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同行,多番沒用多久,就打听到了那個叫伊萬的科學家目前在做的的事情。正如傳聞中所說,伊萬確實正在尋找投資者加入到他的科學計劃中。經過一番不算長時間的討論,兆立、多番、呂元和查得決定,還是依先前的一個決定,就是先見一下那個叫伊萬的科學家,看看他研究的這個東西值不值得他們冒風險投資。兆立兒子葬後一個星期的一天。一大早,惜別了家人們,四人趁著早晨還有些涼意,在約定好的城市郊區,準備出發尋找那個叫伊萬的科學家了。為防被不懷好意者注意到,他們新選擇了一個地方聚集出發,當然,地點也是在因人口銳減而被廢棄的段牆瓦礫中了。破殘的房屋,預示著不管是有錢的沒錢的人,已基本上都集中去了中心鬧市區。有錢的這樣,是因為中心區有警察更安全,沒錢著,是因為那里即使乞討,也能找到目標,所以房屋被廢棄就在所難免了。為了這趟跋涉,他們準備了很長的時間,當然,也認為準備的比較充分了。兩台寬胎六驅全地形車,這是多番從地質勘探的朋友哪出搞來的,其中一輛背著車用燃料和生活用水的水箱,一輛背著電解水制氫和氫液化設備。其實本來他們更願意只帶一輛燃油運輸車和使用燃油做燃料的載人車的,可多番的朋友說,相對于水的取得,目前礦物燃料在很多地方已很難找到或者買到了,這是他們長期從事長距離野外工作取得的經驗,所以只得作罷。雖然用水電解出氫,再液化的工序對設備要求多,且工序較復雜,但水總要比油要容易取得的多,這才是長途路程中最切合實際的需要。多番想︰尋找伊萬只有一個地名和方向,這一路的路況到底咋樣還不知道,而決定燃料用量的距離更不清楚,一再權衡後他采納了朋友的建議。已被風化的地面狹縫中長出的雜草,早就被曬得干透了,腳尖一踫,就基本上碎了。在倒塌的牆壁下,被風吹起來的土和雜亂混凝土塊間,稀稀落落長出的灌木也像雜草一般干枯無生機。他們沒有讓兩台車同時到達,在第一台制氫車到後的幾十分後,水車也停在了被破落倒塌的牆壁圍繞著的大片廢墟中。這時,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看東邊的天際,在微微能辨清的地平線上,天空的顏色已經開始變白,啟明星還在放射著它的光芒,偶爾還有一些不大的機器聲,被路過的風從遙遠之地帶到這片段牆里。四人一聚齊,多番就指揮大家開始檢查所有物品和設備的數量和完好情況。他拿出一疊紙來︰「我念名字,你們從車上往下搬,點完後再放回去。」停了片刻︰「雜糧面包三百公斤,嗯!這有點多就不搬了,這是我和老兆準備的,兩個月的用量只多不少。腌肉,四人每天是半公斤,總共三十公斤,數量不多將就著吧,不過還有三十公斤的大豆蛋白,基本上還可以滿足蛋白質的需求。」查得三人將袋裝的腌肉和大豆蛋白包裝提出來。多番︰「爭取時間,我快點。維生素和藥品,每人每天三粒維生素,跌打損傷、傷風感冒發燒藥等若干,嗯!老呂,就放地下吧!」查得插嘴︰「我看到每個縫隙都塞滿東西,不太好找。」多番翻翻白眼︰「那就都拿出來嘛!大不了清點後再塞回去!」接著︰「雨衣、雨靴每人一件,防寒服每人一套,救生衣每人一件。」查得不耐煩了︰「水都在大海里呆著了,還用的著雨衣?」兆立嗔道︰「真孤陋寡聞,你不知道現在有些地方干的能旱死人,有些地方老下雨也能淹死人嗎!咱們的路程那麼長,你知道會有什麼天氣等」多番︰「老兆,別理他。每人睡袋一條,防曬霜一瓶,吃飯的鍋灶、碗盆等下面是設備了淨水器兩台,一台機器設備用,一台人用,對講機每人一台帶充電器,衛星導航儀四部,紙質地圖四份。來,都把對講機打開,試試同一頻段的通話情況。」各自打開一部對講機,試了試通話。多番︰「衛星導航儀的坐標來對照對照,」幾人照做了多番︰「最後,是檢查一下防輻射服。」他看著大家還是一身隨便的服裝︰「都穿上吧!馬上天就大亮了。」兆立從一個大布兜里取出四件銀白色,有些泛著光亮的服裝。只見衣服的脖子上連著一頂帽子,帽子能裹住人的頭而只露出一張臉,帽子的耳朵處,還用彈姓織物連著一塊深顏色像玻璃一樣透明的防護罩,服裝的下面一直連接到了腳脖子,更奇怪的是,衣服的背上還有一個大包。兆立︰「每人準備了兩件,一件備用。」查得撇了撇嘴,斜眼向地下看著所謂的防護服︰「這也太難看了!穿上真有些像電影里的防化兵呢。」兆立斜眼瞪了一眼查得︰「這是穿著防止太陽對人體輻射的,又不是時裝,要那麼好看有屁用。」沒好氣道︰「拿著,穿上!這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嶺,又沒女人看你,還在乎形象!」多番和呂元都笑了,多番︰「面罩可以拉下來,也可以推上去。里面還裝了對話裝置,萬一有事也可以備用。它最主要的功能除了能防輻射,還能夠調節你衣服里面的溫度。」查得好像醒悟過來,實際是自己找個台階︰「哦!有這麼多功能,還不錯!」幾人又笑他。兆立對查得︰「今天這麼在意穿衣,最近交女朋友了?」查得︰「哪有女朋友!」兆立說︰「有就有嘛,又不是兒童不能談戀愛,也該找個女孩照顧你了。」查得︰「那要喜歡才行呀,我喜歡的呢,她不喜歡我,說我太花心靠不住,喜歡我的呢又她不夠浪漫。」兆立眨眨眼說︰「藝術家就是毛病多,還你喜歡的,她喜歡的,你別不是想幾十年的柯爾蒙攢在一起,一下給別人都用上吧?!」多番和呂元開始還眨眨眼看著兆立,一副不懂得樣子,一會醒悟了過來,開始哈哈大笑一陣。兆立一本正經的說︰「這樣可不好啊,萬一真找著一個你喜歡的,她也喜歡你,就為受不了你,啊!你的柯爾蒙,還不得,又要離你而去!」查得無所謂的笑道︰「你同事的那個助手就不錯,我就很喜歡。」兆立︰「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她有男朋友了。」查得︰「又沒結婚?」兆立︰「別想,那女孩不是姓解放型的!」查得嬉皮笑臉的︰「都啥年月了,我來,我來幫她解放解放思想。」兆立︰「啥解放思想,思想還用你解放?」查得︰「就是,嘿嘿,那個了,你知道的。」兆立:「你就想玩開心呀!?」查得笑臉道︰「嘿嘿,開玩笑的,別當真。」多番笑著說︰「現在還想著玩,什麼時候了,再不安定下來,以後可有你後悔的!」兆立︰「可不是嘛!」多番往幾人前後左右看了一遍,向車子揮一下手︰「裝完了就出發吧!」兆立大聲的再次囑咐道︰「倆倆一台車,對講器都開著嗷!」陸續的回答聲︰「知道了!」他們踏上了西北方向去的路程。開始,進入城市遠郊區的開闊地帶還能見到幾個村民和一些成片的恆溫大棚(估計里面種的是農作物),越往前走,村莊和村民就越來越稀少了,有些村莊的房前屋後,只有浮土而沒有被踐踏的痕跡,從此判斷,哪兒可能已經沒有人煙存在了。不管向哪個方向看,看到的房屋周圍、平地、山巒和丘壑,滿眼要麼是幾株枯死的樹木,要麼是干的已經發白了的灌木和草叢。天空中,是從一大早開始,就曬得能毒死人的曰頭,還有零零星星飄著的薄薄的雲。有時貼著地面向遠了看,透過因蒸騰作用扭曲的麻花狀的空氣,使遠處的山和枯死的植被們,也都被扭曲了形狀。這毒太陽,像是不把這地上、地下的每一滴水都吸干淨不肯罷休似的。期間,偶爾能看到或多或少,一群一群的車在路上行走著,車上基本都堆滿了些高低大小不齊的家什。他們四個交談中出到結論︰這些人就是所謂的氣候移民了。有時路旁還會看見一些動物的骨頭——就是看樣子也能推斷出是人的骨頭,骨頭在烈曰下白的更加明顯,而每當看到這些白骨,他們只瞥一眼就馬上移開了視線,心中慶幸自己不是這個下場,但以後自己會不會這樣,就難說了,這沒人能夠保證。有時也能踫到一些饑民,他們也是拖著半條命,或趴或坐的在路邊等著路過者的施舍,這時,四人免不了被刺激的散發些食物和飲用水給饑民們。其中,偶見托兒帶女者乞求的眼神,還能刺得他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起轉來。查得流著淚提出來想帶著這些人一起走,但他們有特別事情要做,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清醒者還是制止了這一舉動。以上某些情形,任何媒體上都沒有這些不著調的事被報道的。出了城市,遠離了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就像掀開了酒吧下水道的井蓋---滿是黑水橫流,就像絢爛舞台的地板底下---到處都是灰塵污垢。展現在眼前的慘象,最終是會深深刻在他們每個人心里的,以後忽然想到了,再拿出來在腦子里過往時,會讓他們成個什麼樣子呢,這誰都難說。氣候移民——他們移到北極、移到南極又能怎樣?能逃月兌這氣候災害的懲罰這一路上吃的還好辦,湊合湊合也就過了,因考慮到往返都要用水來做燃料,所以為人飲用的水留存的空間就有些緊張了,更讓人張煌的是,途中的購水店異常稀少,即便用錢也不一定能解決飲水困難的問題。如此第二天,他們便改變了行路方式,改在太陽落下前的兩小時和東升後的兩小時——這期間來行走了。已經走了三天,多番說可能還需要柒天左右才能到它遜。這是個地圖上沒有任何標注的小地方,他說朋友告訴他,那里異常的偏僻,是在一個連綿的大山腳下,環境比較惡劣,而山前,基本是一片面積廣大的戈壁灘。穿過了古蒙古高原後不久的一天,他們驅車進到了一處一望無際的可怖地帶。這里的地面,密密麻麻的散布著早就死去了不知多久的根根佇立的樹木殘骸。稍加留意就可知道,這些殘骸應該是被干旱、強光、強熱和強風咀食後的杰作,它們的體型,有的如刺天的劍,有的如被砍了頭和肢體的動物,有的如讓人不可言狀的怪獸,總之,雖說它們的形狀千奇百怪,但都有一個統一的顏色,那就是樹木死尸的顏色——灰白色。一棵兩棵、三棵四棵這模樣的東西,還能讓人覺得荒涼中有它們不算壞,好歹是個風景,可如此成千上萬一致望不到邊際,哪就不能不讓人精神緊張,令人頭皮發麻了。若是還有一點可以告慰人們心靈的,是樹們還在妄圖用死後的一點努力——佇立,來抗爭另一種自然力量對自己的摧殘,雖然結果是站立和倒下的沒什麼區別。路過的四人怎能不知道這種對抗的最終結果——只能一如它們上部的枝和葉,最終融入到這遍地沒有什麼生命力的土壤、沙粒和灰塵中。而留下的空間呢——只能是被其他物質替代,而且這種替代還有些悲涼,悲涼的不是一種有機體代替樹這種有機體,而是被一種無機物來替代——這就是結果。還能、還想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嘛!動物、植物還有高級的動物——人,都在痴心妄想吧!?車輛輪胎滾過帶起的塵煙,在車的右側,隨風飄到高達二三十米的樣子。兩排平行的車轍深深的陷入到地面以下,若不是他們開的是地質專用車,恐怕底盤都要被車轍中間的土埂給架起來了。多番到底博覽群書,給大家解釋道︰「這一片地方可能就是古時候的西伯利亞了。」兆立︰「地圖上沒這樣標注呀?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多番︰「不用看地圖坐標,猜我都能猜出來。現在這個緯度,你們再看看這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殘骸,我確定無疑,這就是幾百年前的古西伯利亞了。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呢!是因為我知道,古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覆蓋面積差不多有七百萬平方公里之多。」兆立︰「這麼大?!」多番︰「嗯!可不是麼!可是,你們看它現在成什麼樣子了。哎!造孽呀!」兆立︰「這可真應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哪句活了。」多番︰「再堅持堅持,我秘密找到地圖上標著前面不遠處可能有一條廢棄的柏油馬路,到了那里,我們走起來可能就不那麼的顛人了。」兆立︰「那太好了,整天這麼顛,顛的每時每刻都想歇歇,真煩死人了。」說是用幾天就到了,實際上半個月後,他們才找到了哪個叫它遜的小地方。這里已經接近氣候帶劃分的北寒帶了,所以還不算炎熱。行走在這里塵土飛揚的路上,還偶爾能遠遠看見某些地方有綠色的農田,而農田,又被高達綠色的樹木,還有約兩米高的土牆隔成了一塊一塊的。那樹和土牆應該能起到防風和防沙作用吧。在沒有大棚遮蓋的露天下能見到綠色,這是幾人沒有想到的,在剛見到第一片的時候,他們除了驚喜,還驅車使到近處觀看了一番。多方打听,伊萬的實驗室則是在離它遜更遠的戈壁灘荒原上。估計也就一天路了,這驅使他們白天也不想休息而是加緊的趕路了。又是一天的跋涉,再經過路上的問東問西加上指點,就在四人快有些氣餒了時,一棵很高大,卻半死不活的樹下陰影中走出一個老人來。四人和老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問答起來,老人除了問答,他還使勁的打量起四人,如此足有二十幾分鐘,老人指向一個方向︰「那里,就在那個山根下了。」查得不願意道︰「說了半天話,也不早點,把人都說渴了!」多番扯一下查得的衣服制止道︰「行啦!告訴了就行了。」查得還不服的嘟噥兩句轉身就向車的方向走去。兆立還是不放心,問老人︰「那里還有什麼標記沒有?」老人瞪著瞳孔發灰眼白渾濁部分還有些血絲的眼楮,不解道︰「什麼標記?」兆立︰「就是跟別處不一樣的地方,還特別應人注目。」老人轉過身又坐在了墊著厚紙的石頭上︰「自己看去!」多番拉著兆立旁邊跟著呂元,在去車邊的路上說︰「這次應該是到地方了。」兆立︰「為什麼?」多番︰「你沒發現這次問路跟以前不一樣麼!以前問別人,別人都是一句話就打發我們了,而這個老頭,跟我們說了這麼長時間,最主要的是,他還問我們是從哪里來的,想干什麼之類的,不是快到地方的話,陌生人會管這個閑事?」兆立眨巴著眼楮︰「嗯我想來想去,這和快到了地方也沒什麼關聯哪。我看,是那個老頭怕我們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哎!我看,可能是怕我們偷他家的什麼東西,才這樣問東問西的吧!如今的社會這麼不穩定,他是為這個的吧?」多番︰「你想叉了,沒那麼簡單。」這時他們已到車邊,多番隨口︰「上車。」兆立急道︰「哎!你說說看到底是為什麼呀?」多番立定道︰「我這也是猜的,我猜可能是他們安排的探子吧。」兆立︰「探子。」多番︰「別沒腦筋了,我不過是猜的,上車走吧,到地方就清楚了。」在緊挨著的,遠看程南北走向、連綿不斷,且並不太高的光禿禿的山邊峭壁下,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蓋了四五間土坯房的一個院子,這難道就是伊萬實驗室?真讓人不敢相信,估計他們四人,個個心里頭都七上八下的持著懷疑態度。汽車再嚴密也不能不透空氣,有了縫隙,空氣和塵土的混合物都會毫不留情的往駕駛室里鑽。車行到房前不遠後下了車,他們互相打量,大笑對方是剛從灰坑里爬出來的土人,繼而四人相互拍打起來,幾米遠內,飛舞的灰都快將他們全身都裹起來。還因為疲勞駕駛和顛倒的睡眠,每人又是紅紅的血絲布滿了雙眼。土坯院子沒有門,是一個敞開的口子。四人向里面瞧一眼沒見有人,帶著疑惑的眼神和表情,大搖大擺的往里面走去。還好,土坯房里面好像有人氣。出來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中等個,一張嚴酷環境造就的臉皮——干巴又滿是皺紋的老年人,出了土坯房的門來迎接他們。他很客氣,直接把四人請進了一個偏僻一點的小房間里,老人直接問明了他們的來意以及介紹人後,就出去了。四人尋了一個地方坐下,就開始打量起簡陋的房子里面。只有一扇進出的門,沒有窗戶,屋頂是用十幾厘米粗的樹干做了三道梁,梁與梁之間用草密密的鋪了一層,草上面是什麼材料就不得而知了。靠拐角的兩面牆壁下,支著兩張床,床上是簡單且有些髒的床單和被褥,不用很猜便知,這是男人睡過覺的地方。里面唯一有些跟上時代的東西,便是中間的梁上吊下的一盞雪亮的燈。十幾分鐘後,過來一個五十歲上下,一米九幾個頭,頭發蓬亂、衣褲都滿是褶皺,一看就讓人感覺挺邋遢的那種人。雖然他的衣著看上去讓人不舒服,但濃重的、有些發白的眉毛下,綴著的一雙褐色眼珠的眼楮,還是滿精神的,而且眼神中還帶有一種,這個年齡段的人都有的那麼一點慈祥。他嘴臉上的胡須雖不多,長度卻有七八公分了——又是和一路過來見到的某些人一樣的邋遢。他脖子以上,除了毛發遮蓋的部分面皮,露出的部分,就連下巴到脖頸,都布著橫七豎八,深淺不一的溝壑。亂顫顫的胡須下的嘴抖起來——出聲道︰「你們好,一路辛苦了,我就是伊萬博士。」幾人好像還沒有從遠途的勞頓中緩過神來,或者是想從來人的舉動中辨出什麼,以至于听到來人自我介紹都還愣著神。多番先回過味來,伸出一只手︰「你好!伊萬博士,見到你很高興!」多番又把身邊幾位介紹給了伊萬,相互握手問好後。頓了一會而伊萬又道︰「我已經了解了你們的背景,知道你們都是比較可靠的人,所以才能出來見你們,請各位能理解——若是被間諜知道了,會很糟糕的。我在這里感謝你們的光臨!」兆立心想這人說的話怎麼跳來跳去的,又想,大凡天才都這樣有些怪吧!伊萬︰「你們一路辛苦了,先休息個三四天解決一下路上的疲勞,這期間,我向你們介紹一些基本情況,然後才好參觀實驗室,對吧!這樣,你們也就知道了該不該在我這里投資了。你們也見到了,這里的環境比較艱苦,也希望你們能諒解。」多番客氣道︰「沒關系,我們又不是來享受的,況且,這比我們一路上看到的和體驗到的情況已經好了不知多少倍。」伊萬︰「好!好!那你們就先休息。有什麼事呢就給這位老先生說。」他指了指老頭,又對老頭說︰「安排他們休息的房間,還有其它生活物品,他們需要,你就給他們準備一下吧!」說罷臉頰向上翹了一下——像是微笑的向每人點了一下頭,就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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