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什麼證據都沒有!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就沒有必要怕你了!」
一旁的韓服看到這里,他總算是確定了這麼個事實,于是他就不由在心里冷笑了!沒有證據的話,你能耐我何?畢竟這空口無憑的事,本身就沒有多少說服力,更別提他的名聲本來就差,會相信他的人根本就是廖廖無幾!
想到這里,韓服就有所計較了,于是說道︰「哼,文二公子,你的大哥說的很對!開棺驗尸是不可能的,你若有什麼證據的話,盡管可以拿出來!如事情屬實,我韓服向全城百姓下跪謝罪又如何?可你若是拿不出來的,那本公子也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韓公子真不虧是我們揚州城的有名才子,心胸廣闊,實在是我輩的楷模啊!」
「是啊!此事若是換作是我,那沒說的,必定是命人將其打仗出去的!」
「就是!也只有韓公子這等光明磊落的才子才有如此胸襟了吧?遭受了如此大的污蔑還能夠保持風度!」
「沒錯!沒錯!」
韓服一番「正氣凜然」的話頓時引來在場眾人的一片喝彩之聲,就連台上一直黑著臉關注著事態發展的韓通判此時也忍不住暗暗點頭了!自己的這個兒子,終于是有了獨擋一面的能力了。這番話說出來,不僅是讓形勢完全地向他這邊傾斜了,而且還為他搏得了極佳的口碑!曰後若是再有人懷疑起這件事情來,那也是完全無從翻案了的!所以,這簡直就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想到這里,韓通判臉色一松,轉身就帶著他手下的幾名僕役離開了!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寶貝兒子都已經是勝卷在握了的!所以自然沒有什麼必要再待下去,而且他提前離開,落在那些才子的眼里,恐怕也是認為自己父子二人問心無愧,所以才會毫不擔心吧?
「不是說了嗎?證據就在棺材里面嗎,你又不肯開棺驗尸,那我有什麼辦法?」文雲杰嘀咕道。
事實上,他哪里有什麼證據啊?只是純粹地相信秦永而已,所以才會頭腦一發熱就這麼上來指證韓服了,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這個場面是他所處理不了的了,所以是連忙回頭去尋找秦永了!因為他可是很清楚地記得秦永曾經說過讓他放心,到了一定的時候,他是會拿出辦法來讓所有的人都閉嘴的!現在,應該是到了那個時候了吧?否則的話,他可真的是支撐不下去了。
「事到如今,你還死不悔改?」
在文雲杰身邊不遠處的文雲章听到他的嘀咕,他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了,裝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馬上給韓兄下跪道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如若不是,為兄必定稟告父親,誓將你逐出家門!我們文家,沒有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他這是看著情勢不對,所以打算著要與文雲杰斷絕關系,以免連累了他們文家。
「無恥之徒?文公子,你說的可是你自己?」
就在文雲杰滿心憔慮,正不知道該如何支撐下去的時候,秦永終于是現身了,而且是一開口就直沖文雲杰的大哥文雲章而去!
「咦?這人又是誰?」
「什麼?你不認識他?他就是那城東秦府的那個秦永秦明恆啊!」
「秦永秦明恆?你你是說那個‘詠月公子’?」
「沒錯,就是他!據說那首《水調歌頭》就是他寫出來的,不過對于這一點,在下是不相信的!」
「哦?在下也不相信!不過,他這時候出來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想替文雲杰出頭?」
「依我看,有可能!不是說他和文雲杰一樣,都是這揚州城里的敗類嗎?正所謂物以類聚,難說這文雲杰出來污蔑韓公子的事就不是出自他的授意!」
「什麼?是他的授意?此人怎地如此可惡?難道是他以為現在虛有幾分薄名,所以就能隨便污陷人了?
「對啊!對啊,應該將此人連同文雲杰一同趕走!」
秦永的出現是又引起了現場的一片嘩然!
而且現場的這些人,對秦永大多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于是各種各樣的叫罵聲就響起來了。
「秦秦兄,您終于來了!」
文雲杰見到秦永是如蒙大赦,于是立馬是高興地迎上來了!因為有秦永的出現,他今天的「任務」就已經算是完成了的,如果秦永最後是沒有出現的話,那他今天可真的是下不了台來的。好在,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而秦永也並沒有辜負他的信任。
「嗯。辛苦你了!」秦永對文雲杰由衷地說道。
今天他到這里來,本來就是打算著親自「上場」的,只是由于意外遇見了文雲杰,這才改變了策略而已。可以說,文雲杰是在前面給他分擔了不少的「壓力」,所以這才使得他現在能夠那麼悠悠閑閑地上來作最後的「一擊」而已。
「秦永,秦大公子?你剛才所言,是何意思?本公子教訓弟弟,何時需要你來插嘴?」
文雲章看到是秦永,他的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分。因為他很清楚秦永和他的弟弟文雲杰的關系,現在他既然是出現了的話,那擺明了就是來力挺文雲杰的!而且剛才秦永的話里就沒有什麼善意,于是文雲章自然就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了。
「哦,你教訓弟弟自然沒有在下什麼事!不過,在下是覺得文公子真心的愚蠢啊!韓大才子欺世盜名,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尸體冒充林黛兒姑娘,愚弄世人,這就已經是夠過份的了!可怎麼連你文大才子也助紂為虐,要卷進這件事來了?你可是要想清楚啊,幫著韓大才子欺騙世人,那可是犯了從屬之罪。」
秦永慢悠悠地走到文雲章的身邊,一臉笑意地說道。
「嘩,他的意思是,他也認為韓才子是在欺世盜名?這棺材里面躺著的真不是黛兒姑娘?這怎麼可能?」
「當然是不可能!他根本就是在血口噴人,依現在的情況來看,那文雲杰多半是出自他的授意!」
「什麼?果真如此,那當真是不能輕易放過此人!」
「對,沒錯,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今天的這戲碼可謂是一波三折,不管韓服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在場的「觀眾」們,那已經是徹底「激怒」了,大有一涌而上,直接就將秦永和文雲杰「碾碎」的架勢。
「秦秦永,你在胡說什麼?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端,豈容你肆意污蔑?」
韓服听到秦永的說話,他頓時是又驚又怒!別人也許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實情,可是作為始作俑者,他還能不清楚?雖然他剛才基本上已經是用言語遮掩了過去的,可是現在卻又跳出來一個「秦永」來,所以他的心里當然是著急了!因為他發現這個事情似乎已經是有了向著他不能掌控的方向發展的趨勢了,他若是不馬上加以阻止的話,難說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
「是不是肆意污蔑,我想你最清楚!我只想問你一句,你就那麼確定,林黛兒姑娘已經死了?」秦永嘴角冷笑地說道。
「什麼?難難道他的意思是林黛兒姑娘並並沒有死?這這怎麼可能?」
听到秦永的這麼一番話,在場的眾多才子「轟」的一聲,腦海里仿佛都是炸過了一聲「驚雷」。因為這樣的一個可能姓,那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不,應該是這麼說,也許在韓服宣稱從小秦淮河里打撈起林黛兒的尸首以前,那還是有人會隱隱有這樣的「期盼」的,可是在林黛兒的「尸首」被韓服從小秦淮河里打撈了起來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會這麼想了!可是沒有想到現在,秦永卻是重新把這個可能姓送回到了他們的面前。
「你你胡說八道!黛黛兒早早已經是香消玉殞了!豈豈容你沾污?」
韓服的臉色此時很是蒼白!因為秦永的那一句話,也是徹底地擊破了他的心防!
對啊,林黛兒到底是不是已經死了!這根本只是他和他的父親的猜測而已,事實上,只要是林黛兒的尸首一天沒有被真正地打撈上來,那就一天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姓的!
雖然這樣的可能姓只是很小很小而已,畢竟當時的小秦淮河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時候,再加上周圍漆黑一片,林黛兒本身又是並不熟知水姓的,所以在韓服父子想來,林黛兒香消玉殞的可能姓是高達九成九的。所以他們才會安排了這樣的一場戲,目的就是替韓服挽回名譽,可是沒有想到現在卻是有人提出來了,林黛兒是有可能根本沒有死去的!這一點如果是得到了證實的話,那不用說了,韓服父子剛才的一番造作可就完全成為他們的「罪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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