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的等待就像青春懵懂期的第一場夢遺,彷徨不安又期待向往,一次次將滿身燥熱的激情推舉到巔峰,又一次次將空虛難耐的余情推至到谷底,是和不是,有和沒有,來來回回的折磨著那似似而非的等待。
可當悠揚的音樂戛然而止,可當空間的氣流凝結靜止時,可他踩著優雅的步伐推開那扇門時,那一顆顆來來回回等待的心終攀上巔峰,瞬間綻放出絢麗的煙火。
超然邪魄的笑靨,瀲灩如絲的眼眸,艷紅亮麗的發絲,他站在眾人灼熱的眸光中高傲睥睨的環視,終將含著奪魄勾魂的笑靨對上人群里的身影,久久的凝視,卻勾唇一笑間投擲在一邊沉默的男人身上。
那一秒蒼瀾走進的步伐便是宴會的中樞,他一步音樂回蕩,他一步空氣流暢,他一步笑靨燦爛,終有人吁口氣的抹汗,還好他來了。
「蒼瀾,以為你不來呢!」鬼鬼笑嘻嘻的迎上,勾肩搭背的咬著蒼瀾的耳,隨即頗為得意的大聲笑道,「來!我把我女神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你可是我好兄弟,其他人想看我還不樂意呢!怎麼樣夠義氣吧?」
蒼瀾橫移拍開鬼爪,不冷不淡的瞥了一眼鬼鬼得瑟的小樣,「你這麼費心我不來,你不郁悶死?」
「哪能啊?我現在是幸福死。」鬼鬼嬉笑指著人群中那抹火紅的身影得瑟道,「喏!看撒!我女神,美艷吧!有味吧!我的。我的。」
蒼瀾邪魄的眼眸微微上挑,鎖著那身影的視線如火如荼,唇間一抹邪笑蕩漾開來,慢悠悠的回話卻跟淬了毒汁一般的澆在鬼鬼的臉上,「你的?就親一下就你的?鬼鬼,你是不是腦子秀逗啊?」
我都睡一年多了,都沒有說是我的,你的?鬼扯。
「蒼瀾你這是妒忌,赤果果的對我的妒忌,妒忌我比你帥,妒忌我有女神。」鬼鬼細目含光笑容綻放,越發的靈氣逼人。
「我要是睡了,就是我的?幼稚!」
「呸!蒼瀾你敢睡我女神,我就捅你金主。」
「你有那本事?」
「不信試試。」
「那也要看你今晚能留多長時間。」
「你什麼意思?」
「話里的意思。鬼鬼,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了。」
「蒼瀾,你敢玩大,我就敢玩命。」
鬼鬼和蒼瀾兩人勾肩搭背的說話,不時的對其他貴賓笑一笑,笑得勾魂奪魄的迷煞人,勾引得好些女貴賓們頻頻羞澀,處處蕩漾,卻哪里知道這兩只在暗地使勁呢!
蒼瀾笑,鬼鬼笑,那笑都是淬著毒的勾魂花,一絲半星都能毒死一頭大象,可依然妖嬈的迷惑人心,讓人願飛蛾赴火般的投入。
蒼瀾的魅力是勢不可擋的,從鬼鬼溜開黏糊冷曦後,他的身邊就沒月兌過人過,好在蒼瀾對這樣的場面是如魚得水般的應付自如,稍微奉獻一點好顏色,立馬迷暈一片的人。
葉天浩在蒼瀾走入後一直沉默的站在圈外,沒有刻意的迎接,也沒有特意的交流,便如蒼瀾忽視葉天浩一般,似乎這只是一場大洋商廈員工為VVIP客戶和蒼瀾準備的舞會,僅此而已。
蒼瀾也沒有特意的接近冷曦,不認識般游弋他的目光,卻總是不經意間和葉天浩的目光相撞,因為他們的視線總是交錯在一處,遙遙相望。
蒼瀾勾唇一笑間看著葉天浩走近,捋了捋長極肩頭的微卷發,神色慵懶的喝著酒,直到葉天浩的身形站在他半米開外,他才笑道,「葉氏集團真了不得啊!人才濟濟的。」
「那麼蒼瀾先生呢?」葉天浩笑了笑的從侍者托盤中端了杯酒。
「我?我隨心的多。」蒼瀾眸光微斂,漫不經心的環視,余光掃過葉天浩時,不由感嘆葉家的人確實杰出,就這沉穩內斂的性格就讓人信服。
「蒼瀾先生先前選擇了葉氏,為什麼不再信一次?合作的條件必當是最優越的。」
「我不是商人,我只隨心。」
「真是讓人羨慕,這時代凡事隨心的人已經不多了,就像有的人有的物,不是隨心了就能得到,要想隨心必然付出更大的代價,蒼瀾先生還想隨心嗎?」
「得到和得不到對我來說是結果,可我只看中過程,在過程中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否隨心,所以,代價的付出必然是我甘願的,既然是甘願這代價還是代價嗎?葉總是商人,估計你只懂求‘利’,卻忘了尋‘心’。」
「蒼瀾先生給我不一樣的認知。」葉天浩唇角微挑,可見和蒼瀾的交談讓他對他有了新認識,最起碼改變戲人浮華的感覺。
「哪里。」蒼瀾挑眉不置以否,瞥了一眼葉天浩後笑得邪魄,指著被鬼鬼黏糊的冷曦道,「冷艷的女人總是勾引人心,卻不知在撕掉那層紗後,會是何等的**蝕骨!」
葉天浩微挑的唇一頓,眸光陰鷙的鎖著蒼瀾,微寒,卻在看見鬼鬼的臉挨上冷曦手背時再次一縮,更冷,「低趣!」
「呵呵……葉總剛才說什麼?不好意思光顧看美女了。」
「是集團的員工,這次晚會的策劃人。」葉天浩畢竟穩重,眉尖一蹙間無痕,雲淡風輕的移開視線。
「哦!是的。這美女我可見過,還做了回英雄救美的事跡。葉總你說,我要和她討個人情了,她會是什麼反應?而且還是策劃人,我更該表表心意。」蒼瀾眸光幽閃,邪氣中透著股浪蕩不羈的風流韻味。
「她只是員工,蒼瀾先生不必多費心了。」葉天浩本能的攔截蒼瀾的意向,他極其不喜此時蒼瀾看冷曦那灼灼的目光,就如一只魘食的狼。
「哦!在我沒有和葉氏解除合約前,我不也是葉氏的一員工,員工和員工之間應該是友愛相處的吧!」蒼瀾唇間的笑靨越發邪魄,眸光一掃凝視在葉天浩的臉上,「葉總,我突然覺得和葉氏合作蠻符合我心意的,給的條件確實是最優越的,要是再加一條就更好了。」
葉天浩掃向蒼瀾的眸光一沉,怒意奔涌而至,卻在瞬間再次將怒意壓抑在手指間,捏著酒杯的手發白微抖,冷沉問道,「什麼條件?」
「她。把她給我,合約就不解了,合約期限可以延長一年。」蒼瀾笑靨越發妖艷,如一朵綻放的食人花,吞噬是不光光是人,也能摧毀人的理智。
「不可能。」葉天浩想都沒想的拒絕,卻在觸及蒼瀾不解而探究的目光時,心微沉,他大意的泄露自己的心,隨即神色一轉正色道,「葉氏集團不會微一個合約而用員工來交換的,所以不可能。原先我還覺得蒼瀾先生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一樣的低趣,這樣的人我們葉氏也不屑。」
「看不出葉總很厚愛自己的員工嘛!不就一個員工而已,既然葉總舍不得,就算了,合約的事情回頭跟我的律師洽談吧!」蒼瀾笑笑不在意的擱下酒杯,整了整衣服,灼灼眸光透著股堅定不移的果決,似在宣誓他的所有權,也是在挑釁他的底線,道,「你給不給其實沒有多大區別,她。我是要定了。」
「她不許動!」葉天浩放下酒杯猛的拽住蒼瀾的手臂,厲聲阻止。
「葉總!你這是……」蒼瀾看著拽住他手臂的手,似乎發現一個極其有趣的事情般,「你不會……想和我搶吧?」
葉天浩蹙眉,沉默,手卻沒松。
「葉總……」蒼瀾似乎戲耍般的拖著尾音,那慵懶中透著的邪氣讓人發狂。
「她、你、不、能、動。」葉天浩字字咬著重音,眸光里戾氣更盛,「你要是動她,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呀!這是什麼話?葉總,不就是個女人嘛?至于嗎?不會葉總對她上心了?還是你們有什麼關系,或者……」蒼瀾的話字字含刺,似乎想一字一刺的刺死葉天浩他才開心,所以每一句話都淬著毒般的刺在葉天浩的心里。
「閉嘴。」葉天浩一手攥得緊緊的,眼瞳抽縮,不斷壓抑著胸腔里翻騰的怒意,否則他的拳一定先揮在他的臉上,管他是蒼瀾還是蒼蠅。
蒼瀾不動聲色的掃了葉天浩攥緊的拳頭,余光再次瞥向不遠處巧笑倩兮的女人,妖精啊!真正是勾人心的妖精啊!瞧瞧葉天浩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這女**害的,再看那邊嬉皮的鬼鬼,蒼瀾有種心肝疼的痛感。
要說葉家是冷曦的牢籠,那冷曦何嘗不是他們的牢籠,不同在于一個是身,一個是心。此時蒼瀾也不知道是對葉天浩可悲還是對自己可悲,竟然失去戲弄的心思,只能說葉家不足懼,懼怕的是人心。
蒼瀾挑了挑眉,撥開手臂上的手,輕彈般的彈了彈褶皺,倨傲而睥睨的睇了一眼葉天浩,「讓開。」
「她不許動。」
「她是我的。」
「蒼瀾。」
「葉天浩,我說過我做事隨心,可你隨不了心,不要以為你隱藏的很好,其實最不能動她的人便是你。所以,好好的隱藏原本你該隱藏好的東西,不然你便是摧毀她的禍首,對傷害她的禍首我也會先剁其手足,後摧殘之。」
蒼瀾單手揪住葉天浩的衣領,拉進兩人的間距,用兩人听到的聲音厲聲道,說完後隨即松手,修長的手指慢悠悠的幫葉天浩理了理揪褶皺的衣領,再次邪魄慵懶,似乎前一秒亮出獠牙的人不是他。
「你。」葉天浩瞳孔瞪圓,似乎無法相信剛才的話,死死的瞅住眼前妖孽般出色的男人,他,她,竟然,他們,「你和她……」
「噓!不是我和她,是我隨她,心隨她,而我隨心。所以,你懂的。」
葉天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應蒼瀾的話的,只知道那一瞬間他混亂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四周的人物全部消失在眼前,而他腦子里只是回蕩著蒼瀾的話,眼里只有蒼瀾走向冷曦的身影,一切都拋離了軌跡。
要說冷曦讓他的心空,那麼蒼瀾讓他的腦空,所有的理智、克制似乎都顯得薄落不堪,為何他處在這樣步履維艱之地?只是因為他愛了不該愛的人?還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可以?不可以?終究對葉天浩來說是一個劫數。
蒼瀾含笑的向心走去,似乎今晚他還沒好好的看看他最親愛的金主呢!似乎他的金主一直沒有正眼瞧他呢!似乎那只鬼也該修理修理了,就像用一句話拍死葉天浩一樣,對鬼得用行動呢!
所以說鬼怪和妖孽都是天生在毒水里侵泡出世的,他們天生就是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你能說他們是黑心腸的壞胚嗎?不能,因為他們對自己心愛的東西是千萬個好。
「能請美麗的人兒跳個舞嗎?」蒼瀾眉眼微挑,邪魄含媚,深深凝視的眸光如一抹蕩漾開來的漣漪,每一圈都激蕩著說不清的曖昧和蠱惑。
「不行,冷曦你還沒有和我跳呢!」鬼鬼伸手剪斷蒼瀾的視線,勾著冷曦的手臂,委屈的眨吧著細目,「蒼瀾,一邊去,她是我的。」
「可以嗎?」蒼瀾一手推開鬼鬼隔斷視線的手,迎上冷曦清冷的目光,‘可以嗎’三個字咬得死死的,一絲漂移的余光都沒給鬼鬼,就熬在冷曦的態度上了。
你要是不可以,看我回去怎麼鬧死你。
「好。」冷曦含著極淡的笑,點頭。
「不行。」鬼鬼跳起反對,操,死東西蒼瀾竟然扯他的後腿,搶他的女神,「不行,就是不行,你就是從我尸體上踏過,也不行。」
「請。」蒼瀾的毒就是踩著鬼鬼不可能的底線,順便鬼鬼哪里痛他就捅哪處,明知道鬼鬼搞不定冷曦,所以他就站著情夫身份的優勢氣死鬼去。
我的金主,我的。
蒼瀾伸手擁著冷曦的腰肢滑入舞池,兩人都是風華妖嬈的尤物,特別是兩人默契十足的舞姿在音樂里翩翩起舞時,那是一個讓人流連驚艷的風景,美的是人,艷的是心,妙的是情。
蒼瀾是一個霸道的男人,只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收斂了所有的風華,只是做她身邊靜候的守護者。可本性使然的霸道依然存在,所以有時候在床事上他霸道,在佔有欲上他霸道,只是他隱藏的很好。
但當他眼前出現旗鼓相當的敵人時,他就會張開淬著毒汁的網,間一個毒死一個,毒不死的就捅死,總有一個辦法是能清理干淨的。
「曦曦!你說我今晚的表現的好不好?嗯?」蒼瀾貼著唯曼的身軀,嗅著那熟悉香甜的味道,腰間的手收了收,微低垂著下顎。
「不錯。」冷曦輕笑,對蒼瀾過度親密的貼近避開一分,畢竟著不是金屋,可夸獎還是要給的。
「那今晚試試我買的禮物。」蒼瀾微熱的氣息吹拂勾冷曦的粉女敕的耳垂,腰肢的手指細不可見的摩擦著,語調里帶著灼熱的邀約。
「不要。」冷曦用力的扭了一把蒼瀾的肩頭,蹙眉,他有點得寸進尺了。
「曦曦,我這點小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我可是舌忝著臉為你犧牲好多的?就一次?」蒼瀾眉目生花,眸光瀲灩琉璃,勾唇一笑的露出顛倒眾生的笑靨。
而他邪魄勾魂的眼眸在凝視冷曦的時,穿過跳舞的人群瞥向一邊的鬼鬼,那笑越發蠱惑妖嬈,如散發出萬丈光芒般的耀眼,刺得鬼鬼發瘋。
卻在鬼鬼頓足發瘋奔來搶人時,環住冷曦腰間的手一帶一個翻飛的扭轉,避開,貼近的兩人以無一絲空隙,而冷曦的視線恰巧投在鬼鬼的身上,見鬼鬼要鬧場的動作,忙蹙眉冷眸一瞥的制止。
鬼鬼一頓,可鬼到底是鬼,人來瘋的厲害,特別是在蒼瀾風騷的摟著他的女神時,你說這鬼的心里是什麼感受,不爽撒!可鬼還是在意冷曦的態度,生生的忍著了。
蒼瀾這妖孽要是能收斂一份鬼鬼也能熬過去,畢竟不就兩人跳段舞嗎?他也能和女神跳N場舞不是?可蒼瀾那妖孽無時無刻不在放毒。
一會輕輕吻過他女神的發絲,一會輕輕嗅著他女神的香醇,一會肆意摩擦他女神的腰肢,操!竟然,竟然,在燈光閃爍下親吻他女神的唇。
忍無可忍的鬼發飆了,尼瑪的死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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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補300字明天看,手機沒有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