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影就愛在敵人的傷口上撒鹽,打自然會打雲清寒打過的地方了,而且這一巴掌是得很重,在那一巴掌給了柳氏之後,雲若影的手痛得她眉頭緊皺,若是不是在柳氏這里,她真的想叫出聲來。
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一級特工,按理說這一巴掌不會對她造成多少痛楚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的她了,她存在的,有的只是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了。
因為這個身體之前經常受到挨打、折磨的原因,體質本就不怎麼樣,自然難以承受這麼大力的拍打了。
紅扶和花蕊也愣住了,但是卻說不上震驚,因為她們竟然來了這里,便知道會發生些什麼的。盡管知道雲若影要對付柳氏,只是這麼突然的來一巴掌,卻是還是有些驚到的。
只是,想到這一巴掌的起點原因,紅扶和花蕊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這個柳氏,竟然說小姐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這是多麼羞辱人的話啊!一巴掌,算是輕的了。
雲若影陰沉著一張臉,明顯已經被柳氏的那句話個惹怒了,憤怒的目光瞪著柳氏,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麼?這話用在雲若惜身上似乎更合適吧!不,不是更合適,根本就是量身定做的。
她雲若惜就是個婊子,和自己的未來姐夫私相授受,卻又仗著第一才女的名聲裝作清高,承受著眾人的仙魔。如此之人,不是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是什麼?
柳氏被打得懵了片刻,不得不被臉上傳來的火辣疼痛拉回思緒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再次被打了,而且這次打她的竟然是雲若影。
「你•••你竟敢打我?」柳氏痛得雙眸冒淚,捂著臉,瞪著雲若影的目光中充滿了火光,也夾帶著不可置信。
「打都打了,現在問敢不敢是不是太遲了些。」雲若影已經沒有了方才的偽裝了,毫不掩飾的諷笑道。
「你•••」柳氏氣得柳氏渾身發抖,身體搖搖欲墜的,可是卻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夫人」方嬤嬤立即反應過來,兩三步便走到柳氏面前,扶住柳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身體得到支撐的柳氏再次望向雲若影,咬牙切齒的咆哮道,「你憑什麼打我?」
很明顯,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方才說了什麼惹怒雲若影的話話。
此話一出,心中暗叫不好,雲若影憑什麼打夫人,自然是因為夫人方才的話惹怒了雲若影了啊!
「憑什麼?呵呵!難道夫人忘記自己方才說的話了嗎?什麼叫做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你不覺得你的女兒雲若影惜更合適這句話嗎?」雲若影冷笑道,嘲諷的雙眸中帶著冷意。
「你•••」
不等柳氏說話,雲若影的聲音再次響起,「再說了,你一個無品無級的官夫人竟然如此羞辱皇上親封的正三品郡主,若是讓皇上听了去,你說,你會樣?」說這話倒不是提醒柳氏什麼,而是在給她來個雪上加霜,讓她承受恐懼、無助的感受。
果然,雲若影的話讓柳氏猛然嚇了一跳,本是憤怒的雙眸瞬間變成了驚恐、無助,隨即雙眼一翻,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夫人,你醒醒啊夫人。」方嬤嬤見狀,心下大驚,急忙喚道。只是,柳氏就暈了過去,又怎麼可能會被喚醒呢!
很快,秦姨娘便收到暫時管雲府中饋的消息了,若是平時,能夠管家自然是莫大的榮幸,而且她之前也有過這個的野心不是麼?可是,現在卻已經沒有起初想象中的般便高興了,反而滿是愁容,因為,現在這個管家權就是個燙手的山芋啊!
因為她在東苑的人已經將在東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了,這听似雲若影在幫她,但是,這無非只是雲若影故意將導火線引到她身上罷了,她想讓柳氏來和她爭斗。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雲若影,竟然躺著也讓她給算計進去了,看來她真的不打算饒過我們啊!」秦姨娘神色難看,眸里一片陰冷,雖然她知道和雲若影的交鋒早晚會道來,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那麼早。
「娘,這家管了又如何?雖然只是半個月,但是又有誰知道,半個月後會發生什麼變幻呢!」雲若嫣卻很是豁然,眸里閃過一抹狡黠。
盡管這是雲若影故意將火引到她們身上,但是她就能確定,這火會燃得起來嗎?
「可是,若是出了個什麼錯,柳氏便有借口來處罰我們了啊!」秦姨娘沒有管過家,自然不熟,所以擔憂。現在柳氏可是恨死了她們母女兩,若是管這家真的錯了個什麼,柳氏自然不會放過處置她們的機會的。
「娘,你知道父親最討厭什麼嗎?」雲若嫣美麗的小臉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而且那似笑非笑透著點點的不懷好意。不過只是一點點嗎?只怕是不止吧!
秦姨娘一怔,所謂母女連心,雲若嫣此刻在想什麼,秦姨娘沒有了然,但是卻已經隱隱的有所猜測了,「欺騙」
听罷,雲若嫣莞爾一笑,不可置否的說道,「娘可記得,柳氏和雲若惜幾次貪墨了太後送給雲若影的好東西,目前父親和太後是相對的,自然不想有任何把柄落在太後手上了。若是娘把此時查出來,你說,父親會不會對柳氏他們失望呢!」
說道柳氏和雲若惜貪墨了太後送給雲若影金銀珠寶的事情,雲若影倒是的忘記了,因為錢財對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所以也沒有刻意去記著。
秦姨娘听罷,眼前一亮,是啊!柳氏和雲若惜貪墨了太後送給雲若影的東西,若是太後知道了,自然是不會放過柳氏和雲若惜的,老爺知道了,定會對她們更加憤怒,也會感到失望的。只要老爺對柳氏他們失望,她們母女兩才會有希望啊!
可是,真的有那麼容易嗎?
看出秦姨娘的擔憂,雲若影繼續道,「自然,一次是打擊不了她們的,若是將雲子逸在外強暴了良家女子的事情抖露出來,而且還弄得人盡皆知,那麼事情,會不會不一樣呢!」
此時的雲若嫣如同一只危險的狐狸般,眸里閃動著滿滿的陰謀詭計,誠服深得可怕。
听到這話,秦姨娘大驚,只是這驚中還露著掩飾不住的喜色,急切問道,「什麼?雲子逸在外強暴了良家女子,他不是去拜師學藝了嗎?」
「他已經下山了,不過幾日便會到寧都,這是四爺出去辦事恰好踫到的,而且那個女子在尋短見的時候被四爺救了下來,更是還帶回了寧都,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說我們會也許會用得到的。」本來她還不想說出來的,倒不是有意要瞞著秦姨娘,只是她擔心事情有變數,才沒有早早開口的。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連老天都在幫她們啊!
不過她們要的,不是雲清寒對柳氏母子女三人失望這麼簡單,這最多只是為了報復這麼多年來,她們被柳氏母子女三人打壓欺負的怨恨罷了。她們要的是雲若惜無法嫁給舜陽景,雲清寒無法支持舜陽景,還要讓雲清寒和舜陽景之前的關系分裂。
「如此一來,這個燙手的山芋怕是成了我們報復的最好工具了,只是,我們會成功嗎?」秦姨娘雖然也覺得此次確實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只是希望越高,就越怕會失望,所以秦姨娘還是有些擔心的。
「娘你就放心吧!有些事情,並不是需要我們親手出面的。這雲府中我們的眼線也不少,現在是你管家,若是發生了個什麼事情,自然和你逃不了關系,你必須得查清楚了,到時把那些事情查出來,這不是就••••••」
雲若嫣說道這里,便沒有說下去了,但是秦姨娘卻已經了然,心中的擔憂也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和自信。
柳氏,你也風光夠了,是該受到懲罰的時候了,想著,秦姨娘的目光變得陰狠,恨不得將柳氏吃掉一般。
當雲若惜知道東苑那邊發生的事情事,氣得猛然從軟榻上跳起來,只因為過于憤怒,忘記了自己現在身子虛弱,所以剛站起來,身子便一個搖晃,雲若惜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軟軟跌回了軟榻上。
「小姐」在旁伺候的春柳春綠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查看雲若影有沒有事,若是雲若影有事,她們可要受到懲罰的。
「該死的,雲若影竟然還得娘親被禁足,而且還讓秦姨娘當半個月的家,她一個妾室,怎麼能當家啊!而且,雲若影還打了娘親,更是把娘親氣到了。」雲若惜怒得咬牙切齒的說道,雙眸透著濃濃的殺意,恨不得此刻便一刀將雲若影給殺了。
只是她似乎忘記了,柳氏曾經也是妾室的,只是因為正室亡故之後,才被抬為繼氏的。
「小姐,這雲若影也太無法無天了吧!竟然如此對待夫人。」
「是啊!小姐,可不能讓她繼續囂張下去,她會更加得寸進尺的。」
見雲若惜如此氣憤,深知雲若惜性格的春柳春綠兩人也立即跟著附和道,隨她一並說雲若影的不是。不過他們倒是從心中討厭雲若影來著的,所以說這話也不算違心了。
「那我能怎麼辦?現在的雲若影已經不是以前的雲若影了,不是我們隨便拿捏的,要不然,我和娘親也不會受這麼多苦。」盡管雲若惜恨雲若影恨到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但是經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是知道雲若影是不能輕瞧的。
她雲若影可以毫不忌憚的口不擇言,目中無人,連李延皓都敢得罪,她雲若惜可不敢。她可是愛惜自己的名聲和性命得很,她可不敢自不量力的去和雲若影硬踫硬,否則吃虧的可是自己。
說到這麼辦,春柳春綠也犯難了,她們都沒有小姐的一半聰明,連小姐都不知道該這麼辦,她們又怎麼會知道呢!雙雙低下頭,不敢再多說話。
「 」的一聲突然響起,將剛沉默的春柳春綠都嚇了一跳,齊齊望向雲若惜,而那聲響便是雲若惜發出來的。雲若惜想到自己和娘親這幾天所受到的苦頭,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想到那個身為罪魁禍首的雲若影此刻正過得逍遙自在,自己目前卻還無法對付得了她,心中就恨得牙癢癢的,備受煎熬。
所以便一時間控制不了心中的怒氣,握起的拳頭猛然向旁邊的桌子上拍去,試圖泄氣。可是,這麼一拍,氣是泄不了,倒還升起了怒氣,因為這麼一拍,手上傳來火辣疼痛可不輕,痛得她裂牙咧嘴的。
「小姐,你沒事吧!」春柳和春柳見狀,臉色一變,急忙問道。
「要不你也試試,看有事沒事?」雲若影已經控制不了的咆哮道,拿不了雲若影出氣,又被這桌子弄得手疼,只好拿他丫鬟出氣了。
「小姐恕罪」春柳春柳嚇得「撲通」一聲,齊齊跪下,哀求道。
「你們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我養你們何用?」雲若惜罵道。
「小姐,奴婢知錯了。」
「小姐••••••」
「閉嘴」雲若惜已經夠煩夠亂的了,所以不待她們將話說完,便冷冷的呵斥出聲,春柳和春綠自然也不敢再出聲了,只是楚楚可憐的看著雲若惜。
突然,雲若惜只感到喉嚨上一股血腥涌上來,還未待她有所反應,便「噗」的一聲,因為氣急攻心,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隨後兩眼翻白,軟軟倒下。
「小姐」春柳春柳見狀,嚇得大驚失色,立即起身將雲若惜接住,「小姐,你醒醒啊!」
得知雲若惜氣急攻心吐血昏倒之後,雲清寒便急忙過來了,命人立即去將大夫請過來,大夫說只是因為氣急攻心,才會吐血昏倒,並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個一日便會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服點安神的藥便好了。
得知雲若惜沒事之後,雲清寒這才放下心來,只是雲若惜為什麼會氣急攻心呢?這倒是讓雲清寒不解了,眉頭也緊皺著,因為他不認為今天自己讓秦姨娘管家的事情刺激到了她,不,應該是根本就不會這麼認為。
自然,他又豈知道,他不認為的事情恰恰是她雲若影的致命點呢!而且他又豈知道,他走知道東苑還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呢!這些及到面子的事情,自然不能傳出來了,所以,知道的便只有雲若影和有眼線在東苑的秦姨娘母女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清寒一臉低沉,冷厲的掃向春柳和春綠,冷冷的問道。
春柳和春綠被嚇得身子狠狠一顫,春柳反應較快一些,便急忙回話道,「老,老爺,小姐是听到了東苑發生的事情之後,便,便突然吐血暈倒了。」
春柳也不敢有所隱瞞,只是認為雲清寒知道東苑那邊發生的事情,所以並沒有細明,因而便造成了雲清寒的誤會,認為她只是因為柳氏被禁足和秦姨娘暫時管家的事情氣到如此地步,眉頭皺得更加緊,有些不悅。什麼時候,惜兒竟然如此不穩重了,竟然為了此事而氣急攻心,吐血昏了過去。
雲清寒不說話,春柳和春綠也不敢出聲,氣氛就那麼僵持著。
「好了,好好看照看小姐吧!」雲清寒因為方才已經被柳氏氣得心中煩亂,現在又雲若惜這樣,不免對她有幾分不悅,淡淡說罷,便轉身離開。
「是」春柳和春綠急忙應道,心中也大大的松了口氣,本來以為老爺會懲罰她們的,只是想不到,老爺什麼也沒有說,只然讓她們照看好小姐。
秦姨娘母女在听到雲若惜暈倒只是之後,激動得面色掩不住露出喜色,今天可謂是個大好的日子啊!柳氏和雲若惜都被氣得暈倒了,雖然沒事,但是至少今天的事情給了她們很大的打擊,夠他們難受一陣子了。
「嫣兒,你說我剛接管了府中之事,夫人和二小姐病倒了,我是不是去關心關心一下呢!」秦姨娘眉角笑得異常燦爛,只是這燦來中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得意忘形。
雲若嫣听到這話,倒是不與贊同,「娘,萬萬不可,夫人和雲若惜病倒的事情早在早上便已經傳開了,我們都沒有去看。若是在你接了管家之後去看,反而不好,這樣會讓父親認為心思不單純,前去挑釁的。不過要去,也可以先同父親說說,他同意
了再去。而且我們要等到晚飯,要在吃飯的時候提,而且不能讓父親看出端倪。」
經雲若嫣這麼一提醒,秦姨娘才意識過來,是啊!只方才有太急切了,如果她此刻貿然前去的話,無疑是給了柳氏把柄不說,還落得不好的話柄,若是老爺懷疑她目的不純的話,那就更加不好了。
「還是嫣兒看得寬,娘知道該怎麼做了。」秦姨娘笑道。
對于雲若惜會被氣得吐血一事,雲若影倒是感到有些意外,她知道雲若惜知道東苑的事情後會很憤怒,所以特意讓紅扶去瞧了瞧,只是沒有想到雲若惜竟然會氣急攻心吐血暈倒。
不過,她也樂得其見,只是不知道秦姨娘那麼怎麼樣了,接了這個燙手的山芋,她會怎麼做呢!雖然她不知道秦姨娘會怎麼做,但是這次的事情,倒是肯定的挑起了柳氏對秦姨娘的怨恨,自然會暗中使辮子讓秦姨娘出錯的。
而秦姨娘並不是個簡單之人,自然不會那麼容易的被柳氏算計得到了,只是秦姨娘和柳氏的背景終究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人,對于柳氏,秦姨娘多少會有些忌憚。若是她能忍得住當家的誘惑的話,她便會小心應付,不讓自己出錯,過了這半個月之後,將管家之權交還給柳氏。
但是,她若是抵不住當家的誘惑的話,或者說有打倒柳氏的本事的話,便會很快的做出攻擊,畢竟她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若不是本事大,半個月時間根本就做不了什麼的。
所以,她很期待,這半個月之內,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而半個月之後,又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午膳過後,雲若影準備午休時,宮里便來人了,是舜清寧派來的,說是讓她進宮陪她聊天,而她卻隱隱覺得,似乎不是聊天這麼簡單。
盡管雲若影對皇宮很排斥,但是還是跟著去了。
雲若影帶著紅扶和花蕊隨著奉命來邀請她的小太監進了皇宮,雖然已經來過皇宮,但是再次來,還是免不了被這宏偉的建築給小小的震駭了,只是,震駭並不代表喜歡,而且反而很不喜歡,只是純粹的欣賞他的建築而已。
經過御花園,被吸引的依舊是上次來的那一片花海,只是上次的還有很多是含苞待放,現在比上次開的更多一些了。還有二十天左右便到百花宴了,而且那時候,花便是開得最美麗、最燦爛的時候,但是,那美麗和燦爛過後,面對的便是凋零了,只有待來年再開了。
對于這個皇宮,除了舜清寧,雲若影不想和他人有接觸,可是,有時候忌諱什麼,還真的就來什麼了。
御花園中,被輕紗圍繞的涼亭里,兩個人影相對而坐,桌子上擺放著棋盤,儼然是正在對弈。
而這對弈的兩人,其中一個便是四王爺舜陽宇,另一個是身穿著一襲三品朝服,年約二十左右,冠面如玉,英俊瀟灑的男子。此人雖然不在寧詔四大公子的排名中,卻也是有名的英年才俊,東方也受到不少千金小姐的仰慕。
他更是朝中最年輕的太醫,東方策。
東方策性格寡淡,很少主動與人攀談,若是他人主動與他攀談,若是他不討厭的話,也會搭話,但是,若是他不喜歡的話,那邊愛理不理了,就連看病,也是看心情的,自然,皇上除外。
兩人都沉默著,東方策輕輕的靠著背椅,雙手端著茶,輕輕的吹著氣,送到嘴邊,輕抿了一口,細細回味,動作悠閑,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桌子上的棋牌,看看對方落子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