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太後若是問起來••••」皇上不確定的再次問道,後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已經表明了意思,此時他能決定,但是不代表太後會善罷甘休。
他自始至終本就不贊成這門婚事,畢竟這樣的話,就會把太後牽扯進來,太後若是牽扯進來,皇後那邊又得力了,所以以免雲若影反悔,所以不得不慎重。
雲若影心神領會,淡笑道,「皇上,與其費盡心思為這些不必要的虛名斗爭,一輩子飽受痛苦折磨,何不成其美事,給自己留點自尊呢?如果皇上體恤,就讓我與景王和離吧!雖然沒有拜堂,但是怎麼說,新娘也進了門。若影倒不是在乎名聲,只是這樣,也可挽回皇室、景王和家妹的名聲,這樣,景王抗太後旨意的事情也就無法成立,對太後,對百姓也有一個交代了。」
雲若影一席話說的是冠冕堂皇,大義炳然的。
她雖然不在乎棄婦之命,但是卻不甘心背負棄婦之名,雖然她知道要和離,舜陽景和雲若惜的名聲會得以挽回。
不過,就算是得以挽回了,那不好的名聲也落在了眾人的心中,就算不挽回,這事情最多也只能議論個幾天,只要有新的謠言,很快就被覆蓋過去了。
她何不做個假好人,至少這樣,她自己的名聲也會好一點。
而且,來日方長,現在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一席話,算是說到舜天皓的心坎里去了,方才臉色的沉重也漸漸緩和過來,心中暗暗贊嘆雲若影真是個識大體的姑娘,由而心中生起了絲絲愧疚。
若不是因為她是太後的棋子,他倒是願意護她周全,不過,她竟然願意和離,那麼她就彌補些什麼吧!
舜陽景臉色復雜,她口口聲聲是為了他好,可是他卻再也感受不到她任何的愛慕的目光。
「好,那就和離,省得你們的名聲都不好。不過這事情畢竟是景王不對在先,你想要何補償,只要做得到,朕,或者景王都會應你的。」舜天皓道。
一說到補償,雲貴妃和舜陽景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人家都提出和離,挽回他們的面子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況且,這是皇上開的口,他們自然是不敢反駁了。
只是,不知道雲若影想要什麼補償?
「謝皇上,那麼我要景王給我一樣東西,明日早上我會過去取。不過景王放心,我要的東西不會違背俠義之道,也不會違背今日的諾言的。」
雲若影倒是很不客氣的接受這補償了,只是並沒有告訴他們自己要什麼東西,因為明日早上,她會給他重要的一擊,讓他來個大出血。
「只要本王有的,能拿得出的,定會給雲小姐。」舜陽景道,本想問是什麼東西的,但是還是忍下了,畢竟人家已經說了,不會違背俠義之道,也不會違背今日的諾言,只要這兩種都不違背了,那還有什麼東西不能給的。
她要的,無非就是金銀珠寶了。
想到此,舜陽景將雲若影鄙視了一下。
「你會拿得出的」雲若影笑道。
「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朕也乏了,散了吧!」舜天皓擺擺手,一副累了的模樣。
雲若影行禮之後,便轉身出了花露殿。
看著雲若影的背影消失,舜陽景臉色更加低沉,從始至終,她的眼里,就沒有過自己。
雲若影,要是你玩的是欲擒故縱的話,那麼恭喜你,你成功了,成功的讓本王多看了你幾眼,成功的讓本王亂了許些情緒。
本王就不相信,你真的會如此無情,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來時,有許公公帶領,有舜陽修跟隨,回時,只有雲若影和一直在殿外等著的花蕊了。
不過這樣也好,落得清靜,反正出宮的路她又不是不知道。
再次回到御花園,還是不由得被花園里的花給吸引了,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些。
有了方才的教訓,這次,花蕊倒不敢出聲了。
「雲小姐請留步」就在雲若影和花蕊就要走出御花園,身後便傳來一道淡漠的女聲,雲若影也頓然停住腳步,轉眼望去,是一個身穿宮女服的宮女。
「宮女姐姐有何事?」雲若影不冷不淡的聲音問道,無形中透著一股高貴,讓宮女微微驚心,暗暗思忖,這個雲若影果真不一樣了,難怪皇後會那麼般生氣。
「雲小姐,我家皇後請雲小姐去一趟鳳儀宮,太後讓皇後多多照顧雲小姐,卻讓雲小姐受了委屈,皇後過意不去,特地讓奴婢前來,請雲小姐過去敘敘。」宮女恭敬的說道,只是眸里快速閃過的異樣出賣了她。
一提到皇後,雲若影便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她並沒有拒絕,而是心中浮出一個算計,竟然有現成的幫手,何不借借呢!
「好,還請姐姐帶路。」雲若影扯出一個天真的笑容,應道。
宮女見狀,心中對雲若影一記不屑,以為是什麼聰明的女子呢,原來還是和傳言中一樣蠢鈍如豬。
「小姐」花蕊自然也感到了不善,擔憂的喚道。
「花蕊便在這里等這吧!切勿亂走亂離開,等這我回來」雲若影知道前去是龍潭虎穴,自然不會讓花蕊跟著,擔心皇後暗中對花蕊怎樣,便讓她在這里等著了,讓她別亂走連離開,意思便是一定要等她回來,畢竟這里人來人往的,皇後的人也不敢對她怎樣。
「是,小姐。」花蕊並不愚蠢,自然听出了雲若影的意思,盡管心中擔心小姐,但是她也只能服從。
隨著,雲若影便和那位宮女離開了。
雲若影剛離開不久,一個紅色華服少女被幾個宮女太監簇擁著向御花園走來,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瓖嵌珍珠碧玉簪子,容顏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只是那面上,無不透著高傲驕縱、目中無人的神情。
當花蕊看到來人漸漸走進,心中忐忑不安的,不知道對方身份,就算是行禮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這樣定是得罪對方不可,想走開,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對方已經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