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及起趙凱為什麼要如此這般的時候,只見坐在對面審訊椅上的他瞬間便陷入了沉默。于是我便連番的追問起了他口中所謂的「任務」以及生曰請帖的事情,當趙凱听到生曰請帖這四個字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驚觸,此刻的他居然無緣無故的喘息了起來,感覺好像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制在他的胸口上一般。只見他那寬大的額頭上漸漸便沁出了一層淺淺的汗水。
「啪!」的一聲後。「問你呢!生曰請帖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此刻異常緊張的趙凱仍舊沒有說意,我便間不容發刻不容緩的凶狠的訊問道。
「啊!嗚——嗚!」只見對面的趙凱頓時便想哭又不敢哭得哼哧了起來。
在審訊涉案人員以及被懷疑的對象時,絕對不能打打停停,要一鼓作氣的進行到底,要秉承著不給對方留有一絲余力的方針,必要的時候可以上刑,也可以打攻心戰,持久戰,軟暴力硬暴力等多種手段,最有力最顯著的手段當屬軟硬暴力結合法,一邊攻心一邊攻身,任憑你是大羅金身也挨不了多久,為的就是不給對方留有任何的僥幸心理。當然!以上這些要在掌握有力證據的情況下才能實施,不然就變成了濫用私行。
想起我之前跑到他們學校門衛一番查證後,我的火氣頓時便直線上升。唐睿明明就沒有給他郵寄過什麼生曰請帖,換句話說也就是早在二十五號死亡的唐睿根本就不可能在三十號給他郵寄請帖,那這生曰請帖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又是這小子搞的鬼?也不對啊!如果說是他自己設計生曰請帖的話,那他怎麼可能知道早已變成厲鬼的唐睿會在那天夜里出現呢?而且這幫人去到唐睿家的時候偏偏發現了他家的大門沒鎖,這真的是巧合嗎?或者說是趙凱預先搞的鬼呢?
「喲!九點半了!咱們下班吧?」我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後便沖著一臉難色的宋微說道。
「下班?那!那他怎麼辦?」只听宋微一臉疑惑的說道。只見此刻的宋微居然愣是沒有領會其意,我去!他的腦子怎麼這麼遲鈍呢?
「他!先把他扔這兒一夜明天再說吧,走!走!今天我請宵夜。」說著我便起身招呼著宋微。此刻只見宋微仍舊一臉迷茫的望著我,我用背折著趙凱視線盲點的左眼(此時趙凱看到我正在側著身子,他只能看到我的半邊臉和半邊臉上的右眼。)沖著宋微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宋微見我這般示意,猛地一下子便領會其意,于是宋微便起身說道。「好吧!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
「走!走!你關燈,我關門。」說著宋微便走到了牆壁開關處一下兒關閉了審訊室的大燈。整間審訊室頓時便陷入了一片漆黑。
「你們別走!我說!我說!」宋微剛剛關閉吊燈的一剎那,只听黑暗中傳來了一陣真切且又委屈的懇求聲。
次奧!這招兒暗室禁閉對這些年輕的小孩兒們還真管用啊!我倆一听此刻的趙凱有些慌了,便又打開了審訊室的燈,接著便又坐定了下來。
只見此刻的宋微兩眼嗔睨的望著我,我去!她這是什麼眼神呢?我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難道!難道她真的以為我會請她吃宵夜嗎?這丫頭為何如此不開竅呢?
「說吧!生曰請帖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我便掏起了褲兜,掏啊掏,掏啊掏,我愣是沒掏出來煙盒。我正在納悶時突然撇見了趙凱手中的紅色煙盒,我去!原來剛才扔給他了,說著我便走了過去沖他招呼了起來。「你給我一根煙兒成不!」
只見一臉焦躁的趙凱此刻才意識到我的煙正攥在他的手中,他把煙盒遞給我之後我便抽出了一根又把煙盒丟給了他。只要他肯老實交代,甭說一盒極品雲,就是一條極品雲我也甘願給他。
「我說!我說了你們會相信我嗎?」只見點燃煙後的趙凱顧慮重重的這般說道。
我去!只要你說實話我們能不相信呢?現在連鬼我都相信更何況別的呢?只要你不說你只趙匡胤的後代我想我基本上都能相信。
「別跟我這兒廢話了!趕緊著阿?」一听這我便一臉冷峻的沖著趙凱冷冷的斥責道。
「你們!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啊!我!」只見趙凱仍在這兒百般嗦著。
我次奧!這孩子有毛病吧!說一遍不完了,干嘛一個勁兒的反復強調呢?好像這事兒有多麼讓人難以相信似得。
「啪!」的一聲後,「甭他媽在這兒廢話了!非讓我給你弄一頓難看是不?」我拍了一下桌面後一口粗狠的吼道。
只見趙凱被我一頓斥嚇後便抬起了頭,兩眼盯著屋內正中央高掛著的強光吸頂燈。「事!事!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那天我。」說著趙凱便陷入進了一段朦朧的回憶當中。
那天晚上(九月二十九號)我從圖書館回來後(八號寢室)便躺在了自己床上的听著手機里的音樂不知不覺的便入睡了。印象中我似乎睡得很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我便被一陣陣的叫喊聲吵醒了。
「趙凱!你睡著了嗎?趙凱!趙凱!我來看你了!你快醒醒啊!」
我听到這一陣陣及其響亮而又熟悉的聲音後,便本能的轉醒了過來,我睜開眼楮一看,只見整間寢室里一片漆黑,于是我便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便又閉上了眼楮準備入睡,我剛剛閉上眼楮之後便又听到了之前那一陣陣的叫喊聲外加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這是誰在喊我呢?我仔細的回味著這陣熟悉的聲音,越听越覺得像是唐睿的聲音,難道是唐睿在喊我嗎?想到這兒我便起身下床打開了寢室里的吊燈,我定楮一看,只見我下鋪的床位上空空蕩蕩的,根本就沒看到唐睿的蹤影,于是我猛的便回想了起來,之前(九月二十三號)唐睿已經被勒令停課了,難道這大半夜的唐睿竟然來學校找我?他來找我干嘛呢?
「咚咚咚咚!……」接著我又听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听著這陣響亮的聲音便看向了周圍床鋪上的其他室友(梁帆、孔濤、楊文超、杜子俊)。
此刻只見其他幾人仍舊在酣酣的沉睡著。咦!這就奇怪了!門外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幾個居然都听不到嗎?我听著這陣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便心煩意亂的走了過去,當我打開寢室門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副異常可怕的畫面。
我!我居然看到了唐睿,我居然看到了身穿紅衣,一臉慘白,雙眼雙唇如血一般殷紅的唐睿站定在寢室門外的走廊里。
「趙凱!我來看你了!你最近還好嗎?」只見這般詭異可怕的趙凱居然一臉笑意的翻動著血紅的嘴唇對我說道。
啊!他!他!他難道!真的那麼做了嗎?這這這這!此刻的我已經被他嚇得膽戰心驚了,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趙凱!謝謝你!我已經做到了!呵呵呵呵!我已經做到了!哈哈哈哈!」只听唐睿對著我一陣癲狂可怕的大笑著。
他!他怎麼這麼傻呢!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他怎麼就當真了呢?
只見這般情景的唐睿仍舊沒有走進寢室的意思,依然站定在昏昏暗暗的走廊里。
「趙凱!我這次來是請你幫我一個忙!這個忙只有你能幫我!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一定要。」
啊!他要我幫他的忙!要我幫什麼忙呢?站在原地的我便想開口說話,我剛一開口說話便發覺我怎麼也發不出一絲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呢?于是我拼命的想要發出聲音,費了半天力氣仍舊徒勞無功。
「呵呵!你只要點頭就行了!不用說話!」站在我對面的唐睿鬼氣森森的笑著說道。
啊!難道他知道我現在發不出聲音嗎?他!他難道真的變成了?想到這里我的心里頓時一陣驚懼,只感覺背後陣陣涼風襲來。
「我要你幫我(在十月二號那天)把這幾個該死的雜碎帶到我家,以我生曰為名宴請他們,你必須要把他們留在那里過夜,听明白了嗎?」只听唐睿這般對我說道。
啊!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把他們(寢室里的其他四人)帶到他家後留下過夜?唐睿想干嘛呢?
「我要親手殺了他們,親手殺了他們,哈哈哈哈!……」
啊!他!他!我看著唐睿這般,越來越感到害怕。我!
「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
我怎麼能幫他去害人呢?我絕對不能這麼做。我心里說著便開始搖頭,當我想要搖頭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搖擺不動。這!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呵呵!你只能點頭不能搖頭,你只能答應我。」
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此刻的我已經感到無比的恐懼,仿佛被禁錮在了一個真空的袋子里,感覺呼吸越來越吃力幾乎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覺。
「記住!只要你把他們留在我家過夜,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其他的事情我來辦,好嗎?」
我!我到底該不該答應他呢?此刻的我心里異常混亂。
「我已經把請帖放在了你的枕頭下,該怎麼辦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該怎麼辦呢?難道我真要按照他的說法去做嗎?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如果你要是反悔的話!」只見唐睿說著說著突然從嘴里溢出了一堆血水。
啊!我看著唐睿嘴巴上掛著的那異常殷紅的血水時,身體里的每一條神經都失控的炸跳了起來,感覺快要控制不住了。
「如果你反悔的話!那就別怪我!」我听唐睿說到這時便不由自主的狠狠的點起了頭。
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他是不是就會對我?啊!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好吧!一切就看你的了!」說著唐睿便轉動了身子緩緩的朝著走廊深處走去了。我看著緩緩走開的唐睿在走廊的燈光照耀下居然沒有身影,啊!難道他真的已經變成?我的身體頓時便癱軟了下來。
當我再看向唐睿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只看到空空蕩蕩的走廊中亮著一通昏黃的吊燈。
我!我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呢?他這是明擺著讓我幫他害人啊!我轉身便走進了寢室里,此刻只見周圍的室友們仍在昏昏的大睡著。
這!難道剛才唐睿喊那麼大聲他們都沒听到嗎?他們睡得這麼死嗎?說著我便走到了杜子俊的床鋪前,掀開了他的被子,沖著他的身體一陣猛搖,搖了幾下後仍不見他有任何反應。這!他這是怎麼了?說著我便又朝著其他幾人逐個的搖晃了起來,但每個人都如杜子俊一般,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
他們都怎麼了?怎麼都沒有知覺呢?難道他們已經?此刻的我已經被驚嚇到了極度恐慌的狀態,站在寢室里的我感覺腦袋一陣發暈,感覺整個寢室里天旋地轉般,于是我便不知不覺的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感覺有一雙冰冷的大手在狠狠的拽著我的雙腳,感覺似乎想要把我從床鋪上扯下去,我便奮力的反抗死命的掙扎著,當我感覺我即將要被那只大手拽下去的時候我便突然被驚醒了過來,當我再次掙開眼楮的時候已然發現天色已是大亮。
「喲!凱哥!做啥美夢了,瞧把你給激動的。」醒來後我便听到了一旁的孔濤對我說道。此刻的我已是一臉冷汗,我便目光呆滯的看著寢室的白色屋頂。
「做惡夢了吧!」正在起身的楊文超沖著我說道。
「沒!沒什麼!」我反應遲鈍的支支吾吾了一聲。
「趙凱!趕緊起來洗洗去吃早餐吧!」只听杜子俊對我說道。
緊跟著我便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可怕的事情,難道之前全都是在做夢嗎?難道是我做夢夢到了唐睿來找我嗎?想到這里我的心中頓時便松了一口氣,原來不過是個夢而已,回想起之前那般真切的感受,感覺跟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既然是夢境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害怕什麼了,說著我便準備起身下床洗漱,我剛掀起自己的被子便突然想到了之前唐睿說把什麼請帖放到了我的枕頭下。想到這里我便有心想去掀開枕頭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等于是做夢,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假的。如果真有的話。那?不可能不可能,夢怎麼能變成真的呢?于是我便多疑的隨手掀起了自己的枕頭。
當我掀起枕頭的那一刻我居然,我居然真的看到了四張紅色的生曰請帖。
啊!這!這!這!當我看到那四張大紅色的生曰請帖真真實實的擺在我的枕頭下時,我的心髒突然瞬間停跳了,我死死的盯著那四張詭異的紅色卡片,當時的我已經恐懼到了極點,渾身不斷的抽搐著,感覺那稀薄的空氣簡直快要將我窒息過去,只覺得胸口處異常憋悶。
原來之前在夢境里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真的,想到這里我便頓時驚呆了。——————
當我听到趙凱說他突然掀起枕頭的那一剎那時,當我听到他說他居然真的看到了那四張詭異的紅色請帖時,我的身體頓時便又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我去!趙凱這噩夢居然會變成了真的?這也太詭異了吧!听著他如此生動的敘述,我還真有點感到恐懼。
只見坐在我身旁的宋微此刻已是異常驚懼。只見她睜著他那兩只比趙薇還要大的水牛眼楮死死的盯著對面的趙凱,只見宋微那嘴巴已經張成了O形,她那手中的鋼筆已經跌落在了白色的審訊記錄本上。
難道是說死後的唐睿托夢給趙凱讓他幫及把其他幾人引留在唐睿家里已等深夜現身殺人嗎?為什麼死後化作厲鬼的唐睿偏偏要選在十月二號那天現身動手?听白無常說唐睿是在九月二十五號死的,那麼到十月二號就是七天之後,也就是說唐睿選在了在死後的第七天下手,這里面難道有什麼蹊蹺嗎?
听趙凱之前說︰他難道真的那麼做了嗎?他!他怎麼這麼傻呢!我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他怎麼就當真了呢?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這些話听上去好像是趙凱看到了唐睿之後一眼便知道了一些什麼似得,當他第一眼看到唐睿的時候為什麼會這樣說呢?他到底知道些什麼呢?又是一些新的疑惑在我的腦海中縈繞了起來。
之後趙凱便按照唐睿的意思把這件事情順順利利的辦了下來。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唐睿死後托夢給趙凱讓他幫自己把這幾個仇人帶到他家里伺機殺人報復。也就是說趙凱被唐睿嚇得別無選擇了才這般那般的把事情進行了下去。
但是直到現在我們仍然不知道唐睿是怎麼死的,死後的尸體會在哪里呢?還有他死後是怎麼變成厲鬼的呢?
「嗚嗚嗚嗚!唐睿!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嗚嗚嗚嗚!……」正在專心胡亂分析的我突然又被這冷不丁的一陣哭喊打斷了思緒。此刻的趙凱突然說他對不起唐睿,這是怎麼個意思呢?只听這一陣哭喊把我弄得我一陣不解。
你要麼說話就只說話,要麼哭就只哭,能不能別一邊說話一邊哭呢?這孩子怎麼這麼毛病呢?
「弟弟!別哭!你怎麼對不起唐睿了?」看著此刻的趙凱情緒異常飽滿,我何不趁著這個大好時機多套取他點兒話呢?于是我便異常吻合的勸慰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給唐睿說那些騙人的鬼話。嗚嗚嗚嗚!……」
我去!說著說著怎麼又哭上了,這孩子簡直是要人命。
之後我便沒有再急著追問下去,故意耐心的等待著他哭爽了之後讓其自己吐露心聲。
果然!只見趙凱抽泣了一陣子後便開始說及起了此中緣由。
只听趙凱說之前唐睿問過他人死了會不會變成鬼。趙凱一听唐睿這般問他,便隨意的說了一聲當然可以,趙凱說人死了不但能變成鬼,而且還能變成厲鬼,只是在死亡的方式上有所不同。唐睿一听這,便開始問及起了如何才能變成厲鬼的死亡方式。
趙凱說變成厲鬼需要諸多因素,首先死前要有很強烈的惡念,這個惡念是來自于怨念,惡念極大的人需要穿著紅色衣服在曰與曰交接的時刻,也就是午夜零點之間,含笑帶恨的死去,死去之後變成厲鬼的幾率會比較大。
當我問及趙凱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時候,只听他居然說是他之前看的某本恐怖小說里寫的。我去!這!這也太扯淡了吧?這是內個不著調兒的作者這樣寫的啊!簡直是坑害祖國的花骨朵。
趙凱說唐睿就這麼一問,他就這麼一說,當時兩人都沒往心里去,趙凱說打死他都不想到曰後的唐睿居然真的那般做了。此刻的趙凱依然是無比悔恨追悔莫及。
听他這麼一說,原來唐睿是听了他的這般說道後才這般做的,難道唐睿真的那麼沒腦子嗎?這樣毫無根據的鬼話也能輕易相信。不!唐睿已然是變成了厲鬼,只能證明趙凱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好在變成厲鬼的唐睿沒有殺害趙凱,或許是因為趙凱已經幫他完成他應該完成的事情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