以，他才會慫恿著道授業來教訓一下秦永的。這說來也是啊，好歹道授業也是一個成名以久的大師，而秦永呢？年不過二十而已，就算是他在明算科上有再大的造詣，估計也是及不上道授業的，所以，張守成才決定了前去造謠生事。
不過，他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倒是沒有向外頭宣傳的，反倒是準備自己和他們的整個「陰山學會」從旁圍觀也就是了。
當然，他可不是為了幫秦永遮丑的，擔心他落敗之後，臉上不好看；而是，他想要萬事小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上一次，他可不也是成竹在胸的嗎？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他輸了，而且，還是輸得這般的難看！
所以，這一次，他是打算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事前廣為宣傳了，當然，秦永如果是真的落敗了的話，他也是會派人替秦永好好地去宣傳宣傳的，不過，真正的好戲，還要等到他自己親自出馬的時候，才能夠上演。
因為，他如今已經是派了人到底是搜刮所謂的「格物學」的難題了，而一旦是等到他收集了完畢之後，那是肯定會再一次地向秦永挑戰的。不過這一點，他就必須是要有萬全的準備了，同時，還必須是廣為宣傳，因為，他可是想在人前找回當初丟掉的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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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帝師道授業的請柬就被送到了秦府。
而這個時候的秦永，還躲在紅樓里教紅娘子演戲呢。不過，他沒有想到，這演戲歸演戲，可是，不知不覺間，他卻又是引起了一陣風波。
那就是，自從是他是什麼「詠月公子」的傳聞是傳言了開去以後，來到他們「秦氏甜品屋」求戲的青樓女子可就多不勝數了。
這也難怪，誰讓他的兩出戲都是那麼的出采呢？先不說那部《梁祝》，這部戲因為是紅娘子還沒有露面的關系，那已經是成為了一個傳奇了。可單單是蓉娘子演過的《杜十娘怒沉百寶箱》，那可也是讓汴京城中，那些同樣是身處風塵當中的名記是羨慕不已了。
因為，雖然蓉娘子是在當天與紅娘子的較量當中是輸了，而且，是輸了個徹徹底底的，可是，去到她的蓉娘里去看戲的人，卻是絲毫沒有減少的，反倒是有些增加的趨勢，無他的，僅僅是因為那場《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戲曲，也同樣地是非常精彩而已。
而秦永，作為這兩出戲的「始作俑者」，那自然是獲得了相當大的關注度的，特別是那些同樣是以唱曲賣藝為身的記女們，那更是對他的名號是如雷冠耳，因為，她們可是很清楚的，只要是自己也能夠是獲得「詠月公子」秦永所寫的任何一出戲曲的話，搞不好，她們的名號就有可能會響徹整個汴京城了。
你沒看到那個名望原來是不如紅樓的燕嗎，在得到了那一出《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最初階段，可不是隱隱地有壓過紅樓的跡像嗎？要不是秦永後來又寫出了一出足可以驚天地、泣鬼神的《梁祝》的話，搞不好，那汴京城第一花魁的名號就要換人了。
當然，像她們這些人的話，不管是得到什麼樣的戲曲，估計那也是沒有辦法和紅娘子還有蓉娘子相抗衡的，因為，整個的汴京城內，能真正地擁有著一座戲樓的青樓女子，也僅僅是十指之數而已。
不過，雖然是沒有辦法達到像紅娘子、蓉娘子這般的高度，可是，能夠大大地提升一下自己的名號也是好的，所以，那些青樓姑娘們，還是是紛紛地涌到那「秦氏甜品屋」去了。
因為傳說在這里，才有可能是見到真正的「詠月公子」，至于其他地方的，誰知道是會不會又遇上冒名頂替的家伙了呢？
畢竟，就連是那燕樓里的蓉娘子，那可已經是遭受過一回蒙騙的。
不過，她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得益于這個冒名頂替的家伙，所以，蓉娘子是第一個在汴京城里唱出《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這出戲曲的，所以，眾人自然也就僅僅是只記住了她的版本而已。
「哎呀，怎麼一個入會費，也要數百兩之多啊？真要是有數百兩的話，奴……奴家都可以贖身從良了！」
當然，雖然是想到「秦氏甜品屋」求戲的人是極多，可是，真正能進到「秦氏甜品屋」內部的人，卻又是極少了。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會員制度」的阻攔，因為整個「秦氏甜品屋」的話，可是僅僅只會招待它的所謂會員的。而它的所謂會員呢，那就連最低的一個等級，可都是需要好幾百兩的入會費的，所以，很多人自然是望而興嘆了。
當然，也有一部份的人，是能夠付得起這筆錢的，可是，卻又為了那個名額所苦惱不已，因為，不管是黃金、白銀又或者是青銅三個等級的會員，每天可都僅僅只招收十個人的。而黃金、白銀會員呢？她們的財力有限，自然是不可能投標的。而至于是青銅會員呢，那又因為極為激烈的爭斗，所以搞得她們是數次折羽而歸，最後還是有些人一狠心，直接出了一個比一般的時候更為昂貴的價錢，這才能拿到了那個青銅會員的身份的。
只是，她們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是她們是已經拿到了青銅會員的身份了，可是事實上，她們要想真見到秦永的話，那也是不容易的。因為，秦永平常可根本不會到「秦氏甜品屋」去，而且，就算去了，也不會在人前露面的。這不，就連那個女扮男裝的二公主武嫣然，雖然已經是「潛伏」在那「秦氏甜品屋」中等待了他那麼多天了，可是，最終卻是根本沒有見過他的，更別提是什麼「偶遇」了。
「先是《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現在又是一出《梁祝》，殿下，要說，這秦永，還真的是一個天才啊！」
這天，武嫣然在自己的貴賓包廂里正猜著燈迷，突然听到外面有議論秦永的聲音，于是，她身邊的兩個小宮女就開口說道了。
「呵呵，是啊！早知道他的詩詞算是一絕，沒有想到，連歌賦戲曲，也有這般的天賦，嗯，那個號稱是汴京城第一才子的張守業，真的能與她相提並論嗎？」
武嫣然嘴上並沒有答話，可是，心里卻是這般地想道了。她其實比汴京城內的大部份人都更加了解秦永的情況，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她對他的了解雖然是早已經是很高了，可是，事實上，他們在汴京城內，卻是根本還沒有見過面的。
不過，她的心里其實也是不急的吧，因為，她最近已經是找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游戲了，那就是「猜燈迷」。原來，自從是那天她出的燈迷是被柳落瑤采用了之後呢，她就越來越地沉陷其中了。至今，已經是連續獲得了幾次的優勝了，當然了，都是在出題方面的，所以，現在在市井坊間，已經是有人送了她一個「謎王」的稱號了。
當然，這樣的一個稱號相比起她「公主」的地位，那可真的是天差地別了，可是，她卻仍然地還是樂在其中的。因為，她發現這樣的一個「游戲」，那可是完全對上了她的口味了啊！而且，她的「謎王」的稱號，可是靠著她自己的真才實學贏回來的，所以，她自然是覺得開心了，因為，這讓她找到了一種與天下的才子一同比試的感覺，這可是大大地滿足了一下她不能正式去參加科舉的遺憾啊。
當然了，她也並不是沒有想過要上台去試試，自己能不能一連猜出那二十道的燈跡的。可是，這一個方面嘛，是因為她還根本沒有見到秦永，而另一方面，則是她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來。
這也是了，雖然，她是已經女扮了男裝，可是，事實上，她的相貌卻是沒有作太大的改動的，所以，只要是以往見過她幾次的人的話，說不好還是能夠認出她來的，所以，為了是避免這個麻煩的話，她還是決定了壓下這個念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