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那絕不能輕易饒過他,定要他知道知道,我們‘陰山學會’的厲害……」
……
張守成和牛容利還在那邊表演著,這邊武梓香果真是如他們所期盼的那樣,注意力被轉移過來了。于是就開口問道了,「……是何要事?說來我听听!」
「啊?公主殿下,是這麼回事!」
于是,張守成裝成了剛剛才發現武梓香就在身邊的樣子,很快地就把事情的來龍增脈添油加醋地說出來了。他的著重點,自然是放在秦永的「自大」對「陰山學會」的不尊重上面,至于事情的起緣,他直接已經是忽略了。
其實吧,這件事情要嚴格計較起來的話,那還真的是怪不了秦永的。因為,當初他說的那一番話可不是什麼狂妄之言,而是事實。現在,張守成的實驗已經是徹底地失敗了,這不正好是證明了秦永剛才所說的話是所言非虛嗎?
所以,這件事情的過錯一方其實並不是秦永,而是那個牛容利。是他硬要把那「詛咒」武梓香的帽子扣在秦永的頭上,這才最後引來了這場意外比試的。
不過,張守成是不會管這一點的。在他的心里面,他只想著是怎麼用語言來激怒武梓香了,最好是能夠讓她產生一種同仇敵愾想法,這麼一來的話,幾天以後,他在揉捏秦永的同時,也能夠是修復與武梓香的關系了。這種能夠一箭雙雕的好辦法,他可不會輕易錯過。
「對啊!大公主殿下,那人實在是太自大,太無知了。他不僅是要與張兄比試,甚至還妄言,曰後也能做出來一個能夠坐人飛天的東西,你說,這不是荒謬嗎?連我們張兄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又豈能做到呢?」
牛容利看到有拍馬屁的機會,他也插了一句話進來說道。
這其實也是難怪的,因為他雖然與那個武梓香同是這「陰山學會」的一員,可是事實上,他的地位與武梓香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的,所以,平時別說是上來討好武梓香吧,甚至是隨便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的。可是,現在卻是很不同,因為現在的這件事情,那可僅僅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所以,他自然是要把握住機會,好好地在武梓香面前表現一番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這一番話,不僅是沒能引來武梓香同仇敵愾的想法,甚至還讓她對那個素未謀面的揚州學子有了一絲絲的好奇。
「他也說能做出坐人飛天的東西?嗯,只不知道,與張守成相比,把握又有多少……」
武梓香听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心里忍不住是想道。
這個事情,她目前也是不敢想得太多了的。因為,張守成失敗的例子可就在眼前。而當時,張守成說過的把握是有幾成?那可是高達九成的,可是偏偏,這九成的把握之下,他卻是連續失敗了三四次。所以,這只能是說明了,那張守成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可是,張守成是在胡說八道,那來自揚州的舉子所說的話,又能有幾成的可信度呢?
在武梓香的心里,其實是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的,可是她卻仍然是不可避免地對此抱有了一絲絲的期待了。
因為,那揚州學子,是她所知道的第二個敢說出這句話的人。那就是,他們能夠做出一個坐人飛天的東西。
第一個人吧,自然是張守成。可是,他到目前為止已經算是徹底地失敗了,所以,在武梓香的心里,她已經是對張守成不抱有什麼希望了。
至于這第二個的揚州學子,雖然她還完全沒有見過他,不過,在她想來,既然他是敢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的話,那到底是應該有些真才實學才對的。
所以,想到了這一點,她對那一場即將要開始的比試,隱隱地也有了些期待了。于是就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精心準備吧!我到時候也會去看的……」
「是,是!在下明白……」
張守成一听這話,頓時就心花怒放了。他和牛容利在這里墨跡了半天,等的不就是這麼一句話嗎?有武梓香的這麼一句話的話,他也可以略略地有些安心了。
至少,短時間內,他是不需要擔心自己在武梓香這里的形象問題了。因為,他現在可還擔當著代表「陰山學會」與揚州學子進行比試的重任,所以,想必武梓香也會對他另眼相待的。
接下來,他只要是準備好幾天以後與那揚州學子的那一場比試,那就足夠了的。而在他看來,這個事情是再簡單不過了的,因為,他貴為這「陰山學會」的第一人,在涉及到那「格物學」的方面,他還真的是不懼怕任何人的。
不過,為了要確保萬無一失,他最終還是細心地準備了下去。因為,他不想是因為他的一時大意而失了「荊州」。況且,他如今在武梓香面前的形象實在是掉落得有些太過嚴重了,所以,為了是要徹底地挽回自己的顏面,他可是打算狠費一番的心思的。
只不過,他所沒有想到的是,不管他是再做了多麼多的準備都好,他最大的一個失算就是找錯了秦永這麼一個對手。他自己說他是這座汴梁城中的「格物學」的第一人,可是殊不知,他腦子里所知道的那一點「格物學」常識,那卻是連給秦永提鞋都不配的。所以,這一場的比試,他注定了是會失敗的。區別只是,到時候,這場面到底是不是好看而已。
在這一點上面,他又犯了一個極為重大的錯誤。
因為原本來吧,他們「陰山學會」與秦永相約進行比試的事情,可僅僅是只有他們「陰山學會」內部有限的幾個人知道的,所以,即便是他最終落敗了話,那影響也不算是太大的,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嘛,所以,到那個時候,「陰山學會」的眾人也不會出去亂說的。
可是他呢?卻為了是盡可能地擴大影響,同時也是盡可能地挽回自己的顏面,于是最終是派人去把這個消息傳遍了幾乎整個汴梁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