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你要去天牢?」
「王妃,你要去天牢?」
相同的問句,出自一男一女兩個人,慕容流雪臉一熱,迅速的低下頭去,手指無意識的絞著衣角,咬唇用眼角偷偷地看向他們。
夜璟瀾可不會理會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他腦子里全是慕清黎想要去天牢的事情,「慕慕,你怎麼能去天牢那種地方?」
天牢里關押的除了朝廷重犯就是一些窮凶極惡的粗鄙之人,不單人長得猥瑣下流,品性也下流到了極點。慕慕去那兒,不是存心污了她自己的眼嗎?不行,他絕不同意!
「我怎麼不能去天牢了?」慕清黎挑眉抱胸,一臉的疑惑。
「你當然不能去,那里空氣不好,關著的人又那麼丑,萬一嚇著你怎麼辦?」夜璟瀾信誓旦旦的說道,眼楮里閃爍的是滿滿的認真,可是慕清黎看著卻想笑。
嚇著她?虧他想得出來,莫不是真的腦子壞了吧?
看她一臉憐憫悲嘆的表情,夜璟瀾腦後掛下一大排黑線,他知道他的慕慕一定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不過在這一點上他還是比較堅持的,「慕慕,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慕清黎望進他的眼底,兩人誰也不退讓。
周圍的空氣驀地變得緊張起來,就像一根繃緊了的弦,只要稍微一扯就會「突」地斷開,然後兩敗俱傷。
慕容流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神猶疑不決,終于躊躇著開口,說的話卻是斷斷續續沒有什麼邏輯,「那個……王……王妃……我爹……天牢……你……」
不大的聲音,然而喚回他們的神智足夠了,兩人齊齊轉頭看她,夜璟瀾當先怒道,「本王和慕慕說話,你插什麼嘴!」他可不會忘記要不是她的寶貝丞相爹,他家慕慕才不會突發奇想的說要去天牢那種地方,所以一切都是她和她爹的錯!
「我……」慕容流雪一咬唇,剛退回去不久的淚水瞬間又涌回了眼眶,「王爺恕罪。」
膝蓋一彎,竟是又要跪下去。
碧月眼明手快的將她托住,略一使勁拽回了椅子上,縴細的小手狀似無意實則刻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暗中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小姐本就不喜人下跪,這丞相府大小姐動不動的來這麼一下,不是自討沒趣嗎?連帶著她也討不著好。
慕清黎見此,掌心聚起一股內勁用力拍掉夜璟瀾搭在她腰間的大手,吃痛之下條件反射性的收回手,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慕清黎已經月兌離了他的懷抱,瞥向他的美目帶上了幾絲薄怒,「你閉嘴!」
頓時夜璟瀾剛到喉嚨口準備抱怨的話語卡在那里,只能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可憐巴巴的扁起嘴,在她看得見的方位一下一下的揉著自己泛紅的手背,小模樣好不可憐!
然而慕清黎是什麼人,又怎會被他不入流的小把戲騙到,她下的手她自己清楚,那種力道擱在別人身上或許真會又紅又腫的疼上好幾天,不過換做他?別說腫痛了,就是那一抹紅說不準都是他自己揉出來的。
想著她略一停頓,身子稍稍左側半步,雙眼不著痕跡的往夜璟瀾的方向瞟了一眼,卻見他正低頭緩緩的揉著手背,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的表情,緊抿的唇線透出一股子涼薄,讓她不由得開始懷疑那一下莫不是真的打疼了他?
慕容流雪顯然還沒有從兩人剛才的相處模式中回過神來,雙眼怔怔的看著前方。她何時見過那般沮喪情緒的夜璟瀾?那種眼里心里只有一個人的依賴與撒嬌,若不是真愛眼前的人到了骨子里,以他的高傲尊貴,又豈會在人前表露半分?
如此,她竟是連嫉妒都沒有資格,只能默默地羨慕著這個被他放在心尖的女子。
慕清黎搖頭,決定還是先不管某個別扭的家伙,轉過頭看向怔愣的坐在椅中的慕容流雪,淡淡道,「慕容小姐,璟王府沒那麼多規矩,你不用顧忌太多。至于你爹那里,我會去一趟天牢。」
這是決定,不是征求意見。
慕容流雪聞言不禁抬頭看她,遲疑著道,「王妃……您千金之軀,怎麼可以為了……而去天牢……」王爺說得對,天牢太骯髒了,那是對王妃的褻瀆。
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卻在拼命的告訴她讓她去,因為那樣或許就能找到救爹的方法了。
「怎麼,你不想找出救你爹的方法?」慕清黎截住她的話問道,婆婆媽媽的真是煩人。
「不,我當然想救我爹,可是……」慕容流雪小心的瞥了一眼低頭看不出情緒的夜璟瀾,王爺不同意,不是嗎?
「那就別這麼多廢話!」慕清黎一擺手,突然有些不耐煩,似乎是她高看了她,以為會和普通的大家閨秀有所不同,結果還是一樣的縮手縮腳,「時辰也不早了,慕容小姐還是早點回丞相府吧,碧月,差人送慕容小姐回去。」
「是,小姐。」碧月面向慕容流雪,低聲道,「慕容小姐,請。」
隨著慕清黎說話的力度,慕容流雪只得站起來躬身離開,行至門前又忽的回過頭來,滿臉鄭重道,「王妃,謝謝您願意出手相助,這份恩情他日結草餃環,慕容流雪一定相報!」
慕清黎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是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這才緩緩的轉過身,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睨著主位上的男人。
裝!再給她裝!看他能裝多久!
「璟,是不是很疼?」十分心疼的語氣,當然前提是忽略她臉上狡黠的笑意。
夜璟瀾身子一僵,本來停止輕揉手背的大手又覆了上去,那一抹紅痕早已消失不見,而他現在兩手交疊著搭在腿上,怎麼看都有一種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
慕清黎努力憋住即將溢出口的笑意,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故意用極其輕柔的嗓音湊到他耳邊,「璟?」
話音未落,粉女敕的舌尖偷襲上他的耳垂,恰到好處的輕輕一吮,成功的讓某男整只耳朵都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緋紅。
用盡了所有的抑制力壓抑著即將燃起的欲火,夜璟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只需要一點點,只需要她再有一點點的撩撥,他肯定會立馬繳械投降。
慕清黎自然看透了他的心思,淺嘗輒止的誘惑,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勾引,然後很沒良心的抽身離開,反正在某方面女人比男人能忍多了,她才不要就這麼稱了他的意。
「璟,你確定不理我?那我可走了。」
轉過身,一步還沒有邁出去就被身後一股大力拽回,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跌進了椅子里,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熱吻,不顧忌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前廳,不顧忌現在外面的青天白日,他只想狠狠地堵上這張瀲灩的紅唇,免得總是讓他郁悶難消偏又欲罷不能。
慕清黎一怔,意料之中的揚起了眉梢,玉臂纏上他的頸項承受著他的瘋狂,靈活的舌尖不甘示弱的纏上他的,漸漸地嘴角溢出一根曖昧的銀絲。
良久,夜璟瀾氣喘吁吁的放開她,鐵臂緊緊地鈷在她的腰間,眼底閃爍著點點猩紅翻滾的**。慕清黎媚眼輕飄飄的一抬,舌尖舌忝舐過自己微微紅腫的雙唇,正好將那一抹銀絲舌忝到了嘴中,男人頓時下月復一緊,熟悉的熱潮涌向了他的四肢百骸。
很滿意自己對他造成的影響,慕清黎斜眼睨著腰肢上不容忽視的力道,「手不疼了?」
「……疼。」低沉嘶啞的聲線,透著獨屬于他的性感,慕清黎不由暗紅了臉,真是只妖孽!
「願意理我了?」雖然她很確定他不會真的不理她,他偶爾使些小性子也只是為了能讓她更在乎他一點,但是她還真就不喜歡從他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落寞神色,就算是可以裝出來的也不行!
「慕慕,我這里疼,還有這里。」大手拉過她的,輕輕覆上他的胸口,然而還不等她回過神來,她的掌心已經移到了一處滾燙的地方。
慕清黎頓時紅透了臉,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手底下甚至還能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她咬緊了牙,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的,「夜!璟!瀾!」
他還可不可以更無恥一點!
「慕慕,我听見了,你不用那麼大聲。」不滿她一動不動的停在那兒,他忍不住使了點力提醒著她,額頭上冒出一顆顆細密的汗珠,看著她的眼楮除了深沉的看不見底的**,還有淡淡的委屈和控訴,「還有,慕慕你剛才為了那個女人凶我!」
所以,她現在是在將功贖罪?慕清黎不自在的手抖了一下,略帶涼意的指尖拂過頂端,夜璟瀾驀地渾身一震,眼眸已被一層薄霧籠罩,從喉間溢出一聲低吼。
看著手上不免沾到的白色東西,慕清黎不由得抬頭望天,她記得不錯的話,她的手是拿銀針拿劍的,是救人或者殺人的,不是做這種用處啊!老天下一道雷把這個沒節操的混蛋劈了吧,她真不介意整天對著一傻子。
俊臉深深地埋進她的發間,夜璟瀾滿足的汲取著她的清香,滿月復的委屈也隨之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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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幾天小妖感冒終于開始好了,雖然還不是滿血復活,但總算是有了活力,前幾天的斷更實在是突發狀況,小妖很抱歉,同時也謝謝一如既往的支持我的人,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