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丞相不能死。」極其認真的語氣,她看著他的眼楮,一字一句道。
先不說這極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誣陷,單是如今朝堂上隱藏的眾多不穩定因素,就不能少了丞相一方的制約和平衡作用。
煙妃去世以來,其余黨猶自蠢蠢欲動,密謀著把寒王迎回皇城以奪儲君之位。之前擁護太子的一些老臣也不乏有幾個固執古板到骨子里的,經過廢儲一事後心有嫌隙。而現在朝堂之所以還能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皇帝的威懾自不用說,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一身正氣威望極高的丞相慕容狄在坐鎮,一旦丞相倒台,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他不會死的。」夜璟瀾自是深諳個中要害,慕容狄倒了會造成什麼後果他再清楚不過。
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慕清黎放心的點點頭,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麼,巧笑倩兮的一把把他推倒在軟榻上,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話說回來,那丞相府的大小姐可還心心念念的等著你去救人家的爹爹呢,你還不快去?」
由著她調戲般的揉捏著自己的下巴,夜璟瀾笑著挑眉反問,「我去了有什麼好處?」
「好處啊……」故意拖長了語調,慕清黎笑得一臉神秘,「這要看人慕容小姐願意給你什麼了,若是你現在就去把丞相放出來,把她哄得一個高興,說不定人家無以為報之下就以身相許了。」
看著他依舊滿含笑意的眸子,她松開鉗制他下巴的那只手,仔仔細細的掰起了手指道,「屆時咱們高高在上的璟王爺和慕容小姐你擁抱來我親嘴,夫妻雙雙把家還,又有強大的丞相府做後盾,整個東離國還不是如探囊取物般的手到擒來?王爺,你說可對?」
笑眯眯的樣子,配以真誠的眼神,若不是夜璟瀾深知她的性子如何,換做他人還真會被她唬了去。
放松自己倚在榻上看著她煞有介事的模樣,他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說的有道理,還有呢?」
「還有?」歪了歪腦袋,她看向他深邃的雙眸,忽的一拍手道,「到時候美人環繞,載歌載舞,從此君王不早朝?」
「很不錯的想法,那慕慕你呢?到時候你又在做什麼?」看她一個人自編自導的不亦樂乎,夜璟瀾贊許般的點點頭,又疑惑道。
「我嘛?」說到這里,她轉而變成一副深受委屈的怨婦樣,拿出不知打哪來的一方帕子掩在嘴角泫然欲泣,「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粗鄙婦人,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到時候王爺就隨便尋了一處偏遠的樣子,讓我帶著一兩個丫鬟住進去,心情好的時候王爺來看望一下,我必是感激涕零,歡喜的為王爺擴充內院,最後一個人默默地在府中終老。」
實在有些克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夜璟瀾臉上的笑意幾乎破功,他輕咳一聲,配合的露出一抹疼惜的表情,「真的嗎?這樣慕慕豈不是很可憐?」
「能有王爺這一句話,妾身怎樣都無所謂了……」感動的撲進他懷里,慕清黎把頭深深的埋在他胸前,肩膀一抖一抖的似是在嚶嚶哭泣。
「……」夜璟瀾大囧,被她一句軟乎乎的「妾身」刺激的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再也憋不住的抖了抖身子,把她的腦袋從懷里挖出來,絕美剔透的臉上笑容狡黠無比,哪里找得到半點哭過的痕跡。
但這顯然是在意料之中,夜璟瀾低頭輕啄她的紅唇,「慕慕無所謂,我可舍不得讓慕慕傷心。慕慕忘了嗎?為夫是有潔癖的,除了你,我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踫別的女人。」
聞言慕清黎只是笑著不接話,微微啟唇任由他濕熱的舌尖長驅直入,在口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良久,他粗喘著氣放開她,雙眼中像有火光在跳動,「美人環繞,嗯?」
他咬上她單薄衣衫下的肩膀,「擴充內院?」
撕咬下移,慢慢來到她飽滿的渾圓,「默默終老?」
狠狠地隔著衣衫一口咬住她胸前的蓓蕾,他的語氣危險而又充滿魅惑,「慕慕,是不是為夫太寵你了,以至于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胸前隱隱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微紅著臉想要推開他,雙手被他一把牽制住高舉過頭頂。
「沒……沒有……」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讓她無法抗拒的承受著他的需索,似痛楚又似歡愉的感覺讓她語不成句。
「那就是吃醋了?」滿意的吐出另一個答案,夜璟瀾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才……不是……」意識朦朧中感受到他胸腔不正常的律動,疑惑的睜開眼,正好對上他得意的笑容,頓時臉色一陣羞囧,別過臉去努力想要忽視體內翻滾的熱潮,奈何敏感的身子卻是極為熟悉他的撫觸,長指過處皆引起一陣陣難耐的顫栗。
他笑得邪惡,像是來自地獄的妖魔,輕聲在她耳
邊誘哄,「慕慕,不要否認,你拒絕不了我的……」她拒絕不了他的踫觸,就像他無法拒絕她的誘人一樣。
看著他臉上刺眼的笑容,慕清黎很想有骨氣的一腳把他從身上踹下去,可是她的身子卻比心先一步的沉淪在他噬骨的溫柔中,再也不能思考其他。
等到她終于恢復平日的理智,那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彼時她嬌喘吁吁的躺在榻上,媚眼如絲瞪著眼前一臉饜足更衣的男人,恨不能吃其肉啃其骨,這個混蛋!居然敢色誘她!
夜璟瀾一回頭看見的就是美人臥榻、嬌汗淋灕的媚態,不由下月復一緊,熟悉的**又一次翻滾在眼中,喉嚨一片干澀,聲音低沉嘶啞的驚人,「慕慕,你是在誘惑我嗎?」
慕清黎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的橫臥在他眼前,暗啐了他一句不要臉,立刻抓過一旁的薄毯蓋在身上,頭下玉枕毫不留情的砸到他身上,「還不滾出去見客!」
一手接住迎面而來的「暗器」,見她似是真的惱了,他方才乖乖的推門出去,臨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句,「慕慕,待為夫把那打擾咱們夫妻歡愛的人趕將出去,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如何?」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然而回答他的是茶幾砸在門板上的聲音,木屑飛濺,顯然是動了氣。
璟王府前廳。
慕容流雪依舊一襲水袖流雲藍色織錦紗裙,偌大的大廳就她一人干坐在那里,手邊的茶早已經涼透,她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色,眼楮卻是一瞬不瞬的緊緊盯著門口,掩在袖下的雙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冰冷的膝蓋。
「碧月姑娘,王爺怎麼還不來?」
「慕容小姐叫奴婢碧月就好。」有禮的一福身子,碧月如實道,「王爺向來粘王妃的緊,奴婢出來的時候王爺正在……想來是快來了。」
點到即止的停頓,不難讓人浮想聯翩。慕容流雪從來心思細膩,又怎會听不言外之意,不由苦笑一聲,雙眼卻依舊直勾勾的看著門外。
見此碧月便靜靜的退到一邊,盡職的充當人形雕像。
本來她身為王妃的貼身丫鬟,這種陪同伺候客人的活兒是怎麼也落不到她頭上的。可碧月雖然對自己的情感雲里霧里搞不清楚,但是一旦有關自家小姐,那小心眼動的比誰都快。她幾乎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對王爺另有所圖,她要是不好好的在這兒盯著,說不準王爺就被誘拐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姐的事,那她豈不是罪孽深重?
當然,這種心思是只能爛死在肚子里的,先不說小姐知道了會賞還是會罰猶自未知,單就那個可怖程度比之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王爺,她就能想象得到他擺出千百種折磨人的方法讓她一一嘗試,最後後悔而死的慘態。
碧月正在思索間,卻見慕容流雪忽的站了起來,略顯不穩的跑向廳外,正是夜璟瀾來了。
華貴張揚的深紫色錦袍,配以修長筆直的身材和那張俊美如天神般的臉,沐浴在陽光之下款款走來,那一刻天地萬物都淪為了他的背景,難以想象一個男人竟也能如此光華奪目,只是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便奪走了慕容流雪的呼吸。
慕容流雪痴痴地看著他,久久回不過神來。她多年前便放在心上的人啊,如今正披著萬丈霞光向她走來,一步一穩妥,嘴角含笑瀟灑不凡,她可不可以幻想著他能正眼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瞬她也知足了。
很明顯的感受到注視自己的那道目光,夜璟瀾眉心不由得一皺,徑直走到前廳主位上坐下,立刻有丫鬟斟上一杯熱茶擱至他手邊。
輕輕拿起杯盞,一手拿著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杯沿,夜璟瀾目光注視著杯中碧綠的茶水,明知故問道,「不知慕容小姐來找本王是為何事?」
慕容流雪蹭蹭後退兩步,滿月復的話語最終只化為了低聲的哀求,「王爺,流雪求王爺救救我爹。」
「這種事慕容小姐不是應該去求父皇嗎?丞相大人又不是本王收監的。」淺嘬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夜璟瀾對她楚楚可憐的姿態視若無睹,冷淡的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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