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會醫術的,老鄉們都讓開來讓風夏過去,風夏蹲來看了看,大爺昏過去是因為驚嚇過度並沒有什麼,不過他身上確實有些濁氣纏繞,時間久了就會慢慢滲入體內,到最後他就會長期不適而後突然暴斃身亡。
而即使沒有這些濁氣,大爺的身體也夠嗆,積勞成疾,估計起早模黑幾十年都沒有正經休息過一天吧!
風夏從地上扯了一把青草鋪在大爺的胸口,眾人看著都大眼瞪小眼,這是什麼治療法兒?
然後用手指沿著手指一路向上捏過去,兩邊同時捏,捏到肩膀靠近脖頸的時候,大爺忽然嗆咳一聲歪頭猛吐了一口污穢物,腥臭無比,旁邊站著的人紛紛讓開來捂住口鼻。
風夏卻是當做沒發生一樣,只是手上的力度減小了,以指尖仿佛引導著什麼似地到那鋪在大爺胸口上的青草上面,而她也確實在引導,引導那想往大爺體內鑽的濁氣,讓其歸附到青草上面,好讓她待會兒處理。
如果這兒沒人看著的話她大可以抬手弄點兒火出來隔著大爺身體燒一燒,濁氣自然干淨不必這樣麻煩,奈何那樣做太驚世駭俗了些,她要是抬手一個火球出來,手掌在火焰里面啥事兒沒有,估計這些人得把她當鬼怪綁起來!
做完這一切,風夏將青草收起來,順手拿出餐巾紙幫大爺擦拭了下嘴角,然後起身站了起來。
「切,還以為多厲害呢!我怎麼看著大爺被她越治越不行了?」
「就是啊,昏過去了掐一下人中不就好了,繞這麼彎彎道道還鋪青草真虧她想得出來呀!」
「黃老師,學校里有教這些嗎?怎麼我們都沒學過啊?」
三五個醫科大學生也是跑過來湊熱鬧的,瞧見風夏給人治療,從頭到尾完全看不出任何中醫西醫的門道手段來,更主要的是大爺沒想過來,還狂吐了一番!不禁冷嘲熱諷起來。
被稱作黃老師的人是這次的帶隊老師,年紀不是很大,也是大學畢業之後留校當老師的,因此也不過二十多歲,他也是從頭到尾瞧見風夏怎麼‘救治’的,剛開始听她主動救人,他只當她家里因為是搞醫術的所以懂行,畢竟大一學生來說能診病救人什麼的不太可能。
可看到她救人完畢,他也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女孩兒在做些什麼。也不禁蹙了蹙眉頭,年紀小小卻喜歡拿別人的性命出風頭,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些!
老鄉們一听這話可就急了,他們雖然不懂醫術,可風夏那一手傻子也知道不是什麼正常治療手段。現在她的同伴老師都表示對她不滿了,還不立即爆發了。
不過沒等他們臭罵風夏,那大爺醒過來了,而且還自己站起來了。站起來的第一件事情還是甩胳膊扭腰活動身子骨兒,看起來活絡極了,哪里像個剛剛病懨懨昏厥過去的人?
「老古…我的天吶!你們看老古竟然不駝背了!」老鄉驚訝的指著大爺大聲說道。
老鄉們頓時沸騰起來,開始詢問大爺,大爺也是後知後覺一臉驚喜和茫然。他們說的都是家鄉話,醫科大的幾人都听不明白是在說些什麼,只當是在詢問大爺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風夏見事情已經解決了,而時間也不早了,那邊兒已經集合準備離開吃午餐了,便抬腳朝著集合的地方而去,幾個醫科大的人也跟著離開了,在他們看來風夏完全是走狗屎運,那大爺應該是不嚴重,本來就會那麼快醒過來的,卻讓風夏裝神弄鬼作了一番!
黃老師邊走邊想著要不要找風夏談談,這種事情下次還是不做的好,畢竟人命關天不可兒戲。想要救人回學校好好跟教授學習,會有那麼一天的。
正當他在心里將台詞琢磨了一遍準備找風夏的時候,那老古大爺忽然跑到風夏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驚得眾人半晌沒回過神兒來。
大爺不會說普通話,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淚流滿面的讓人看著煞是可憐。
風夏雖然听不懂,可大致知道他說什麼,伸手扶他起來,大爺卻執拗的非要給她磕幾個頭才行,風夏苦笑不得。
「看吧,想要出風頭呢,人家大爺找麻煩了,肯定是訛錢來了。呵呵~」楊芊蕙抱胸而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她是周幼婷的表姐,自幼感情好的很,這次崔海俊一起來香格里拉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就是為了給小表妹制造機會的。
誰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怪女風夏,如果她還是之前的樣子那就算了,可她突然間變得美艷不可方物,像顆璀璨的太陽一樣瞬間讓所有女生成了陰影,誰受得了?更別提表妹因為她被崔大少爺大罵了。別人不知道,她那表妹從小嬌慣同公主無二,哪曾受過這樣大的委屈?
大爺似乎有些明白她說的話,急忙擺擺手。
後面追上來的老鄉,有幾個也不由分說的跪倒在了風夏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不過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會說漢語,大爺是感激,這些人是干嘛?這下子風夏也傻了。
「笑死我了,自作孽不可活!得罪這些土民比得罪城管還可怕,他們可執著了,跟你耗到底!」楊芊蕙邊笑邊說著,不過是嘲諷的譏笑。
這邊兒的動靜太大了,那邊兒集合的大部隊自然注意到了,一時間大家都朝著這邊兒移動過來,熱鬧誰不想看?
「他們不是在訛詐,他們是在感謝風夏。」有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兒忽然開口說道。
霎時間大家都看向她,多數是質疑的眼神,女孩兒臉紅了下。大爺朝著她豎起了拇指,表示對她的肯定。見此眾人都有些相信了,可愈發的疑惑,為什麼感謝風夏?老頭兒真是風夏救治的?即便如此,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就算他心存感激,那其他人呢?總不能救了大爺一個人全香格里拉的人都跪拜她感激她吧?
其中老鄉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仿佛很焦急似地,旁邊的人見他說完跟著嘰里呱啦的說,把風夏繞的雲里霧里,一棍子敲不暈的腦袋被這些人叨咕暈了,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說,他妻子前年上山出事兒昏迷在床上已經將近三年了,能不能請神醫去看看。這位說他家老母親腿疾嚴重到不能走路動彈,疼痛非常,能不能請神醫去他家瞧瞧,他願意把所有的松茸都送給神醫。」白叮叮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像個專業翻譯似地慢悠悠的說道。
所有人听著都驚呆了,這些人都瘋了吧?植物人和殘疾人風夏能治療,她還站在這兒陪他們一起冬游?她早就站在世界醫學頂尖位置了吧她!
這時候不明所以的同學都通過楊芊蕙和黃老師幾人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不由感嘆,沒文化真可怕,幾撮青草就搞定這些鄉民,還唬的一愣一愣的,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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