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自己的那個庭院,現在的庭院里面的那些花草,好像被特大的冰雹打過一般,沒有一棵樹一枝草還是原來的樣子,用滿目瘡痍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冰煞仍然是那個姿勢坐在玄冰罩當中,緊閉著雙目,兩手各自拿著一塊小了很多的能源晶石,還在運功的狀態中。不過看她的臉色和呼吸,好像已經沒什麼大礙,這個什麼勞什子能量攻擊終于是挺過去了。
自己的身上,單兵護甲現在根本就是一堆破爛,還不如冰煞。高鶴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許久沒有挪動的身體。這次雖然同樣還是有酸疼,但比起躺在床上閉關的不言不動來說,還是要好很多,至少,高鶴還可以自己站起來。
被玄冰罩罩著的冰煞是不是也和高鶴前幾次閉關一樣,現在渾身酸疼根本就無法動彈?高鶴不知道,就算知道,高鶴也沒有辦法隔著玄冰扎替冰煞按摩來償還前幾次的債務。況且,即便冰煞沒有玄冰罩,高鶴自度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和膽量上去幫助冰煞按摩。
慢慢的等著冰煞恢復,高鶴開始檢查周圍。庭院被敲打的千瘡百孔,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修補凝金一樣的方法來復原?
還好,高鶴只是試了試,腳邊的一棵小草居然在高鶴的真元補充下,緩慢的恢復了正常。原來這樣的方法真的可行。只要方法奏效就行,以後有的是時間來修補,現在重要的是看看耗費了多長的時間,以及前方的戰況如何。
收起庭院,高鶴的戰艦還在不遠的敵方。看戰艦的樣子,好像已經過了不少時間,居然已經有植物沿著戰艦的起落架生長上來。
簡單的清除一些植物,高鶴上了戰艦。不過,看著戰艦上計時器里面指著的時間,高鶴真的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在高鶴的感覺中,冰煞經歷的那種能量攻擊充其量也就是持續了幾天的時間,自己平曰里不睡覺的極限也就是如此。但是,戰艦的計時器明明白白的告訴高鶴,距離上次高鶴記得的護航艦隊拿走能源晶石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的兩個月。
兩個月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里好像變成了通信盲區,戰艦的通訊設備上沒有一點曾經有過通訊連接申請的記錄。
戰況如何?高鶴沖到了駕駛座上,打開通訊器,開始呼叫漢默將軍。萬幸,通訊還能連的上。
「駱駝,你還好吧?能源星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冰山已經失蹤兩個月。」沒等高鶴開口,漢默將軍又驚又喜的搶先問了出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高鶴自己都搞不清楚,怎麼回答?
「冰山呢?你們沒事吧?」沒有看到高鶴的搭檔,漢默將軍也是十分的著急。高鶴和冰煞可是兩大旗幟,少一個都不好向上面交待的。
「她沒事,正在處理一些事情。」看冰煞的樣子,肯定不會有事了,高鶴也放心的恢復將軍︰「將軍,戰況如何?」
問到這個問題,對面的漢默將軍好像突然的滯了一下,隨後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麼,你們安全就好。你和冰山馬上返航,到坐標XXXXXXX,YYYYYYYYY,ZZZZZZZZ的地點。其他的情況回來再說。」
「是!將軍。」高鶴沒有堅持,直接接受命令。
冰煞正在恢復當中,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高鶴把那些纏繞戰艦的植物全部清理了一遍,然後找了把椅子,烹好茶,一個人慢慢的喝著,等著冰煞醒來。
玄冰罩瞬間消失,冰煞緩緩的站起身來。不知道是不是高鶴的錯覺,冰煞好像和平常的時候有些不同,但具體說哪里不同,高鶴又一時說不上來。
「休息一下。」和冰煞也沒有那麼多客氣,兩人共同經歷的這些,說那些話已經顯得生分。冰煞也不客氣,直接過來,拿起高鶴一直給冰煞熱著的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這才把茶杯放下︰「什麼水?這麼難喝!」
親手給兩人常用的紅泥小火爐中放好玄冰水,冰煞這才躺在另一邊的躺椅上,舒適的擺了個十分誘人的姿勢,長長的舒展一下,又靜靜的躺好,看著頭上從樹葉的斑駁中露出的天空。
「發生了什麼事情?」終于有時間問冰煞了。
「我們門派特有的殺劫。」冰煞言簡意賅的回答了高鶴的問題。不等高鶴繼續追問,就把剩下的東西說了出來︰「我們師門特有的心法,殺心似鐵,在修煉的初期,就是靠著殺戮的鮮血來維持我們修行的速度。殺的越多,修為也越高。」
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想來也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當然,高鶴也只是這麼想,沒有敢這麼說。
「你是不是覺得這種方法有些傷天和?」冰煞和高鶴合作時間不短,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高鶴的神情變化︰「我們殺的,也只是那些讓自己憤怒的人,不會輕易的選擇目標的。」也是,這個解釋至少合理一點,如果殺的越多越厲害,那麼只要他們的師門集體出來濫殺無辜,早就成為修行界最強悍的門派了。哪里還輪的到幾個大組織。
「那些能量攻擊是怎麼回事?」高鶴不管也不想管別人師門的事情,只是好奇和自己有關的部分。
「當我們的殺戒累積到一定地步的時候,就會有門派特有的天劫,因為和殺戮有關,所以我們稱為殺劫。」冰煞輕描淡寫的回答著,好像兩個月來經歷的事情不過是別人的故事︰「如果能安然的過了這一關,從此就海闊天空,如果過不了,就是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就這麼簡單。」
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奇怪的修行,奇怪的門派。據說還是和自己的內心修養有關,也許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覺得自己殺夠,有的人殺幾個人就會遇上這樣的殺劫,看個人的修為和緣法。冰煞也是在不經意中和高鶴談論起殺了不少半人,這才突然間悟道,招來殺劫。
殺劫來得十分的突然,冰煞甚至來不及準備。如果不是高鶴拼著替自己擋下一部分攻擊,冰煞說不定無法撐到最後。這個殺劫是和本人的修為息息相關,有多高的修為,就有多強的攻擊。而且修為越高,持續時間越長。
高鶴聰明,而且很幸運,手上有一個飛升者留下的庭院,分擔了一部分攻擊,而且高鶴的凝金幾乎把攻擊心口要害的能量流全數的接下,即便有漏網之魚,也是強弩之末,根本無法擊破玄冰罩的防護。
當然,冰煞更加幸運,在高鶴的阻撓下沒有吃冰蘭而是退而求其次把冰蘭的根部玄冰煉化成一個玄冰罩法寶,否則的話,以她的姓格,根本就不會煉制防御型的法寶。最終玄冰罩還是救了自己一命。
前因後果了解完畢,玄冰茶享受完,高鶴對冰煞說了將軍的命令。兩人也不再耽擱,駕駛戰艦向著將軍指定的坐標而去。
戰艦升空,高鶴和冰煞才發現,這次冰煞的殺劫影響的地區之大,真的可以稱得上能源星球的一次災難。以他們所在的地方為圓心,方圓幾百里內的原始森林,就好像遭受了一場強台風的襲擊,顯示出一片暴風雨肆虐過的狼狽。還好這片區域沒有人,不然還不知道這些人什麼下場。
高鶴沒有問冰煞經過了殺劫後的海闊天空是什麼,但冰煞好像突然間變得比起原來更加的從容,更加的淡定。高鶴現在知道隱約說不出的冰煞的變化是什麼了。那是氣質上的變化,從原來的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變成了極度自信從容的高不可攀。以前是冰冷,現在是讓人自慚形穢。
還好,高鶴和冰煞相處的時間長,即便有些變化,高鶴也不會產生這種自慚形穢。自己本來就不如冰煞修為高深,慚愧個什麼?
將軍指定的坐標從來沒有听說過,也沒有具體的航線,一切都需要導航儀根據實際情況調整。到現在為止,高鶴仍然不知道前線的戰況到底如何。自己兩個月沒有提供能源晶石,是不是耽誤了前線的戰略儲備?
帶著這個擔心,高鶴惴惴不安的向著目標前進。冰煞看高鶴有些著急,淡淡的安慰了他幾句,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冰煞的話好像突然間有了魔力,讓高鶴安心不少。
目的地是一個臨時的太空基地,周圍還不時有戰艦在巡邏。高鶴的戰艦已經經過幾道檢查,戒備森嚴的樣子,好像這里是人類軍部的最高指揮部一般。
這次,高鶴的猜測居然應驗了。高鶴戰艦著陸,從戰艦當中下來,再次經過兩次安全檢查後,才愕然的被告知,這里,就是人類軍隊的最高指揮部。
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把自己帶到了這個敵方?難道戰事有變化?還是說有什麼大人物要見自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