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子願賭服輸!今天的比試,你們運氣不錯,所以,就算是你們贏了吧!」
阿布.阿拔耶如今的心思既然已經是放在了拐騙秦永的問題上面了,所以,對于今天的落敗,他也就大方地承認了。
只是,他的這番承認,話里的意思可是讓周圍的大周人覺得極為不滿的。
輸了就是輸了吧,怎麼還說是我們運氣不錯?難道,我們運氣差的話,就贏不了你們大食人嗎?其實,要說這話句說得還真的是挺符合實際的,因為,剛才的那三場比試下來,整個「陰山學會」所能倚仗的人,也就僅僅是只有秦永一個人而已。
可是,秦永是「陰山學會」的一員嗎?好像並沒有吧,所以,如果不是今天遇上了秦永剛才在這里,他們的這個「陰山學會」,今天恐怕就是會一敗涂地了。
只是,事實雖然是如此的,可是,要讓「陰山學會」的其他公子、小姐們承認這一點,那卻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他們身處的這個國家叫做大周國,作為一個天朝上國,又豈有是向其他的番邦蠻夷輕易低頭的道理?
「呵呵,阿布王子這個說法,本宮卻是不太同意了,今日的三場比試,我大周國無一落敗,所以,又何來‘運氣’一說?」
武梓香其實也是不太滿意阿布.阿拔耶的說法的,因為在她看來,今天秦永一連三次連續擊敗了阿布.阿拔耶的過程,那根本是沒有半點的僥幸可言的。
而且,她心里也早已經知道了,秦永已經被道授業聘請為他們「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了,所以,她下意識地就沒有把秦永當成是外人了,反而是將秦永當成了是他們「陰山學會」的一員。所以,她自然是不認為這中間有什麼「運氣」一說的。
只是。阿布.阿拔耶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他就不是那麼想了,于是說道。「哦?是嗎?大公主殿下,可是,據本王子所知,這位秦公子,可不是你們‘陰山學會’的會員啊!你找了一個非會員來代表‘陰山學會’出戰,豈不是勝之不武嗎?」
「啊?這……這好像確實是如此啊!」
「沒……沒有錯,‘詠月公子’好像真的並非是我們‘陰山學會’的一員,若是如此算起來的話,我們今天的比試,確實是勝之不武的。」
「啊?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
听到阿布.阿拔耶的話。周圍的那些「陰山學會」的公子、小姐們,這才反應過來了,于是,不由紛紛小聲地議論道。
原來,道授業聘請秦永擔當「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的事情。他還沒有來得及跟「陰山學會」的其他人說過,而僅僅只是與武梓香說過而已,所以,此時那些「陰山學會」其他公子、小姐們,可紛紛都有點擔心,自己的這個「陰山學會」,剛才是不是真的有點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呵呵……」
武梓香聞言倒是笑了。于是,她頓了頓之後就很快說道了,「看來,阿布王子是誤會了,秦公子雖然不是我們‘陰山學會’的會員,可是。卻是我們‘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所以,自然算得上是學會的一員的,怎麼?難道有什麼規定是說明了客座教授就就不能代表學會出戰嗎?沒有吧!更何況的是,這畢竟是我們兩國之間的比試,可不單單只是兩個學會之間的事情。所以,不管我方到底是何人代表出戰,那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呀,大公主殿下剛才說什麼了?‘詠月公子’他……他是我們學會的客座教授?不是吧,我怎麼沒有听過這個事情。」
「我……我也沒有听過呢!不過,我相信大公主殿下不會隨口亂說的,而且,經過了這件事情以後,‘詠月公子’就算原來不是我們學會的客座教授,如此也可以成為客座教授了吧?」
「沒錯。只是不知道,張……張二公子那邊,要如何交待!」
果然,武梓香一說出秦永就是「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的事實,整個在場的人群通通都是震驚了。當然,他們各自震驚的原因不同,像「陰山學會」的其他挪些公子、小姐們吧,他們就是從前壓根都沒有听過這件事情,所以,咋一听到之下,自然是覺得震驚了。
不過,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對此都是樂觀其成的,因為,秦永今天的表現,那是早已經征服了他們了。而且,在不久之前,秦永在那場與道授業的比試中,可是也同樣的讓他們覺得大開眼界的,所以,他們心里不由紛紛都是認為了,自己如果是能夠跟著秦永來學習的話,那是必定可以學到最高有趣和更為有用的東西的。
當然了,雖然他們的心中都已經是有這樣的想法了,可是事實上,如果是要他們當場向秦永下跪,行什麼拜師之禮的話,他們一時間也是做不出來的。這一來吧,是因為這樣的做法,很有可能是得罪張守成的,而第二原因,則是因為秦永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甚至是比他們在座的許多人,那都是小了有一輩的,所以,如果是讓他們正正式式地拜秦永為師,然後跟秦永學藝的話,那他們還真的是放不下這個臉面的。
可是,如果僅僅是客座教授,那就不同了。因為,客座教授的稱呼里固然也是有「教授」兩個字,可是事實上,與他們「陰山學會」的這些會員可沒有什麼師徒的名分的,客座教授僅僅只是學會聘請的一種在某些方面比較特出的人才而已。可以順便教授他們這些人學習某些的格物學原理,可是,卻實在是沒有辦法享受什麼老師的待遇的。
當然了,秦永也根本是不在意這一點,事因,他的這個客座教授,事實上還是道授業幾次的要求,他才勉強答應下來的,而至于是要當什麼「老師」、「先生」的話。他就壓根都沒有想過了。
開玩笑的不是,這些「陰山學會」的公子、小姐們,那可個個都是各位王公大臣府上的二公子、二小姐啊,以他的資歷。他哪里敢給這麼一群二公子、二小姐們當什麼「先生」或「老師」?那豈不是招人忌恨嗎?而且,就算是沒有招人忌恨,要他天天地對著這麼一群金發碧眼的混血兒,他也是自感比較頭痛的。
「哼,此事,本公子絕不答應!」
正如眾人所猜想的那樣,秦永要成為「陰山學會」的所謂客座教授,其中最主要的阻力就是原自于張守成的。這不,他在听到了武梓香的話之後,一張老臉已經是變得鐵青鐵青的了。
可是。他要想是阻止秦永成為這個「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的話,事實上現在也是比較難了的,因為,目前武梓香已經是擺明了態度要站在秦永這一邊了,而且。秦永剛才又幫他們「陰山學會」爭來了那麼大的榮譽,同時,他也在剛才的比試中展現出來自己的實力,所以,現如今他在「陰山學會」的那群公子、小姐們中間的威望是比較高了的,所以,張守成如果是想在事後再拖著其他的會員們共同來反對秦永成為他們的客座教授的話。那是比較困難的。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多少人再願意跟著他冒出這個頭了嘛。
當然了,雖然是困難,可是,張守成卻不得不是這麼做了,因為。如果不是這麼做的話,他以後在「陰山學會」內部,可哪里還有半點的立足之地呢?于是,想到了這里,他就開口說道了。「不行,我反對,他不能當我們‘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
「反對?反對無效,此事,原本就是道先生提議的。本宮也認為,秦公子的才學要當我們‘陰山學會’的客座教授,綽綽有余,所以,此事就這麼定了吧。」
武梓香說到,原本來,她在「陰山學會」內部其實並不是太過喜歡說話的,所以,平常的一切會內事務,大多數都是交由張守成去打理的,這也就造成了,整個「陰山學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間,一切都是以張守成馬首是瞻的,武梓香不是不知道,只是,在以往的時候,她懶得理而已。可是,如今的情況已經是不同了,她為了要留住秦永在他們的學會里面的話,從張守成的手中將「陰山學會」的管理權奪過來,那就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了。
而這一奪權的話,基本上也是不會有任何的阻力的。因為,畢竟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而張守成呢,雖然是首輔之子,可是比起金枝玉葉來,那又是差得太遠了。于是,就可以看到張守成在听到武梓香的話之後,只動了動嘴唇皮,可是,卻根本沒有半點的聲音發出來了。
這也難怪,因為,他是突然間發現了,現場的其他的那些「陰山學會」的公子、小姐們,此時通通都是壓下了頭去,根本不敢應和他剛才的反對的,所以,再繼續抗爭下去,也是沒有多少用處的。
「哼,罷了罷了,今日大公主殿下正在興頭上,本公子暫時不與你計較,等日後有機會了,本公子一定要將你趕出‘陰山學會’」
張守成也算還算看得清時勢,眼看著事情已經是不可為了,所以,他也就選擇了暫時退讓了。只是,在他的想法里面,可沒有絲毫就此作罷的想法的,所以,就算是秦就以後是進了「陰山學會」,可是,要頭痛的時候,也還是有的。
「呵呵,大公主殿下,如此看來,秦公子在貴會的地位,也並不是那麼高嘛!嘿嘿,要本王子說啊,像秦公子這樣的大儒,那應該是萬般禮敬才對的。可是你們呢,倒是好,不僅只是給了他一個客座教授的名譽,甚至還有的人不服氣!你說,這豈不是太過埋汰人?」
武梓香等人誰都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話音落下來了之後,一旁的阿布.阿拔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的。怎麼?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在為秦永說話?甚至,還多少有那麼一點吹捧的意思,可是,這可能嗎?要知道,剛才可正是秦永,接連三次地「羞辱」了阿布.阿拔耶的,所以,按照常理來講,阿布.阿拔耶就算是不怎麼憎恨秦永,可是,起碼也沒有為秦永說話的理由才對的啊!可是,如今他的這一番表現,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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