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寵之豪門寡婦 【075】不會在做誰的誰

作者 ︰ 雲緋十月

冷曦怔怔的看著手機,半晌丟開,閉眼沉默。

他是誰?就單純的只是一個演戲的明星?或者可笑的只是她的情夫?就如此簡單?不會。第一次冷曦深信他不是,一個明星能有多大的背景支撐他那樣的交際網。

蒼瀾的交際網有多龐大冷曦說不清楚,但獨獨一點鬼鬼的能力她就能估計到一些,而他和鬼鬼的相處模式可不是一個明星該有的態度,連鬼鬼的神色也是如此,一個等同的地位。

原本冷曦沒有直觀的感觸,可從她接手合約修改的那天起,她才真正知道他的身價,一個葉氏集團代言人就給出這樣的身價,那麼其他的呢?是不是依然是一個個天文數字?

而如此的他卻是她的情夫,這樣的關系不是很滑稽嗎?情夫該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不用冷曦深想,也能想個百十種來,那麼這樣的他做她情夫為何?

錢,估計他比她更多。人,想想他身邊可都是絕色。還有什麼?沒有,他壓根不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可為什麼他是她情夫,一個甘願停留安靜存在的情夫。

在葉天澤離開後的日子里,冷曦便在墮落的邊緣頹廢,肆意的放縱自己的底線,連同心都擯棄的過活。所以蒼瀾的行為在冷曦的眼里永遠不會和真心掛鉤,那麼是什麼目的?

冷曦蹙眉越發覺得酗酒後頭痛的厲害,腦子里有一根筋突突跳的疼,問不問?見不見?冷曦遲疑的發現再次面對蒼瀾她該以何種身份的接觸。

冷曦的性格還是雷厲風行的,面對無法解答的問題她還是喜歡面對面的解決,就如她對葉天澤的愛情,愛了就奮不顧身的愛;恨了就決絕厭惡的恨,分了就一刀決裂的分。所以不管蒼瀾給她的疑問是什麼,對現在的她還說也只是幾秒的遲疑。

手機無應答後冷曦直接開車到金屋,這也是她唯一知道有他在的地方,對能不能見到他她到是深信不疑的堅信,他不是等她去問嗎?

金屋離大洋商廈的車程只有半個小時,等冷曦開門走進時愕然,金屋的裝修是浪漫唯美的格調,出自葉天澤的要求,後來蒼瀾死皮賴臉的住進後,每每停留冷曦就本能的抵觸這的氛圍,所以都是漆黑無燈的深夜來深夜走。

金屋還是金屋,卻添了份異樣的感覺,讓冷曦有一種穿越時間河流恍然如夢的錯覺,他還在這,秀頎的身軀圍了碎花的圍裙,烏黑碎發下的眼眸溫暖和煦,笑聲透著空靈的清朗,不時回眸招手得意的顯擺他做的美食……

心莫名的悸動,眼莫名的干澀。

冷曦定定的佇立在那,狹長眼眸彌漫著一種氤氳的晶瑩,卻在眨眼間悸動的心猶如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緊緊地蹂躪在指尖,疼,錐心的疼,一寸寸被輾轉成粉的疼。

那疼讓她從夢中驚醒,狹長的眼眸再次凝視時,人還在,卻不是他,他是蒼瀾,他只是蒼瀾。

蒼瀾回頭看著冷曦,瀲灩的眸光幽幽的沉沉的,她片刻的迷離、片刻的情動、片刻的疼痛,一絲一毫的都收入眼簾,邪魅的笑凝結在唇瓣,似乎一個氣息那笑靨都能粉碎成埃,飄散在空氣里。

「怎麼才來?是不是才想起沒吃早餐。」蒼瀾神色一斂,再次唇瓣的笑加深了些,瀲灩的眸光如火灼般的熠熠生輝,直徑走進擁著冷曦的腰,將下顎擱在她的脖頸間,鼻尖貼著她的肌膚,嗅了嗅,這樣的發型真好,可私心里還真不願意讓別人見到她優美的脖頸,「可惜你錯過早餐的時間,但你沒有錯過共進午餐的美好時間。」

冷曦微轉頭看著身軀微彎的蒼瀾,眸光閃了閃,不知為何心很煩躁,特別是此時蒼瀾的身上飄著淡淡的菜香味,讓她極度的厭惡,厭惡這種和諧的溫馨感,就如等待妻子回來的老公,就如親密愛人間的噥情漫語。

「蒼瀾。」冷曦推開蒼瀾的貼近,眸光疏離的清冷。

「我餓了。」蒼瀾先聲奪人的拉著冷曦的手,直接將她按坐在椅子上,而他隨即轉身將準備好的飯菜端放在桌前,深邃的五官柔和一片,眼尾上挑的眸光亮亮的,「你嘗嘗,這可是我最拿手的菜色,保準你連舌頭都吃掉。」

蒼瀾為做飯菜?這樣的疑問在冷曦的心頭一閃而過,似乎她從沒了解過這個情夫,或者說這個人,冷曦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遲疑了,似乎那不是一頓飯菜的問題。

「蒼瀾我不是來吃飯的,關于……」冷曦沒有動碗筷,只是坐著看著對面的蒼瀾,她真正的極度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讓她壓抑的煩躁。

「你是不是想我喂你?我很樂意效勞的。」對面的蒼瀾眉眼如勾透著股邪魄,話語未完人已經坐到冷曦的旁邊,手里拿著銀色的湯勺,湯勺里盛在一勺香醇的魚湯,「啊!張嘴,先喝口湯。」

冷曦眉尖一蹙還沒有開口說話,蒼瀾就直接將湯勺送進她的口中,眸光如閃亮的碎鑽,「怎麼樣好喝吧?再來一勺。」

「我自己來。」冷曦身軀後仰避開,神色頓了頓,不在多說的自己拿起碗筷,低垂著眼簾,無形間疏離的氣息越發濃重,連想忽視都無法忽視,可蒼瀾似乎就沒察覺一般,依然貼著冷曦一邊坐著,不時的斜眸看一眼,再吃一口,神色愉悅。

兩人吃飯都極其的優雅,讓人有一種視覺享受的美感,特別是蒼瀾那雙瀲灩如絲的眼神,就如一張綴滿小星星的網,一閃一閃的耀眼美麗,可每一顆小星星都帶著灼熱的溫度讓人同樣的忽視不了。

「吃飯。」冷曦斜眸瞥了一眼,鬼知道她自己是哪神經搭錯線了,竟然坐在金屋和蒼瀾一起吃飯,而且還是在不知道該用金主身份還是經理身份的面對。

「嗯。你也吃。」蒼瀾含著輕柔的笑意回道,有點得寸進尺的貼著冷曦的耳畔吹著氣,那熱氣如羽絮拂過耳畔的飄逸,帶著點鼻音的委婉,「第一次和曦曦用餐呢!感覺真好。」

「啪!」冷曦重重的將碗筷擱置在桌上,精美的臉一片黑沉,狹長額眼眸瞪著蒼瀾的眼,灼灼的凝視著他眼里自己的倒影,惱怒的火苗不斷的升騰,卻無法探知這樣的情緒是為何。

只是在內心深處知道她排斥這樣的曖昧關系,她可以和他上床,但絕對不允許有其他更深的接觸,冷冽的聲線如劃破這溫馨的匕首,「蒼瀾!」

蒼瀾。蒼瀾。沒有情感的冷冽聲音真的只是她要的距離?

蒼瀾凝視著她眼中的冷冽,看著她疏離的排斥,他從來都知道她將心冰凍了,也從來都知道要走進她的心很難,所以他安靜的等待,就想等待她的褪變。

可等來的是什麼?一個又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仲夏是,葉天浩是,鬼鬼是,還有許多他不知道的存在,安靜的守候真的有用?不,她的枷鎖太牢,牢的是她的心從不曾忘記那個她恨的人,哪怕她自己不承認。

有時候蒼瀾很想直接敲碎那枷鎖,將她緊緊地擁進他的懷里,可太過在意導致他舉步維艱,做了怕失去,不做也怕失去,膽怯的行為根本就不是他蒼瀾的風格。

今天沒有簽訂合約有一部分的原因他是被今早冷曦的男人裝刺激了,但更大的原因他在意她,他是蒼瀾可以無所顧忌,但她不同,有一天她是葉氏集團二少的遺孀被公布了,那麼和他不清不楚的曖昧關系必將成為攻擊她的重創,只有劃分一定的界線才是保護她名聲的一個方法。

為她做了,為她忍了,為她等了,為她付出許多後他依然不想得到同等的回報,只是不想成為她的負擔,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一個倨傲霸道的男人,一個有血有肉有心跳會疼的男人。

他很想問她——我是誰?他是誰?他在她眼里是誰?是蒼瀾?還是情夫?還是路人?可後一秒他又害怕听到答案,因為那答案必然不是他想听到的。

蒼瀾的手捂住桌邊的手,很涼,他的眼看著她的眼,很熱。

蒼瀾下一秒如發怒的雄獅,不管不顧的將她拖進懷里,想就此將她融進他的骨血里。蒼瀾的唇印在冷曦的唇上,輾轉反復的蹂躪,深深地吸允,似乎想將所有的香醇都吸食入月復,可在她抵觸的抿唇間松開,凝視著她紅潤的唇。

「別這樣叫我的名字,我會當成你的邀約,而我作為最合格的情夫,會義無反顧的滿足你。」蒼瀾隨即邪魄妖嬈的笑道,手指一勾散開如墨的卷發,幾縷飛舞迷亂他凝視的眼。

「情夫?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了。」這樣的蒼瀾讓冷曦心口莫名的發堵,狹長的眼眸從他的身上轉移半分,「你是你,我是我,如此而已。」

「為什麼?」蒼瀾的手收了收,緊貼的身軀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眼眸微眯透著怒意,拖拽的尾音卻帶著點幽怨,「你的直接很傷我的心。」

「你是蒼瀾,這樣的你做我情夫不奇怪嗎?」

「你是想始亂終棄後拋棄我的借口嗎?」

「我們之間需要借口嗎?」

「嗯,需要。」

「蒼瀾!」

「冷曦!」

「算了,我上班去了。」冷曦無法繼續圍繞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掙月兌蒼瀾的懷抱轉身離開。

「走了?這可是你的金屋,我想該離開的人是我吧!」蒼瀾斜坐看著冷曦背影的目光犀利而灼熱,「要我走就沒有什麼話要說?」

「沒有。」冷曦的身形一頓,狹長的眼眸幽深深的,卻對蒼瀾的話找不到回答的字。

「你真薄情。」蒼瀾起身漫步走到冷曦的身後,食指卷著她的發,一縷一縷的在指尖劃過,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惋惜的糾葛,「可我挺享受做你情夫的感覺,你說怎麼辦?」

「蒼瀾你到底什麼意思?」冷曦轉身瞪著蒼瀾,她不喜歡這樣含糊不清的、曖昧混淆的感覺,這不是她和他該有的感覺,在她的意識里分也是利落的事情,沒有其他,可蒼瀾現在給她的感覺很怪,怪到她不願深想。

「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你繼續包養我。」蒼瀾順勢將身軀依偎進她的肩窩里,汗,他還是妥協的不願打破這僵局。

要是有一天他必須離開金屋,那麼他一定會放一把火把這里燒得精光,他容不得這再有其他男人的入住,誰都不行。最重要的是他不會離開,離開也一定要和她一起。

「你是蒼瀾。」冷曦糾結的蹙眉。

「蒼瀾怎麼了?我原本也是蒼瀾,你也沒在意過,不會今天突然發現我更加有魅力了?」

冷曦啞然,是啊!原來他也是蒼瀾,怎麼現在她就矯情起來了,是因為葉氏簽約讓她疑惑?還是她發覺對他怪怪的感覺?

「曦曦,告訴我你在逃避什麼?」蒼瀾擁著她僵硬的身軀,磁性的聲音蠱惑的吹進冷曦的耳畔里,如夢囈般低啞的回旋。

逃避什麼?害怕什麼?沒有。有什麼好逃避害怕的?沒有。什麼都沒有。

「曦曦,你在害怕是嗎?你害怕面對這,為什麼?你害怕面對我,為什麼?你害怕面對自己的心,為什麼?你到底害怕什麼?抵觸什麼?有什麼樣不可跨越的界線讓你逃避?曦曦讓我疼惜你,好不好?只是我蒼瀾。」

「蒼瀾,你瞎說什麼呢?我能害怕什麼?我會逃避什麼?你只是我情夫而已,只是一個伴而已,你有什麼資格來追問這些問題。」冷曦怒斥,狹長的眼眸瞪圓,如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怒不可遏的顫抖。

「情夫?你不是說不是了嗎?既然我不是你情夫,那麼我就是你男人,你的男人有什麼不能問你的,我們的關系可是你自己撕破的。所以今天開始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蒼瀾勾起冷曦的下顎,眼對眼的瞪著,眸光狂野而霸氣,像一匹覺醒的雄獅,鎖著屬于他的獵物。

「我只是我,永遠不會是誰的女人。」冷曦拍開蒼瀾的手,眸光冷冽的如冰峰雪頂上的冰凌,果決的堅定。

她只做自己,不會在做誰的誰,因為有過一次千瘡百孔的傷痕就夠了,只有做自己,才能不會讓人撕裂而傷害的機會。

「那我便是你的。」

佛曰︰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即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

蒼瀾的遺憾便是在冷曦情殤後的遇見,可正是如此的遇見才有他現今的幸福,也許現在的幸福是殘缺的付出,可他的心卻是滿的。一個男人將自己**的呈現給一個女人,這樣的情操便是無私無求的,也許沒有未來,但他擁有付出過。

我便是你的。

如此簡單,你還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不管你將我擱在何處,我只是你的,你一人的,如生死操控的手,他便在你的手里。

這是一個魔障,一個執念,是個無論如何割舍不了的追隨。

冷曦的心顫了顫,用一種極其驚悚恐怖的眼神看著面前擁著她的男人,這是眾星捧月的男人,這是睥睨尊貴的男人,卻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不行。不對。錯了。

冷曦掙月兌蒼瀾的懷抱,連連後退,抵觸的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他,似乎他如一個會隨時吞噬人的魔怪,稍有不慎便尸骨無存。

害怕了嗎?不。在冷曦的認知里她是不會害怕,她只是不願接受,所以她退卻的閃人,只是避開她現在不願面對的東西。

而冷曦的行為在蒼瀾的眼里便是落荒而逃,有點可笑的傻氣,讓他好心情的勾彎了唇角,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消失在車流中的她。

也許直擊手法也是攻破枷鎖的一個途徑。

冷曦的車開得飛快,頭又開始突突跳的疼,狹長的眼眸幽沉沉的,車外的景色飛快的後退,可她的視覺神經似乎還停在某一個點上。

突兀的手機鈴聲劃破車內的靜謐,陡然的讓專心開車的冷曦一頓,在看清來電時,擰眉不接了,手機鈴聲很有耐心的響著,似乎知道她的遲疑,也給她考慮的時間,所以一遍又一遍反復的響著,直接冷曦忍無可忍又有點惱怒自己神經的前提下,口氣很沖的接通。

「說!」

「冷經理,我剛才看見有你的未接電話,所以想問問有事情嗎?」電話那頭磁性而慵懶的聲音直讓冷曦炸毛。

「……」冷曦握住方向盤,想直接將藍牙關了,這時問她有什麼事情?還冷經理?演戲呢?「恩,關于合約的事情,請問蒼瀾先生有什麼明確的要求嗎?」

「要求啊!有很多,冷經理是代表葉氏集團和我直接溝通的嗎?如果是電話里不方便談,我們約個時間吧!」

「現在說!」冷曦懶得和他演,心情煩躁的很。

「冷經理,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要求,只是想看葉氏集團的誠心而已,如給我一些特別的福利,配備一些人員。」

「你可以直接解約了。」冷曦直接掛了電話,怒視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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