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059 坦白,兩人相許

作者 ︰ 沙辰

「這是第幾個了?」劍十一目光微沉,問趙昌。

趙昌目光閃爍,嘆氣道︰「回劍公子的話,自打王妃家嫁入咱王府,這是爺第八次暴怒了,每一次不是斷人手足就是割人舌頭,弄得王府里人心惶惶的。」頓了頓,有些猶豫地問,「劍公子,你說是不是這王妃會什麼妖術,所以把咱爺變成了這樣子?」

「簡直胡說八道!你是從哪里听到的?」劍十一立馬喝止。

趙昌囁嚅著回道︰「好像是從雪璃國送親使臣離去之後的這幾日,民間漸漸傳開,還說王妃在宮宴上的舞姿之所以出彩,是因為用了妖術迷人。」

劍十一眉頭緊皺,「速度去查出散播謠言的人,然後暗地里解決了。最好趕在王爺听到什麼風言風語前辦成,不然的話,到時候他們可不就是一個死這麼簡單,下場恐怕要淒慘百倍!」

趙昌也明白過來,「劍公子放心,如果屬下查出有人專門在惡意散布謠言,一定早早處理好此事。」說罷,便輕嘆一口氣出去了。

東方陵從里屋走了出來,眉頭也是緊皺,問,「難道是太子和桀王沉不住氣,開始布局了?」

「很有這個可能。」劍十一神色凝重,「若是換在以前倒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如今爺正在這緊要關頭上,一不留心可能就爆發了。哼,他們挑的還真是時候。」

「對了,你給爺配置的藥如何了?」劍十一又問。

東方陵聞言,立馬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子,只是眉間憂慮不減,「這次的藥丸與三年前那次的差不多,不過我稍稍加重了藥性,而且另外填了一種草藥。能不能完全去除爺身體里殘留的嗜血蠱精血就是個問題,而且我還沒想出這次又用什麼理由讓爺甘願吃藥。」

劍十一的手在劍柄上敲了兩下,像是在想問題。過了一會兒,便用一副十分確定的口氣道︰「喂藥這種事自然交給王妃去做,爺要問的話就問王妃好了,她那麼狡猾,一定有什麼法子搪塞過去。」

听到狡猾二字,東方陵難免調侃笑了聲,「是啊,的確狡猾,當初你去雪璃國打探那女人,結果當日晚上便嚇得回來了,人家給你吃的明明是上乘的大補丸,你卻當成毒藥給信了;而我和爺的第二個身份也差點兒被這女人識破。」

劍十一听了前半句話,面色不由一黑,那是他的恥辱!什麼三尸腦神丸,分明就是這女人胡編亂造的!若不是東方陵說自己吃了一種對身體很好的大補丸,他絕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水依畫,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十一,記得那次我跟你說過的話沒?」東方陵想到當初從劍十一身上查出的那種大補丸,臉色不由一沉,「或許王妃沒有騙你,說不定她真是我師父在外面收的徒弟。」

因為那大補丸的配方跟師父以前做的一種藥丸簡直是一模一樣。除非是很親近的人,不然以他師父萬毒藥聖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藥方告訴別人?

「你不是說,萬毒藥聖只有你一個入門弟子麼?」劍十一斜眼看他。

東方陵抿了抿嘴,哼聲道︰「正式的入門弟子確實只有我一個,可誰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收什麼野弟子。」

一想到水依畫很可能是他的同門師妹,他的心里就怪怪的。

「對了十一,王妃她已經爺中了嗜血蠱一事。」東方陵蔫蔫地道。

劍十一听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斥道︰「東方陵你是瘋了還是沒長腦子?這種話怎麼能讓外人知道,若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也知道了,還不知道如何對付爺呢!」

東方陵立馬掏了掏耳朵,「你當我有這麼蠢麼,這事我可沒有透露半分,是她自己發現的,還說要幫助一同幫助我們替爺解了蠱毒。」

「就憑她?」劍十一嗤了一聲,滿臉不屑,「現在我只把希望寄托于你和淵的身上了,這女人除了迷惑爺,還會什麼?」

東方陵揉了揉額頭,「淵這些日又去四處打探歃血族族人的事情了,可我總覺得那法子行不通。」

「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姬沐離剛命人又砍了一個男寵的雙手,只因那人從他身邊經過時,不小心踫到了他的衣袍邊子。

水依畫顯然也發現了姬沐離的異常,朝桌上那瓶藥丸看了許久,然後捏著瓶子去了相鄰不遠的竹鄉閣。

屋里的人整懶洋洋地躺在榻上小憩,靜看起來真像是一個不惹塵埃的謫仙。

似乎感覺到屋里闖進了外人,小憩著的人眉頭一蹙,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沒有本王的命令,誰準你進來的?!」

冷厲的話一落,雙眼猛睜,里面閃過濃烈的殺意,抬起手就欲一掌拍過去。只是在看清來人時,姬沐離臉色驟變,一下子從軟榻上翻身坐了起來,喜道︰「畫畫,你怎麼想起來看我了?」

這臉變得還真快,水依畫在心中嘖嘖稱奇。

水依畫才坐到他身邊,他便立馬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摟得死死的。

「畫畫,你終于不跟我置氣了。」姬沐離埋首在她頸間,力道大得快把她的腰肢掐斷。

水依畫微微皺了皺眉,困難地從他禁錮的懷抱里探出自己的胳膊,環在他後背上拍了拍,「爺,我今日有事問你,你若如實跟我說了,我以後也真誠待你,可是你若有半分欺瞞,我以後便再不管你……」

姬沐離听出這話中的認真,慢慢松開她,直直盯入她的眼里,有些猶疑道︰「畫畫這些日對我若即若離,便是因為我有事瞞著你?」

其實不全是,不過水依畫還是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見她竟是為了這個不親近他,姬沐離反倒忽然靜了下來。

水依畫也不催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等著他的決定。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姬沐離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在水依畫沒有防備的時候迅速點了她的穴道。

水依畫眼中閃過驚詫,目帶詢問地看著他。下一刻,姬沐離竟一下將她打橫抱起,抱著她滾到了床上,還把青紗帳子給拉了下來,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姬沐離卻只是抱著她,沒有其他動作,一雙眼望著頭上的帳子頂兒,發了會兒呆,然後緩緩開口道︰「畫畫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你知道了這些事兒,你可就再也不能離開我身邊了。因為你知道這些事後就是我的人了,成為我的人卻還是想著什麼要離開的事,我可能一時控制不住殺了你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里不受控制地涌出一些暴戾的情緒。

水依畫在心里默默流汗,而今你點了我的啞穴,我就是想拒絕也不成了啊。這話說得還真是霸道,敢情你原先不打算告訴我,是為了我好?

姬沐離不管水依畫願不願意繼續听下去,反正他是開口了,「我不僅是火羽國的炎啖王,更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逍遙宮宮主,鬼煞血尊。畫畫,也就是你口中常常提到的你家紅紅。」說到這兒,沖她得意一笑。

水依畫在心里直翻白眼,早知道眼前這廝就是那騷包妖孽,就是說她喜歡上官玄墨那渣男,都比這好一百倍。以前說了那麼多次,還不知道這混蛋在心里如何偷著樂呢。

「……逍遙宮的事很復雜,我原本不想你也趟入這渾水,不過現在想想,你知道了也沒什麼壞處,你是我的女人,知道這些也是應該的。」

水依畫的耳根微紅,又听他繼續道︰「還有另一件事,三年前我中了一種叫做嗜血蠱的蠱毒,這種蠱毒凶殘異常,不死之前,它會慢慢蠶食你的五髒六腑,死了之後,那精血便會滲入宿主的血液之中,滲透只奇經八脈,令人變得嗜血無比。」

說到這兒,姬沐離特意側頭瞅了瞅懷中摟著的女子,見她面色沒什麼異狀,只是眼里隱隱有些擔憂,心里不由一暖,唯一的一點兒憂慮也被他摒棄了。

「不過畫畫你別擔心,我勝在武功高強,換做常人,這嗜血蠱三四年便能將人害死,可是我不同,全身真氣護住了我的靜脈和肺腑,至少三十年之後我才會死。」說及此處,眉宇間還有飛揚得意之色,看得水依畫很想一拳揍過去。

等到姬沐離一口氣說完了,才解了水依畫的啞穴,身上的穴道卻沒解。側身摟著她,一條腿順勢將她的雙腿壓著,模著她的小臉問,「畫畫,除了一些細枝末節,我全都跟你說了。你是我的了,再也逃不了了,逃了我也會把你逮回來。」

水依畫臉上的驚訝還未褪去,能開口的說話的那一剎那,立馬朝他狠狠剜了一眼,「老娘才不嫁給短命的人!」

姬沐離微微張嘴,眼里有失望一閃而過,隨即滿臉委屈,拖長了調調喚了一聲,「畫畫——」

「所以姬沐離,要想做我水依畫的男人,先把自個兒的身子顧好吧!我水依畫可不嫁短命鬼。」水依畫睨他一眼,嘴角卻幾不可見地揚了揚。很好,這次總算是跟他坦白了。

死妖孽,這總共加起來,你佔了老娘多少便宜了?

「喏,把這個吃了。」水依畫自己運用內力沖開了穴道,然後從帶來的瓶子里倒出兩顆塞到他嘴里。這藥是東方陵送來的,那家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姬沐離服下。

見那縴細白皙的手捏著兩顆黑  的藥丸,就在自己嘴邊,姬沐離竟被吸了魂兒似的主動張開嘴,任由她不知道把什麼藥丸塞到了自己嘴里,然後嚼了兩口咽下,後知後覺地皺著臉嘆道︰「好苦啊!」

「呆子,你就不怕我喂你的是毒藥?」水依畫看他那皺成一團的表情,眼里浮起一層淺淺的笑。這人都這麼大了,居然還害怕吃藥。

姬沐離看她璀璨若星的眸子里頭一次對著自己有了這種發自內心的笑,一時竟看得呆了。不知不覺中自己也勾起了嘴。

「畫畫若是想喂我吃毒藥,我會毫不猶豫地吃掉。」姬沐離笑眯眯地回道,眉眼間自露一番風情,生來就是魅惑人的。

死妖孽,水依畫在心里嘀咕一句。

「不過畫畫,剛才你喂我吃的是什麼藥,我怎麼覺得味道有些熟悉?」姬沐離的眼中閃過精光。

水依畫卻用雙手忽然拖住他的臉,湊過去在他嘴上啵地親了一口,捏了捏他臉上的肉,狡黠地笑道︰「反正是好東西,你吃了就對了。」

姬沐離有一瞬的呆滯,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唇,眼里慢慢涌現出一股狂喜,狠狠地抱著水依畫,對準那小臉就啵啵啵地親了起來,高興地問,「畫畫,你是不是答應我了?」

水依畫擦了擦自己的臉,不解地問,「答應你什麼?」

「答應做我的女人。」

「……只要你不負我……還有,你保證以後什麼都不瞞著我,而且好好愛惜自己的身子。」這句話便相當于默許了。

其實水依畫也想過這個問題,這姬沐離,或者說死妖孽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了,或者說他早就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所以那次雪璃國的宮宴上,才有了火羽國使臣代他指名道姓地求親一事?

一開始倒不是想著一定要孤身一人,只是古代的男人多是妻妾成群,而且瞧不起女人,這樣的人就算長了一副好皮囊,送她一車她都不要,就比如自負自大的睿王上官玄墨,再者就是上官玄冥那種的,腦中排在第一的永遠都是國家大事,要麼就是捉模不透如溫瑾軒那樣的人,別看這人表面風光,誰知道他背後的家族勢力會怎樣支配他的一生。

所以乍一遇到姬沐離這種的,水依畫還真有些心動。

從貞操上看,這人干淨無比,甚至有潔癖,听說從不讓女人近身,更遑論去踫什麼女人了。至于男人,剛開始水依畫听聞這人有斷袖之癖時,還以為這是個花心蘿卜,只不過花心都花在了美男身上,後來來了這炎啖王府,眼見為實,他連自己最寵愛的幾個男寵都鮮少去踫,更別說其他人了。

從感情上看,這人至少表現出了對她的濃烈興趣和喜歡,雖然水依畫覺得這喜歡來的莫名其妙。

綜上觀察,水依畫覺得姬沐離確實是個不錯的丈夫人選。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人對自己的真情有多少,可是直到姬沐離將自己的一切都坦白了出來,水依畫真的是動心了。

若你不負我,那我便伴你一生。

水依畫心中思緒起伏,姬沐離卻在听了她一句話後變得興奮不已。

狠狠地箍住她的腰肢,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里,聲音低沉道︰「畫畫,我答應你,以後只對你一個人好!別的女人靠近我,爺就一掌拍死她!」

水依畫彎了彎嘴,順勢補了一句,「還有男人。」

姬沐離一愣,然後樂了,「自然,男人也不能靠近,有男人靠近我,爺就一腳踹飛他!」

水依畫樂呵呵地笑了起來,「傻子,你還當真了?不跟下屬親近些,你怎麼做好主子?」

姬沐離卻不管不顧地吮著她脖子間的女敕肉,干得起勁,含糊道︰「不管這些,我只想讓畫畫一個人親近。」

水依畫一手掌按住他的臉,將他的身子推翻下去,然後姬沐離立馬將順勢往下一拉,兩個人抱成一團,哈哈地笑了起來。

門外離得不遠的兩人不知不覺松了眉頭。

「這女人還真有本事,讓爺乖乖服了藥丸不說,竟然還笑得這般暢快。」東方陵一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按照三年前的發展軌跡,爺現在處于暴戾期,能控制怒火就很難了,更別提像這會兒一般,笑得月復腔都震動了起來,笑聲傳得到處都是。

劍十一臉上的成見也少了很多,仍舊是撇了撇嘴道︰「看來這女人還是有些用處的。不過嗜血蠱就這麼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得趕緊想法子解了這嗜血蠱。希望在此之前……爺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樣發作一次。」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默默退出此地。

姬沐離抱得美人歸,心情倍棒兒,立馬就宣布要遣散府中所有男寵,以後只寵王妃一人。

眾人早已得知炎啖王在宴會上承諾,會在一月之內遣散府中所有男寵,只是如今這事情卻提前了半月之久。

炎啖王府里哭叫聲一片,有的男寵得了銀兩,走前還是要哭幾聲以示不舍之情,有的干脆哭喊著不走。

姬沐離陰沉著臉吩咐了一句,「傳本王的話告訴他們,不走的話也成,把命根子留在炎啖王府,想做那刷洗馬桶的粗鄙小廝的話,就留下來吧。」

然後,沒有一個人敢哭了,拿了銀兩匆匆離開府邸。笑話,就算是男寵,沒了那命根子還算是男人麼,倒不如去宮里當太監得了,而且留下的話不再是穿金戴玉,而是淪為給他炎啖王當刷馬桶的小廝,只有傻子才會繼續留下來。

就這樣,搜集了美男無數的炎啖王府短短一兩日的時間便被清空了。不過,有些外人仍舊不相信這炎啖王改了本性,因為人家最寵愛的四個男寵都好端端地呆在府里呢,不過是從表面上的男寵變成了貼身侍衛。

切,誰曉得這替身侍衛的作用是干嘛的?

昏暗幽靜的小閣樓里,妖艷男子看著桌上的紙片陣法,眼里盡是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他喃喃道,渾身籠罩在一種陰郁的氛圍中。

形狀各異的紙片圍成了一個奇怪的三角形,可是慢慢地,那三角形有一角上的碎紙片卻慢慢往四周游移,不過稍許,這用紙片堆成的三角形便缺了一個角,而三角形正中放著的一小撮頭發灰兒也在一陣風中化為虛無。

赫連阡陌對著那堆紙片怒吼了一聲,然後用左臂將一桌子的東西全部揮開。

若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右手軟軟地耷拉著,手腕上的筋骨已然被人挑斷,此時唯有那完好的左手靈活地又重新將桌上的紙片匯攏起來,然後又一片片不知疲倦地擺著那奇怪的圖形。

這次,他又將碎紙片慢慢組合成了一個圓形,最中間依舊露出一個小孔。

將手遞到嘴邊一咬,手指上頓時有鮮紅的血漬涌出,而這次他把自己的血滴到了最中間的小孔里。

三滴血珠明明是分開的,可是他薄唇輕啟,不緊不慢地念出一串奇怪的咒語後,那三滴互不相干的血漬竟慢慢匯聚成一片,最終又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呵呵……呵呵呵……」他陰冷地笑了起來。

姬沐離,這一次的你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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