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像酉時已經到了吧,那個揚州學子呢?」
「對啊!大公主殿下都駕到了,他還不出現,那該是有多大的架子啊?」
「嘿,依我看,他八成是已經是不敢來了!」
「沒錯,沒錯!必定是這樣……」
……
武梓香已經出現了,而天色也已經慢慢地暗了下來,于是周圍圍觀的人群慢慢就開始變得有些煩燥了。
這也難怪,畢竟他們的身份可都不簡單,不是赴京趕考的舉子,就是汴梁城本地的百姓。他們願意來到這里,那還是看在大公主殿下的面子上呢,否則,你一個偏野小地方的舉子,何德何能讓他們親自到場呢?
沒錯,在如今的大周人的眼里,所謂的揚州城就只是一個偏野小地方而已。事實上,除了京都汴梁以外,其他的地方,大周人基本都不放在眼里的。也難怪,畢竟現在的汴梁城周邊,那是匯集了大周王朝幾乎百分之四十的人口的,經濟實力自然也是首屈一指。所以,自然是看不上其他的小地方。
「張……張兄,小弟與……與他約定的確實是酉時時分,只不知道他怎麼還不到。」
一旁的牛容利看到張守成的臉色已經是變得極其難看了,于是連忙來到他身旁解釋道。
這事說起來也不是他的錯,因為,他當時急著去向張守成「稟報」,所以根本就來不及和秦永詳談的。到最後,他甚至是不知道秦永的具體名字。
要不是張守成最後的「試驗」失敗,他急著是利用這件事情重新挽回自己的臉面,他還真不願意與牛容利「勾搭」在一起的。現在可好了,什麼都準備好了,可是卻偏偏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會出現,這豈不是一個笑話?
當然了,對方若是真的沒有出現,這一場比試,自然算是張守成贏了的!可是,卻多少有點勝之不武,同時,張守成也是覺得,這樣的效果與他原來想像的畢竟還是相差太遠了,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心情的。
「哼!」
張守成給牛容利的回應就只有一個字,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字,那可是差一點沒讓牛容利嚇出一頭的「冷汗」。因為這意味著,張守成心里的火氣可是不小啊,而他牛容利,可能遭受到的後果也極為嚴重,所以,由不得他不心慌了。可是就在他想要再跟張守成求求情的時候,兩個突然從人群里擠出來的身影卻是讓他一陣驚喜。
「啊!張……張兄,他來了!他來了!」
牛容利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是邀功似地向張守成喊道了。
「來了?在哪里?」
听聞他的話,附近的「陰山學會」的眾人連忙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了,甚至就連武梓香也不例外的,因為他們都很有興趣想要看看,這個敢與張守成進行比試的揚州才子到底長成什麼模樣。
可是只看了一眼,他們就愣住了,因為在牛容利所指的方向,他們根本沒有看到預想當中的揚州才子,反倒是看到了幾個青春靚麗的小丫頭慢慢地走了過來。
這幾個小丫頭雖然是靚麗十足,可是卻都是作丫環打扮的,雖然是足夠的養眼,可是卻根本看不出來,她們與那揚州才子有任何的關系的。
「果……果然是他!」
不過,他們不明白,場中卻已經是有人明白了。他們就是那些來自揚州的學子們,因為他們可都曾經是在揚州城里見過這幾個小丫頭的。無一例外,全是柳落瑤身邊的貼身侍女,也就是現在秦永的通房丫環了,所以,看到她們,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揚州才子就是秦永了。
想到了這一點,成慕白等人的心里可謂是百感交集。因為,他們既是感覺到難堪,同時也是松了一口氣的。難堪的是,原本他們眼中的這個紈褲子弟,如今是要又一次地出現在他們眼前了,那可是讓他們的心里相當的不得勁。而讓他們松了一口氣的則是,現在既然已經是證實了,將要代表他們揚州學子與「陰山學會」進行比試的人是秦永的話,那他們的勝算可就是高出了不少了。
「公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那詠月公子怎麼沒有來?」
武嫣然身邊的兩個小宮女這個時候也是看清楚了遠處的人影,于是,她們很是不解地問武嫣然道了。
她們當初在揚州的時候,那可是見過琴棋書畫等四個小丫頭的,知道她們都是秦永的丫環。可是,她們卻是沒有看到本應該走在最前面的秦永本人。
「這個……我也不清楚,再看看吧!」
武嫣然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皺了皺眉頭,隨口就說道了。
「怎……怎麼只有你們?你們的少爺呢?」
武嫣然這邊還在疑惑著,那邊牛容利已經是跳腳了,于是指著幾個小丫頭質問道。
原來,他是在高興了沒有多久之後,很快就發現事情似乎是不對了!沒錯,他確實是看到了那一對當初在茶樓里跟在秦永後面的兩個小丫頭了,所以,下意識地就認為,秦永已經是出現了,所以急匆匆地就跑去跟張守成報喜了。
可是沒有想到,一直等到那幾個小丫頭走近了,他才發現,那里頭根本是沒有秦永本人存在的。
這正主沒有出現,只來了幾個他身邊的小丫頭,那有什麼用處?所以,牛容利自然是有點氣急敗壞了。
「我們少爺?不,不,不!那是我們姑爺!嗯,我們姑爺今天讀書讀累了,所以不會來了!」
琴棋書畫面對著牛容利的質問,那是連半點的驚慌都沒有,于是很快就笑著回應道了。只是,她們的這番話一出,頓時就是引起在場人群極大的「噓」聲了。
「什麼?他不來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我們那麼多人,等了他那麼久,他居然不來了?這不是耍我們嗎?」
「嘿,我看根本就是心虛了,所以不敢出現了!要我說也是,對方可是陰山學會的第一人啊,當朝首輔的二公子,他區區一個揚州學子,怎麼可能贏得了?所以,提前投降認輸,還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這麼一來,可是苦了那群揚州才子了……」
「咦?此話怎講?」
「如今丟臉的可全是他們啊!」
「哈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