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你究竟想干嘛?」水依畫怒問一句。
捆住她的血鞭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制成的,越是掙扎便捆得越緊,到最後她只能放棄掙扎,乖乖地任由鞭子綁著,然後眼睜睜看著這死妖孽吃盡她的豆腐!
「別掙扎了,看得爺都心疼了。」妖孽男惋惜地嘆了一聲,手中血鞭微微松了些,水依畫這才感到舒服了許多。
橫了他一眼,水依畫淡淡問,「怎麼才算扯平?」
她覺得自己有時候已經十分霸道無恥了,沒想到今天還會遇到一個比自己無恥霸道十倍的人!
「哦,這個嘛,不如美人以身相許?」妖孽男低聲笑了起來。
水依畫听了這話,也不怒,倒是跟著他輕笑了起來,「好啊。」
仰起的腦袋慢慢垂下,鑽進了他的懷里,顯得乖巧至極,還在他胸前蹭了蹭。
妖孽男的身子立馬僵了僵,眼神微微閃爍一下,隨即便呵呵笑了一聲,滿意地點頭,伸手順著她的長發,嬉笑著道︰「乖丫頭,這才對嘛,不要總是張牙舞爪的,我會不喜歡的。」
懷里的女子好像听進去了他的話,臉蛋緊貼著他的胸,繼續蹭著,不一會兒就把衣襟口都蹭開了,露出一大片結實白皙的肌膚。
妖孽男被她蹭得有些心猿意馬,耳朵根不知不覺就紅了一圈。
等她蹭開靠近前胸正中的位置,頭也不抬,聲音沉悶卻攜帶著涼涼的寒意,緩而慢地補充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不如美人以身相許?
——好啊,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話音才落,男子面具下的那雙狹長幽暗的眸子猛然一睜,一下子將懷里的女人推離開。
女子微微吐出的舌頭正慢慢收回,粉女敕的唇瓣輕輕勾著,靜靜地瞅著他。
只見那被她蹭開的胸口正中位置,一根細小的銀針已經整根沒入,隱隱看到一點兒針。
這女人竟然,竟然——
男子目光一點點變得森冷,眼里焚燒著強烈的怒火。
東方陵曾經說過,人體有三**死穴,除了百會、啞門等穴道,胸口正中的羶中也是人的一大死穴。
這女人竟然想要他的命!
他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過,第一次不排斥別人的靠近,甚至是自己主動接近,換來的卻是一個差點兒殞命的結果。
水依畫奸計得逞,倒沒有發現他身上慢慢散發出來的寒氣,只冷笑著警告道︰「有沒有覺得全身發麻,渾身無力?下次再這麼不知死活,這銀針刺的便不是你的華蓋穴,而是你的死穴!」
不是死穴?
男子微微一愣,目光沉沉浮浮,最後歸為平靜,只是直盯盯地看著她,身上躁動的寒氣也慢慢平息下來。
剛才那一針確實只是讓他酥麻無力了一下,接著內力便一涌而至,自動護住了他的各處經脈和穴道。他以為刺得是死穴,原來不是。
妖孽男怔愣的瞬間,水依畫已經將身上的血鞭掙月兌開,從他手里將鞭子把兒一並拽了出來。這人如今全身無力,還不是任由自己折騰。一想到這兒,水依畫心里便舒暢得不行。
剛才她不過是稍微裝得柔順了些,埋首在他的胸前也是為了蹭開衣襟,露出她要找的穴道,然後將藏在牙齒縫里的銀針扎進去。因為她發現,每次只要自己主動靠近這騷包妖孽,他都有些「吃不消」。但是,她沒有想過取他的命。
她向來是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雖然這騷包妖孽可惡了些,但是罪不至死,稍微給點兒教訓就好了。
至于這教訓是什麼?
呵呵。
妖孽男一動沒動,既然這小野貓說銀針封了他的華蓋穴,會讓他身體發麻、渾身無力,那麼他不如配合一下,看看這小野貓到底準備干嘛。
水依畫將那質地不菲的血鞭收進了自己的懷里,看來是準備佔為己有。
妖孽男看到她這種可以算得上無恥的行徑,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揚,眼里泛起一層淺淡的笑意。
忽而他幽黑的眼珠子一轉,裝作渾身一軟,倒在了女子的身上。
水依畫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他,眉頭微蹙。只是用銀針扎了華蓋穴而已,居然讓他軟得連腳都站不穩了?
「美人,你的心可真狠。」妖孽男腦袋枕在她肩上,有氣無力地嘀咕道。
听了這話,水依畫眼楮眯成了一條縫兒,學著他調戲自己的樣子,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男人,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叫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我也想讓美人親自教,可是死字我早就知道怎麼寫了,不如美人教些別的?」妖孽男的一只爪子無力地搭在水依畫的肩膀上,戲謔著道。
水依畫翻了個白眼,直接拎著這騷包的衣襟快步往前走。
騷包妖孽被她拽得時不時踉蹌幾下,低聲抱怨,「美人,你慢點。」
走到一個做花燈的小攤,水依畫冷冰冰的表情一變,笑眯眯地沖那正在糊花燈的大嬸道︰「這位大嬸,可否借您的剪刀和麻繩一用?」
那大嬸抬頭,看到兩人臉上的面具後嚇得倒退一步,一個是神聖的九天玄女,一個卻是猙獰的地獄閻羅,這差別,也忒大了些,嚇死她這個老婆子了。
水依畫連忙摘掉自己臉上的面具,正要去摘妖孽男臉上的面具,突然記起這家伙的半邊臉被毀了,萬一嚇到別人就不妙了。于是,那伸出的手只將面具掀開一半又立馬按了回去。
朝小攤大嬸兒暖暖一笑,「大嬸別怕,這是我弟弟,我們姐弟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想自己動手做一盞花燈,也好留個紀念。」
旁邊的「弟弟」正偷偷斜睨她。
竟然想認爺當弟弟,膽兒挺肥啊!
那大嬸在見到兩人的真面目後完全呆住了。這世上真有如此漂亮的人兒!女的美得跟仙兒似的,男的美得……跟妖似的,雖然她只隱隱看到半邊臉。
「拿去,都拿去。」大嬸兒連忙拾起身邊的剪刀、紙、和竹簽。遞給那貌美如花的姑娘。
哪料那小姑娘只接過她手中的剪刀,然後將扔在地上的一捆麻繩拿走了。
「喂,小姑娘,那麻繩是用來拴花燈用的,不是做花燈——」可惜一句話沒說完,這對奇葩姐弟倆就走遠了。弟弟還是被姐姐拎著後衣襟子走。
「……美人啊,你要剪刀和麻繩做什麼?」妖孽男十分好奇。
摘掉面具的女子表情一覽無余,嘴角一勾,笑得不懷好意,「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一炷香之後。
人流稀疏的街巷邊,一棵高大的槐樹下,一個帶著地獄閻羅面具的男人上半身全部**、雙手被縛,從樹枝上垂吊下來,整個人隨著那拴綁他的麻繩在空中來回蕩著。
男人平坦結實的胸月復上用粗豪筆寫了大大的幾個字︰我是烏龜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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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寫樂了,不知道妞們看樂了沒…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