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的動作很敏捷,一晃眼冷曦便被他提著手臂抵制在琉璃台面上,冷曦對他突如其來的行為除了一閃神外越發顯得淡定,最壞的可能便是被著男人捏死,最輕的可能便是被這男人壓死。
反正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死前爽一把,或者惡心死這男人一回。
冷曦仰臉半睡在琉璃台上,出于本能在她半倒下的瞬間她的手緊緊地拽著龍嘯天的衣襟,兩人的臉離得遠,卻能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清彼此的面容。
冷曦狹長的眸光璀璨而灼灼耀眼,拽著衣襟的手轉為勾著脖頸,手臂一用力反而讓她半睡的身軀向上提高半米,貼近的臉頰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噴灑的氣息,微熱的、微癢的、很撩人。
一抹邪笑在冷曦的唇瓣間蕩漾開來,帶著甜絲絲的媚腔輕柔柔的拂過,「男人,你怎麼饑渴到這樣的地步?這樣的你會讓我錯以為你對我上癮了,可對我上癮的男人都會精盡而亡的死在我身上,你還想嗎?」
龍嘯天的冷眸寒森森的,拽著冷曦的手臂用力的收緊,那力度似乎在下一秒就能折斷那縴細的手臂,可那一秒又怎麼也到達不了,只是低垂著眼瞼瞪著身下笑得邪魅的女人。
這女人不懼怕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膽怯,似乎她知道危險,可又有一種孤傲的清冷,她邪魅的笑靨下影藏了一顆蒼涼的心,那心是冷的,或者說是死的。
也許她的行為就是想他弄死她,這樣她就解月兌了,可是他會幫襯的完成她的想嗎?不會。他不會,他不會在一個女人羞辱他後,還好心的達成她的希望。
「我要說想呢?」龍嘯天的臉順勢低垂幾分,鼻尖踫著鼻尖,氣息的交替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呼氣是誰的吸氣,清楚的看著彼此眼眸中的倒影和密長的睫毛。
冷曦收斂了笑靨,眉眼橫波的掃著龍嘯天的唇,他唇微厚卻菱角有型,看著飽滿性感。冷曦的眸光同時一斂再次在龍嘯天的眼眸上掃了掃,那掃視的角度魅惑至極,讓龍嘯天的心口緊了緊。
只見那妖艷的紅唇在丁香舌的滋潤下水潤潤的誘人,而她卻以及其緩慢的速度貼近他的唇,很輕柔地印上去,那柔情的動作像對待她最愛的人。
龍嘯天的眸光幽深了,拽緊手臂的手莫明的松開,拖住她的脖頸,卻一動不動的任由冷曦的舌尖在他的唇峰上游走,順著他微微張開的唇瓣將舌探了進去。
冷曦和龍嘯天的眼都一直睜開著,轉動的眼眸都在細細觀察對方的神色,那極致唯美的輕吻似乎只是一個探路的引子。
剎那間,龍嘯天笑了,笑容極淺,要不是冷曦的舌停留在他的唇上能感知到它細微的抽動,便也忽視了。可他這一笑到讓冷曦怒了,那輕柔的吻隨即變成嗜血的撕咬,勾住脖頸的手用力的一拉,不知道是想拉起自己的身軀,還是要拉下龍嘯天的頭顱,反正唇再次重重的貼在一起。
瘋狂的行為不僅僅是發泄的出口,有時候也是一種挑釁的入口。
冷曦瘋狂的糾纏在龍嘯天的身上,她的牙撕咬著他的唇,輾轉中舌又舌忝吻他的喉結,一只手不斷的挑逗他的身體,整個身軀都纏繞在他的身上,最極致的誘惑,最直白的挑逗。
強大控制力的男人也會被這樣柔若無骨的身軀給淪陷了,更何況龍嘯天壓根沒有控制的打算,先前的不動是只想看冷曦的招數,而她的招數竟然是歡愛,那麼他還不直接接招嗎?
龍嘯天單臂將冷曦抱起,身軀後仰重重的砸進柔軟的沙發里,她坐著,他前傾著,整個臉頰都埋在那豐滿里,嗅著她的幽香,不是濃郁的香水味,而是一種幽香,似甜非甜的體香。
「妖精!」
「混蛋!」
被**迷蒙了雙眼的兩人都是孤傲的,誰也不服氣誰,誰都想壓服誰,兩個貶義的詞成了兩人交戰開始的口號。
冷曦就像發瘋一樣,見哪咬哪,咬過後又用舌尖一點一點的舌忝舐滲出的血跡。每當她如此時,就會得到龍嘯天多的懲罰,那疼痛感反而更加刺激神經。
妖魅的笑聲不斷一聲聲的回蕩起來,劇烈的喘息聲不斷的渲染那極致的快感,這樣的暢快淋灕的騰飛感大概也只有天堂才有吧?
許久,似乎都以為對方因為力竭而死去時,一次次一遍遍,誰都沒有喊停,誰都沒有離開對方的身體。
……
「你用什麼做的?」龍嘯天擁著柔軟如水的嬌軀,撫模著那唯美的曲線,冷冽的聲線里透著股沙啞的磁性。
「水。你用什麼做的?」冷曦眼瞼微閉的窩著,此時的她少了一份邪魅,多了一份懶散,卻更加撩人。
「泥。」龍嘯天想都沒有想的回答,似乎那答案只是對應冷曦的。
「泥?!呵呵,男人是泥,女人是水,難怪現今到處都是水泥建築,牢靠堅固,卻也是拆了建,建了拆,樂而不疲的折騰。」冷曦勾起唇角有一種嗤之以鼻的嘲諷。
「泥無水不成型,水過多就成漿,水也一樣再怎麼清,也要以泥為依托。」
「你在向我表白你女人不多嗎?」冷曦睜眼戲謔的看著龍嘯天。
「你這樣認為?」龍嘯天的心情似乎在宣泄中得到平復,冷冽的眸光柔和幾分。
「隨便。」冷曦翻眼,扭頭再次咬著他腰間的女敕肉一口後才道︰「不過男人確實是泥,都是污濁不堪的。」
「你這女人是屬狗的嗎?怎麼就喜歡咬人。」龍嘯天蹙眉,即便不覺得疼,可身上被一個女人留下這麼多痕跡都是讓人騷動的遐想。
「不是,我是吃泥的蝦。」冷曦仰臉媚眼如絲的嬌笑,拍了拍被她咬紅的腰,隨即灑月兌的離開龍嘯天的懷抱,以女王睥睨的眼神看著龍嘯天道,「今天你很棒!」
龍嘯天一听什麼愉悅都沒有了,听她的口氣怎麼就像哄孩子似的,特別是她的眸光還掃了掃那張支票時,他神色一冽怒了,橫眉冷看。
「這支票……」冷曦就是不怕死的,或者就是找死的,明明看見龍嘯天的臉色不對了,她還說支票的事情。
而她的話還沒有完,龍嘯天便將支票給撕了,碎紙屑洋洋灑灑的飛落在暗房的每一個角落。
「你還真小氣,我原本想說這支票我收下了。」穿戴整齊的冷曦幽怨的看著龍嘯天,又道,「你不想給就算,撕了做什麼?難道不知道打掃的人員很辛苦嗎?」
話一說完冷曦便靈巧的奔到門口,開門,關門壓根沒在留意龍嘯天的後期神色便搖著妖嬈的身姿離開了。
暗房里的龍嘯天瞪著逃走的妖精,那火莫名的發不出了,最後溢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其實他不想讓她離開,她壓根沒有動一步的機會,更不要說出這道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