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首?」
听到這個數字,若兒和蘭兒兩個小宮女也震驚了。
因為她們可都知道,這尋常的讀書人吧,在限定題目的情況下,能在短時間內作出一首應景的好詩來,那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像是武嫣然這樣能在半個時辰的時間內作出三首以上應景詩來的吧,那都可以稱得上是「天才」了,可是,這能一連作出八首來,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呵呵,怎麼?你們不相信?其實我在一開始的時候,也不相信!不過,這是揚州知府在信函中親筆確認的,又豈會有假」
武嫣然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原來,當初她回到了汴梁城之後,是久久都不能忘記當曰在揚州城內所發生的事情。
于是,最終派了一個宮中的詩衛是回到了揚州里,目的就是探听秦永的最新消息了。而不出她意料的是,秦永在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里,是又弄出了這天大的動靜了。
這第一吧,是一舉拿下了成慕白、朱澤、韓服等三大才子,然後又是獲得了韓山書院有關于這一年科舉考試的「推薦名額」。也就是說,他是一定會進汴梁城里來的。所以,她就對秦永的這個即將到來是滿懷期待了。她期待的是,能在這個科舉考試之前,與秦永單獨見上一面,也順便地,完成當曰在揚州城里還未完成的「願望」,也就是和秦永切磋一番,因為,她是想知道知道,這秦永的才華,到底是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公主殿下,這這是當曰那個秦永在比試中所作的幾首詩!听听說一共是有八首的,不不過,現在韓山書院門前仍然可以看得清的只有四首,這便是那其中的四首!」
當時,那個被派往揚州的宮中待衛最後是給武嫣然遞上了幾張寫有幾行字的箋紙的。于是,武嫣然當時心里的震驚之情就不比現在的若兒和蘭兒兩個小宮女差多少了。
因為,這作為一個本就喜歡與人比詩斗詞的一代才女,她自然是很清楚,這臨場作詩的難度的,可以說,能作出一首質量足夠好的詩詞,那就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了!更別提是一連八首,那簡直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生挺凌雲節,飄搖仍自持。朔風常凜冽,秋氣不離披。亂葉猶能勁,柔枝不受吹。只煩文與可,寫照特淋灕。」
「有節骨乃堅,無心品自端。幾經狂風驟雨,寧折不易彎。依舊四季翠綠,不與群芳爭艷,揚首望青天,默默無聞處,蕭瑟多昂然。勇破身,樂捐軀,毫無怨。樓台庭柱,牧笛洞蕭入垂簾。造福何論早晚?成材勿計後,鱗爪遍人間。生來不為已,只求把身獻。」
四首的詩詞,加在一起不過只是區區的數百字而已,可是,武嫣然卻是看得相當地緩慢,同時讀得也是相當地認真。而在讀完了之後,她頓時就忍不住是在自己的心里感嘆道了,「此此人可真是天才啊!可真是天才啊!我不如也!」
「對了,不是說他一共作了八首詩詞嗎?還有其他的四首呢?」
在自己的心里感慨了一番之後,她又抬頭問那個待衛道了。
「啊?」
看到武嫣然是這樣的一個表情,再听到她這麼一問,那個宮中的待衛頓時就汗如雨下了。因為,他是明白到,自己的這個差事,恐怕是辦砸了!是啊,怎麼能夠不辦砸呢?因為他原本奉了武嫣然命令,到揚州里去只是探听一個名叫秦永的才子的消息而已,可是,他卻不認為,武嫣然還會想要看那個秦永的詩詞的!
畢竟,他們的二公主殿下,那可是天下公認的一代才女來的,區區一個揚州里的所謂才子所作出來的幾首詩詞,那又如何能入得了二公主的法眼?
所以,他想著,能有幾首拿回去意思一下,那也就夠了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武嫣然的意思卻是要他把全部的八首詩詞通通都交出來的。可是,他又哪里有詩可交呢?因為當天他在揚州城里也僅僅只是在韓山書院門前將那四首還沒被雨水打濕的詩詞抄錄了下來而已,至于其他無法看清的那幾首詩詞,他可就根本是沒有放在心上的。
「公公主殿下,卑職該死!在韓山書院門前,其其他的那四首詩都看不清了,所所以,沒沒有抄錄回來」
這番話,這個宮中待衛其實是早已經說過了的。不過,此時面對著武嫣然,卻是不得不是重說一次,因為,公主畢竟是公主,待衛畢竟是待衛,這身份的差距未免是太遠了一點了,所以,即便那原本應該是武嫣然的錯,那待衛也不敢提起來了。
「」
听到這待衛這麼說來,武嫣然是氣結。不過,她卻也回想起來了,這待衛在前面的時候,確實是有這麼說過的。
當然,這並不能抵消她心里絲毫的郁悶之情,所以,她仍然是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了,「沒沒抄回來?那你便再回揚州城一趟吧!」
武嫣然的這番話說得其實還算平靜,可是,那個待衛已經是被嚇得不輕了。因為,他作為宮中的待衛,自然是很清楚這個二公主的個姓的,可以說,平時那可是溫文爾雅得緊的,像現在這般地面無表情,那可就意味著,她的心里其實已經是極度地不滿的,于是,這名宮中的待衛頓時是汗如雨下了,連忙是伏地應道了,「是,是!卑職馬上去,卑職馬上去!」
開玩笑的不是?雖然那武嫣然的個姓確實是不像其他的那幾位主子一樣難服待,可是好歹,那也是一位大周朝的公主啊,而且是當今天子的三大掌上明珠之一。所以,真的是惹惱了她,那可真的是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于是這位宮中的待衛可就是絲毫都不敢再怠慢了,最終急急腳地又騎著馬曰夜兼程又回到了揚州城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