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慕心芸依舊保持著夜璟濤離開時的姿勢蜷縮在牆角,美艷的小臉上淚痕猶在,她似乎是累了,斜斜地倚在那兒淺眠著,然而即使在睡夢中身子也是僵硬的緊繃著,潛意識里警惕著屋外的動靜,只消輕輕的腳步聲或是推門聲,就能立刻驚醒她。醫道仕途
夜璟濤又一次推門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床內的女人瞪著一雙圓鼓鼓的水亮大眼直勾勾的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是一只至死捍衛尊嚴的小獸,隨時準備著與敵人拼死一搏。
在夜璟濤離開的一個時辰之內,慕心芸已經把屋里屋外的一切研究了個遍,她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根本沒辦法對付太子府的重重守衛逃出去,何況這間屋子還被緊緊地鎖著。
如此她的情緒倒是因而冷靜下來,她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好歹是慕天擎和凌宛如嫡親的女兒,從小耳濡目染的聰慧頭腦之前都用在如何陷害慕清黎上,雖然很顯然她的那些小動作在慕清黎這種「高手」面前簡直是不值一提,但是想來要對付這個頭腦簡單的草包太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然而慕心芸漏算了一點,如果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要唬過夜璟濤那是輕而易舉,眼下夜璟濤被她激怒了,根本無法預料他會有什麼舉動,或者說連還會不會與她周旋都是個未知數,更別提會乖乖被她忽悠了。
滿意的看著慕心芸受驚的小鹿般一臉害怕的望著他,夜璟濤此時已沒有半點憐惜,心里只有滿腔的強佔**,她不是抵死不從嗎?他便讓她放蕩的求著他!他對女人一向有些耐性,現在他既有了收拾她的法子,那便不急于一時,畢竟自願主動的女人玩起來要比用藥的有意思多了,那是男性自尊的滿足感和優越感,無關乎其他。
「怎麼?是不是很擔心本太子會如何對付你?」夜璟濤揮手讓跟進來的侍女候在一邊,蒼白削瘦的臉上陰狠乍現,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你膽敢傷了本太子的命根子,本太子原想將你送到紅樓里接客,享受享受那種千人騎萬人枕的低賤生活……」
慕心芸听著大了眼珠子,驚恐在眼中凝聚,要真是那樣,那她一定死了算了!
夜璟濤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做出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不過本太子是出了名的疼女人,特別是你這種罕有的絕色,本太子還真舍不得讓你去被那些又髒又臭的賤民糟蹋。」
伸手想要模上她的臉頰,慕心芸警惕的往後一縮躲開,他眯起了眼,令人作嘔的虛假柔情不再,話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如果你答應做本太子的女人,那麼之前的無禮之舉本太子可以既往不咎,算是對得起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等到本太子登基,你便有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連帶著你爹娘都風光無限,可若是你不答應的話,本太子可指不定會做出一些對慕天擎和對慕雲莊不利的事情來。」
要是這種人當了皇上,那東離國離滅亡還能差多遠。慕心芸一陣鄙夷,強自平靜下動蕩的內心,不能慌,不能慌,爹娘一定會找到她來救她的,她絕不能自亂陣腳,這樣一想果然冷靜許多,面上故意做出驚慌失措和貪慕權勢的表情,「你會對慕雲莊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都說人一旦經歷了一些事情便會長大,還真是不假,慕心芸此刻已不是那個只知道刁蠻任性的小心眼小姐,殘酷的現實逼著她成長起來,讓她清楚的認識到唯有安全月兌身才是最重要的,她會乖乖待在爹娘身邊,也不會去再找慕清黎麻煩。
時至今日,她才發現以前的種種行為是多麼的幼稚可笑又可恨,慕清黎什麼都沒做她卻一心想要害她,不僅傷透了爹娘的心,還辜負了他們十幾年如一日的疼愛,呵!慕心芸你究竟是有多蠢,才會認為慕清黎會搶走屬于你的愛!甚至你還妄想著她和爹娘會來救你!
「這可說不定,說不定本太子一怒,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甚至是——讓慕雲莊永遠消失在世人的眼前!」
以為她是害怕了,夜璟濤更是加重了語氣恐嚇道,「本太子的刑罰可是數不勝數,屆時你爹娘落到我手里……當然本太子不會讓他們死,但是那些折磨的手段用出來,只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差點忘了,你娘凌宛如當年可是一等一的美人,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些,本太子相信獄卒們是不會介意的,哈哈哈……」說到此處,夜璟濤臉上滿是的笑意,似乎已經預見了凌宛如在慕天擎面前被一群獄卒侮辱的場景,嘖嘖,他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呢。
顯然黑玄對他的洗腦很成功,夜璟濤已經完全相信憑他和黑木煞的力量能在風雲大陸上為所欲為,捏死一個小心的慕雲莊比吃飯還容易。
慕心芸打了一個寒顫,雙眼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猛地迸射出陣陣寒光,畜生!竟然想讓那種人玷污娘,她就是死了也不能讓他得逞!
佯裝一臉的害怕,慕心芸在心下早已把他罵了千百來遍,恨不能吃起肉啃其骨,長長的羽睫恰到好處的遮住了她的憤怒,讓夜璟濤窺測不到她的真實想法,她埋在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握著,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手心,留下一個又一個半月牙形的血印。
瞧著她肩膀不住抖動的顫栗模樣,夜璟濤滿意的模了模下巴,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效果,「你還是慎重的好好考慮考慮,什麼樣的選擇才是對你最好的,本太子等你的答案。」等到她乖乖順從了他,憑他的御女手段,慕心芸還不得百依百順的一切按他命令行事,到時候以她為餌再把慕清黎誘過來,絕色無雙的姐妹倆一同服侍他,當真是世間最美的樂事!
如果順水推舟,那麼他就會放松警惕,送她回家,只要她回了家,她還哪里需要擔心他的威脅。但是,也不能太快妥協,不然他肯定會起疑心。想到這里,慕心芸依舊沒有開口,而是緊咬著泛白的嘴唇,顯得一臉的掙扎。
等了半晌之後,夜璟濤的耐心終于消失得一干二淨,「想的怎麼樣了?」目光逡巡著她頸下的細膩肌膚,他已經等不及了。
「如果我答應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傷害爹娘了?」
「那是當然,芸兒如此的美麗迷人,本太子怎麼會舍得讓你傷心呢。」夜璟濤的話語之中輕佻暗示意味濃厚,讓慕心芸極為反感厭惡,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來。
她眉頭皺起,想了又想,方才緩慢而鄭重的點點頭,「那……那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去和爹娘報個平安?我不見了,爹和娘一定很著急。」只要放她回去,只要放她回去……
「芸兒何必急于一時?」夜璟濤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他不急不緩的說道,「折騰了許久,想必你也是累了,那便在本太子這里休息一宿,待得明日本太子親自送你回府。」說完徑自開始寬衣解帶,早知如此容易,他又何必去找黑玄那老頭,平白遭他嘲笑。
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飯,他便是送她回去也不會有什麼變故,依了又何妨?
眼看著夜璟濤一步一步逼近,慕心芸不住地往後退,卻發現她早就在床榻最里面的角落,根本退無可退,強自鎮定的心轟然崩塌,不由慌亂的頻頻搖頭,不!她要的不是這樣!
「怎麼?你想反悔?」夜璟濤停住步子嗤笑一聲,鄙夷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就知道這賤人沒那麼容易妥協,看來她先前也都是裝的,想要唬過他逃出去?真當他是三歲小兒了!
「還是你想先吃點東西?玉憐!」夜璟濤一聲低喊,候在外間的侍女隨即走進來,手中穩穩地托著一個盅子和幾個小碟子,汩汩的冒著鮮美的熱氣,「是本太子考慮不周,忘了芸兒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這不讓人準備了一些熱騰騰的羹湯和糕點,快趁熱吃,吃完了咱們早點休息。」黑玄獻計把藥丸混在食物里讓慕心芸神不知鬼不覺的吃下去,剛剛他本以為用不上了,誰知她還就是犯賤不識好歹。
喚玉憐的侍女挪步上前,身姿裊裊,在這太子府,就連一個普通的丫鬟也是長得美貌無雙。她把膳食放到床前的小幾子上,取過小碗仔細地盛好了羹湯,備好碗筷退了出去,走過夜璟濤身邊時他突然伸出手,曖昧的在她挺翹的上捏了一把,在得到一記挑逗的眼神後又輕輕一拍,竟是當著慕心芸的面和玉憐調起情來。
玉憐顯然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情況,耳根子稍紅,臉上卻滿是享受舒適的表情,她炫耀似的故意朝慕心芸扭扭腰身,在看到她不自在的別過臉去,方才窈窕的走了出去,輕手輕腳的闔上了門。不會討太子歡心的女人,就算被臨幸了也休想在太子府安安穩穩混下去!
此時此刻慕心芸在她眼中完全就是一個使小性子吊夜璟濤胃口的愚蠢女人,欲拒還迎的手段她見得多了去了,太子殿下也就剛開始願意花點心思,到後來別說得寵了,連想要見上殿下一面都難!
玉憐離開後,夜璟濤手一動,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他知道哪盤糕點里有藥哪盤沒有,所以吃得一陣滿足,而那一盅熱氣騰騰的銀耳羹,才是慕心芸必須要喝下去的「重頭戲」。
慕心芸沒有動,只是縮在角落里看著他吃,即使肚子早就餓得虛軟無力,她也不要吃他的東西!
看她不動,夜璟濤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道,「怎麼不用膳?」
「我不餓。」
「不餓?」夜璟濤粗黑的眉毛挑了一下,將她眼前的銀耳羹端了起來,遞到了她的唇邊,眼中泛起詭異的光芒,「既然不餓,那本太子也不逼你動筷了,只是這羹,你還是喝了吧,天涼剛好暖暖胃。」
「我真的不餓,你自己吃吧。」慕心芸仍然一臉的拒絕。眼前的銀耳羹色香味俱全,一看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她別過臉躲過他遞過來的碗沿。
看到慕心芸的態度死硬,夜璟濤眼眸驀地加深,也不想再繼續磨嘰下去,「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中已經多了兩名侍衛,這是他剛才帶過來的,就守在門外,他早已料想到這種情況,不想喝?那他就灌下去!
「給本太子架住她,不許動彈一下,不然,本太子要了你們的狗命!」
「是!」兩名侍衛應聲上前,身子一動,不等慕心芸掙扎,兩人已經一左一右牢牢鉗制住了她的身子。
心中慌亂的感覺越發明顯,慕心芸一邊扭動著一邊對著夜璟濤怒道,「我都已經答應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聞言夜璟濤冷哼一聲,扯住她的發絲陰狠道,「你當本太子是三歲小孩?現在你是答應了,可若本太子送你回去,萬一你反悔了,本太子豈不是得不償失?」他根本不相信她!
「我不會那樣的,你快放開我。」驚訝于被他看破了心思,慕心芸絕望的閉上眼,原本以為夜璟濤很好騙,卻沒想是她太天真了。
「你的話本太子還真是一個字都不信!所以,也就怪不得本太子這麼做了。」夜璟濤狀似無奈的搖搖頭,一手端著碗,一手捏住了慕心芸的下巴,將碗中的銀耳羹一股腦灌向她的口中。
死死地咬緊牙關,慕心芸晃著腦袋無論如何也不松開,而羹湯,也灌不進去。
她的抵抗讓夜璟濤更加惱火,捏住她下巴的手又狠力了一些,慕心芸吃痛,眉間一皺,咬緊的牙關不自覺一松,趁著這個空隙,夜璟濤將羹湯一並灌下。直到親眼看著她將銀耳羹全部吞了下去,他才滿意的松開了手,手往後一揮,那兩名侍衛便又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房間內。
「你給我吃的什麼?」那肯定不是普通的銀耳羹!未知的恐懼席卷全身,慕心芸如破布般被摔在床上,喘著氣不住的平復著嗆到的氣管,憤恨的瞪著夜璟濤。
嘴角揚起一抹婬笑,夜璟濤在床邊坐了下來,湊近聞了聞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處子幽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大手順著她的美背漸漸往下,緩緩開口道,「當然是能讓你感到很快樂的東西。」
「不要踫我!」看到他靠近,慕心芸的身子不斷往里縮,而他的話同時也讓她不好的預感隨之加深。縴指伸入嘴中使勁的摳著想要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無奈力不從心,到頭來只是趴在床上干嘔了幾下。
「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夜璟濤此時也不著急了,像逗小貓一樣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不懷好意的沖她耳側吹了口氣,「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你會求著本太子踫你,哈哈!」夜璟濤哈哈大笑出聲,他等著她投懷送抱。
是藥!慕心芸眼楮瞪大,他竟然給她下了藥!幾乎是在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陣發熱,難耐的拱了拱身子想要緩解,結果卻是愈演愈烈。
「猜到了?本太子確實是在羹里下了藥,失魂丹听過沒,那可是能把貞潔烈女都變成陰娃蕩婦的好東西,本太子一向大方,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用到你身上了,有沒有很高興?這樣你就不會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放心,等你成了本太子的人,本太子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解藥……我要解藥……」明知不可能,慕心芸還是喃喃的念叨著解藥,她不要把自己給這種禽獸糟蹋,爹,娘,你們在哪里啊,快救救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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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輛精致奢華的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前,玄風夜雨一左一右率先跳下,恭敬地撩起簾子靜候馬車的主人下車。
當先出來的男人身著一襲金色瓖邊的暗紫色長袍,袖口縫制著華麗的龍形彩紋,雙手背在身後,如閑庭散步般一步跨下,修長筆直的高大身軀挺立在夕陽之下,彰顯出難以言喻的氣魄,俊朗如天神般完美的五官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如夢似幻,高不可攀,神聖不可侵犯。
只見他仔細地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掌對著馬車內柔聲道,「慕慕,來。」難以想象如此尊貴不凡的男人竟有這樣的一面,太子府門前的侍衛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那位名叫「慕慕」是何方神聖。
細如凝脂的雪白柔胰放入他的掌心,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便被隨之而出的女子奪走了呼吸。那是怎樣的絕色,怎樣的高潔,雖然太子府有數之不盡的絕色佳人,也無一人及得上她分毫。
一襲曳有流蘇的雪色紗裙曳地,絕美曼妙的身姿隱藏在薄薄的衣襟之下,粉黛未施,柳眉輕揚,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宛若天工,紅唇微動,滿目柔情的對著扶她而下的男人嫣然一笑,霎時日月無光百花失色,天地間好似就只留下她絕美的笑顏。她就這麼隨意瞥了一眼,門口的一眾侍衛禁不住紛紛想要伏子,膜拜仙女的靈光。
夜璟瀾和慕清黎相視一笑,仰頭望了眼高高掛起的太子府金匾,不由在心里嗤笑不已,張揚俗氣,華而不實,果然和夜璟濤極為相配。
「大膽!見到王爺王妃還不下跪行禮!」眼見侍衛們還在呆呆的盯著兩人看,玄風跨前一步,腰間寶劍往胸前一橫,冷聲喝道。
王爺?哪個王爺?東離國王爺數來數去也就只有兩個,一個不久前被派往青城駐守邊關,另一個不就是人盡皆知的痴傻王爺?侍衛們面面相覷,突然想到前兩天听到的流言,不由臉色大變,急忙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奴才該死,見過璟王爺,璟王妃——」頭上冷汗涔涔的冒了出來,他們一時失神,竟得罪了這般大人物。
要說他們身為太子府門口的守衛,不可能沒有見過人盡皆知的傻王爺夜璟瀾,可以前夜璟瀾為了詮釋「又痴又傻」的精髓,即便穿著錦衣華服,表現出來的卻是幾歲孩童的天真模樣,這一群侍衛曾經還暗地里圍坐成堆或多或少的嘲笑過他,白白浪費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身份。
對于夜璟瀾的樣貌,他們雖能記個七七八八,但除了那一雙清澈的黑眸和俊美的臉蛋、以及嗜穿紫衣的奇特癖好之外,並沒有其他印象。現如今夜璟瀾褪去了那一層偽裝,骨子里的尊貴與霸氣顯露無疑,隱隱散發的王者威壓又豈是他們能受得住的,即便面貌一般無二,在氣勢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也就難怪他們會呆愣住了。
「平身。」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夜璟瀾轉而攬上慕清黎的腰,抬步往府內走去。
當先一人立刻回過神來,匆匆忙忙攔到夜璟瀾跟前,頓覺不妥,又單膝跪在他身前幾步處,「王爺王妃輕慢,等奴才先稟報了太子殿下,您再……」
「本王前來拜訪皇兄,還用得著你去稟報?」未等那侍衛說完,夜璟瀾輕飄飄的一句話打斷了他。腳下步子連停頓都沒有,依舊徑直往里走去,玄風眼明手快的將攔路的人拖到一邊,不過是太子府的走狗,也有膽子敢攔他家王爺的路!
「奴才不敢,可是王爺,太子殿下說了……」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未出口的話又一次被堵住,這次他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頸後一根銀針不知何時扎在那兒,封住了他所有說話的**,左右瞧了瞧卻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不由背脊一陣發寒,再不敢有任何動作。
詭異,太詭異了!這璟王爺莫非能通鬼神?不然他怎麼會有一種被閻王盯上了的感覺……
至于其他人顯然也都是見風使舵的主,見他吃了個悶聲大虧,又疑神疑鬼的一臉後怕的樣子,頓時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人敢再出聲。病愈後的璟王爺看似雲淡風輕,感覺上卻比冷酷冰寒的寒王爺更加可怕,一不留神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沒有了門口侍衛的阻攔,夜璟瀾四人暢通無阻的朝著太子府西院走去,向他們這般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的,任誰見了都會以為是來找夜璟濤談事,何況近日太子府安插了不少黑木煞的人,陌生人進進出出已不是什麼怪事,以至于沒有人再去阻攔他們。
一路上時不時會經過幾個身姿綽約的美貌女子,在看到夜璟瀾的俊美無雙之後紛紛羞澀了臉龐,一個個大著膽子朝他拋著媚眼,甩著帕子欲說還休的嬌媚軟骨。然而當視線轉到他懷中緊緊摟著的慕清黎臉上時,她們的動作又不約而同的僵住,在她面前,她們自詡非凡的美貌俱都黯然失色,不由嫉恨的用目光凌遲著慕清黎絕美的臉蛋,恨不能用刀子劃破了它。
夜璟瀾厭惡的冷哼一聲,連眼角都不屑于留給她們一個。夜雨皺眉環視四周,正要上前刺瞎她們的雙眼,卻被慕清黎攔住,疑惑道,「王妃?」在她看來,膽敢對王爺和王妃不敬的人都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不用管她們。」他們是來「拜訪」的,怎麼可以動刀動槍的呢,那樣多沒禮貌?
夜雨看了眼夜璟瀾,發現他沒反對,便又退了回去。然而若是讓她知道慕清黎心里的想法,指不定當場就跳將起來,王妃會懂禮貌這種東西?打死她都不信,明明是和王爺一樣的陰人不帶眨眼的超級可怕月復黑!
「不過,璟。」跟著他的步子繞來繞去,慕清黎仰起頭,見他聞聲望向她,隨即狡黠一笑,縴指指著隨處可見的鶯鶯燕燕,「夜璟濤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除了目光有些不討喜,這些女人還真是長得不錯。璟,你覺得呢?」
「不知道。」難得的在她面前惜字如金,夜璟瀾抿著一張薄唇似有薄怒,「慕慕欣賞他?」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慕清黎有些哭笑不得,他確定他的回答和她所說的是一件事?
「我是說,有這麼多長得漂亮的女人想要勾引你,你就沒有一點心動?」這樣說應該夠明白了吧?
夜璟瀾皺眉,深邃的黑眸平淡無波的掠過四周,途中沒有絲毫異色,半晌他盯著她的眼楮緩緩吐出一個字,「髒。」然後又像是怕她誤解他嫌棄的只是那群女人被破過身子,便又加了一句,「除了慕慕以外,其他女人都髒。」說完又愛憐的吻上她帶笑的水眸,「慕慕最漂亮。」
跟在他們身後的夜雨一個踉蹌,不滿的冷了一張俏臉,王爺這句話豈不是把她也罵上了?
玄風幸災樂禍的橫她一眼,活該!誰讓你攤上這麼個主子,幸好他是個男人。
然而夜璟瀾的下一句話立刻讓他得意的表情龜裂,「還有一點慕慕要記得,除了本王以外,其他男人都髒,所以慕慕萬不能丟棄為夫。」
慕清黎嘴角抽抽,懶得和他在這上繞彎子,說來說去還不是又在吃不知是哪個爪刮子人的醋了,她還真是拿他沒轍。
「知道了,就你最干淨!」無奈的白他一眼,慕清黎眼尖的發現假山後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意隨心動,指尖銀針夾雜著破空之勢直射而去,頓時響起接二連三的悶哼倒地聲,滿意的拍了拍手,「玄風,去瞧瞧是哪里的耗子大白天出來亂跑。」
「是,王妃。」驚訝于慕清黎的快速狠辣,玄風立刻走到假山後,在搜到他們腰間的令牌時暗了神色,拿起一個回到夜璟瀾身邊,「回王妃,是黑木煞的人。」
慕清黎一臉果然如此的點點頭,夜璟瀾把臉立刻湊到她面前,一臉狗腿的奉承,「慕慕功夫真好!」
滿臉黑線的拍開他的俊臉,慕清黎撇撇嘴,以為她不知道她的武功和他比起來差多少?她一定要變得更強才行。可憐的夜璟瀾不知道,就因為他今日狗腿奉承的一句話,直接導致了將來無數個夜晚的獨守空閨,原因無他,自認為不夠強的某個女人喜歡在夜間練功,而他只能默默地在一邊乖乖守著。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眼下慕清黎眼楮依舊滴溜溜的轉悠在不遠處那些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腦子里突然竄出來一個想法,「璟,你說要是我把這些女人送到惜蘭那里,惜蘭會不會很高興?」惜蘭是負責青樓的,平日里總是和她抱怨手底下的姑娘們放不開,賺不到多少銀子。現在瞧瞧眼前這一個個的小腰扭得,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還個個會勾引人,她似乎已經看見一大堆的銀票在和她招手。
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慕清黎忍不住興奮地摩擦著雙手,雙眼色眯眯的盯著她們曼妙的身段,仿佛她們已經化為了一沓沓厚厚的銀票,就等著她伸手去拿了。
「隨慕慕喜歡。」對這提議,夜璟瀾實在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不過他之前還真沒發現他的慕慕竟還是個愛財的主兒,看她眼冒綠光的緊盯著那些丑女,夜璟瀾又黑了臉色,大手迅速的遮上她的雙眼,「慕慕不是還要去救慕心芸嗎?我們先把正事辦了免得爹擔心,玄風,她們就交給你了,按王妃的吩咐去做。」
啊?什麼?!玄風繼打擊之後又一次傻眼,嘴角抽搐的瞥了眼成堆成堆的女人,心下哀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夜雨偷笑,語重心長的長嘆一口氣,「大哥,辛苦你了!」說完迅速跟了上去。
玄風苦著一張俊臉,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當下甩了甩袖子也跟上,這事兒回頭再說,大不了被王爺收拾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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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我要解藥……」明知不可能,慕心芸還是喃喃的念叨著解藥,她不要把自己給這種禽獸糟蹋,爹,娘,你們在哪里啊,快救救芸兒……
身上的那陣火熱越來越劇烈,也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體內胡亂流竄,一時之間,她只感覺到熱,無比的熱,就像著了火一般,雙手不听使喚的扯上自己的衣襟。
「沒有解藥,除非和本太子行魚水之歡,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出去與本太子的侍衛們合歡。」他沒有解藥是真的,瞧他多仁慈,還大方地給她兩個選擇。
言語間,夜璟濤的手一動,執起她順滑如墨的青絲,輕佻而貪戀無比的放在鼻尖輕嗅。
「你走開!」用盡力氣一把奪過夜璟濤手中的發絲,慕心芸的聲音已經開始發軟,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迷失自己的,她不要!
白皙的臉頰泛著誘人的潮紅,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之前被咬得泛白的櫻唇微張,眼神迷離,像是在誘惑一般。見狀,夜璟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向她靠近了些。
雖然意識已經模糊,但她仍舊保持著最後的一點清醒,看到他靠過來,慕心芸咬牙努力撐起身子往後挪,只是床的空間就那麼大,無論她怎麼挪依舊在夜璟濤觸手可及的地方,根本無路可退。而此時身體里的那陣熱浪再次襲來,讓她的身子不禁一軟,再無力氣動彈半分。
見此夜璟濤知道到時候了,大手一撈便把她抱到了懷中。
「你放開我!我要回去,爹……爹救我……」慕心芸綿軟的身子做著垂死掙扎。
夜璟濤沒有理會她的喃喃自語,大手探上她的褻衣慢慢解開,夜璟濤的雙眼幾乎冒出火來,他的眼光果然沒有錯,慕心芸的確是一個尤物,也不枉費他費了這麼多心思。
立刻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又渾濁,將她放到了床榻上,夜璟濤站起來把自己剩下的里衣快速扒下,躺到她的身旁肆意親吻著。
一陣惡心的反胃感襲上喉間,慕心芸劇烈掙扎起來,可她的動作在夜璟濤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更深的激發了他的欲念,他手下力道加重,輕易就制住了她。
「滾開!」硬生生從牙縫間擠出的兩個字,可她的聲音如同小貓呢喃,一點威懾作用也沒有。
「芸兒這又是何必呢?」夜璟濤笑得一臉的猥瑣,「本太子要是走了,你可怎麼辦?本太子勸你還是乖乖讓我快樂一番,事後本太子自然會放你回家,不然就算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敢進來打擾的。」
慕心芸活這麼大,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在洛城誰不得看她的臉色行事,她還從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再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事情,心中的無助和顫栗感幾乎將她溺斃,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她現在好想回家,好想回到爹娘身邊……
她發誓,要是這個禽獸玷污了她,她一定會殺了他,一定會殺了他的!
可是她的害怕于夜璟濤一點用也沒有,甚至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大手順著她的頸間劃過她的柔軟,向著她最私密的地方而去。沒有反抗的能力,也不願面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慕心芸絕望的閉上眼,垂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收緊,沒有絲毫生氣。
察覺到她不再反抗,夜璟濤愈發的大手大腳起來,蒼白的臉早就因**而漲成了豬肝色,他饑渴的吻上她的身子,香!真香!想到馬上就能佔有她,夜璟濤更是激動無比。
已經沒有足夠的耐性進行前戲了,夜璟濤迅速調整好位置,準備一舉破她的身。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門外突然發出響亮的一聲,隨即房門被猛地推開。
在這個時候被打斷,夜璟濤身子陡然一頓,差點在外面射了出來,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頭也不回的怒聲罵道,「哪個狗奴才瞎了眼敢破壞本太子的好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子便好似斷了線的風箏,從慕心芸身上摔了下來。
身上沒有了那惡心的觸感,慕心芸睫毛輕輕顫了顫,還是沒有勇氣睜開雙眼,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有一道清冷無波的目光投落在她身上,身子不禁輕輕顫動了下,慢慢的她能感覺到莫名的熟悉,這種感覺是……睜開眼楮,不期然對上一雙冷靜無波的水亮美眸。
慕心芸不由愣住了,怔怔的盯著眼前的慕清黎,居然是她救了她!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人掐住了般發不出聲音,一時之間,她突然覺得往常欲除之而後快的慕清黎是那樣神聖,她的光芒耀眼得她睜不開雙眼。
慕清黎同樣沒有說話,突然有些好笑的望著傻盯著她看的女人,現在看來,慕心芸還是蠻可愛的嘛!不動聲色的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下,沒有發現那一灘血跡,在她身上也沒有經歷過歡愛的痕跡,慕清黎放下了心,算是能對爹爹和娘交代了。
隨手扯過地上的衣裙丟到她身上,「看著我做什麼,還不穿上!」
聞言,慕心芸這才回過了神,伸手拿過自己的衣裙迅速套上,卻因為藥效而雙手無力的哆嗦著。
被硬生生摔到了地上,夜璟濤哀嚎一聲,磕在地面上的身子一陣一陣的疼,不由得怒火更大了,「是哪個狗奴才,今天本太子一定要了你的狗命!」
用手撐起了身子,夜璟濤從地上爬起來向前看去,在看到背對著床的夜璟瀾和玄風二人時不由得愣住,只見玄風彎子輕輕撢過腳上的黑靴,一臉嫌棄的表情,「真可惜,才第一次穿回頭就要把你給丟了。」很顯然剛才那一腳就是他踹的,而踹過夜璟濤的鞋,他嫌髒!
「玄風,明兒個讓碧月給你重新做一雙,保證讓你穿得服服帖帖。」對于玄風和碧月之間若有若無的那幾分曖昧她早就看在眼里,雖說沒什麼經驗,但她不介意做一次紅娘。
「王妃,千萬不要,屬下怕她在鞋里給我放釘子!」提到碧月,玄風立刻小生怕怕的縮了縮脖子,雙手直搖。
夜雨看著「撲哧」笑出聲來,順便拿過被褥隨意的砸到夜璟濤身上,一邊嫌棄的用手捂著眼楮,「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