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哪里了？看到皇氏的崽兒沒？個頂個的就像狼狗一樣。」
林默混在隊伍中，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感覺到林默臉色有些不對勁，大伙都將目光對準林默。
「生病了？」
「沒事！」林默擺擺手。
林默臉色如同雷陣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誰也看得出來林默有心事。
大伙的目光並沒有被林默一句話引導，目光之中的關懷更加明顯。
良久，林默才開口。
「剛剛我踫到華帝了！」
眾人了然，「難怪如此，你這是？？？難道他挑釁你了？」
「沒。」
「那是怎樣？」
林默沒直接回答，反而是詢問猴子，「你打個電話問問琴丫頭，問問她們戰隊的情況，陳華怎麼樣了？」
「陳華？她們教練？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猴子雖然不解，不過還是沒有遲疑，按照林默說的，一一詢問起來。
三分鐘過後，猴子從安靜處出來。
「怎麼樣？」
「說是主動從俱樂部辭退了。」
「怎麼一點也沒有告訴我們？」就連高天樂都聞到了一絲莫名的味道。「這麼大個事情，我們怎麼沒有听說啊，而且之前他也一直沒有提出要你離隊啊！太突然了。」
猴子道，「我也疑惑呢，他之前還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想要辭職什麼的，怎麼會這麼突然，听說是今天早上的時候，俱樂部經理發現陳華有一天沒有上班了，本來還以為是輸了比賽去散心，後來才在桌子上找到了陳華的辭呈。」
「沒這麼簡單。」官晨示意大家邊走邊說。「對了，默子為什麼突然提起陳華？」
「華帝說的。」林默臉色依舊不好看，「他問我好奇不好奇為什麼他們能夠完全戰術針對，問我為什麼他們只有五五開的勝率卻能夠場場二比零晉級。」
「為什麼？」
「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能使鬼推磨，眾人咀嚼著這句話，越想越是明悟，眼神越加發亮，可越想，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氣憤就越加明顯。
「無恥！」猴子暴怒至極！「皇氏巔峰的畜生，竟然用錢收買！陳華作為教練，也對，只有他才知道煙雨紅塵的戰術安排，甚至是煙雨紅塵的戰術就是他安排的。這個狗雜種，為了錢，什麼都敢做！」
「為什麼不舉報他？」康克臉色也是鐵青，這種赤果果的金錢主義，這種赤果果的商業機密出賣，若是有證據，告到法院皇氏巔峰也要吃虧。
「陳華固然可恨，可主犯可是皇氏巔峰。難怪啊難怪！」官晨臉上的震驚依舊不少，職業圈或明或暗的卑鄙手段他可是見多了，可這種赤果果的收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看今天戰隊的比賽失利也不是偶然，難怪他們能夠一直針對，就連使用什麼戰術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听到了他們臨時商議的戰術，再回轉給皇氏巔峰。WG戰隊肯定是著了道！」
「肯定！」林默也篤定的點點頭，「早就听說皇氏巔峰目中無人，手段卑鄙，無恥至極！難怪職業圈很多人都痛恨他們！」
「為什麼不舉報？」康克再次詢問這個問題。
「舉報？哼！」林默冷哼一聲，「現在舉報有用？皇氏巔峰和大部分俱樂部都有利益關系，加上贊助廠商這邊，就算是甲聯組委會知道都不一定敢查，誰敢得罪皇氏巔峰呢。財大氣粗，橫行霸道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這可是商業犯罪啊！」
「商業犯罪？」林默繼續冷笑，「現在商業犯罪法有多麼健全？何況，證據呢？這種口頭上的交易，又不像股票一樣，沒有實際⺪作的痕跡，怎麼來證據？而且，你認為，法院會受理你這些因為打游戲而起的糾紛？」
眾人沉默不語。
確實，這就是皇氏巔峰橫行霸道最好的保障。即使是他們破壞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即使他們使用卑鄙的手段，可又有什麼辦法？
游戲商？代理商？還是俱樂部？誰又能夠制裁他們？
這就是林默臉色鐵青的原因，這就是他氣憤不已的原因，這也是華帝敢肆無忌憚告訴他這樁秘密的原因。因為沒有人能夠制裁。所有他們肆無忌憚。
成王敗寇，甚至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個事實。
金錢主義，赤果果的金錢⺪控，氣憤又怎麼樣？知道又怎麼樣？你能怎麼辦？
「這是給我們心理施加壓力呢。大家一定要穩定，我們戰隊肯定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這是華帝的陰謀！」
關鍵時候，還是官晨看得比較透。
「他們這樣說，無非就是想要我們誠惶誠恐而已，可是瑄姐和李老大的人品我們都應該相信，我們戰隊肯定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本來暴怒的惡魔戰隊听到官晨的話，頓時一個激靈，是啊，華帝為什麼要告訴林默，不就是為了讓林默，讓大家心生不平，不能夠冷靜比賽麼？
華帝這種人，怎麼可能白白的告訴你一個秘密而沒有目的的呢。
「可是？？？」猴子雖然氣憤，但並沒喪失斗志，「你們說陳華會不會透露我們的消息？陳華對于我們的了解可不低！」
「這？？？」
被猴子突然一說，大家悚然一驚！陳華可不光是了解煙雨紅塵啊，陳華對于惡魔戰隊的了解也不低啊，兩支戰隊作為合作關系，訓練，戰術設計，很多關卡上面的東西陳華可都是旁听參與了的。
若是這樣的話，惡魔戰隊的情況也並不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惡魔戰隊落得了下風！
「回去找我師父！」
林默臉色凝重，快步出了場館。這種情況，必須讓李悠然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啊！」李悠然端坐在沙發上，說完這句話，還輕輕嘗了一口剛剛沖好的熱咖啡，可李悠然一句話，讓旁邊惡魔戰隊五位選手眼神直接變成錯愕。
大家不理解，為什麼這種听起來非常震撼的消息在李悠然的耳朵中，什麼都不是，竟然不能夠讓李悠然有那麼一絲一毫的錯愕。
「師父？？？沒開玩笑吧？我是說陳華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我像是開玩笑的人？」李悠然臉色依舊平靜，「那天康克和猴子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皇氏巔峰做這種事情又不是一兩次，很多人都知道，你們太年輕，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經——經常——經常發生！」猴子也已經錯愕。
「要不然呢，你們也不多想想，煙雨紅塵實力不必皇氏巔峰差多少，即使是重組皇氏巔峰很猛，至少三七分的勝算還是有的吧？為什麼被打成狗了？」
「英雄上的針對只要玩過英雄聯盟游戲的人基本上都能夠說個一二，可戰術上的針對，不是職業戰隊能成功？戰術針對有多麼難你們自己還不知道麼？何況猴子和康克當初說的是完全針對！完全針對是偶然能夠踫上的還是資料收集分析就能夠做到的？」
李悠然話無疑是讓惡魔戰隊頓時自醒，果然啊，果然是這樣，皇氏巔峰都做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是自己沒有認真分析。若是認真想一想，定然能夠猜出一二三。
說到底還是經驗太少。
「你們想一想，戰術一個戰隊能夠有幾個人掌控？數據分析師算一個，五個隊員，加上教練，總共七個人。煙雨紅塵沒有數據分析師，只有六個人。煙雨紅塵大家都了解，誰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可煙雨紅塵五位女隊員都是心機純潔的人，唯一有個老道的秦飛煙，可你認為她是要勝利還是要錢？」
秦飛煙要錢還是要勝利？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從一件事情就能夠看出來。
康克追了秦飛煙兩個多月，一直沒有成功，秦飛煙季後賽來臨之際，對康克的死纏爛打終于是動心一點，最終，秦飛煙給出這樣的話，「你們要是能夠進入超級聯賽，我就同意你！」
就秦飛煙這樣執著勝利的女王範兒會為了金錢出賣勝利？這種觀點用葛優大爺的話來說，「跨大步子走路——扯蛋！」
可除了秦飛煙還能夠是誰？難道是其他四位除了訓練就是窩著看動漫的純情姑娘？
更加扯淡！
柯南說，真相只有一個！
而這件事的真相就是，只有陳華這個老江湖一個人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好半天，眾人才想清楚其中的關鍵，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事情看起來非常簡單，一點就通，可是陷入死巷子之後，要繞出來花費的腦力可不止一點點。
「師父，你說陳華會不會有可能連帶我們一起出賣了？」
李悠然一杯熱咖啡已經喝完，「不是有可能，是一定出賣！皇氏巔峰做這麼多，不是針對我們是針對誰？你以為他們冠軍賽就能夠光明正大的比試？」
「那怎麼辦？」林默臉上又浮現出一絲焦慮。
「去樓上找連瑄兒，她就在訓練室做視頻，她知道怎麼對付。我沒空。」
「師娘知道？不是？？？不是？？？師父，我是說瑄姐怎麼知道？」
李悠然翻開手中下午會議桌上那同樣一本的計劃書，
「她研究皇氏TZ一個月了，你說她怎麼知道？會不會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