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銀色亡靈給我掛了,別客氣……」樓上包間里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回響在我的身邊,抬頭一看,聲音正是源自上午加彩的那個包間里。
一個膘肥體胖的家伙,正站在窗口沖我高叫道,看來這回他又下了重注買我贏呢,為了他那雙作為獎勵品的金猴戰靴,咱是不是也該多賣點力呢,我心里暗暗思量著,哎呀,都忘記自己買自己幾注了,也不知道我的陪率開出的是多少。
擂台前面的大熒幕,投影著比賽的種種規則,不過這些東西錢不是問題和金帝早就跟我講過了,我百般無聊地在擂台上小跑著繞起了圈子,算是當賽前熱身吧,起碼讓自己興奮一點才行,而銀色亡靈則冷漠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極度的輕蔑,仿佛是在看著一具會動的尸體。
短暫的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當銅鐘再次響起時,女聲再次憑空響起︰「比武正式開始!」
我收住腳步,視線緊緊鎖住對面的銀色亡靈,雙手緊握著雙刀,一動不動,為了這場比武,我可是把看家的煉金藥劑和丹藥統統挑最好的用上,雖然金帝和錢不是問題也給我不少丹藥,但是和我的一比,還有有差距的。單憑補給這一塊,我就自信會比銀色亡靈強上不少。
見我沒有急著開潛行動手,銀色亡靈也挺精明,顯然是明白高手對持,誰自亂陣腳就必定落敗,所有沒有忙著使用能夠快速攻擊的魔法,漠漠地看著我,手中魔杖微微顫抖著,看樣子,應該已有所準備。
「快殺啊,別浪費時間?」
「你他媽的怎麼還不動手?!」
「亡靈快發招啊,掛了這個找死的。」
「鬼刺,快上啊,別跟他客氣,砍死他……」
擂台上,靜得幾乎連根針掉地上都听得見,只有我跟銀色亡靈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而擂台下,則早已罵翻了天,賭客們只恨不得自己上台群毆才好。
見我依然不動,這讓銀色亡靈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作為一名刺客,照他的估算,我早就該沖過來了,可是……難道是我識破他的目的不成,銀色亡靈終于沉不住氣了,手里魔杖黑氣一陣翻涌,然後又退去,跟著一揚手,嘴唇微微張合著,一個熊熊燃燒的小火球直飛向我,看樣子,只是想探探我的底。
每個人上台都只給了兩瓶紅兩瓶藍,還是最普通的那種藥,也就是說,體力跟魔法都十分地重要。作為一個魔法就等于攻擊力的元素師來說,在這樣魔法跟體力都有限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浪費自己的魔法,若是魔法用光,那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挨打的份。所以這第一招,銀色亡靈使用了一個最初級的火球術,攻擊力小,但是耗費的魔法也少,這一招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對我造成什麼傷害,為的只是探探我的底。
如果被你這個火球打中,那我豈不是愧對自己曾經天地第一人的稱號了,同樣的側步挪移,我也輕巧地讓過火球的攻擊,更著急速一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銀色亡靈,剛才他魔杖上的黑波散去,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敢情他剛才就等著我上鉤呢,嘿嘿,失望了吧,哥們我也是個人精呢。
見我直沖過來,銀色亡靈噌噌噌是腳步接連往後退卻,魔杖上涌起一片慘白,跟著一揮手,周圍的地上,接連冒起一片寒冰刺,犀利的冰尖帶著刺骨的寒意,一根根交錯豎了起來。
這招可夠狠的,不僅想利用冰刺傷到我,還想借助寒冰刺附帶的遲緩效果,將我給凍住,好你個銀色亡靈,竟然學會群體攻擊的寒冰刺,果然有名堂,我連忙一個後撤步,硬踫硬,我沒必要,現在咱可不急著出殺著,先模模他的底細,免得這斯最後也會玩個自暴什麼的,吃虧一次,俺可牢記一世。
見我並不貪功,及時避讓過他的寒冰刺,銀色亡靈眼里凶光一閃,手中魔杖一揮,一個爆裂火球跟著成型,呼嘯著向我砸了過來,還沒到我面前,就 的一聲炸裂開來,點點星火鋪天蓋地地落了向我,每一個火點落到地上,就轟然再次爆發,看來,這才是爆裂火球的真正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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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的身形被一片火海包圍,銀色亡靈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是不退反進,沖到火海邊緣,而手中的魔杖又泛起了黑波,跟著一揮手,地面上陡然升騰起一圈圈黑色的波紋,泛著冷冷的光澤,向我涌了過來,
黑色波紋是一邊前進,一邊在前端幻化凝聚成一串串銳利的黑色刀刃,看樣子,是想將我來個穿心過,透心涼了,同時,為了封堵好我的退路,銀色亡靈又凝聚出一串雷電,伸縮不定的電光在杖頭是含而不放,就等著我自投電網。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想用來對付我的招式,這斯真是歹毒,我心里暗道。不過咱是可穿了死靈盔甲,正是你這個亡靈的客星,就這點火,還燒不死我,而那片刀刃,也別想插到我。既然已經知道你的底細,那哥們我還跟你客氣什麼,該殺的時候,咱可絕對不會手軟,那對金猴靴子還等著我去笑納,五十萬出場費,還等著我去清點呢。
周圍看台不少玩家似乎已經即將看到銀色亡靈的勝利,紛紛歡騰起來,大聲叫道︰「劈了他,劈死他。」
而貴賓包廂內,那個中年胖子看得是滿臉怒容,拍打著茶幾叫罵道︰「金帝,你真他媽的不厚道,還說找來什麼高手,包準能贏,原來也是個三流水貨,老子這下又賠大了。」
而旁邊的包廂之中,金帝和錢不是問題兩個人是大眼瞪小眼,臉上滿是欲哭無淚之色,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他竟然全無還手之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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