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中被勤貴妃塞的朱釵,雲若影想再問什麼,不過勤貴妃說的不錯,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就算她再追問,她也不會再多說什麼的。
看著勤貴妃遠去的身影,雲若影心生計較,西城大街第一家藥鋪,有人會帶她出城,是真是想告訴她些什麼,還是有什麼陰謀?
不管勤貴妃是否想對她做什麼,但是她的話已經提起了她的興趣了,關于到華陽郡主的事情,那個她所謂的母親,她真的無法袖手旁觀。
竟然無法袖手旁觀,那麼她就更加要去了解和探索了,所以,不管勤貴妃設下的是龍潭,還是虎穴,她都要闖一闖,說不定,還真有什麼意外收獲呢!
「喂,雲若影,本公主命令你,有時間就來皇宮陪本公主玩。」見雲若影要離開,舜清寧霸道的說道。
「玩,公主都這麼大了這麼還想著玩啊!有時間還是想想,怎麼樣才找到對的良人吧!不過公主要是請的話,本姑娘倒是考慮考慮,陪公主一起看看,誰是公主的良人,若影告辭了。」雲若影毫無顧忌的調侃道,說罷,也不給舜清寧說話的機會,便告辭離開。
「你,你腦子里怎麼老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舜清寧再次吃癟,惱羞成怒的吼道。
在雲若影消失後,舜清寧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道,「母妃,我覺得雲若影這個朋友值得交,只有她不怕我,只有她不奉承我,只有她敢和我這樣說話,而且,我看得出,她不簡單,絕對是個才華橫溢的女子。」
出了宮,雲若影和花蕊坐著馬車往雲府行去。
「小姐,怎麼樣了?方才皇後叫你過去,沒有為難你吧!還有勤貴妃,也沒有為難你吧!」好不容易出了宮,憋了許久的花蕊終于忍不住放聲問道,聲音滿是擔憂,擔憂自家小姐受了什麼委屈。
自從小姐進了花露殿,她這心啊!一直就是懸著的,小姐出來了,又被叫去了鳳儀宮,有被勤貴妃找的,她這顆心就沒有落下過。但是奈何在宮中,她不敢多話,才硬生生的忍到了現在,可是快把她憋壞了。
「小丫頭憋急了吧!瞧你那模樣,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你問那麼多,我怎麼答啊!」雲若影自然知道花蕊的此刻的心情了,看到花蕊如此關心自己,她心中也很是感動,所以忍不住打趣道。
「小姐,花蕊這是在替你委屈和擔心啊!景王退婚,置小姐名聲于不顧,那你以後還要怎麼嫁人啊!皇後找、小姐,自是不安什麼好心,勤貴妃雖然面上和善,但是宮里的人,哪一個是簡單的啊!就看那清寧公主,一副想要吃了小姐的樣子,她若是叫你進宮,你可千萬別去啊!宮里,可不是簡單的地方」花蕊氣得漲紅了臉,心中是恨死舜陽景了,而且方才接二連三的事情,然她現在還心有余悸的,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難道女人就一定要家人嗎?」雲若影自動忽略了花蕊後面的話,只問了前面的話。
在二十一世紀,她身為特工,身份特殊,隨時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所以並沒有想過要結婚生子。現在更別提了,這萬惡的古代,三妻四妾,都是種馬,她雲若影才不屑呢!一個人,她照樣活得瀟灑。
听到雲若影的話,花蕊驚得長大嘴巴,如看怪物一般看著雲若影,愣了幾秒才恍然開口,「小姐,女人不就是要嫁人生子,相夫教子嗎?」
「那可不一定,女人也可以一個人過一輩子啊!」雲若影不以為然的說道。
「什麼?」花蕊听罷,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被嚇到了,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個騰然身,「 」的一聲,花蕊的頭硬生生的砸到了馬車的車頂上,痛得她一聲哀叫,急忙捂住頭。
「你•••沒事吧!」雲若影被花蕊的舉動給嚇到了,想不到她反應那麼強烈,急忙去將她扶著坐下。
「小,小姐,我,我沒事。」明明已經痛得裂牙咧嘴了,花蕊還說自己沒事,不過現在她倒是顧忌不到自己的傷了,接著道,「小姐,你,你不會真的不想嫁人了吧!是不是被景王給刺激到了。」
「你這傻丫頭,我嫁不嫁人你至于那麼激動嗎?姻緣天注定,半點不由人,看緣分吧!」害怕花蕊在做出什麼‘自殘’的舉動,雲若影無奈避開這個話題了。
「哦!也是。」听到雲若影這麼說,花蕊才放心。
不過這一放心下來,頭上的疼也越加清晰了,雲若影幫不上忙,也只好無奈搖頭了。
然而,事情總是喜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咚」的一聲打破了街上的喧鬧,鄰近的百姓們徒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片鴉雀無聲,齊齊望向一個方向。
只見一個攤位斷成兩截,貨物灑地一片,而斷裂的攤位中,一個淺藍色衣服的女子倒在地下,面色慘白,痛苦不堪。
隨著,從旁邊的屋子里沖出幾個大漢來,緊隨著是一些衣著暴露的紅塵女子,前面站的是一個三十多歲,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抹的女人,見有好戲看,百姓們隨即蜂擁圍了上去。
「嘶」的一聲,雲若影所坐的馬車被車夫江伯用力一拉,勒住了馬前行的腳步。
因為突然勒住馬而產生了搖晃,驚倒了馬車中的雲若影和花蕊。
「小姐,前面發生了事情,百姓們將路給堵住了。」不待雲若影先問,江伯就急忙先開口道。
「哦!下去看看。」那一聲咚聲雲若影也是听到了,也微微好奇,而且能夠讓百姓圍觀將路堵住的,怕不是什麼小事。
下了馬車,讓江伯等著,雲若影帶著花蕊向前走去。
雲若影走近,這才注意到,門外的牌匾上寫著《風花雪月》四個大字,一看便知道是一家青樓了。
「好一個風花雪月,好一個景王的產業,就是如此逼良為娼的,想讓我接客,休想,就算死,我也不會接客的。」藍衣女子清冷的聲音毫無畏懼,那烏黑的瞳孔里散發出一股不服輸的傲氣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