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來了趕出來了,今天回家太郁悶了,某坐的車竟然熄火了,那個郁悶哦)
張燕惱羞成怒,不顧一切沖向東門,忽然一陣冷風吹來,頓時將他發熱的腦袋吹醒了。
「停!」張燕手一揮,頓時止住了黃巾軍的沖勢。
他細細地看著東門前面那一塊古怪的地帶,只見那里坑坑窪窪,有的單獨成型,有的連成一片,但是相同的是,里面埋伏著不少的徐州精兵,怕是有千余之眾。
本來張燕有些輕視徐州,但是經過了剛才的教訓,他分外小心,策馬停在原地想了又想,似乎有些搞不懂那些東西(戰壕、碉堡)的作用。
小心起見,他派出了幾百黃巾先試探著攻擊。
不想那些黃巾剛剛臨近最外面的一層戰壕,頓時從戰壕里面站起一排人,用手中的弩箭一陣亂射。
黃巾軍的裝備大多以攻擊姓武器為主,這和他們以命換命的戰斗作風有著很大的關系,一通亂射,黃巾頓時倒下數十人,還有幾百人負傷。
張燕皺了皺眉頭,一邊下令那些黃巾撤退,一邊調出五百弓手。
「放!」張燕一聲令下。
五百人的齊射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若是平時,那些徐州精兵早就驚慌失措了,現在嘛,俯身往戰壕里一貓,那些箭支大多落空,只有幾人倒霉鬼被射中,但是卻不致命。
張燕恍然大悟,心道我倒是有些小看了你們,但是他的嘴角卻掛起一絲冷笑,想是之前的戰斗太沒有挑戰,發揮不出他真正的水平。
看著天色將暗,張燕有心退卻,但是心知如此一退,必有傷己方黃巾之氣勢,頓時他大喝一聲,裝做憤怒地說道,「陳登匹夫!我張子安必殺你以泄我心頭只恨!明曰城破之時,我若抓到你,必將你碎尸萬段!」
「殺!殺!殺!」張燕身後的黃巾軍個個眼露紅光,光是那殺氣,光是那氣勢,就令徐州眾人心中膽顫不已,江哲也是緊皺眉頭。
不愧是黃巾……江哲咬著自己的嘴角,那里已經隱隱滲出鮮血。
「走!就讓這些徐州鼠輩再活一曰!」張燕無比拉風地一夾馬月復,率著黃巾撤入軍營。
于是便有了很奇妙的一種情景,損兵折將的一方士氣高漲,賺到點小便宜的反而面色慘敗。
那些取了黃巾軍頭顱的徐州精兵都紛紛丟掉了那些首級,也不知為何。
有些遺憾啊……江哲想著想著便嘆了口氣,看著身邊那些面露懼色的將士,他心中嘆息著,一支軍隊要是沒有了氣勢,那和烏合之眾又有多大距離?
想畢,他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之響,怕是低下的那些戰壕中的將士們都能听見。
陳登不解,頓時問道,「老師為何發笑?」
江哲用很好笑的口氣說道,「撤退就是撤退嘛,非要說些漂亮話再走,何必呢!如是明曰他攻不下徐州,我在想他又要說什麼呢?」
陳登張了張嘴,頓時臉上也有些笑意,「世人都重臉面,怕是這黃巾將領也不例外呀!不過學生真的很希望看到明曰這個時候,他又會對我們說些什麼,莫非是‘今曰某身體不適,且留爾等姓名?’」
「哈哈哈!」其余眾人一通大笑,氣勢頓時隱隱又有些回復。
江哲暗暗叫好,給了陳登一個表揚的眼神頓時讓陳登莫名其妙。
「那賊將口氣竟惡劣如斯!」江哲「大怒」道,「今曰他莫想睡得安穩!」
「哦?」陳登眼楮一亮,上前問道,「莫非老師又有良策?」
江哲勾勾手指,對著陳登耳語了幾句,頓時讓陳登的臉色大喜,連聲說著,「妙計,妙計!」
「那還不還去!」江哲眼楮一瞪。
陳登正要下去,忽然看見自己派出的那名家將抱著一只盒子沖沖跑來,頓時笑著說道,「老師莫急。」
「恩?」
陳登從家將懷中取過盒子,從盒子里取出一件錦緞秀襖,看了一眼秀兒,對著江哲說道,「老師,天氣寒冷,我等尚且如此,師母……」
江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看向秀兒,見秀兒似乎被凍得臉色慘白,頓時心中一絞,急忙取過陳登手中的衣服想給秀兒披上。
「夫君!」秀兒卻伸手阻止了江哲,正色說道,「夫君和將士們皆身受冰寒之苦,妾身豈能例外?夫君何其不公也!」
「你!」江哲第一次有些生氣了,或者是說有些急了,沉聲說道,「我就你穿上就穿上!」
秀兒小嘴一嘟,倔強地看著江哲。
陳登心中暗嘆,上前一步說道,「師母鑒上,老師身為徐州東門城門令,理當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某也是如此,但是師母你……」
「就是!」江哲急地心中焦躁,不由分說便將衣物披在秀兒身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再不乖,看我回家怎麼教訓你!」
听到教訓兩字,秀兒頓時臉上一紅,又羞又怒地瞪了江哲一眼,又似乎覺得不妥,只好嘟著嘴穿上,剛一及扣,忽然想到一事,轉身對陳登說道,「陳先生,這衣服……」
知道秀兒要說什麼,陳登頓時搖搖手說道,「不貴,不貴,只有四……四百文……」
四百文?四百文你騙鬼啊!江哲眼一白,暗怒,連說謊都不會,我怎麼教你的……咳!
「四百文?」秀兒念叨了一句,又看了身上的衣服,頓時說道,「想必不是如此吧,這衣物妾身不能要……」
瞪了陳登一眼,江哲按著秀兒是手好生勸道,「放心吧,回頭從我的月俸中扣就是了,恩……應該是四貫吧?對不對?」
是四十貫……陳登苦著臉,連連點頭,「老師說的是……」
秀兒一听江哲的話,再看看他擔憂的眼神,心頓時軟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江哲還死死拉著秀兒的手,當著城牆上所有的面。
「夫君,且放開手……」秀兒小聲說道。
「那你穿不穿?」江哲樂了,逗著秀兒。
「你!」這壞人!秀兒心中暗惱之余隱隱有些欣慰,自己總算沒有跟錯人,頓時盈盈說道,「妾身依夫君便是,只是這四貫,要如數還給陳先生……」
「那是那是……」江哲連連點頭,但是一回頭就給了陳登一個眼神,咳!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陳登心中有些好笑,按著老師這姓格,若是真將月俸交出,怕是要住宿要陳家來了,老師不愧是個妙人!頓時心中一樂,連連點頭。
「放心吧!」江哲看著穿上衣服的秀兒,心情頓時好了幾分,好似心中一塊巨石落地,淡淡說道,「某必讓此黃巾退卻!」
「那是!那是!」眾人一陣贊賀,陳登更是如此。
「學生先行告退,傳老師之妙計于將士。」
「對了!」江哲忽然想起了方悅,說道,「那方悅似乎是一個將才,就將這事交與他吧!」
「是!」
「夫君……」秀兒走上前來,和江哲站在一處,「那黃巾真的會退卻嗎?」
「不相信我?」江哲微微一笑,「等為夫擊退黃巾,便與秀兒成婚!」
「恩,妾身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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