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留在這里,未來難關重重,魔道再出擾亂天下,若無趁手的利劍,除魔難以進行,我要盡快鍛造出新的利劍,若是落雨你忍耐不及,可先行離去,到時候約定地點,前去相會。」微微皺了皺眉頭,林華沉思了一會,對著緋落雨說道。
「沒關系,我陪李大哥你一起。」輕輕搖頭,緋落雨對著林華說道。
「恩,再上封頂!」輕輕點頭,林華對著緋落雨說道。
山峰頂。
武林人甲,武林人乙,手中握著大斧和暗器,一臉怒色︰「哈,你這老頭,竟然將我們的兵器變成了這種模樣,方才那是人多,現在大家都走了,看我們兩人是如何教訓教訓你的。」說完,兩人便欲要動手。
「吾是為了你們兩人好,你們所選的兵器,與你們的道根本是兩不相同的。」輕輕搖頭,沒有一絲的擔憂,沒有一絲的懼怕,玉神匠緩緩說道。
「我連刀二十多年,你說刀不適合我?」武林人甲一臉怒色,大聲說道。
「我的玉陽劍天下無敵,你說它也不適合我?」武林人乙怒道。
「不適合的道,不適合的兵刃,再練上一百年,仍是連廢物都不如!」玉神匠輕輕一笑,對著兩人搖了搖頭說道。
「恩?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不練刀,改行練錘子,我就會變得更厲害咯?」一臉驚奇,看著玉神匠,武林人甲不由得問道。
「不會!」輕輕搖頭,玉神匠說道。
「呀?!」驚訝,睜著大大眼楮看著玉神匠,武林人甲不由得驚疑出聲。
「但是會比較接近廢物的層次了!」再次一聲輕笑,玉神匠打趣道。
「可惡啊!你敢耍我,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不把你打一個三等殘廢,我就跟你一個姓!」一臉怒色手握大斧,猛然劈過去,武林人甲怒。
同一時間,另一面的武林人乙也是攻向玉神匠。
「連自己的兵器都不會使用,真是可笑!」說完右手清掃,兩顆鐵塊瞬間將兩人砸下山崖,隨即臉色一沉,玉神匠凝聲︰「你還不死心麼?」
話語落下,林華帶著緋落雨緩緩而至。
听到此話,林華答道︰「吾不會死心!」
「哼,我絕對是不會替他人鑄造兵刃的!」冷哼一聲,仿佛是對于林華的死纏爛打不耐煩,玉神匠凝聲說道。
「先生如此堅持,那麼能否請問先生不願意鑄造的原因?」林華听後沒有懊惱,失望,凝聲問道。
「吾討厭鑄造,吾討厭鑄造。」連說兩句,是為了強調,還是為了……
「你並不討厭鑄造!」林華目光灼灼的對著玉神匠說道。
「什麼?」驚訝的語句,詫異的目光,玉神匠緩緩站起。
枯槁的身體,蒼白的發絲,隨風飄蕩。
「先生若真是討厭鑄造,為何時時刻刻身邊都帶著礦石?那麼又為何心中擁有鑄造的意念,命中擁有鑄造的匠字。」林華開口,辯解道,是狡辯,還是看穿?
「哼!」不願回答,冷哼一聲,側過自己的身子,玉神匠不在言語。
看到玉神匠這幅樣子,心中微微一喜,心知事情或許還有轉機,林華繼續道︰「先生愛鑄造,愛到自己的劍道之中都擁有鑄造的影子,同時也恨鑄造,因愛生恨,莫非……」
話語還未說完,便被惱怒的聲音打斷。
一臉怒色,深沉的面容,玉神匠凝聲怒道︰「誰準許你猜測我的想法了?」
「先生擅自更改他人的兵器,是為了什麼?」眼見觸怒對方,林華轉移話題,接著問道。
「他們的兵器,不適合他們的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就終究不會有所成就。」冷哼,怒色未消,玉神匠側手一揮對著林華說道。
「那麼請問最適合先生的道,又是什麼?」林華輕輕點了點頭,追問道。
「修補,修補天下的兵刃!」玉神匠冷哼一聲,回答道。
「是麼,先生是這樣認為的麼?不過在下確認為,若是先生肯鑄造兵刃,將會是天下一絕的鑄造宗師。」林華輕輕點頭,對著玉神匠道。
「哦?是什麼讓你會如此認為。」不為所動,淡淡的話語從玉神匠的口中傳出。
「先生的劍意,因為我也是劍客,我能看得出先生劍意之中對于鑄造的熱情。」林華凝聲說道。
「哈哈,你是一名好劍客,不過確實外行,你的眼光,差!」哈哈一笑,玉神匠不禁冷聲再喝。
「是麼?在下的確是外行,不過劍意所要表達的話,李秦卻從未為失過準確!」自信的話語,從林華的口中吐露而出。
听到林華的話,玉神匠冷哼一聲,「自大!」
「李秦並非自大,而是有這個信心,有正確的眼光!」林華听見玉神匠的話,並不生氣,而是淡淡的說道,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隨便你怎麼說好了,我要休息了。」悶哼一聲,玉神匠不再理會一旁的林華,輕輕閉上雙眼。
看見玉神匠閉上雙眼,林華微微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先生不願意鑄造,是否和先生的一段往事有關呢?」
視線放在了籮筐之中的精鐵,林華緩緩開口說道。
精鐵是打造兵刃最好的鐵塊,若是只為他人修補兵刃,是絕對不會準備那麼多的精鐵的,除非是為了鑄造,而如今即便厭恨鑄造,即便不在鑄造也在保持著那深入心中的習慣麼?
睜開雙眼,看見林華的視線所放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絲怒色,玉神匠再次沉聲怒道︰「你說什麼!」
「先生,我失言了麼?」並未懼怕,林華對著玉神匠緩緩說道。
「哼,離去!」氣勁的爆發,是欲要動手的征兆,玉神匠面無表情,對視林華。
兩人對視了片刻,林華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緋落雨說道︰「落雨,走吧!」
「恩!」輕輕點了點頭,緋落雨跟著林華走下山去。
看著兩人的走遠,玉神匠再次坐下,靠在背後的石頭上,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還有痛恨,恐懼的神色,只是那眼神之中的深處為何還有那一絲未熄滅的熱情?
「局外人,你又如何了解玉神匠昔曰的痛苦,昔曰的恐懼,昔曰的痛恨?」緩緩張口,是欲言無言的痛楚,是難以話語的故事,閉上雙眼,右手從籮筐之中取出一塊鐵塊,捏成粉末,再次以神秘的手法將粉末聚攏,成為更加純正的鐵塊。
山腰處,一臉愁容的緋落雨對著林華說道︰「林大哥,現在怎麼辦?那玉神匠簡直……」
「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他的心中還未對鑄造完全絕望,吾便有機會。」輕輕點了點頭,林華對著緋落雨說道。
「可是……」緋落雨听見林華的話,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見正在沉思的林華,終究沒有說出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