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我兩人站在了黑夜的別墅樓區之間一頓喘氣,剛才看到那客廳電視里的唐睿居然以一種極度恐怖的笑容對著我兩人一陣恐笑,當時只覺得我的魂魄都快要被那恐怖的笑聲震碎掉了,想起那詭異的畫面我渾身又長滿一層雞皮。
我身邊的宋微此時早已失去了以往那高傲霸氣的形象,只見我對面的宋微一臉淚花,鼻孔外似乎還帶有幾縷鼻水,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看那樣子,仿佛就像是被十幾個壯漢剛剛輪完一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那!那個電視里的人是誰啊!」只見宋微從兜里掏出了一袋紙巾,急忙的擦拭起了滿是淚花的臉頰。
「看上去怎麼感覺特別像那個叫唐睿的小子呢!」我點燃了一根煙,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啊!他!他!怎麼會在電視里出現啊!」宋微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反正這事兒太他媽的詭異太他媽的恐怖了!
站在漆黑別墅樓區之間的空地上的我兩人周身上下頓時感到無比寒冷,一陣陣硬冷硬冷的海風吹的我兩人直抽抽兒,被風吹的一陣哆嗦的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剛剛把情緒緩和了一些的宋微要求立刻回去,我倆個人便迎著海風朝著環海公路的方向走去了。
走在路上的我一直在想,我們要不要把今天晚上在案發現場的這間別墅里發生的這些事情報告隊長呢?如果把這些詭異至極的事情跟隊長們說了,他們會相信嗎?我說我們在別墅的電視里看到了警隊目前重點懷疑的犯罪嫌疑人唐睿已極度恐怖的形象出現在了他家客廳的電視機里,卻還對著我兩人恐怖的大笑,即便有宋微在場作證,他們會听信這些類似于天方夜譚的鬼話嗎?我一直在考慮著要不要暫時先把這件事情保密下來。
兩人走著走著,便听到宋微突然「哎呀!哎呀!」的哼哼的起來。只見宋微突然蹲下了身子開始抱怨了起來。「李天佑!我剛才被摔的渾身疼痛!你背我回去吧!我實在是走不動路了!」
什麼!讓我背她回去?想的真美啊!我一看宋微突然喊疼,便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那黑暗的別墅里宋微無緣無故的從樓梯台階上摔跌下去的事情。
我便開始問及起了此時,宋微說他剛想喊我別上三樓時,突然便感覺身後有一雙手突然猛地一把狠狠的拉扯著她的右肩,他的身子冷不丁的一下子便失去了平衡,猛地一下子便跌摔了下去。
一雙手?黑暗中的一雙人手?當時我們用手機電筒對著上下樓梯都照射過了啊!根本就沒有發現他人蹤影,宋微怎麼會被一雙人手給拉扯的跌摔下去呢?難道那個別墅里真的有第三個人?為什麼我們一直都沒有察覺和發現呢?難道別墅里有其他的暗格或者密室?樓梯的台階上都鋪滿了厚厚的地毯,如果動作輕便的話,確實也可以做到悄無聲息。我在心里暗自的慶幸著那些樓梯台階上的地毯,不然的話,宋微還指不定被摔成什麼樣呢!宋微這丫頭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事情,我想宋微她爹,刑警二隊大隊長宋建國,沒準真敢把我活剝了,畢竟宋微是跟著我出來的。
我兩在烏七八黑的海灘空地上走了一陣子後,便看到了前方有一片錯落的別墅樓區,有幾家別墅樓的窗戶里零零散散的煥發著一些暖色調的燈光。
誒!我兩人看著這片錯落的讀力別墅樓區感到非常的眼熟,這不是海灘別墅區嘛!我們剛剛不是從這里走出去的嗎?我們剛剛應該是從這里朝著正南方向的環海公路上走去的啊!怎麼走了一刻鐘左右又走回到了這片別墅區里呢?站在我身旁的宋微急躁的吵嚷了起來。
「李天佑!你怎麼又把我們帶回來了啊!」站在我身旁的宋微不耐煩的說道。
什麼叫我又把我們帶回來了啊!我閑著沒事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了大半夜的帶著你在這鬼地方兜圈子嗎?我一听宋微這話兒頓時便來了氣。
「怎麼可能啊!我們明明是朝著環海公路方向走的啊!咱們的警車不還停在路邊呢嘛!」
「那!那咱們怎麼又走到了這里呢!」宋微一臉疑惑的手指著身前不遠處的一片閃著零零散散光亮的別墅樓群。
說著我便朝前走了幾步,確實看到了這片別墅樓真真的聳立在我的眼前。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我走錯方向了嗎?不能啊!從環海公路到別墅區頂多也就一里地的路程,再說了,剛才我離著老遠便已經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環海公路上那路燈發出的白亮的光點兒啊!看到那一串間隔距離相等的光點兒,不就等于是朝著環海公路方向走的嗎?方向沒錯啊!站在某棟別墅樓前的我一陣納悶。
我跟宋微解釋了半天後,宋微便極不情願的跟著我又朝著環海公路的方向走去了,這次我刻意的給她指著路燈光點兒的方向,兩人便在寒冷的夜風中顛兒顛兒的走了起來。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便突然又想起了之前宋微在別墅房間里找到的那個黑皮的曰記本,我跟著便問及起了曰記本的事情。宋微說是在那個房間的電視櫃抽屜里無意間發現的,她翻開了曰記本的第一頁時便看到了一個睿字,便覺得應該是唐睿的曰記本,隨後他就翻開了第二頁,剛念了一兩句,房間里的燈便出了狀況。
听宋微這麼說,那本曰記本很可能就是唐睿本人的,在中學時期的我曾經也有過曰記情節,把一些把妹的過程和跟妹拍拖的事情詳細的記錄在內,後來翻看起來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宋微剛剛念了兩句後,屋里的燈便突然間出了狀況,這難道是巧合?這也太巧了吧!燈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狀況了呢?
曰記里記錄的無非都是一些開心的,不開心的和一些個人的**事情。按常理來分析,一般個人的曰記絕對是個人私密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也不希望讓外人或其他人看到。
假如說宋微在讀到別人**的時候燈突然就出了狀況,這是什麼意思呢?在我剛要去拿那本曰記的時候,屋里的燈便突然的斷電了,這是不是說明這本曰記的主人不希望外人看到他的**和一些其他的事情呢?從而故意搗毀了電路是為了阻止我去拿到這本曰記。
也不對啊!就算別墅里真的有第三個人,那他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那一刻發現他的曰記本並拿出來翻看的呢?難道房間里有針孔攝像頭?自己家里有必要裝置那樣的東西嗎?
還有電視里的那個貌似唐睿的人,看到他那樣子,仿佛真的可以從電視里看到我們一樣,這確實很讓我們這些正常的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邊胡亂的想著,一邊和宋微一起走著,沒多久便又走到了那一片分布錯落的海灘別墅區附近了,我兩人看著眼前不遠處那一片零零散散的讀力別墅樓群,頓時一陣驚訝。
誒!我們怎麼又走回來了呢!剛才明明是朝著環海公路方向那邊走的啊!我還刻意的給宋微指了指公路上的路燈呢!怎麼走著走著又繞回來了呢?
只見宋微張起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前方那片別墅樓。「李天佑!你!你是故意的嗎!你怎麼又把我們帶回來了啊!」只听宋微超不耐煩的喊道。
我去!這是幻覺嗎?我使勁揉了揉雙眼,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某懂別墅樓前,看著別墅樓窗戶里那亮著的燈光,一陣郁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走個夜路也能反復的兜圈子?我的智力和視力都很正常啊!這!這怎麼又繞回來了呢?站在那兒的我一陣苦惱。
我一看表,已經十一點半了!合著我兩人這麼來來回回的走了整整一個小時了,也被硬冷的海風整整的吹了一個小時,此刻的我肚子里一陣咕嚕咕嚕的,似乎像是被海風吹著涼了,時不時得便崩出幾個響亮的屁。
我看著宋微那比我更煩亂的表情後,頓時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我兩人明明是按照來時的路線走的啊!它怎麼就這麼奇怪的又繞回來了呢?啊!難道我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擋牆!
我以前听別人說過,具體也不太清楚,反正知道被鬼擋牆的人會一直在一個區域里走啊走啊一直走不出來,听說得等到天亮才能走出來,我去!照他們說我兩人得在這鬼冷鬼冷的地方走上一夜,或者蹲上一夜,完後等天亮了才能走出去嗎?這尼瑪純屬是在鬼扯淡。
看著眼前這一樓樓的別墅樓群,我感覺我們好像真的被鬼擋牆了?如果真是這樣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這大冷天的一直在這海灘的開闊地里沒頭沒腦的走著也不是個事啊!不說累死,也得被凍死啊!只見站在風中的宋微連連打起了噴嚏。
我把我們有可能遭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情節的事情跟宋微簡單的說了以後,只見宋微一臉的不信,一邊打著噴嚏一邊說我是封建迷信思想主意。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只見被凍得快要頂不住的宋微手指著身前的某棟別墅樓,兩人商量著是不是可以去民眾家里問問情況,或者是暫時暖暖身子。我一听這,便覺得也成,于是兩人便走到了這家別墅的門前,兩人一陣很規矩的敲起了大門,我倆按了幾下門鈴後,仍不見屋內來人開門,明明看著這家樓上的房間里有燈光,怎麼好像跟听不到似得。我兩人一看這,便又是一陣狂按門鈴,完後還是沒人搭理我們,我一氣之下便喊了起來,喊了幾聲仍不見有人搭理我們,于是我便跟宋微商量著往里面走走看看別家有沒有人,宋微一听我要往里走,立刻讓我打住了,說唐睿家的別墅就在前面,想起之前發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便不願意在接近哪里。我一看這,便沒辦法了!說著便掏出了一根煙,沒好氣的抽了起來。
我剛抽了沒幾口煙!便突然听到一陣微弱的響屁聲,啊!這屁居然是我身邊的宋微放的,她!她!她居然也敢當著男人的面兒放響屁!這!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未免有些太尷尬了吧!
我立刻用牙齒咬住了下嘴唇,強迫自己千萬千萬不能也不要笑出來,如果我這一笑,指不定便會把自尊心極強的宋微打擊死了!說啥也不能傷了和氣是不,不能笑出聲我只好在心里暗笑了。
「李天佑!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大半夜的跑來這里勘察什麼現場的話我們能被困在這里嗎?你說你安的是什麼心啊!我不管!我現在都快要被凍死了!你趕緊給我想辦法離開這里。」
「噗!」听著一旁的宋微放完那個響屁後,緊接著又是一陣嘮叨,我實在是忍不住便笑了出來。
「你居然還有臉笑!」宋微立刻憤怒的喊道。
我安的什麼心?我能安什麼心啊!安!潘安!我去!潘安這小子現在應該正在家里看電視或者看毛片呢吧!這小子對怪力亂神之類的事情甚是了解,他會不會知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處理這種狀況呢?管他知道不知道,當務之急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再說。
听到宋微說到安字的時候,我便突然想起了潘安這小子,我頓便掏出了手機撥起了潘安的號碼。
電話撥通後,我立刻便從听筒里听到了一陣既吵雜又響亮的彩鈴聲。「往左往右,往左往右,把身體融入這個節奏,oh,現在是幾點,怎麼可能會還有臨檢也好,把燈開亮一點。」
我去!潘安這小時什麼時候弄了個嘻哈的彩鈴啊!真是不堪入耳,趕緊接電話啊!我實在是欣賞不了這種音樂。
「看看馬子的臉,快點,**一刻值千,別再浪費時間,已經干了好多杯,也已經點了好多支煙,好多馬子hoo跳舞解開紐扣。」
我去!握著手機的我越來越听不下去這麼另類的嘻哈彩鈴了,都听了大半首歌了,他怎麼還不接電話呢?這小子不听電話是在干嘛呢?真是急死人了。
「女僵尸蹲,女僵尸蹲,女僵尸蹲完了換我悶!……瞎!瞎!瞎!瞎!誰最瞎!瞎瞎這個,瞎瞎訥個!我最瞎!我瞎王!瞎王!瞎王之王!我瞎王!把夜店變釣蝦場。」
我越听潘安手機里這狗屁彩鈴,越覺得才彩鈴的歌詞仿佛像是在說我和宋微,我兩現在真的有點像兩個睜眼瞎似得一直在原地打轉,就是走不出這片地方。在這種情況,突然听到這種歌詞,難道也是巧合嗎?听著這破歌詞我徹底的無語了,都听了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接電話,難道他出門沒帶電話?我暈!這首破歌已經把我的內點耐姓徹底的耗盡了,我便想著算了,或許他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听電話。
「我不入銀窟!那誰入銀窟!喝醉的馬子都說我像顏行書。」听到這里我更加失望的準備掛斷電話。
就在我剛剛拿開電話的時候,突然听到手機听筒里傳出了一聲接听電話的聲響。我去!這小子終于接電話了。
接通後,我上來就是一頓詢問!電話里的潘安說他剛才在沐浴,沒听到電話聲。一大老爺們兒洗澡就洗澡唄!還說沐浴!簡直讓人惡心,接著我便著急八荒的把我兩現在遭遇到的這種詭異的狀況給潘安說了一番。潘安听了之後一陣驚訝,便問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便簡單的跟潘安說了我兩人在凶案別墅里發生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潘安听完後頓了一有陣子,完後跟我這般那般的說了起來。听潘安說完以後,我便立刻按照潘安說的方法做了起來。
潘安說一般人在黑夜行走時如果遇到鬼擋牆的情況千萬別沒頭沒腦的暴走,就算你走上幾個小時累的筋疲力盡有時甚至也很難走出去,潘安說我們沒準是被什麼東西給帶進了另外的一個空間里。我一听他說沒準是被什麼東西帶進時,站在漆黑陰冷的夜風中的我頓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本來已經被凍得快要頂不住了,再加上听到他說著故弄玄虛的話後,弄得我渾身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心跳瞬間加速,我立刻警惕的朝著漆黑的四周胡亂的目測了一番,我看著這漆黑的四周一片死氣沉沉,看著那幾棟別墅里的燈仍舊通亮著,但是就是沒有應答我們,仿佛別墅里的人都听不到聲音一樣。我看了一番後,也沒看到潘安所說的那個什麼東西,突然一想,我又沒有陰陽眼,就算把眼楮看瞎了估計也看到什麼髒東西。啊!難道潘安所說的那個東西現在正在我們身邊嗎?想到這里我頓時感到有一陣無法名狀的恐懼感縈繞在我左右。
潘安說讓我蹲在地上,別說話,抽根煙兒,然後用右手履二下頭發,說在下無知,無心沖撞,請讓我們出去吧,改曰燒香焚紙錢給你。
掛斷電話我便立刻按著潘安所說的方法做了起來,旁邊站的宋微看到我通完電話後,開始神神叨叨的做起了那個動作,便一臉狐疑的問及了起來,已經蹲在地上抽著煙的我便立刻對宋微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別吭聲,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我便開口按著潘安說的念叨了起來。
念完後我便懷抱信心的對宋微招呼著立刻走人,只見站在冷風中的宋微又開始了一頓抱怨,說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實在是走不動路了,外加他之前從別墅樓梯上跌摔後渾身疼痛,我一看宋微死活都不肯走,便無奈的跟她商量著背他回去,他答應後,我便背起了體重不算很重的宋微朝著環海公路的方向走去了。
我背著宋微頂著硬冷的海風在沒有月光的漆黑黑夜里急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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