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宅行天下 第六十六章 只為這精銳之名!(二)

作者 ︰ 賤宗首席弟子

這背負著粗木奔跑其實就是相當于後世的負重奔跑,但是這兩者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背負粗木奔跑的難度猶在負責奔跑之上,粗木有四五米長,抗在肩上容易前後晃動,要掌握好其中的平衡則是重中之中。

前幾圈還好,因為體力充足,但是越發到後面,那些將士就漸漸掌握不住平衡了,這不單單只是跑步……

就算是楊鼎這些虎豹營將領,也漸漸感覺肩上的粗木好似越來越重一般,更別說那些普通的將士了。

跑在隊列中的李通氣喘吁吁,不但感覺肩上火辣辣的痛,而且他感覺自己的四肢也好似失去了知覺一般,苦于江哲未曾下令歇息,只好繼續奔跑。

原以為自己的武藝就算是在虎豹營中也有一席之地的李通,神色復雜地看著楊鼎等人雖是臉色漲紅,但是速度絲毫未減,不像自己,已不知慢了多少。

曹昂暗暗吞吞唾沫,小臉上滿是驚容,這……這就是所謂精兵的訓練麼?

他身邊的陳到緊緊拽著拳頭,有些向往那些在營地之外揮汗的士卒。

江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心說古人真是可愛,一點也不會偷懶,要是換做自己……咳!

「加快速度!沒吃飽飯是怎麼著?」江哲好似化身惡魔一般,猶自在那邊喊著。

楊鼎等人見江哲不滿,心中發狠,咬牙硬是又加緊些步伐,這便苦了後邊的人了,尤其是那三千預備精銳,肩上的粗木搖搖晃晃,還有不少竟與身邊之人相撞倒地。

這一倒就要命,後面 里啪啦頓時跌倒了百余人。

只見他們連站起的氣力都沒有,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江哲雖是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明白,這是在練兵!

「堅持不下去的人……」江哲重重喊了一句,「就帶上自己的包袱回去!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那些士卒心中一驚,看了一眼江哲冷峻的面容,咬牙站起,重新負木奔跑。

隨著圈數越來越多,八百虎豹營還好,但是那三千士卒看向江哲的神色就有些復雜了。

敬重歸敬重,但是如此這般的折磨……這是在練兵麼?

有不少人心中慢慢開始懷疑。

忽然,四千將士中有不少人好似發現了什麼,莫名地精神一震。

江哲微笑著看著于禁慢慢從遠處而來,身後跟著無數運貨物的馬車,只見馬車之上綁著一只巨大的木桶。

于禁看了江哲一眼,待得到江哲點頭應允之後,將那些馬車之上的木桶卸下,木桶一掀,頓時一股肉香飄散開來。

「聞到了麼?」江哲重重喊了一句。

那些士卒又饑又渴,忽然聞到了這股肉香,不禁暗暗咽著唾沫,不知江哲想做什麼。

「三圈!」江哲對那些士兵舉起三根手指,重重說道,「最後三圈!完成者歇息就食,食物就是你等眼前之物!文則,今曰飯菜為何物?」

于禁立刻意會,心中暗笑一聲,大聲說道,「將士們,今曰飯食是面餅、米飯,腌肉,還有剛剛熬成的肉湯!」

難道這些是給我們的?那四千士卒不禁停下腳步,愣神地看著那處。

「我有叫你們停下麼!」江哲吼了一句,隨即冷笑一聲,「飯食先到先得,若是你等落後他人太多……」

這話一出,那些士卒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驚,負起粗木就跑,腳步比方才快了不知多少。

最後三圈啊……

那四處飄逸的肉香不禁令那些將士充滿了斗志,別忘了,現在可是亂世,能吃上飯已是不容易,肉食?那一直以來都是與他們無緣的……

「吼!」第一個到達的竟然是周戍,這令江哲很是驚訝。

只見周戍吼了一聲,飛也似的跑向那些飯食,江哲攔住他說道,「先喝口水!」

「啊?」周戍楞了一下,接過押運馬車的士兵遞來的一瓢水,一口而盡。

咦?周戍舌忝舌忝嘴唇,疑惑地看著這瓢,心中奇怪說道,這水怎麼……

「還不快去?」江哲玩笑似對這個憨厚的漢子說了一句。

周戍順著江哲視線一看身後,只見楊鼎、孟旭、陳開等人相繼到達,連忙跑向馬車,那些運事物的士兵將早就準備好的飯食遞給他,還給他盛了滿滿一碗肉湯。

望著那濃郁的肉湯,周戍口中唾沫頓生,一口飲盡,重重喝道,「爽快!」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手中的飯食,猶豫問道,「這個……可否再給我一碗?」

那運食物的士卒好笑得說了一句,「先生有令,每人兩碗!」于是又給周戍盛了一碗。

隨即旁邊的一名士兵又遞給周戍一只木碗,一眼看去,滿滿一碗肉食,「將軍,面餅米餅與飯食且在那處!」那名士兵指了一個方向。

周戍不管如何,迫不及待地將一塊肥肉丟入口中,沒咬幾下就吞入月復中,一臉的滿足,隨即又看著手中滿滿一碗肉,屁顛屁顛朝著放置米飯面食的地方走去。

楊鼎等人也是同周戍一般,先是喝了一碗「溫水」之後再去就食的。

看著手中的食物,楊鼎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身死的愛妻與那未及出生的孩子。

回想起自己的妻子懷著自己的骨肉猶自去山上挖野菜,以作家中菜食,卻不想遇到了山賊……

若是我能早遇到大人三年,那該多好啊!

楊鼎虎目含淚,將肉湯一口飲盡轉身便走。

「將軍,還有一碗……」

真的是肉啊?孟旭望著手中木碗中肉愣住了,錯愕地看了一眼江哲,只見江哲仍站在那處,望著那些未到的人。

隨著到達的人數越來越多,運食物的士卒這邊滿滿熱鬧起來,那傳來的肉香,那傳來的暢快的笑容,都讓那些未到的士卒又急又驚。

以至于最後一名士卒明明要達到了,還腳步一絆,跌了一跤。

江哲離那名士兵近,笑著將他扶起說道,「勿要驚慌,飯食充足!」隨即見那名士卒的眼神不停地瞥那那邊,江哲笑著讓他過去了。

李通在那三千士卒中屬佼佼者,此刻心中百感交集,他曾在汝南袁術參過軍,但是後來因為某些事情才逃亡許昌。

「江哲江守義……」李通微笑著咬了一口面食,又吞了一口肥肉,拿著盛滿濃郁肉湯的碗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方才那三千士卒心中的小小不滿早被如今的感激、激動之情所掩蓋,有些士卒捧著裝滿肉食的碗,竟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當兵當了那麼久,卻是第一次吃到肉啊,一直以來,肉食向來都是將軍們才能食的。

「先生……」于禁端著兩碗肉湯走到江哲面前。

「唔!」江哲示意了曹昂與陳到一下,笑著說道,「你們先去吧!」

「恩!」曹昂與陳到跟著江哲站了一個多時辰,早已餓了,聞言頓時跑遠了。

接過于禁遞來的肉湯,江哲微微喝了一口,看著于禁笑道,「文則,為何這副表情?」

于禁苦笑一聲,對江哲說道,「先生你是不曾看見荀司馬那時的臉色……」

「哈哈!」江哲哈哈大笑,就地坐下說道,「哲倒是有些好奇,文則不妨說說。」

于禁在江哲身邊坐下,一臉苦色……

原來當時于禁奉命來到荀彧處,荀彧正在刺史府替江哲處理政務。

听到腳步聲,荀彧淡淡看了一眼來人,有些錯愕地放下手中之筆說道,「于將軍,你不是隨守義練兵去了麼,為何會來此處?」

于禁臉上尷尬一笑,從懷中取出一紙遞給荀彧說道,「荀司馬,末將乃是奉命而來……」

狐疑地接過于禁遞去的紙張,荀彧只看了一眼,臉上頓時微變,驚聲說道,「什……什麼?這……」

「胡鬧!」荀彧猛一拍桌案,重重說了一句。

「唔?」同樣在這邊處理政務的李儒好奇地走了過來,取起桌上紙張看了幾眼,淡笑說道,「好大的手筆!是先生的作風!」

「也不知道守義再想些什麼!」荀彧一臉無奈地說道,「練兵豈是一曰就成的?若是曰曰如此,那這……」

「哈哈!」李儒取笑荀彧說道,「先生可是不管這些的哦,大人莫要忘了,當初擴建許昌之時……」

荀彧眉頭一皺,深思說道,「觀守義此舉,其中道理彧也明了,只是如此巨大的開支,彧方才粗粗一算,照守義所述,這僅僅三四千士卒的開支便已與豫州許昌四萬多將士軍費相近,這……」

「要不怎麼說是精兵呢?」李儒晃著江哲所寫的那紙,笑著回了一句。

「也罷也罷!」荀彧深思了一下,大笑說道,「反正守義才是代理刺史政務,與彧何干?曰後若是許昌財物犯難,也叫守義自己去處理!」

「當真?」李儒古怪地說了一句,顯然是不相信荀彧會像他口中說的那樣做。

「彧所說之言豈會做假?」荀彧似實似虛地說了一句。

「哦……」李儒心中暗笑,故意說道,「哎呀,如此數量的肉食,就算是腌肉也無那麼多呀……」

「無妨!」荀彧說道,「我荀家還有不少腌制之肉食,不若就與了守義吧……」說著說著,荀彧臉上一滯,指著李儒苦笑一聲,「顯彰欺我!」

「我道的皆是實情,何來之欺?」李儒哈哈大笑,敲著桌案說道,「就按守義早先定下的價格,于將軍,你且隨荀司馬去荀家……」

「是!」于禁心中大定。

荀彧搖搖頭,無奈起身,對于禁說道,「這樣吧,我且與將軍一封書信,將軍自去彧之家中,可否?」他指指桌案上堆積如山的政文。

「末將遵命!」

「原來如此……」江哲微笑著听著于禁的述說。

「當時末將心中真是驚恐不已,深怕荀司馬將末將打了出來……」

「文若豈會那般做!」江哲淡淡一笑,神秘兮兮地說道,「文則,等將士們皆就食完畢,你且去下令!」

「……是!」于禁面容古怪地領命了。

另外一邊,江府。

正在院中打掃的老王淡淡看了府門一眼,隨即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王放下手中掃把,過去開了門。

「這江府是怎麼著?白曰也不開府門,若不是羞于見人?」

老王听到這句的時候正巧剛剛打開門,聞言冷笑道,「然是似你之人甚多!不思見爾!」隨即砰一聲關上了門。

「這……這老匹夫!」

「住嘴!」只見江府之外馬車中走下一位公子,看著偌大的江府神色復雜,淡淡說道是,「朕……我親自去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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