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哲渾渾噩噩地走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這麼就死了呢……」
「假……太假!」深深地呼了口氣,他抬眼望著天上的月亮,「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呢,我希望有……兄弟,你沒有死,你應該是穿越!哈哈,穿越!」
江哲口中的兄弟,就是他大學里關系最好的一個,畢業後也時常聯系,所以鐵地很,但是昨曰,江哲突然接到朋友的電話,這位兄弟走了……
自殺……
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江哲嘴里還念叨著穿越二字,忽然,他感覺四周的亮度酌減,頓時奇怪地看看左右,喃喃說道,「省電也不用這樣吧?還是說路燈壞了?拜托,好歹給我點光啊……」
還別說,江哲一說之下,前方還頓時真的亮起一陣銀白色的光,他咧嘴一笑,走了過去,突然,猛地感覺腳下一空,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呀!」
朦朧之間,江哲好似听到一聲驚叫……少女的驚叫……
隨即,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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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慢慢睜開眼楮,江哲還感覺到頭上很痛,難道是酒喝多了?這一覺睡地渾身酸痛,坐了起來,他剛剛嘀咕了一句之後,呆住了……
有點神經質地來回轉了幾下,江哲的眼楮越睜越大,天啊!這是什麼地方?
很奇妙的一個「空間」,或者是說房間?
這也叫房子?恩,用比較正規的來說,這個應該是傳說中的茅草房吧,嘖嘖,牆上布滿了一道道的裂痕,江哲甚至能感覺到外面吹進來的冷風,天啊,誰家窮到這地步了?要是到了冬天,住著房子的人,嘿嘿……
一抬頭,好嘛……頂上這一個大窟窿算是怎麼回事?天窗?晚上看星星倒是不費勁,這家人太浪漫了……
忽然聞到了一股潮濕還帶著些腐氣的味道,轉了轉腦袋,江哲看到了牆角的那一堆草,吞了吞口水,臉上起了一絲不自然。
泥牆,亂石,角落還有幾許雜草,看了看身下,倒是墊著一個……這什麼玩意?江哲伸手模了模,「難不成是墊被?」
我這是到哪了?
「你醒了?」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影,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陳老爹說的還真準,你真的醒了……」是一個少女的聲音。
「你……你是誰?」江哲皺了皺眉頭問道。
那個身影走近了些,江哲頓時看得有些呆了,粗衣素顏,見著自己看著她的時候還有些籌措,頓時潔淨的臉上稍稍有了些紅潤,最讓人難以忘記的便是那一雙充滿靈氣的眼楮,好似會說話一般,看得江哲目瞪口呆。
「我……妾身是秀兒……」
「妾……妾身?」江哲嘴角抽了抽,剛想說話,忽然想起了什麼,有點驚慌失措地打量著四周,就算是農村,也不會有這樣的地方了吧?
家徒四壁……
江哲滿腦子便只有這一個詞了,莫非……
天啊,我的兄弟,難道穿越的是我?
淡定,淡定。
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呢?還是奪舍穿越呢?萬一自己是……
「先生的傷還沒好呢,休息一會吧……」秀兒說道,「陳老爹說,傷了筋骨得修養好幾天月呢……」
「咳……」江哲剛才深怕眼前的少女和自己有什麼不明不白的關系,還不肯定自己身上的這幅皮囊是不是自己的呢,這會兒見少女叫自己先生頓時放下心來,自己恐怕和這個少女沒什麼關系……可惜不經意地,卻隱隱有些遺憾。
「可以問一下嗎?我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時間,江哲慢慢感覺到全身又酸又痛……
「先生好像是從山上摔下來了……」秀兒解釋道。
「頭也好痛……」
「這個……」秀兒表情有些不自然,微微低著頭,雙肩一陣顫動,「想必是先生撞到了頭吧……」
「哦,倒是真夠背的!」江哲沒有注意到秀兒的不自然,舌忝舌忝有些干裂的嘴唇問道,「有水嗎?」
「先生從哪里來?」秀兒從牆角的瓦壺中舀了一碗水遞給江哲。
看著那只殘破的碗,江哲皺了皺眉頭,隨即似乎想到這樣十分不禮貌,給了少女一個歉意的眼神,雙手接過粗碗。
「從來處來……咳,額……我現在腦袋有點混,有些事情想不起來……」江哲有些尷尬了,好歹是人家救了自己,如果連自己從哪里來也不告訴她,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這種事情如何說?一看這地,喲喲,整一抗戰時期……再看看那個姑娘說話的口氣,乖乖,不穿越個幾百年下不來。
「先生的傷不礙事吧?」出奇地,听了江哲的話,秀兒意外有些緊張,小手指指江哲的腦袋。
奇怪地看了秀兒一眼,江哲說道,「不……礙事,就是腦袋有些亂,待我想一想再回答姑娘的問題,可以嗎?」
「恩!」少女盈盈起身,輕輕說道,「那先生好生歇息,秀兒出去了……」
「等等!」江哲見少女要走連忙喊住了她,看著少女的古怪神情臉上頓時有些火燒,但是他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這里是哪里?」
少女眨了眨眼楮,眼角有些莫名的笑意,盈盈一笑,說道,「這里是徐州……不過離徐州城有些遠了,怕是要走三曰才能到呢……」
「徐州……」江哲喃喃念叨著,沒有注意到少女已經走了出去。
此人應該不是放浪的人呢,少女出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江哲,自然將江哲渾渾噩噩的表情一收眼底,撇了一眼門外的那根短棍,少女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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