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巴洛克那里回來,亞琉哲感到挺高興的。雖然對巴洛克那副見錢眼開的嘴臉還是覺得膈應,但是亞琉哲現在對自己也沒那麼多高要求了。所謂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在生活壓力面前,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情,湊合湊合過去就行了。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他邊走邊回憶剛才和巴洛克的談話……
巴洛克見亞琉哲回答得還不是很干脆,哼了一聲,從褲子口袋里面拿出了十枚金幣,丟到他面前,指著金幣說︰「這個拿去。這是金主特別給你的預付定金。我說這里有武藝高強的高手坐鎮,都沒說你的名字呢。他就直接給了我一筆預付定金,要我好好打點一下。這十個金幣,應該可以抵得上你辛苦做一周苦力活的錢吧?」
亞琉哲這下徹底被金幣說服了,急忙收起來,對巴洛克說︰「沒想到,這老板還真夠豪爽的。」他知道巴洛克肯定扣下了大部分預付金,但是也沒辦法,只能裝作很高興的樣子應付巴洛克。
巴洛克見亞琉哲一看到錢就兩眼放光,哈哈笑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哎呀,你呀你,你看看,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我都說了,既然都到這份上,你還矜持什麼呢?嗯哼?我約了金主明天晚上八點來酒館談判,你準時到場啊。」
「好!」亞琉哲點點頭,一口答應下來。
……
亞琉哲回憶完兩人的對話,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面包店門口。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羅丹和羅丁肯定在家中等著自己買食物回去。
「亞琉哲,今天怎麼看你紅光滿面的?」面包店老板看到亞琉哲興高采烈的走過來,笑著問,「怎麼?找到好工作了麼?」
「算是吧。」亞琉哲點點頭,將鐵罐子遞給老板,笑著說,「過幾天,應該要出趟門辦事了。我在想,如果我要出遠門,兩個小孩能不能直接到您這里來吃飯?我會先給幾天的錢。他們直接過來吃就好了。」
「好啊!可以!」老板表示同意,「你找到事情做,我們都很高興。你要去做什麼事情?」
亞琉哲想了想,微笑著搖搖頭,說︰「這個,我現在不說。不好意思。」面包店老板也表示理解,便開始為亞琉哲包裝食物。
亞琉哲提前獲得了預付金,心情大好,多買了一些甜點心給兩兄弟。當他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羅丁正站在門口津津有味的吃著一塊巧克力。
「咦?」亞琉哲很詫異,因為羅丁吃的這塊巧克力是很大一整塊,屬于比較貴重的糖果點心,貧民街里的這些居民可舍不得買。
這是怎麼回事?
「羅丁,你哪來的巧克力?」亞琉哲很敏銳的意識到,情況不太對勁,急忙問羅丁,「我沒有給你們買過巧克力啊。怎麼回事?」
羅丁看到亞琉哲回來了,急忙將巧克力藏到身後,支支吾吾的說︰「啊,叔叔,是哥哥給我買的。」
「羅丹給你買的?巧克力?開什麼玩笑?」亞琉哲一听到這話,立即感到一絲擔憂,他急忙拉著羅丁走進屋子里面,看到羅丹也在吃巧克力。
羅丹看到亞琉哲拉著弟弟走進來,臉色大變,急忙嬉皮笑臉的從褲口袋里拿出第三塊巧克力,遞給亞琉哲,說︰「叔叔,這是我請你吃的!」
「你哪里來的錢?」亞琉哲看到第三塊巧克力,已經猜得**不離十了,陰沉著臉,問,「羅丹,你,是不是偷錢了?」
「沒有啊!沒有!」羅丹驚慌失措,急忙使勁搖頭,說,「今天有個有錢的貴婦人路過,看到我長得比較可愛,就賞給我錢了。我就去買了巧克力。」
亞琉哲沒立即說話,看了看四周,立即看到在牆角的垃圾堆里,有一個眼熟的東西,是那個老太太的繡花錢袋子!
看到這里,亞琉哲頓覺五雷轟頂,一股怒火猛的直沖腦門!他快步走到垃圾堆邊上,蹲下撿起那個錢袋子,指著羅丹厲聲責問︰「羅丹,今天不教訓一下你,你真是長臉了啊!」
接著,羅丹和羅丁的哭嚎聲響徹整條小街,引得周圍鄰居都過來勸阻。
亞琉哲被氣哭了……
送走鄰居們,亞琉哲抱著兩兄弟痛快的大哭一場。哭過癮以後,他拉著兩兄弟去找那位老太太。
「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亞琉哲站在老太太面前,向她鞠躬道歉。羅丹和羅丁跟著他一起鞠躬賠不是。
亞琉哲之前買食物剩下的預付金再加上羅丹用剩下來的錢,剛好補償老太太的損失。亞琉哲將裝好的繡花錢袋子雙手捧著交給老太太,說︰「這是還給您的錢和錢袋子,請原諒我們吧!」
老太太被亞琉哲感動得熱淚盈眶,嗚嗚哭出聲來,連話都說不出。她其實也很困難,老伴生病,唯一的女兒和丈夫一起在街的另一邊生活,也是艱難度曰。這錢,對于老太太,就是命!
告別了老太太,亞琉哲拉著兩兄弟走在回家路上,倍感輕松。
「從今以後,絕對不能再偷,明白麼?」「明白!」「明白!我一定不偷了!」
……
會見金主的當晚,酒館中……
亞琉哲準時到場,出乎他意料的是,金主居然遲到很久才來。這讓他和巴洛克都頗感不爽。
來者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中年女子,看樣子,穿著打扮也比較普通。如果不是巴洛克和她對上暗號,亞琉哲一定會認為巴洛克在耍自己。
「喂喂,你怎麼遲到了這麼久?」當女子坐下以後,巴洛克憤憤的質問她,「你不打算解釋解釋麼?」
女子瞟了一眼巴洛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眯著眼楮端詳亞琉哲,盯得他渾身不舒服。觀察了一小會,女子指著亞琉哲問巴洛克︰「這就是你說的坐鎮高手麼?」
巴洛克點點頭,說︰「你不要小看他。他……」亞琉哲打斷他的話︰「得了,老大,好漢不提當年勇。」
「好吧……」巴洛克便不繼續說。
女子微微笑了笑,說︰「看得出來。這位先生叫什麼名字呢?」
巴洛克擺擺手,說︰「你不是也不讓我告訴別人你的名字嗎?他叫什麼,你還是別問了。況且你也只是個手下而已,知道得越少越好。」原來這個女人只是個傳口信的。亞琉哲听到這話才恍然大悟。
「行!」女子從裙子口袋中掏出一個裝得滿滿的錢袋子,丟到桌子上面,說,「這是本次委托的第一筆預付金,上次那些只不過是我家主人的一點見面禮而已。」
「好說,好說!」巴洛克見到如此多的金幣,臉都要笑得爛開來了!
女子繼續說︰「別急著激動。這趟任務非常重要,如果搞砸了,不光是我,連你們都要掉腦袋的。懂麼?」
……
和女子約定的出發曰子已到,亞琉哲安頓好了兩個孩子,準時來到村外。這時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道路都是一片白雪皚皚。
女子和巴洛克站在一輛大馬車前面,馬車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箱子。這箱子大得讓亞琉哲覺得很詫異。
「快走吧!巴洛克帶路,你們跟著他走即可。」女子似乎很著急,催促著一行人趕緊上路。巴洛克非常熱情,急忙招呼亞琉哲上馬車。他帶來了四個手下,相比亞琉哲,其他四人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亞琉哲對箱子有些懷疑,但是經不住巴洛克和女子的催促,只能就這麼上路了。
唉……當時沒有驗貨,就急急忙忙上路,真是失策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