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死不相往來,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天吶!這也太狠了吧!
難道,雲若影就真的對景讓沒有意思留戀了嗎?
這一幕,也映入了旁邊二樓茶樓一雙深邃的目光中,那是一雙男子的眼楮,在看到樓下發生的事情後,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天吶!這個女人真彪悍。」男子幽幽的聲音,如山澗清澈的泉水一樣,輕靈悅耳,帶著慢慢的震驚。
「主,主子,這,這雲若影和,和傳言中,似,似乎有些,不,不同?」一個不屬于那道目光主人的聲音,吞吞吐吐的響起,只因為太過于震驚了。
「不是有些不同,是根本和傳言中就是天差地別,本來我還在納悶,為何師父偏偏選中一個軟弱無能、蠢鈍如豬的傻子,但是今日一見,他娘的這女人哪里和軟弱無能、蠢鈍如豬站上邊了,果然是深藏不露啊!」男子是驚魂未定,痴痴說道。
心中已經是領會了方才雲若影的算計,以退為進,收買人心,高明,高明啊!
「咳咳•••主子,你出髒話了。」男子話落,另一個男子便尷尬的虛咳了兩聲,提醒道。
「咳咳•••激動了。」男子听罷,也尷尬的虛咳了兩聲,解釋道。
「那主子要怎麼接近雲若影?」那個男聲好奇的問道,聲音中帶這幾絲期待和興奮,因為感覺到這事情,似乎很好玩。
「美,男,計。」三個字,自信的聲音從男子口中傳出,讓另一個男子頓時滿頭黑線,主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自信。
好吧!主子一向那麼自信。
景王府書房
大廳中是一個檀木圓桌,上面放著茶杯,向走左,穿過屏障,是一個長條木桌,書桌上整齊的放著文房四寶,舜陽景便坐在案桌前,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檀木香夾雜著清幽的墨香。
「三哥,你就不擔心,雲若影真的死了嗎?她那一撞,可是不輕啊!」舜陽風坐在書桌的右下側的椅子上,手中端著茶杯吃吃不喝,眉頭微蹙,略微擔憂的問道。
舜陽景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之後,才開口,「死不了的,那只是她欲擒故縱的伎倆罷了。」
語氣淡然,卻透著濃濃的自信。
「可是一個女子未嫁先休,你認為她不會再尋死嗎?要是這節骨眼上出了這些事,太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舜陽風道。
「太後,呵呵!」听到太後這兩個字,舜陽景如同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譏諷的笑出聲。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舜陽景繼續道,「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雖然雲若影背後的靠山是太後,但是,這麼多年了,太後除了每年過年和大壽回來,讓雲若影進宮一番寒暄和一番賞賜之外,她何時關心過雲若影了。若太後真的關心雲若影,你認為在得知她大婚卻沒有回來嗎?」
「可是你也別忘了,太後更加看重的是嫡親之子,若是太後借故打壓你一番,你可撈不到好處的。」舜陽風言語便嚴肅。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再按兵不動了,你是知道的,我不娶雲若影的真正原因。雖然她是雲清寒的嫡長女,但是她並不得寵,所以就算我娶了雲若影,雲清寒也不會有助于我。而且她背後還有一個太後操控,她讓我娶雲若影,無非就是雲若影不得寵,我得不到雲清寒的勢力。而且雲若影還在她名下,她好操控。」
舜陽景臉色也漸漸暗沉,眸里隱隱透出一股殺氣。
雲若影,就是他辦大事的絆腳石,他絕對不需要誰擋他的路。
要不是因為太後,他早就把雲若影給殺了。
「可是••••••」這事情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所以舜陽風並沒有安心。
不待舜亓風繼續說,舜陽景便打斷道,「你放心,皇後勢力太過強大,功高蓋主,父皇早就看不下去了。父皇留戀皇位,只要他還活著,就不會給別人得到皇位的機會,哪怕是他的親生兒子。只要能夠牽制到皇後一族的人,父皇都不會輕易除去。」
「現在,我們一族的勢力還稍微遜皇後一族,所以父皇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知道我和惜兒的事情也不阻攔。他想我得到雲清寒的幫助,這樣,就會有強大的勢力壓制皇後一族。但是,他又怕我得到雲清寒的幫助,勢力過大,會威脅到他。所以,才一直沒有松口,讓我退婚,換娶惜兒。今天到了這個地步,我不能再無動于衷了。雖然今日的事情免不了一頓責罵,或者責罰,但是,他是不會讓我真的出事的。」
舜陽景說道,透著絲絲的算計和陰險。
舜陽景這一番話可謂是大逆不道啊!可是他能在舜陽風面前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的陰謀和野心,這也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呵呵!也是,若是今日真的娶了雲若影,怕是一切的難挽回了。」舜亓風苦澀的笑道,自然是知道這朝中的形勢了,頓了頓,又道,「不過這雲若影還真是死心眼,已經被羞辱得體無完膚了,還死心塌地,不,應該是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第一美女,還真可惜了,可惜只是個草包。」
舜陽風言語譏諷,眉目間均是對雲若影的厭惡。
說著,舜陽風毫無形象的翹起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拿著桌子上的茶,一口飲下,漫不經心的問道,「我很好奇,若惜和勢力在你面前,各佔幾分。」
其實,這才是他真正關心的事情。
「若是關于雲清寒,那麼一半一半,因為惜兒和雲清寒是一體的。有惜兒,有雲清寒的勢力,沒有惜兒,就沒有雲清寒的勢力。若是到大局勢面前,你也知道,做大事的人,不拘小節,況且是要做君王的人,自然不能被兒女私情所牽絆。不過,在我的能力範圍能,我是不會讓惜兒受到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