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們直接跑掉?」
「不可能。這個副本很特殊,巫妖的法力結界讓爐石變的無法使用,所以他們想要逃跑的話,就必須先打倒巫妖才有可能做到。」
墨竹淨酒甩著自己淡紅色的披肩長發,瞥向猶自不肯死心的看向自己的真空鴨。
「至于和能打穿這里的隊伍產生直接沖突我個人雖然不反對,不過勝利的代價恐怕就算是我們都難以承受的高昂。況且……你們不覺得,比起直接戰斗,在擊退時間上同時更勝一籌要來的更為致命麼?」
「真自信……我們也是首次開荒啊!」
「別那麼在意那點。畢竟,我最擅長的就是這種事情,不對麼?好了,我們也開始行動吧。卡在最後一刻之前的擊敗才是最美妙的時刻啊!」
片刻之間,剃刀高地入口處便恢復了空空如也的景色。
「喂,那些家伙們都進去了,我們是在這里等還是也跟進去隨便打打看?」
「說這種蠢話……果然叫你笨蛋都是在抬舉你!」嗜血刀鋒一拳轟在身邊的世界拯救者頭頂。「難道你想傻站在門口等著不成?給我進去!作為防御者居然想偷懶,我看你需要好好的被教育下!」
「不不不!我去,我馬上就動身!」
「老朽覺得,應該偶爾也讓「嗶——」稍微有休息的時間才對……」
「真是的,悶聲都進去30分鐘居然還不出來,難道他在里面偷窺去了?一群野豬人和天災有什麼好看的魂淡!」
很明顯,穿著女裝卻用「老朽」自稱的羽柴秀吉完全被嗜血刀鋒無視了。
「切!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和你姐姐換個位子……綁起來我看就不錯!」
「請不要對老朽一臉平靜的說出如此可怕的事實。還有,老朽是男人,如果你們可以不再讓老朽穿女裝的話,這份恩德必將牢記于心。」
又被無視了。
————Tips︰玩家可以自行決定裝備的姓別式樣來滿足不同搭配的需求!————
「你們那是什麼打扮……唔!」
最後進入副本的陸德還沒來得及詢問其他人捂住鼻子的詭異造型是怎麼回事,就被一陣惡劣的氣體幾乎擊倒在入口處。
那根本不是能用語言能形容的感覺,最少陸德在現實中從未體驗過這種味道。就算是最為濃烈的洗式女乃酪,同副本內的氣息相比也像是清新的好空氣般怡人。
「這到底是哪里來的異物……」
現在只要一開口說話,陸德就覺得自己恐怕不久後就會陷入心理上的窒息。「淨化術和治愈之焰都不管用麼?!」
搖頭搖頭。
蘿絲就連開口說話都不願意了——吐息之前可是得先深呼吸一次的!
剃刀沼澤的荊棘相對其他地方顯得更為粗壯和密實,在為生活其間的野豬人構造足夠的防御同時,也將整個空間塞得密不透風,于是各種生活垃圾和體味便在這超大號的房子里面不斷蔓延擴散。
特別還要加上入口處附近那堆不停向外飄灑惡臭的活動尸體!
怪不得在有防御者的情況下眾人都不願意上前進攻呢——哪有正常的女孩子會願意和這些尸體做親密接觸的啊?!更何況還是在有如此強烈氣味的情況下……
「我先暫時接替下主防御者,你在邊上打醬油也好治療也好,或者用神聖憤怒幫助控制下怪物也好,隨便你選……準備開怪!」
陸德現在非常高興雙手劍能用單手拿著攻擊這個設定——像上升氣流那種手持盾牌的防御者這時就沒那麼舒服!
當然,吸取在濕地某個墓穴下的慘痛教訓,現在就是打死陸德他都不會選擇用沸血術來對付這種腐尸,取而代之的是偷到兩枚死亡符文之後連續不停的碎心打擊。
雖然砍到對面還是會有各種令人不爽的尸液噴出來,不過比起那種被兜頭蓋臉的澆個渾身濕透的狀態已經搶上太多了!
由于單手持劍不太適應,陸德被那群僵尸多模了好幾下。
說來也奇怪,當這些僵尸倒下後不久,那股籠罩眾人四周的氣味倒是消退了不少……最起碼降到了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當使用從德瑪西亞城酒館中的高檔冰激凌作為誘餌讓蘿絲釋放數次淨化火焰之後,殘存的氣味也被進一步削弱,眾人終于可以好好的喘上一口氣了。
「來吧!」
陸德以大無畏的姿態張開雙手準備迎接火焰的洗禮——即便再小心他的鎧甲還是掛上了為數不少的亡靈體液。
「簡直就像是有人故意把這些東西擺在里面叫他人沒法進入嘛,臭死了!」
上升氣流吐了吐舌頭,很夸張的用手背在鼻子前面拼命地扇著風。「還好干掉了他們,不讓恐怕大家都得被燻暈過去!」
雖然有點夸張的嫌疑,比如發生「在游戲內居然會被燻暈」這種結果,不過剛才那種環境陸德自己是絕對不想多呆一分鐘!
「哎?你們看,這里好像有人……」
隨著純白信風手指的方向,眾人明顯可以看到入口附近的荊棘叢中似乎什麼活物存在。不過,看他們被扎得遍體鱗傷也是一副快要掛掉的態勢。
等到陸德他們七手八腳的劈開叢生的荊棘,將這兩個倒霉蛋從瀕死的邊緣拯救出來時才發現,比起為什麼這兩個家伙會躺在一看就可以歸結為游戲十大不宜居地點的刺條中,他們的身份更加令人感到意外。
麥雷姆•月歌——聯萌斥候,暗夜精靈。
布拉貢•血拳——部落斥候,被遺忘者。
很明顯相距不遠的這兩人之前肯定發生過某些事情。在比翼的羽根為他們補充滿生命後,兩方非常自覺地拉開屬于自己陣營的玩家交代著狀況。
「我不確定你們為何會與部落走到一起……不過和他們之間的恩怨在天災軍團面前的確可以暫時放棄。」
麥雷姆•月歌接過陸德遞過去的補給狼吞虎咽。
「我受命前來調查剃刀高地的亡靈天災,士官長。但是非常不幸,我被盤踞在高地深處的巫妖發現,他準備把我丟在荊棘叢中活活餓死,然後再變成新的亡靈天災。看到門口的那些尸體了麼?那就是初生的亡靈天災——對,你想的沒錯,我們每倒下一人,亡靈天災就獲取一份更多的力量。」
「(原來那個味道居然是尸體[***]之後再加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產物麼?!)」
陸德能看到旁邊的兩個女孩子臉色都白了。要知道,「僵尸」和「鮮活的尸體」這兩個詞代表的可是完全不同的意味!
前者還可以理解成單純的怪物,後者就是純粹的腐肉啊!
「那個……里面應該沒有這種東西了吧?」
即便是神經相當大條的上升氣流都不免對自己的前途感到淡淡的憂傷。
(真的要和那種腐臭的怪物作戰嗎……)
「怎麼可能。好歹那也是巫妖,這種初生而又沒有什麼戰斗力的天災充其量就是探路的炮灰而已——因為你們之前的舉動,我敢肯定,他絕對已經發現你們到來了!」
咽下最後一口風干乳酪的麥雷姆•月歌掙扎著用自己的武器支起身子。
「現在我無法自己去和他們作戰,黎瑟士官長。你怎麼樣?你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了嗎?如果可能的話,也請幫我收集些野豬人的破碎獠牙,我可以用它們向自然祈求一個淨化法術來處理部分瘟疫……為了聯萌!」
幾乎同時,一聲沙啞的「為了女王殿下」的呼號也在靠近入口的另一側響起。
果然這兩個家伙有值得注意的過去!
「黎瑟。」
紅龍少女輕輕扯著他的衣袖看向臉色依舊不好的賣身二人組。
「前面該她們賣命了!」
很好,雖然蘿絲使用的這個詞嚴格來講是降級,不過事實上他們被用來形容都很難讓人覺得開心才對……
————Tips︰副本內的NPC(如果存在的話)會提供一些寶貴的資料!————
「我們該往哪邊走?」
上升氣流把自己的盾牌往地上一頓。
從各自陣營的斥候那里拿到任務並且稍微交換過所得信息的六人在前方不到100碼處就踫到了分叉口,大張的兩個洞穴如同示威般向所有人發出無聲的嘲笑。
「這種時候不需要有什麼要考慮的吧?」
陸德瞪了一眼保持在隊伍前端的上升氣流。「既然已經通關的人沒有給出地圖分布,我們就隨意選擇左邊!」
「好,那麼就決定是左邊啦,出發出發!」
「你的隊員很有活力呢。真的很好。」
比翼的羽根用私聊對陸德說了一句,也加快腳步跟上上升氣流沖進洞內的步伐。
「所以說算下來居然是我老了麼?!」
剛才的發言陸德怎麼看都覺得別扭——那分明是只有對老人才會發出的感嘆!
即便自己在真實年齡上要比其他人大一些也犯不著直接砍進這種地位吧?
「如果按照龍類來算,黎瑟你根本就是未成年的!」
前言撤回。
「蘿絲……這兩種說法都不會讓听的人感到開心啊!」
陸德模了模紅龍少女的頭頂,抓起阿契厄斯把一肚子火氣全都撒到面前的野豬人身上。
這些原本居住在剃刀高地內的生物,按照雙方NPC的說法,都是「受到天災軍團的蠱惑而墮落」,屬于那種「必須被消滅和淨化」的對象。
除去身上滿是塵土和污泥的亡首地卜師,以及他們馴養的獸親,名為恐怖戰斗野豬的巨大寵物之外,這些野豬人剩余的戰士無一例外的在名字前面加上了「憔悴的」字樣。
看起來就連常年不洗澡的這些野豬人也不能抵御來自尸體的臭氣麼?
「咕嚕嚕嚕!」
幾把簡陋的武器伴隨著粗魯的吼聲揮來,無一例外的被上升氣流手中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盾牌牢牢架住,隨後,這群野豬人們好好的體驗了一把冰火二重天的快感——也許是三重天,假如把陸德的沸血術也算上的話。
為了給兩位冰霜法師提供盡可能安穩的輸出環境,陸德根本就沒有像正常輸出時一直貼在怪物後面,而是在側方用沸血術不斷消耗這些野豬人的生命,最多在符文不足時湊過去用死亡打擊轉化一下。
「喂喂,黎瑟,如果你這個二老板再劃水的話,輸出可就要比我這個防御者還低了啊!」
上升氣流手中的炫光猛烈顫動,某只特別倒霉的野豬人身上馬上出現數道狹長的血口,但它將手中武器揮向敵人的結果只是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反震傷害。
「你到底是從哪學會這種話的……而且要我站在怪物背面,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技能究竟有什麼效果嗎?!」
陸德白眼直翻。
這也是他不想以正常方式輸出的原因之一——那面盾牌實在是太耀眼了!
神聖之盾
4%基礎法力值,瞬發
聖騎士用神聖的力量強化自己的盾牌,使格擋幾率提升30%,每次成功的格擋都會對目標造成50%武器攻擊力的神聖傷害,最多維持30秒或格擋8次攻擊,CD30s。
技能說明︰這個技能的作用機理是依靠它金光閃閃的外表來迷惑對方的視線,所以在黑暗處使用效果尤為突出!
用瓦數100的燈泡來形容它簡直都是一種污蔑。
根據陸德的估算,盾牌的亮度最起碼也和實驗室里面的強力聚光燈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長時間緊盯某個高亮度物體的後遺癥,想必不用說大家也非常清楚……更不用提那種一下一下的連續被晃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體質特色恐怕現在已經淚流滿面了吧?
陸德如此想著向後退開以躲避新一輪的雙重暴風雪。
PS0︰同樣繼續求三江票。
PS1︰貌似XX人特別喜歡帶自己的獸親出面……這點不論是哪個種族都一樣!等等,那血色訓犬師要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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