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寵之豪門寡婦 【077】情感撕裂的面對

作者 ︰ 雲緋十月

小樓坐向朝南外牆通體透亮玻璃,就如童話中的水晶屋,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七彩琉璃的晶瑩美感,只是可惜水晶屋里住的不是公主王子,而是一只鬼。

鬼鬼四仰八叉的睡在一張大床上,床對面的單椅皮質沙發里坐著一位神色慵懶,舉止優雅的蒼瀾,蒼瀾似乎很享受坐在那的角度,室外的陽光大幅片的灑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如某女嬌柔溫暖的身軀。

蒼瀾單臂拐著下顎,翹著修長的腿,如喝著下午茶靜品人生的高貴公爵,冷艷華貴。上挑的眼眸邪魄慵懶,凝視床上的人時,唇角微勾,透著股讓人窒息的誘惑感。

「我操,別這麼色眯眯的看著我,我心里有人。」憋不住氣的鬼鬼一躍而起,順手操起床頭櫃上的某物砸向蒼瀾,管他是死是傷的,先撒了氣在說。

「怎麼不演戲了?」蒼瀾戲謔的笑了笑,修長的腿就地一蹬連同沙發一起滑到一邊,更貼近玻璃幾分,燦爛的陽光在深邃的五官上鍍上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使他那張臉越發的邪魄深邃。

「蒼瀾你真不是個東西,枉費我當你兄弟多年。」鬼鬼盤著腿坐在床上,細長的眼眸幽幽的發出淬毒的光。

「朋友是用來利用的,兄弟是用來出賣的,這觀念很好。」

「別墨跡,你把我女神藏哪了?」鬼鬼現在心心念念的便是她女神,也不知道蒼瀾這東西有沒有嚼舌他的壞話。

「她是你的?」蒼瀾嗤之以鼻的瞥了一眼,扭頭看向窗外。

「難道是你的?」就像被人戳中後心的鬼鬼怒視叫囂,現在誰也別肖像他的女神,是他的,他一人的,誰肖像他就捅死誰,包括面前的蒼瀾也不例外。

蒼瀾沒有看鬼鬼淬毒發狠的神色,輕嘆,她不會是誰的誰,你想擁有只有依附,不管她現今的現況是否強大**,結局都一樣,她只是她自己的。

憑心而論,長這麼大蒼瀾從來沒有嫉恨過一個人,恨到骨髓中的恨,他的仇恨他都會在下一秒以數百倍的報復還給。可一個死人你怎麼面對?葉天澤在蒼瀾的心中便是該下十八次地獄被剝皮抽筋放血剁碎煎炸油烤的雜碎。

「鬼鬼,你別去鬧她,她不是你的女神。」蒼瀾瀲灩的眸光透著一絲懇切,定定的凝視著某處,唇角彎彎柔和的膩死人,「她的艷麗她的疏離只是將自己層層包裹枷鎖,其實她沒有你看見的光鮮,她擁有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那顆心被她冰封,所以她的冷不是你眼里的酷,只是一層創傷。鬼鬼,她不合適你,她也不是你的女神。在她迷失的路途中,你和我誰都不是她的誰,所以請你別在去鬧她。」

蒼瀾磁性的聲音飄蕩在空間里,沉澱、浮起、跌宕,如一條時間的河流,淳淳流淌中有太多情殤的委婉淒楚。

蒼瀾的話,蒼瀾的眼,蒼瀾的心,這是鬼鬼認識的蒼瀾嗎?是誰讓他如此,竟然讓他如此的轉變,鬼鬼被刺疼了,怔怔的望著如妖孽般的男人,不信、驚惶、壓抑,一瞬間有一物從心底破殼而出,那是不甘。

「蒼瀾,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了解我的女神,她是我的。我的。她只能是我一人的,蒼瀾,你就是坑我千百次,我也能上天入地的找回我的女神,你想都別想。」鬼鬼直直的站立在床上,指著蒼瀾的手指發白顫抖,叫囂的聲音都是顫的,細長的眼眸紅得滴血。

沒有什麼比此時鬼鬼的心復雜,蒼瀾對他來說是一個重要的存在,可冷曦呢?她的存在對現在的他來說就輕了?不。可能以他控制不了的存在在瘋長著。所以當兩者相互抵觸時,鬼鬼的心是亂的,不管怎麼亂鬼鬼都不甘蒼瀾的優勢,他比他更早的發現了冷曦。

憑什麼他以優越者的姿態站在他的面前指責他的幼稚不懂?憑什麼他來決定他是否適合站在她的面前?憑什麼?啊?他是鬼鬼,心系冷曦的鬼鬼。前一刻不懂情愛為何物,後一刻便已嘗到百種滋味。

「鬼鬼,你確定你自己嗎?」蒼瀾走進一步,微仰著下顎看著居高臨下的鬼鬼,瀲灩的眸光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精光,漫不經心的疑問,卻不等鬼鬼的回答,再次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的喜歡能持續幾天?你的堅持能維持幾天?幾天?只是幾天的余溫,鬼鬼你的喜歡永遠都是短暫的熱度,可她的身邊不需要漂浮戲耍的人,例如你。」

「你真正用心的了解過她嗎?你站著她的角度想過嗎?你沒有,你只是自私的在意自己,只是你自己,這樣的你她需要嗎?不會。你不會是她身邊停留的人。」

「喜歡只是一種輕描淡寫的口語,但愛卻是深入骨髓的心靈,我可以為了她放棄我一切,如人生、信仰、三觀,這便是我對她的情感。鬼鬼別在心里鄙夷我的話,你比誰都了解我的認真。」

「鬼鬼,面對這樣的我,你還堅持她只是你的嗎?當你偏執的認為她是你的時,你就失去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鬼鬼,這樣你還堅持嗎?」蒼瀾笑得自信妖嬈,如一個巨大的發光體透露出無與倫比的光芒,那光博大灼熱,絲絲縷縷中卻也帶著鋒芒的尖銳熒光。

鬼鬼細長的眼眸眨了眨,似乎有一樣不可忽視的感覺從腳底蔓延到全身,那感覺很奇怪,冰冷的刺骨又灼熱的燙人,反反復復的游走四肢骸骨,讓他不能動彈。

室外的陽光大片大片的灑落,輝映在蒼瀾離開的身影上,輝映在直直站立的鬼鬼身上,陽光該是溫暖的和煦的,可這一刻鬼鬼感覺不到,四周空曠的寂靜,只有他心跳的咚咚咚聲。

蒼瀾的話不斷的回旋重播,每一遍都撞擊在鬼鬼的心口,每撞擊一次心口就隱隱的疼,為什麼疼?因為他的女神不是他的,因為他不配,誰配?

吸收一世天地靈氣聰慧的鬼鬼突然間愚笨了,被繞進一個出不來的怪圈,怪圈里有許多黑線,一根根交錯復雜的線都層層疊疊的寄在一起,融合在黑暗的幕布下。

等等!

鬼鬼的細目閃了閃霞光四射,那光像撕破黑暗的巨剪, 嚓一聲麻利的剪斷所有的黑線,獨獨留下一地的殘痕,而他站在怪圈的頂端張揚跋扈的笑著,笑得鬼畜無害的空靈,卻在笑聲戛然而止間變成淬毒的寒刀。

「蒼瀾,你真正不是個東西。」

鬼鬼站在樓梯的台階上看著蒼瀾,細目點點碎光,聆听著悠揚的鋼琴曲在一樓回蕩,蒼瀾坐在那十指飛錯,跳躍的音符流暢緊湊,豐滿而強勁的視覺感,讓人激奮澎湃極其富有沖擊力。

「二分十秒。鬼鬼你退化了。」蒼瀾眉眼未抬,十指在鍵盤上畫上優雅的句號,勾唇一笑間瀲灩如畫般的邪魅生輝。

「說說你的金主。」鬼鬼坐在樓梯台階上,修長的腿直直的伸著,腳尖輕輕的搖晃,有點隨意的模樣。

「冷曦?呵呵……妖精一樣的女人,冷酷無情的女人。」蒼瀾頗為得意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鬼鬼。

「屁!」鬼鬼嗤鼻冷哼。

「好了,我走了。」蒼瀾起身優雅的踱步到鬼鬼的面前,彎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管怎麼說,鬼鬼,我還是那句話,離她遠點,不然……對了洪叔說,最近部隊招人。」

「蒼瀾,你又出什麼餿主意了?」鬼鬼跳起細目瞪圓,拽著蒼瀾的後衣領怒道,什麼部隊招人,部隊哪年不招人啊!「你等著,你有種給我等著。」

鬼鬼一溜煙的上樓,不時傳來霹靂巴拉的重響聲,樓下的蒼瀾只是聳聳肩的笑笑,理了理衣領的褶皺優雅的離開,出來幾天他的金主也不知道緩過氣沒有?

嘖嘖!他的日子也艱辛啊!守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容易啊!前打狼後攔鬼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他出頭的日子。

鬼鬼在蒼瀾離開後依然被關在小樓里,只是也不知道是蒼瀾的勸誡的作用,還是他自己妥協的關系,鬼鬼徹底老實了,乖得像個女圭女圭,看得夫人天天眉開眼笑的欣慰,人前人後的‘小兒!小兒!’的夸。

洪家就這麼個金疙瘩,洪琿在蒼瀾隱晦的意見下也確實覺得鬼鬼嬌養了,缺了點男子氣概,不然哪有男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風,加之回來的幾天那秉性野的厲害,真正的想將他送部隊里強化強化。

鬼鬼哪里是受人控制的,要真栽在部隊里幾年,他的女神都跟人家跑了,不行,絕對不行的。

人執著于有,佛執著于無。一念地獄,一念天堂。人有信念而強大,鬼鬼是也。

鬼鬼狠,直接坑來一枚彈,炸了一花園。所以當鬼鬼從那院里逃出來的時候,整個區都被包圍了,幾層警衛、幾層武警、幾層特警、層層包圍,不知道的以為這重地有恐怖分子侵入動了國根,知道的直操你娘的罵人,不,罵鬼。

中南海那被一只鬼搞得腥風血雨的是後話,蒼瀾回去後正是葉泉限定冷曦簽約時間的第五天,固當大洋商廈公關部的許鈴再次打進電話後,蒼瀾讓他的經紀人轉達了他的意思,他要的誠心早已經和葉氏集團總經理葉天浩溝通過了,所以要簽訂可以,但由葉天浩親自來。

這樣的消息一傳到葉泉那,連葉泉都擰眉了,忙電話詢問了在美國的葉天浩,葉天浩一口否定蒼瀾的要求,寧可解約也不給他所謂的誠心。一時間蒼瀾和葉氏合約的事情成了僵局,而冷曦作為合約的遞進人反而顯得無關緊要的存在。

冷曦不接手蒼瀾的合約反而顯得無所事事,畢竟她在公關部存在的意義便是那合約,所以在許鈴刻意下有一些工作不會分派給冷曦的,到是讓她成為公關部有職位無職權的孤影。

如此冷曦也不甚在意,畢竟拉攏人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說有的人心需要拉鏈投資,有的人壓根就不需要,只是你站在那職位必然有敷衍趨勢之人。

下班後的冷曦沒有回葉宅,只是打了通電話給王嫂告知同事聚餐會晚點,和婆婆王馥梅關照一聲,王馥梅的態度冷曦隔著電話不知道,到是路過听到電話的葉天淇譏笑的嘲諷兩句,冷曦掛了電話搖頭不在意的笑笑,便和湯圓圓一起走進一家裝修簡約的火鍋店。

這樣的天氣和幾位好友聚在火鍋店涮羊肉喝啤酒是一大享受,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暈花了彼此的眼,看人也透著幾分朦朧,有種月兌離現實壓力的紓解感。

等冷曦和湯圓圓到的時候人還沒齊,只有楊紅和石雲先到了,湯圓圓本就是天真到粗線條的人,對石雲對冷曦的抵觸視而不見的熱衷,嘰嘰喳喳的說著她的話題。

冷曦也只是淡笑的回應一兩句,而石雲直接高傲的仰著下顎理都不理,听煩了也會蹙眉說道,「湯圓圓,你這張嘴巴是怎麼長的?天天磨牙,還能吃東西嗎?」

「磨牙和吃東西有什麼關系?石組長,我不會唉!要不你試試?」湯圓圓反話當問題,瞪著清澈的眼一臉的好學,氣得石雲直嘀咕‘腦殘’。

「冷曦,你在公關部還好嗎?我听說蒼瀾的合約還沒有簽下來,沒事吧?」楊紅趁機和冷曦聊著天,關心的看著冷曦。

「嗯!我只是遞進,真正還是要看集團上面的意思。」冷曦不冷不熱的接著話題,狹長的眼眸在楊紅的身上掃了掃,現在的楊紅依然成熟穩重,只是升職加薪的她越發透著股自信。

「也是,大方向還不都是上面人的態度,我們這些底層人物都是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功勞是上面的,有錯誤就是我們的。」楊紅頗有感觸的搖頭,目光盯著某處幽幽的。

「楊紅就你感嘆多,那是你,不是她,人家現在可是經理嘍!」石雲冒著酸水嫉妒的不得了,就不知道冷曦走了什麼好運,估計還是那張妖媚的皮吧!這樣一想石雲看向冷曦的神色又鄙夷了幾分,「也不知道能熬幾天。」

「石雲,你說什麼呢!」楊紅扯了石雲一下。

「夜夜最近還好嗎?上次听小林說他瀉肚子,以後可要注意點,小寶寶可嬌氣呢!」冷曦輕笑的勾了勾唇,看著楊紅說道。

「沒事,小孩子都這樣,已經好了。」楊紅笑著回道,絲毫沒有停滯的神色,似乎那天她絕望的哭聲只是一場夢。

冷曦听完也只是笑笑的轉移目光,和一邊的湯圓圓小聲交談,沒多少時候小林和其他的組長也紛紛到了,一時間大家都祝賀楊紅的升職,氣氛到也熱鬧。

大家吃吃喝喝的話也多,都是借著機會發泄,可那發泄也是有水準了,不是一為的訴苦,而是借機表明自己的勞苦功高而不得志,這樣的話題總是能得人心,也能表現自己。

冷曦一直靜靜的吃菜听著,原本她來就是想探視一下楊紅,只是失望了,楊紅從出賣她時就不在是那個紅姐了。現實讓人懂得隱藏本性,更讓人學會欺騙利用。

聚餐的時間前後一共三個小時,分道揚鑣的路從不會交織,冷曦還是送湯圓圓回家的,只是黏人的湯圓圓似乎還沒有從熱鬧的聚餐興奮點回神,死活拉著冷曦到她的家坐坐。冷曦一見時間還早便也同意了,畢竟面對天真的湯圓圓也是一件讓人享受的事情。

湯圓圓和丁翠翠的租房不大,很緊湊也很溫馨,彩色的牆鮮艷的布藝裝飾,每一件都是她們自己做的,樸實的溫暖感。其實冷曦夢想中的家便是如此,小而暖,有她有他就足夠了,只是那是一個夢,這樣的夢已經離她很遠很遠,遠到無法觸及。

「冷曦,你坐,你坐,你想喝什麼?」湯圓圓擱下包包便像蝴蝶一樣圍著不大的房間里里外外的轉悠,一會找椅子,一會找杯子,隨即拍著腦門在燒水。

「別折騰了,我坐坐就走。」冷曦自己接過電水壺,看湯圓圓做事情會得心髒病,嚇的。「丁翠翠呢?還在兼職?」

「嗯,她一天兼五份職,忙得像陀螺,我勸也不听,等她回來你幫我說說。」湯圓圓嘟著唇,瞄了一眼牆上的貓頭鷹掛鐘,又笑道,「還有兩小時就該回來了。」

「我勸她能听才怪。」冷曦對勸丁翠翠可沒自信,也不是說對她,她對任何人都不會勸誡才對。

冷曦轉悠的眸光柔柔的,在這有一種身心舒爽的輕松感,隨意的站著窗前看著外邊暈暗的路燈,時不時有幾對嬉鬧的路人走過,時不時能听見河東獅吼的余波,市井平凡的真實感。

「你住這幾年了?」冷曦後背貼著窗戶看著窩在搖椅里舌忝唇的湯圓圓笑問道。

「一年多,我姐姐走後,我就和丁翠翠搬到這來了。」湯圓圓眯了眯眼,很舒適的懶樣。

「你姐姐?」湯圓圓的姐姐不是第一次听聞,對這樣人好奇不奇怪,因為她在湯圓圓和丁翠翠的心里是家,是美好生活的目標。

「對啊!我姐姐,冷曦,你等等我給你拿我姐姐的照片,我姐姐可是天下最溫柔美麗的女人,不過你也很美,真的。」湯圓圓急匆匆的起身,像似獻寶一樣的開心,明明自己的姐姐在心目中是最完美的,可她還是會用單純的心維護身邊的人。

對這樣的湯圓圓讓冷曦的心暖暖的,狹長的眼眸柔和得如一汪春江水,波光粼粼的泛著晶亮,妖媚里透著純美柔和的風韻,此時的冷曦也很美,美得明亮動人。

湯圓圓姐姐的照片是一張5存封膜的彩照,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一個皮質的筆記本里,而筆記本放在床頭的抽屜里,估計每天醒來睡覺都會看一看吧!

湯圓圓捧著照片如同對待一張稀世的珍寶,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摩擦照片,月牙的眼兒亮晶晶的,嘴巴里還小聲嘀咕著,「姐,這我是跟你說的冷曦。冷曦這是我姐,怎麼樣?漂亮吧?她可是我們院里最美的人哦!你看看!」

照片在湯圓圓的手中搖擺,光燈在照片上來回的反光,讓人看不清照片上女人巧笑倩兮的容顏,可只是一個反光的焦點卻讓冷曦的瞳孔收縮,全身僵定不能動彈。

湯圓圓絲毫沒有發現冷曦眼眸中的震驚,邊說邊將照片平平的送到冷曦的面前,一根手指還點在照片人的額頭,「看,這就是我姐……」

湯圓圓後期說了什麼冷曦一句都沒听進去,她的眼只鎖著照片中女人,女人很美,真的很美,她的美不在突出的五官上,而是美在一種沉澱的韻味上。

是她!

這世界上會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嘛?不會,即便是一卵雙胎也不會一模一樣,就如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樹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她?

不會錯,即便這個女人化成灰燼她也不會認錯,這個讓她墜入萬丈深淵的女人,就是她的出現賜予了她千瘡百孔的心,就是她的出現讓她知道門第懸殊的悲哀,就是她毀掉她人生中情感的信任,可是……

可是她怎麼會是湯圓圓的姐姐?怎麼會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女人?是不是哪錯了?她不是某地產大亨的千金小姐嗎?不。不。不。不可以。不可能。

冷曦的心如被絞碎的泥漿,混沌不堪,全身的氣息不斷的剝離,就如掉在冰窖中一樣通體的冷。

冷曦僵硬的轉動眼珠,怔怔的看著天真純美的湯圓圓,心口堵塞得她生疼,胸腔中奔騰著太多的叫囂,可她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只是感覺全身在抖,很冷。

「湯圓圓你姐叫什麼?」最後一絲的力氣問了最疑惑的問題,就如面對一根救命的稻草,能承載她,也能撕裂她。

「我姐姐叫湯小惠。」湯圓圓眉眼彎彎笑眯眯的,小心的將照片再次收回到皮質的筆記本里。

呵!

呵!

湯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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