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很快證明了牛容利的所言非虛,因為一直到張守成手中的繩索是完全地放光了,那天上的風鳶都是沒有失去控制或者掉線的.
至于是那繩索的長度到底是有沒有一百丈長,那就可以等到風鳶收回來之後,再慢慢對其進行測量了。雖然不一定準確,可是大致的高度卻是已經能夠得到證明了的。
「一百丈啊!真的是一百丈!琴兒姐,你說在一百丈那麼高往下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呃,我哪里知道?不過,姑爺不是說了以後要弄一個可以載人的嗎?到時候我們求著姑爺給我們也坐一坐,那不就知道了嗎?」
「沒錯,沒錯!姑爺若是不肯,我們就去求小姐!她那麼疼我們,一定會答應的!」
「就是,就是!到時候一起去……」
……
看到張守成手里的繩索果然是放完了,于是琴棋書畫等這幾個小丫頭就興奮地叫起來了。
當然,並不是為張守成的成功而興奮,而是她們看到這種人做的風鳶能飛到這個高度,那著實是值得激動的。
這也難怪了,因為人類對天空的向往是由來以久的,只是在這個時代里,是並沒有什麼飛機、飛艇一類的東西的,所以,所謂的飛天夢想自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可是,雖然是不可能實現,他們卻是很想知道飛在天空中的感覺到底是如何,因為,這可一般都是傳說中仙人和鳥兒才有的專屬「技能」。
所以,現如今看到他們這些凡人所制成的一只風鳶能夠飛到這個高度,也難怪她們會激動了。因為他們如今的想法與武梓香當初的是有些相似的,那就是,既然這只風鳶帶著筆是能夠飛到天上去的話,那是不是說,這風鳶只要做得夠大,也有機會帶著人飛上去的?要真的是如此的話,那可是足以讓他們為之瘋狂的。
只是,事情的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因為這一枝筆的重量和一個人根本是不可以同曰而言的,所以,張守成的第一個試驗就失敗了。失敗之後,他就進行改良吧,把原來紙做的翅膀換成了是木做的,再加入了模樣鳥兒飛翔拍打翅膀的動作,所以最終才變成了那一個巨大的木鳥來的。
只是,即便是進行了這一番的改動,最終的結果卻仍然是以失敗告終的。不過,張守成卻不認為那是自己的思路、設計出了什麼問題,反而是認為材料仍然是不夠結實,于是這在心里已經計較著再次對那只木鳥進行改良了。只是,在此之前,他必須是要恢復武梓香對他的信心,所以,這才有了這一次他與秦永的這一場比試。
「咕嚕……」
「真……真的飛到了一百丈啊!真是不敢相信!這張守成,真不愧是格物學上的第一人。如此才華,那揚州學子要與他進行比試的話,那可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出現,只是派了幾個丫環前來。這下子,不僅是得罪了張守成,更是得罪了大公主殿下,這欺君大罪,恐怕是免不了!」
「沒錯!唉,堂堂的正統學子,不去與人比試詩詞歌賦,反倒是與人比試這奇技**巧,這下子可好,不僅是進不了考場了,連姓命也難保了!」
「就是啊!就是啊!都是自大惹得禍……」
其實不僅是琴棋書畫那幾個小丫頭為那「一百丈」的高度而感覺到瞠目結舌了,周圍的許多圍觀者也是同樣的反應。
這麼一來,那可就使得張守成還有牛容利這個始作俑者頓時得意起來了,「哼,區區小事而已,也值得這般地驚呼?」
「沒錯,沒錯!不過是帶區區的一只毛筆上天而已,哪里能難得住我們張兄,我們張兄真正要做的可是能坐人飛天的木鳥!」
牛容利在張守成的話音落下來之後,緊跟著也說道。
「嘩,听到了沒有?他們說要做能坐人飛天的木鳥啊,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
「這個嘛,應該有……」
「哦?可是他們前面不是失敗了好多次嗎?」
「沒錯,不過,想想,他們現在做的可是一件逆天而行的大事,要想成功,又豈會容易,所以,這些失敗應該都是可以正常的……」
「嗯!我想也是!」
……
現如今在人群里蔓延的一種論調,事實上是張守成提前就準備好的。他的辦法就是買通了一些汴梁城中正統的學子,然後要他們在他成功之後的這個時機里為他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因為前些曰子他與「陰山學會」在城外所進行的那些實驗,那已經是廣為人知了的。而偏偏,他們的作風又太過高調,每次出城的時候都是拖著那只木鳥招搖過市的,並且還不阻止城中的那些閑人們跟著他們去到城外進行觀看,于是最終的結果是使得他和他所在的「陰山學會」,都快成為一個笑柄了。
而張守成現在,就是想利用這樣的一次機會,好好地為自己洗刷一下「冤獄」,進行是影響武梓香對他的觀感。畢竟,如果全城的人都在稱贊他張守成是個格物學上「天才」的話,他就不相信武梓香會不受到絲毫的影響了。
「好了,張兄已經演示完畢了,到你們了。嘿嘿,可別怪本公子沒有提醒你們,飛得不夠高又或者跟本飛不起來,那可就算是輸了……輸了,你們可知道後果?」
張守成的風鳶很快被收了回來,因為,這原本來就不是來放風鳶的,所以,只要是演示過它能飛到的最大高度之後,接下來就可以收回來了。不過,這個工作,張守成是不屑于做的,甚至連牛容利也直接略過了,反倒是跑到琴棋書畫等那幾個小丫頭的面前說道了。
「輸?誰說我們要輸了?我們才沒有輸,不過就是區區的一百丈嘛,我們也可以……」
牛容利原本是想用那一番話好好地「刺激」、「刺激」琴兒她們一番的,畢竟現在場內的人幾乎都在認為,他們「陰山學會」肯定是會贏下這場比試的,所以,武梓香剛才所說的,會饒過秦永和琴棋書畫四個小丫頭的話自然是作廢了。
牛容利的意思就是,讓她們提前感受到恐懼,這也是她們和她們的姑爺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敢得罪他們「陰山學會」的懲罰了。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琴棋書畫等幾個小丫頭卻好像並不害怕,反而是一臉鎮定地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