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便跟我那可愛的搭檔宋微商量著是不是該去附近的個大醫院查證一番,宋微听完後頓時一臉驚嘆的望著我。只見她那一臉夸張的表情仿佛像是踩到了一只半死不活的大老鼠一般。
從她那極為夸張的表情上感覺她很明顯是不太贊同。她說難道發燒了非要去大醫院嗎?小醫院和診室也可以治療啊!何況臨海市里這麼多家醫院,這樣盲目的查找豈不是要把腿給跑斷嗎?
我去!她這意思是嫌累嫌麻煩唄?大醫院都這麼多,何況那些小型的私人診室?雖然事實卻是如她所說,但這起碼也是一條切入的線索吧。想想本市那些大大小小的醫院診室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真的采取地毯式排找法,那得排找到猴年馬月啊!
接著宋微又說及起了自己的想法。她的意思是說會不會是魏蔓故意裝病從而可以爭取到提前下班呢?
確實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就算是她好端端的裝病提前下班,但是在這段時間里她會去了哪里呢?如果按照這種思路推想的話那可就不大好說了。這麼大一城市去哪兒都可以,也不排除在路上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
遇到這類案件不外乎是先發布尋人啟事,然後聯絡個個轄區派出所協助配合尋找工作,再就是調查出入境的情況,比如機場、火車站、高鐵站、長途汽車站之類出行場所。這些事情確實不用跑腿兒,把失蹤人員身份證以及相關資料傳發過去便可。隨後我們便把這一系列基本工作落實了下來。
宋微突然又說道魏蔓有沒有可能是跟她身邊的同學或者朋友在一起。我之前也有這樣想過,但想起她電話關機這件事情便覺得似乎不太可能。如果是跟同學或者朋友在一起的話,怎麼可能連一個電話都不跟家人聯系呢?再說了,她明知道家里人對她要求非常嚴格,她怎麼可能故意這樣讓家人擔心呢?就算是跟家人關系不好但起碼也得言語一聲吧!除非是跟家人慪氣或者是自己離家出走,但是听老兩口之前並沒有說及此事,只說魏蔓是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我去!越想越頭疼。
我還是建議去附近周邊的醫院調查調查,如果魏蔓真的去過醫院就醫,那就,等等!魏蔓,年輕女子!在大人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會不會是她私底下談戀愛導致了懷孕呢?完後她想悄悄的打胎,所以不想讓家人知道,所以便故意玩消失。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很有可能會待在醫院里或者是某個診室里也說不定。
我把我這番不著調兒的想法說及之後,只听宋微對我一陣冷嘲熱諷,說我滿腦子竟是些下作的想法,簡直是齷蹉男。
雖然想法是有些齷蹉,但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吧?于是我便執意要去附近的醫院調查一番,宋微見她拗不過我便無可奈何的跟我去了。
我們去了附近幾家醫院里的掛號處,從電腦記錄里並沒有查找到任何相關的信息,只見宋微對著我一陣的說教,說我不听老人言累死也不冤。我去!這孩子哪兒來的一套一套的啊!難不成是跟她那屬王八犢子的老爸學的嗎?
幾天後,也就是十月十八號的下午,警隊居然又接到了一起海港區域內的人員失蹤案,這次出警調查的是一組的小洋和馬輝。
我也是在警隊餐廳里吃晚飯的時候踫到他倆人時聊天談及起來的。只听他兩人說這次的失蹤人員又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女孩,名叫張詩雅,年方二十一,本市戶籍,家住廬山路某小區,畢業後剛剛參加工作,是在市里的一家幼兒園任教。
听其家屬所說,她頭天(十月十五號)晚上吃了許多海鮮從而導致了皮膚過敏,張詩雅便在第二天(十月十六號)中午時聯系了家人,家人讓他請假去醫院檢查,隨後便沒了消息,張詩雅的家屬同樣也是連番撥打她的電話,但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從而他們便提心吊膽的等了一夜,第二天仍舊沒見其回家,便焦急難耐的報了110。
隨後他倆也懷疑是不是去了醫院就醫,于是他們也跑了幾家附近的醫院,結果一無所獲。
啊!這!這!這兩件失蹤人員的個人資料怎麼這麼相似呢?首先,這兩名失蹤人員都是女姓,而且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姓,歲數差距也很近,再且都是未及婚嫁的女姓。其次,他們在失蹤之前的身體狀況都出現了異常,一個是不舒服貌似發燒,一個是皮膚過敏表皮長痘。再次,他們所居住的街道都相隔不遠,濱江路和廬山路明明就是街道挨著街道。以上這些共同點又說明了什麼呢?
是說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都有懷孕打胎的情節嗎?我去!我一大老爺們兒怎麼跟打胎這檔子事干上了呢?還能不能想點別的了啊!嚴肅點成不。接著我便簡短的深刻的檢討了一番。
難道說是他們在失蹤之前都感到身體不適都去過醫院就醫嗎?就算是去醫院就醫也不至于失蹤啊!莫非真的被歹人暗地里強迫下作了「地下小姐」嗎?
這是什麼世道呢?怎麼會連續的發生這種女子失蹤案件呢?不行!得趕緊請示領導,我們得听取領導的指使。
當領導們了解了這兩起看似相同的人口失蹤案情後,便主張我們還是要按照傳統的刑偵偵破方法去加以追查,當然更不能排除被倒賣人口的人販子們販賣他省,或是被私人軟禁強迫從事特舒服務。
期間我們認真調查了這兩名失蹤人員身邊的一些親戚朋友同學及同事,在失蹤當天他們都沒有聯系過當事人,也並不知道當事人近曰里的某些情況。
我們還專門調查了這兩名失蹤人員以往的病歷史,都未曾發現他們患有精神類疾病,也就是說他們不太可能是因為精神病癥發作而無意走失。
這陣子我們幾乎把整個臨海市里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跑了個遍,調查掛號記錄,觀察監控視頻等等,但結果仍舊是徒勞無功,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本來此前那起重大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唐睿仍在找尋中,現在居然又多出了兩起令人匪夷所思的人口失蹤案,全都是失蹤,今後這曰子可怎麼過啊!在所有案件中當屬失蹤案是令警方最費時費力的。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你是很難有所突破的。
三個禮拜後的某天上午。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的我正在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手中的警務周刊。今天王旭川休息,張光華去刑偵科室那邊幫忙,也沒見宋微那丫頭,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真是安逸至極啊!當我看到一篇關于刑警受賄的警訊時,突然听到一陣略微急促的腳步聲。
「李天佑!干活啦!」只听宋微走進辦公室後便沖著我說道。她這一陣響亮的聲音直接把我那專心致志的思緒打斷了。
干活了?不會這麼點兒被吧!這才剛剛上班還沒一個小時就來案子了嗎?難道宋微早就來了嗎?干活了這句話在一般情況下代表的是出警的意思。
「什麼情況啊?」
「失蹤案。」
啊!又是失蹤案?我現在一听失蹤這兩個字就他媽的頭痛,難道報警中心就不能給我們報點常規的警案嗎?哎!點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怨政斧啊!既然都找上門了,那也只好走你了。我隨口向宋微簡單的了解一番後兩人便驅車前往了報警人員的所在地。
本來這種案件如果按照程序辦理的話應該是在四十八小時之後出警調查,但之前那兩起莫名的失蹤案讓警隊領導們異常的重視,我們一听又是失蹤案,便覺得或許是某些罪犯仍在連續作案,想到這里便直接省去了那四十八小時的案件受理期。馬不停蹄刻不容緩的立即開展工作。
我開著警車載著宋微便前往了海港區麗江路段上的一個名叫麗江花園的小區里,我們按照報案人員所提供的資料便找到了他們家里。
我去!這!這!這條街道居然和之前那兩起失蹤人員的住地相離的這麼近。也就是說這三條街道都是緊挨著的,簡直是街挨街街連街。
報案的是一對四十左右歲的夫妻,根據他們所說,失蹤人員文佩,女,年方二十,本市戶籍,目前就讀于外省某財經大學大二學生。由于其家中有事,所以她便臨時請假半個月回到臨海。
根據文佩母親的講述,就在昨天(十月二十六號)上午大概九點左右的時候,正在單位里工作的她突然接到了自己女兒打來的電話,她女兒在電話里說自己的嗓子異常疼痛,當她了解了癥狀之後便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最近氣候異常干燥,她女兒應該是得了扁桃體發炎癥狀,她想到這里便覺得這種病癥不算什麼大事,輕微的情況下只要多喝水就可以治愈,很嚴重的話無非也就是打針劑輸藥液便可以治愈。于是她便叮囑自己的女兒在家里要多喝水,如果感到特別嚴重的話可以去附近的醫院里就診。母親對女兒細心叮囑了一番後便掛斷了電話。
她心想女兒都這麼大了,她自己去醫院看病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何況這類生活常見病也沒什麼大礙,她心想這點小病總不至于請假回去陪同女兒看病吧!于是她便又專心的進入了工作。
直到中午的時候她的電話仍舊沒有響動,她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女兒的情況,她便想著打個電話過去看看女兒此刻的情況有沒有好轉,是不是已經去醫院看病了或者是在家里休養。她連番打了幾通,但卻一直都沒有打通女兒的電話。她心說會不會是不在服務器或者是手機饋電又或者是她出門沒打手機之類的想法。于是她便沒有太在意此事,直到晚上下班回家後她發現女兒並沒有在家,接著她又開始撥打起了女兒的電話,但卻還是打不通,直到她的丈夫回來後兩人又開始連番的跟家里的一些親戚和女兒的一些同學朋友們聯系,但結果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于是兩人便開始慌亂的擔憂了起來,他們倆還出門胡亂的找了一圈。不用說,打死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個大活人。找尋無果後兩人便又回家等待了起來,兩人心急難耐的等了一整夜,仍舊沒有等到自己女兒回來,于是他們夫妻倆在急切的慌亂下便撥打了110。
當我和宋微听完了失蹤家屬的敘述後,我倆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同樣的很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去!這!這!這難道真是巧合嗎?這接連的三起失蹤案怎麼都這麼相似呢?照這麼說文佩也是在失蹤之前感到了身體不適嗎?難道她在失蹤之前也去過醫院就診嗎?這醫院和失蹤到底有什麼關聯呢?不能說去趟醫院就會無故失蹤吧?
但是這三起情節類似相同的人員失蹤案都有著一個非常明顯共同點,那就是在失蹤之前的他們身體上多多少少都帶有些病癥,也就是說他們在患有病癥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去了醫院就診,但是這根失蹤似乎也沒有多大關系啊!之前在個大醫院里並沒有查及出之前兩名失蹤人員的任何行跡,這可真奇怪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當我們初步的掌握了基本情況之後便返回了警隊,立刻把本月里的第三起情節類似相同的人員失蹤案報告了上級,當宋建國和梁國杰听罷之後,兩人頓時一陣惱火,只見大隊長宋建國被氣得把手中的茶杯都摔碎了,只見副隊長梁國杰仍舊黑著他那張老臉不停的抽著煙。
當宋微看到她爹把她送的茶杯摔碎一地之後,只見她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瞪著她那老不死的爹,我想此刻宋微的心情肯定特別的不爽。
你說他這老家伙生氣就生氣唄,干嘛摔杯子啊!何況他這杯子還是他那二百五女兒送給你的禮物。
宋微咬了一陣子牙切了一陣子齒之後便轉身走出了隊長辦公室,只剩下我一人傻乎乎直愣愣的戳在了哪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