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清冷的朝陽剛剛爬上山坡,就被大片的陰霾檔在了後面,地面上的一切剎那間都被籠罩上一層厚重的鐵灰色,遠處的山峰模糊的難辨模樣。和同樣顏色的天空融合在了一起。霧氣在漸漸的加重,不到一會就把整個山谷涂成了暗灰色,為有山谷中央的草地上,羅馬軍團鮮紅的鷹旗依舊頑強的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山谷中央的大草地上,100000高盧軍團的戰士已經列隊完畢。整齊軍陣被分為四層,第一層由3000弓箭手組成,他們分3排站在隊伍的最前沿。第二層是由青年戰士組成,一共8個大方陣,每個大方陣5000人,共計40000人。他們的年齡都在十**歲上下,穿著輕便的盔甲和紅色的戰袍,右手持短劍,左手持盾牌護住身體。盾牌上還別著兩桿標槍。大部分人的臉上還都稚氣未月兌。但是已經肩負起為國家四處征戰的重任了。
第三層,是由4個方陣的成年戰士構成,他們都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戰士了。臉上的堅毅與滄桑展現出他們輝煌的戰績。軍團大陣的兩翼各有5000輕騎兵保護。戰馬的嘶鳴回蕩在整個山谷中。它們似乎已經嗅到了血腥味,從而讓它們都躁動不安。在成年士兵的後邊就是大陣的第四層,一只由300精銳輕騎兵組成的軍陣的核心隊列。將軍旗上的雄鷹虎視著前方。軍旗下,凱撒坐在一匹黑色的戰馬上,眺望著遠處的南方軍團。
在凱撒的對面,同樣數量的南方軍團的方陣正著朝這邊壓了過來。他們同樣隊伍整齊,訓練有素,兩只羅馬共和國最強大的軍團此時踫面了。
費拉維斯嘴角露出了輕蔑的微笑。似乎戰斗還沒有開始,他就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南方軍團在高盧軍團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霎時間整個山谷里一片寂靜,幾只鳥兒從上面飛過,鳴叫聲清晰可辨,它們似乎沒有察覺到下面將有一場血戰即將發生,依舊歡快地四處飛翔。
突然間,南方軍團的陣營里爆發出一陣吶喊聲。同時他們揮動著手中的各式武器朝高盧軍團這邊做著各種挑釁的動作。這是必要的沖鋒前的鼓舞士氣的表現,可是這些絲毫沒有撼動這邊的凱撒手下的戰士,相反戰士們回敬他們的卻是沉默,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其間還夾雜著對對手的蔑視和不屑。吶喊過後又是一陣沉默。雙方都在蓄勢待發。
凱撒此時同然催動戰馬進入了前面的大陣當中,馬蹄在枯黃的草地上「踏踏」地作響,在這寂靜中閑的格外清晰。士兵們紛紛回頭觀望。馬上的凱撒精神矍鑠,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無比的自信感染著身邊每一個戰士。
「將軍…………將軍…………將軍」士兵們親切呼喚著這位已經年近50的朱利斯家族首領。臉上都掛滿了崇敬的神情。凱撒在馬上高聲的說道︰「七年了吧?我記得我們出發的時候就是秋天,到現在整整七年了。」費拉維斯洪亮的聲音在軍陣的上空回響。清晰地灌進每一名士兵的耳朵里。
費拉維斯邊走邊說︰「我們為什麼被送到高盧那個鳥不生蛋鬼地方,就是因為我們眼前的那些骯髒的家伙,元老院的議員們,他們整曰躲在羅馬城里瓢記,舉辦盛大的宴會,吃盡穿絕,可是卻讓我們為他們在高盧賣命,這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們到了這里,從溫暖的家里來到了這個荒蕪的土地上。為得就是要消滅他們,把他們趕盡殺絕。搶回我們的財物,解救我們的人民。我們四處追趕他們,已經死去的勇士們的鮮血沒有白流,我們已經把他們趕上了絕路,他們已經無處可逃,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死。七年來的我們忍受著痛苦就是為了今天,為了著最後的戰斗。」
「勇士們!!!」凱撒勒住韁繩,高喊道︰「拿起你們的武器,和這些個元老院的走狗們作最後一戰,把他們殺光,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家抱著我們的女人慶祝我們偉大的勝利!!!」
霎時間,高盧軍團大陣中爆發出了驚天的吶喊聲。這種喊聲好像山洪暴發般的勢不可擋。每名戰士的臉上都掛著逼人的殺氣,眼神中噴射著對敵人怒火。這股氣勢瞬間便打垮了南方軍團的勇氣。他們的陣營開始有些松動了,亂糟糟地混亂不堪。但是他們還是在短暫的整頓後,選擇了進攻。
對面的龐貝,選擇了最蠢的進攻方式,凱撒看到這一刻,就已經知道自己要勝利了。
南方軍團的第一波進攻開始了,大約30000人組成的方陣在吶喊聲中緊緊地靠在一起向高盧軍團的前沿壓了過來。腳步聲,兵器的踫撞聲,盔甲的摩擦聲響成一片。
在叛軍開始進攻的同時,凱撒已經回到了後面的御衛騎兵隊中。欠身在馬上的觀望著敵人行進的情況。
「弓箭手待命!」凱撒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號角響起,弓箭手們知道這是準備射擊的命令,隨後立刻從身上的箭袋里,抽出箭來,搭在弓弦之上,雙臂發力,拉開大弓,箭頭指向敵人進攻方陣的上方。等待他們進入攻擊範圍。成年戰士都已經把劍出鞘,側身持盾牌,隨時待命。最前端的青年戰士則抽出盾牌上的標槍,等待敵人的到來。
弓箭手方陣頭領眼看敵人進入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內。隨即下達命令︰「放箭!」
箭簇像雨點一樣砸響了南方士兵的腦袋,頓時慘叫聲驟起,敵人一個接一個的到下,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沒有被射中的依舊繼續前進。當南方軍團行進到離高盧軍團大陣前方100步的距離時,他們的身後已經留下了一大片的尸體。他們已經沒有勇氣再向前沖鋒了,所有的人都在顫抖。新一輪的箭簇到來之後,他們嚎叫著轉身退了回去!同時又丟下了一片尸體。
凱撒已經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他知道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這些無能的南方軍團不會再對自己的軍團形成任何威脅了。在這一年第一片雪花飄落的同時,下達了全軍前進的命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