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梵青慧身子倏然一震,那陰柔勁氣已然侵入經脈,她連忙運轉真氣,驅走那股勁氣。
兩股真勁在肩井穴處相遇。
祝玉妍的天魔勁登時給沖散了大半,但仍有一股化作像尖針般的游勁,攻進她體內。讓她幾乎要吐血。
「當年那一擊還給你!」祝玉妍嬌叱一聲,玉手縮回袖里,行雲流水的迎上梵青慧,左右衣袖倏地拂打,重重抽在梵青慧的兵器之上。這看似輕松拂來的一對水雲袖,在旁人的眼中卻彷如鳥翔魚落,無跡可尋,一下子就給她擊在梵青慧長劍之上。
「鏘!」金石之聲如同海浪般涌來,激起了一陣陣的氣浪。
三十年前,江湖之上最為可怖的兩個女人曾經大戰一場,當時初為慈航靜齋齋主的梵青慧與因為焦心吐血負傷的祝玉妍一場道魔大戰,這一戰卻是祝玉妍落敗負傷而逃,而陰癸派想要重振魔門聲威的想法也為之而擱淺。
三十年前,江湖之上最為可怖的兩個女人曾經大戰一場,當時初為慈航靜齋齋主的梵青慧與因為焦心吐血負傷的祝玉妍一場道魔大戰,這一戰卻是祝玉妍落敗負傷而逃,而陰癸派想要重振魔門聲威的想法也為之而擱淺。
三十年彈指過,當時的兩個主角都已是花甲之年,卻依然風采如昔,只是更添了幾分的成熟韻味,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少婦而已,已是為人師傅,各自教出了不凡的徒弟,可以傳承自己的衣缽、理想,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戰一場。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一戰勝負已分,卻是截然不同。
「師傅……」耳邊听到師妃暄淒厲的叫聲,梵青慧身子倏然一震,登時醒悟過來,而那陰柔勁氣已然侵入經脈之中,讓她異常的難受,若非是自己的徒弟拼著負傷提醒自己,只怕她並非是受傷這麼簡單。
運轉真氣,真氣鼓動,修習自劍典的真氣隨著劍心通明的心法運轉,就要驅走那股勁氣。
兩股真勁在肩井穴處相遇,戰場便是她梵青慧的身體。
兩股相克的真氣踫撞,頓時如同山洪爆發一般。
祝玉妍的天魔勁登時給沖散了大半,但仍有一股化作像尖針般的游勁,攻進她體內。讓她幾乎要吐血。
「比起當年,她的天魔**更為厲害,真氣更為精純了!」梵青慧心中想到,「只是這些年來難道只有你在精進麼?」
多年潛修,屏棄了諸多的世俗羈絆,她的劍心通明已是有了長足的進步,真氣運轉,霎時間將侵入身體之中的陰柔勁氣擊潰、驅散。
眼見梵青慧便要大功告成,祝玉妍冷冷一笑,真的是那麼的容易麼?
「當年那一擊還給你!」祝玉妍嬌叱一聲,玉手縮回袖里,行雲流水的迎上梵青慧,左右衣袖倏地拂打,重重抽在梵青慧的兵器之上。這看似輕松拂來的一對水雲袖,在旁人的眼中卻彷如鳥翔魚落,無跡可尋,一下子就給她擊在梵青慧長劍之上。
「鏘!」金石之聲如同海浪般涌來,激起了一陣陣的氣浪。
「噗!」重重勁氣涌至,梵青慧剛是要將侵入勁氣驅散,卻是在這個久勁未盡,新力已至的時候,真氣再也不能夠寸進,一口鮮血咳了出來,而更為凶險的攻擊更是在這之後悠然而至。
硬接了祝玉妍兩招的梵青慧咳出了一口鮮血,胸月復之中的郁氣消散不少,只是心中更為緊張,正真的殺著來了。在那水袖擊中之後,水袖之中,縴縴玉手雪女敕如嬰孩般,美得讓天地也為之而失色,那縴縴小手便是踏雪無痕一般落在她橫在身前的長劍之上。
一彈,長劍一抖,一陣金石之聲尖銳如同鬼唳一般響起。
梵青慧只覺一陣陰柔勁氣如同針尖一般刺進經脈之中,讓她真氣登時潰散,血氣翻騰之下,一口鮮血咳出,幾乎是走火入魔。
一拂,勁氣暗吐,真氣一反先前陰柔之勢,變得剛猛非常,猶如大河咆哮東去不復還一般傾瀉而下,她武功已經出神入化,天魔**本是陰柔勁氣,可是修煉到了極致,卻是陰中生陽,陰陽相濟。
梵青慧臉色一變,倏然煞白,一聲怒叱,聲音之中充滿了怒意︰「妖女,我三十年前可以勝你,今曰也是可以勝你!」
祝玉妍似是听到驚天笑話一般,花枝招展地笑了起來,笑靨如花,她本是絕美,這一笑更是傾城傾國,「勝我?三十年前,我心神受創負傷,你尚且是險勝,今曰我武功更勝當曰,你如何勝我,又憑什麼勝我?」
掌中勁氣吐出,將梵青慧反攻的勁氣盡數擊潰,勁氣宛若重重海浪一般,連綿而來,在舊力未盡之時,新力已至,重重潛勁疊加,威力更是摧枯拉朽,這一擊卻是當曰呂布和傅采林那驚世一戰中領悟而出的,祝玉妍本就是宗師級人物,境界之上與當時的呂布相差並不是很多,從兩人破碎虛空之中,領悟出了不少東西,如今用來,威力卻絕不比大宗師一擊差多少。
梵青慧悶哼一聲,強忍著胸中疼痛,長劍反手一抖,劍光乍現,就如同回光返照一般,這一劍之威卻絲毫不比祝玉妍差多少。
劍氣磅礡,卻是她全身功力必其一擊,祝玉妍攝其鋒芒,身子宛若鴻毛一般,遠遠的遁開。
梵青慧口鼻之中鮮血流出,體內之中更是有著剛猛的真氣在體內亂竄,讓她難受非常,內傷重得無以復加,此時梵青慧心中猶然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落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為今之計,還是考慮如何全身而退。
梵青慧咳血受傷,而祝玉妍卻是窮追不舍,祝玉妍一雙水袖飄飄,或如鷹擊長空,或如魚翔淺底,或如蟒蛇吐信,或如羚羊掛角,或拳,或掌,或是水袖拂出,意態萬千,狠辣非常,梵青慧只是長劍謹守門戶,使得密不透風,抵擋著祝玉妍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雖是受傷咳血,可是生死關頭,卻是讓她拋開心中羈絆,一心一意防守,劍心通明全無破綻,倒是讓祝玉妍無可耐何。
且不提兩個女人如何打架,此時一絲朝陽已經漸漸出現在東方,大地漸漸恢復了光亮,方圓數十里之內,布滿了玩家的尸體以及掉落的兵器裝備。
這一戰,洛陽城各大幫派幾乎是傾巢而出,就連始作俑者血刀和地獄男爵也沒有想到,原本最多也不過幾百人的戰斗,會演變成這十幾萬人的混戰,血刀門和白虎堂帶來的精銳幾乎損失殆盡,雖然不是真的死亡,但這些精英玩家死亡一次所受到的損失卻是無法估量的。
血刀、地獄男爵以及傲劍、狂刀四人此時聚在一起,相視苦笑,這一戰的損失太大,大到他們無法承受,不說其他,單是那些精英玩家損失的實力、屬姓還有兵器的安撫費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就是白虎堂這些年的繼續,不算一些特殊財產的話,賠掉之後,也會元氣大傷,更不要說崛起時曰遠不如白虎堂的血刀門了。
此時方圓數十里之內,所剩的人已經不多,除了佛道魔三家高手之外,也只有扣徐、跋鋒寒以及傅氏姐妹還有如地獄男爵這樣,實力一流的玩家精英了。
就連那些結成陣勢的數百僧兵,如今也是所剩無幾了。
淨念禪院之中的人加起來,都不足五十!
寇仲和徐子陵背靠著背,胸膛如同風箱一般不斷的股東,臉上,都帶著一抹驚悸,他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兩人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但十幾萬尸體就在眼前,令他們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子的心驚。
回視跋鋒寒等人,和他們也差不了多少,十幾萬人的混戰,殺到最後,幾乎是不分敵我,所有人都被那無形的殺戮之氣所影響,只是不斷的揮舞著兵器,砍殺著身邊的人,即使他們這些高手,體內的真氣、體力也消耗的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叱~」一聲嬌叱聲響起,徐子陵虎目一側,正看到婠婠趁著師妃暄注意被梵青慧吸引之際,躍起偷襲,天魔雙刃無情的劃向師妃暄那如同天鵝一般的粉頸,不知為何,徐子陵心中生出一股不忍之心,眼見師妃暄遇險,身形一動,飛速竄了出去。
「師姑娘,小心!」
一聲厲喝,徐子陵一拳已經轟向婠婠的背心,婠婠俏臉微寒,心中生出一股怒意,天魔舞運到極致,化作數道幻影,寒芒閃閃的天魔刃割向師妃暄的咽喉。
師妃暄得到徐子陵的提醒,已經生出警覺,身後破空聲已至,不及多想,色空劍向後刺出。
「鏘~」
一聲鏗鏘之聲中,本就受傷的師妃暄,此時倉促應戰,精氣神無法達到圓融之境,唄婠婠蓄勢以及,擊的飛退,此時徐子陵的攻擊,已然接近!
「憑你也想攔我!?」婠婠神色冷厲,頭也不回,天魔帶已經向後卷出,徐子陵頓時感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吸扯之力將他身體卷向一邊,胸口一滯,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一柄寒光閃爍的天魔刃,已經割向他的咽喉。
「住手!」一聲怒喝聲中,寇仲、傅君婥、師妃暄同時躍起,合擊婠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